天涯何處無芳草

　　一開始是錯、持續下去也是錯---，現在這樣藕斷絲連的-----，更是天大的錯誤啊！！

　　龜真人看著趴倒在床上，渾身抖個不停的風赨，心中說不出是喜是悲----

　　一開始----，只是覺得他跟韻如兩人都太強勢了，整天鬥個不停，於是---，想來想去後，決定將他兩湊成一對，俗話不是說夫妻總是床前吵床尾和的嗎？？

　　這樣，自己也就不用一天到晚的成為和事老，就連想安靜修煉也不行----。

　　結果卻偷雞不著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不擅長藥物的自己算錯時間，韻如又太精明，陰錯陽差下---，自己成為了犧牲品，那晚---，由於是自己裡虧在先，所以只好悶不吭聲的任由他擺佈，每一次的衝刺都讓自己覺得彷彿置身煉獄一般----。

　　第一次，我還能試著想想小樂----，那麼弱質纖纖的嬌小身體，竟然能夠承受這頭熊的摧殘那麼久----，還生下風離，龜真人就不禁感嘆，女人果然是強者啊，竟能忍人所不能忍---。

　　到了第二次，開始覺得這些都是上天的處罰，我果然不該為了自己的清靜而陷害他人，所以----，忍、忍、忍，我一定要忍下去----，反正馬上---，馬上就結束了。

　　到了第四、第五次，終於開始受不了了，奮力的掙扎，那知道風赨反而更加興奮，壓著他，變個姿勢就繼續努力下去---。

　　嗚~~，我忘了能力者的體質都不錯----，尤其是風家人，我的天啊，失策、失策，當初我不應該要粉飾太平的帶走他，而是應該要丟下他一個人，就算是失足掉到了沼澤裡，也根本沒人知道是我的錯----，做人果然是不能夠太有良心啊----。

　　到最後---，我已經沒有力氣計算，只記得唯一的一個念頭----

　　小樂---，這就是妳所選擇的男人----，妳還對我說他對妳有多好----，其實----

　　他根本就是個野獸！

　　第二天醒來----

　　兩人都很尷尬，然後就互相約定遺忘此事，但-----

　　酒能亂性啊！！

　　為什麼賞月要喝酒呢？？吃月餅不是很好嗎？？

　　結果---，這次我竟然----，嗚~~，晚節不保，真的是晚節不保啊----

　　想想----，我從年輕到現在可說一直都是守身如玉，連個姑娘家的小手也沒摸過---，韻如不算，就我來說，她比洪水猛獸還要可怕，根本就算不上是個女人，對小樂也始終是以禮相待---。

　　結果---，結果這次我竟然呻吟了出來----，不像上次的那種慘叫，而是----，唉，總之---，總之我就是不會形容啦，只知道很糟糕----

　　然後---，彷彿就變成習慣一般，每隔幾天他就會帶著酒來找我賞月，我又不敢拒絕----，怕被其他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唉，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啊？？

　　到現在我也不知道，也不想去知道----

　　等到有一天我受不了的哭出來----，他才停了一陣子，抱著我卻沒有亂來，可是過沒多久----，又重新開始，這樣的週而復始，直到真兒出來了為止，我才停止了哭泣。

　　他三不五時的回來，讓風赨稍有節制，加上又有沼澤之森的警告---，我著實過了一段平靜的夜晚，沒有他在的感覺----，床真的是好寬敞啊，我終於能夠安穩入睡，而不用擔心睡眠品質。

　　就在我以為一切都結束了的時候----，他竟然又----

　　唉，一次的教訓不夠，二次的教訓不足，那第三次呢？？

　　有了沼澤之森的保護，我終於敢大聲的拒絕你了，而且原來----

　　我們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怕丟臉了，反正你再也無法威脅我，就算一開始是我的錯，到現在----，我也該償還夠了吧。

　　唉，這持續了將近十年的孽緣，終於能夠了斷。

　　「---你在想什麼？？」風赨張開雙眼的問著龜真人。

　　「在想你學乖了嗎？？這已經是第幾次了呢？？」龜真人冷冷的回看回去。

　　「第八十三次，從離兒醒來的這七個月來，平均三天一次多一點。」風赨不以為意的說著。

　　「才怪！才第七十一次而已，還有真兒回來才六個多月----，你果然沒有學習能力還加上記憶錯亂----，算了，反正這些都沒意義，回去吧，不要再來找我，也不要再傷害自己了，我不會喜歡你，而且----，我們的年紀都不小了。」龜真人機械式的將每次說的話又重複一遍。

　　「-----我早說過我們都很長壽，你也是能力者，該知道現在只是我們人生的一半而已啊！」風赨也重複著他的努力，至於為何自己的次數會較多，----他不予置評。

　　「那你也該去找你的妻子----，找我？？這成何體統啊？？」龜真人終於受不了的回他一句話。

　　「哈哈哈----，你終於多跟我講了一句話，堅持果然是對的，采采，我----。」風赨剛要表白，就被龜真人打斷，說：「不要這樣叫我，你只能叫我師弟，或是龜真人。」

　　「無妨---，反正都是你，師弟---，這麼多年來，難道你都沒有感受到我的真心嗎？？也許一開始是誤會，但這麼多年來----，我是真的喜歡上你了，雖然個性上你很軟弱，不適合成為一個君主，也有些逃避責任，但你卻是很溫柔的一個人，不論是對誰都很好----，就算是對我，你也始終是客客氣氣的，不因我的身分和國仇家恨之故而有所差別。」

　　風赨繼續說：「我知道你不會喜歡我，但那是因為你老早就愛上我的緣故---，我知道的，不然你也不會讓我抱你那麼多次，一開始----，還根本就不反抗我，只是默默的承受我的求歡。」

　　「什麼？？我早說過是藥物的關係啊，是我犯的錯，我當然要負責啊，絕不是什麼----，什麼愛上了你，你別太自戀。」龜真人氣得臉色發紅的否認。

　　「別生氣、別生氣，我知道你臉皮薄---，先坐下來歇歇，別氣壞了身子。」風赨捉緊時機，拿茶餵他，又繼續說：「那就算是我先愛上你的好了，采采，難道這麼多次的慘痛教訓依舊無法讓你適懷嗎？？若真是如此----，我乾脆當它的實驗品算了。」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每次說不過就這樣威脅我----。」龜真人開始生氣了。

　　「對對對，都是我的錯，可以了吧，看，好晚了喔---，收留我啦。」風赨開始撒嬌，讓龜真人趕也不是，罵也不行。

　　而窗外的炎華和蓮真小心翼翼的看著，直到燈熄掉後，才安心的離開----。

　　「還好爺爺今天又安然過關了，師父---，它解藥還沒好嗎？？每天都這樣重複，爺爺不累，我都聽累了。」炎華對爺爺的坎坷情路，掬一把同情的淚水。

　　十天前，好不容易兩人終於談開，心心相印，沒想到就在此時----，龜真人竟然誤食了沼澤之森的最新發明-----健忘藥，害風赨氣得是每天找它挑釁，卻都慘敗而歸。

　　「應該---，快好了吧，新發明的定義就是效果還未穩定----，幸好師父每天都只忘掉昨天的事情。」蓮真也很無奈，這種高難度的發明，還真不是人類可以參與的----，自己也不好逼問，老實說還蠻懷疑沼澤之森是故意氣風赨，好讓他天天去單挑，順便做做實驗。

　　「是啊----，也只能夠這麼想了，我真佩服爺爺的毅力。」炎華也無能為力，假如記憶是斷在確定彼此的心意之後就好了。

　　交談中的倆人，完全不知道其實龜真人的失憶症隨時可以醫好，只要沼澤之森的氣消了的話----

　　『可惡的風赨，竟敢無視於我的警告，好----，等我的最新研究出來，你就給我等著瞧，小龜---，唉，沒想到你竟然會先投降，對這頭熊心軟，他可是個失敗品耶，根本就配不上你，好吧---，假如他可以這樣持續下去三個月還不厭倦，我就將他的失敗基因改回來，到時候他應該就勉勉強強可以陪伴你一生了吧。』

　　由沼澤之森挑剔的眼光看來，風赨的確是個超失敗的成品，這也是為何他的容貌會完全不像他父母的原因，因為還在胎內的他，在承受力量時的過程出了差錯，導致他的不完全，雖說仍是保有力量，但卻不能像其他有能力的風家人一樣長壽。

　　而小龜先天就不錯，加上數十年來努力的修鍊與自己有意的栽培下，壽命至少也有上百年，可是風赨不但讓小龜哭了好多次，還害他沒時間修鍊順便到林中陪它玩，這些----，當然讓沼澤之森怎樣看都看風赨不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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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又開始了，真夠佩服爹的，被整了還不先躺下，硬是要撐到龜真人的門口才發作，好騙取龜真人的同情心----，真是高招，高招啊！」憶秋啃著人參片，努力的幻想著這是烤雞腿。

　　「這叫做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看風無痕還不是整天陪著你吃粗茶淡飯的，要不是你堅持說不準他照作，我包管他一樣一天就只吃那麼一根人參當三餐。」討厭，說什麼空腹藥效才能夠發揮的比較快，我都快要餓死了啦，玉霑現在在幹嘛呢？？

　　有沒有想我啊？？憶冬一邊將人參片切得更細以免太快吃完，一邊想著玉霑。

　　「我是怕他做了更年輕，那我豈不是白做？？」憶秋其實是心疼風無痕，不過口裡卻一點口風都不露，太丟臉了啦！

　　「你這麼說也對啦----，不過你算是很有福氣了，每次碰上難關都有人幫忙，像上次太后硬是讓皇帝幫風四哥相親，要不是有仇大哥的那幅畫啊，我包管皇帝一定會強硬執行懿旨的。」憶冬想著仇滄然房中那副蓮真的畫像，就是那副畫，害得自己將以前的作品全燒了，只留下一副玉霑的畫像留做紀念。

　　「這倒是----，說真的我還挺幸運\的，我以前從沒想過我會有需要美容保養的一天，但就在我有需要的時候，蓮大哥就回來了，嗯，改天跟無痕去遊山玩水的時候，我一定會遇廟即拜的。」憶秋仔細想想----，的確，從小到大他真的凡事都化險為夷，嗯，一定是我上輩子好事做太多的關係。

　　「哼，小心是遇廟即敗，要不是我有看到那副畫，又知道皇帝垂涎蓮大哥很久了，你就算是燒破香爐磕破頭也沒用。」憶冬很不高興，當初他可是向仇大哥要求了好久，又陳述各種利害關係後，他才勉強答應割愛，怎麼就不知道感激我啊？？

　　「是、是、是，我真的是很感激你，只是沒想到語墨這麼好說話，平時他對那些嬪妃可是不假辭色的，卻對蓮大哥是好得不得了，就連說個話也捨不得大聲點，還竟被一副畫就收買成功----，可見他真的是沒藥救了，像這次，一知道是蓮大哥要親自幫我做，就馬上批准了無痕的假，不然還不知道他們兄弟要吵多久。」憶秋真得很難想像整天都板著一副臉的語墨，竟會深情至此。

　　「真好----，先不提蓮大哥了，就連你、二哥和大哥都過得很幸福----。」憶冬停下了菜刀，想起了那留在宮中的人。

　　其實他知道蓮真幾乎每隔幾天就會受不了的跑回宮中，與雲佾舞相會，而雲佾舞也是一有空就會瞬移過來，找蓮真一起吃頓飯或說幾句話後再回去處理事情，但----，已經來了有半個多月，玉霑卻始終沒來過半次，害自己也拉不下臉說要回去----。

　　「老實說你也不錯了---，至少玉霑以行動表示娶了你啊，又至今沒納妾，聽說像前陣子王族不是鬧風波嗎？？連雲易曲都沒納妾了，你和玉霑就更不用怕，畢竟你們又不是政治聯姻，是因愛結合的。」憶秋連忙安慰起憶冬。

　　「是沒錯---，但仔細想一想，不是政治聯姻，就代表我連可利用的價值都沒有，一旦愛情消失後，我---，我該怎麼辦？？」對玉霑鼓勵他出門的發言而感到不安的憶冬，有著些許的哀傷，你就不會捨不得嗎？？

　　我們----，我們從未離開過那麼久啊！

　　「不會的，這老夫老妻了，別想這麼多，等會還要去坐禪呢，要不是想跟他長久，現在就不用那麼辛苦了。」憶秋要憶冬不要想太多。

　　「嗯！」想起待會的行程，憶冬就趕緊將剩下的參片全部吞下去。

　　此時在宮中-----

　　「喂----，佾舞啊，你老婆什麼時候帶蘭回來啊？？我快要受不了了。」玉霑有點憔悴的問著。

　　「你不是說要三個月以上？？」佾舞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從公文中抬頭起來問？？

　　「是啊----，我是這麼說過----，但我真的快要受不了，我問你，我有很可怕嗎？？為什麼那些人怕我怕得要命，不然就當我是炫耀品，或是踏腳石？？」玉霑來得莫名，問得更是奇怪？？

　　「怎麼了？？你不是說沒問題嗎？？」佾舞好像有點知道癥結出在哪！

　　「是沒錯---，可是真到要做時，問題卻是一大堆，不是緊張的要死，就是痛的情緒完全都傳到我這邊來，害我做不下去，不然就是一邊想著未來的榮華富貴，算計著我有多少的利益可以留給她們母子----，拜託，都還沒受孕就想那麼多幹嘛？？

　　更誇張的還有人想到以後要如何陷害蘭，弄死他以得到正位，這種人我都先趕回去了，不過----，唉，現在我都乾脆先迷昏她們後再進去，害她們都以為我有什麼特殊嗜好呢！」玉霑很無奈的抱怨。

　　「所以我才要你別那麼辛苦，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你和冬彼此相愛，認養的又不一定比親生的差。」雖然想導正回玉霑的思想，但佾舞一看到玉霑的表情後也知道多說無益，反正該勸的我都勸了，朋友的義務已盡。

　　「不用再說了，反正做也做了，現在再等個十幾、二十天，大概就能夠確定，到時候就快點催他回來啊，他不在----，我都不能夠好好睡覺。」玉霑說完後，就回去處理他的事情了。

　　「他回來---，你才真的不得安寧啊，玉霑。」知道冬絕對不會乖乖接受的佾舞，也無奈的說著，知道從此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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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要出去跟人道謝？？我又不認識他，跟你道謝就好了吧，我不想見外人。」憶冬自覺憔悴的可憐，根本就不想出去見人。

　　「不行！要不是有華先生幫你收集藥材，我根本就無法幫你做保養，所以你一定要親自過去謝謝人家才對。」蓮真很堅持的說著。

　　「這----，好吧，那我可不可以先聞頓好吃的啊？？」現在的憶冬只要能看到正常的飯菜，聞聞香氣也覺得幸福，標準降得很低。

　　「不用裝成這樣吧----，還好沒約在酒樓裡，不然---，這一個月的辛苦就白費了。」蓮真很感慨的說著。

　　而另一方面----

　　「不用了吧，在下只是遵從老大”您”的命令，用不著特地過來向我道謝，屬下承擔不起啊！」從一開始就敗得冤枉的華自清，對非言是又敬又畏，他實在是搞不懂，為何他能夠在短短的期間內，將有百年以上的黑聯會歷史摸清楚，還將已隱身在幕後又幕後的自己找出來，虧他還自認百密無一疏的裝傻，結果----，自然是慘痛的教訓，害他不敢再裝神弄鬼。

　　「你不會後悔的----，當然，那並不代表你不會失望。」非言很有把握的說----。

　　因為在夢裡，當華自清來報告時，正好看到了憶冬的遺體，竟然當場驚為天人的一見鍾情----，苦苦要求將冬葬在他家的墓園裡，為表決心，還披麻齋戒了有一年之久，這對一個向來食物非精緻不吃、衣服非華麗不穿的他而言，真的是下足了血本，所以非言才很想知道假如他們是活著的相遇，究竟又會是何種景象？？

　　「啊？？」華自清很了解當柳非言這樣講話的時候，自己就要小心再小心了，雖然相處的時間不久，但他對柳非言有時候實在是怕到了極點。

　　「不用擔心----，對了，你今年二十七了吧，為何還沒娶？？」非言覺得反正還有時間，就乾脆問清楚點好了，說不定冬根本就不甩他呢，多一個人心碎----，似乎也不錯，就讓我看看自命風流的你，如何去追冬，又是否有值得借鏡的地方？？

　　對叔父追求蓮靜夜的方式，非言深表同情，卻也無能為力，因為----，他兩邊都得罪不起，所以乾脆不介入，不過---，照這種情形看來，叔父是完全沒希望了，他可不願意自己也這樣，所以多找個人觀摩學習也好。

　　「喔，像我這麼完美的人，有誰配得上我呢？？」華自清自以為瀟灑的說著，卻在看到非言的眼神後，連忙說：「是時候未到----，我爹從以前就一直很擔心我的個性會娶不到好老婆，結果在託過關係請到了最有名的占卜師----機關算盡神算子後，好不容易才算出我這一生桃花太多，如果要想有姻緣的話，除非是老天肯幫忙，還說什麼我是姻緣由天定，事在人為的千古奇緣。

　　如果積福積得夠多，我不僅會娶到美嬌娘，還會雙喜臨門，唉，反正江湖術士都是這樣的啦，不過我老爹卻信得很，還每年都舖橋造路，壓低物價的持平經營，還好我爺爺他們留的底夠多，不然早賠光了。」

　　「算得真準----，不過？？-----他還有另外說些什麼嗎？？」知道華自清終其一生都沒有成親的非言，有點好奇的問。

　　「----，你真信？？不會吧？？那種江湖術士的話哪能信啊？？」華自清很驚訝的看著非言，知道他一向實事求是。

　　「有些人是有多少實力說多少話，神算子就是其中一個。」知道神算子就是龜真人的非言，認為可信度至少有百分之五十。

　　「喔，我也不是記得很清楚，不過多虧我老爹有詳細將他的話一句一句紀錄下來----，大意是什麼如果老天肯幫忙，十年後從我家一直往西走，過午時遇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我的真命天女，也是唯一能讓我安定下來的人，咦？？

　　好像就是八個月後嘛----，時間過得真快，不過他還說婚後我還有一劫，然後就是老話重談了，要我多積陰德，自然就能夠逢凶化吉，天啊，他雖然沒跟我爹開口要錢，但我爹花在善事上的錢，絕對比讓他獅子大開口還要多。」

　　「有效果就好，----，到時候我建議你照著做，反正沒事去散散心也好。」非言怕萬一到時候他纏著憶冬，還連帶的惹惱了蓮真就不好了。

　　「----是！」華自清很奇怪的看著非言，卻還是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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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惡、可惡、可惡，噁心、噁心、噁心死了----。」憶冬一邊死命的擦手，另一邊用雙眼殺人。

　　「嗚~~，別這樣看我嘛，我會害羞的----，冬冬，我叫你小冬冬好不好？？」華自清抱著肚子，不顧身體的疼痛與一旁倆人驚訝的眼神，艱難的往憶冬走去，就像是個打不死的蟑螂----。

　　「不要---，噁心死了，啊~~~~，我警告你別再過來了---，嗚~~，蓮大哥啊，我要先回去了，這種瘋子我才不要跟他道謝呢！」見打不跑、殺不死的華自清一路逼近，想說最近自己可能是因為吃不飽連帶使力氣也變輕的憶冬，連忙閃人。

　　「啊？？別走啊，小冬冬----，等等我。」華自清不顧自己已傷痕累累，連忙追了出去。

　　「-----非言，你說他就是原黑聯會的負責人？？是真的嗎？？」蓮真呆呆的發問，對方才一見面後就發生的一連串事情，只感覺到不可置信。

　　「----，沒錯，你剛才應該有注意到他都避開了要害----。」非言也很難相信----，這種追求方法竟真的有人會用----，真是有夠卑鄙無恥兼不要臉，連一點參考的價值都沒有。

　　「武功好不代表什麼吧----，不過----，唉，我還是先出去看看，冬不是他的對手。」蓮真突然覺得自己不應該帶憶冬過來。

　　「他平常沒這麼誇張的----，只是有些愛炫、自戀，兼欠扁----，我真的做錯了嗎？？」非言頭一次懷疑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

　　「啊~~，快離開我，可惡，快點離開。」只見憶冬被壓在華自清的身下，兩人皆是一臉慌張。

　　「哈、哈、哈---，估計錯誤、估計錯誤，抱歉，姿勢不大雅觀，位置出了點差錯---，我只是想小冬冬留下來陪我說說話而已----。」知道事態嚴重的華自清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陪笑著。

　　此時的憶冬氣得大聲怒吼：「快點離開我身上。」

　　----華自清只得乖乖照辦。

　　「是，小的遵命----」壓在憶冬腹部之上的右手使了點力，正準備起身之時----，所有的動作竟在這一瞬間嗄然停止。

　　「-----」感到奇怪的憶冬，停頓數秒思考----，卻仍舊不明究裡，而這時華自清卻開始以自個兒的額頭反覆摩擦他的腹部，看得他是一頭霧水。

　　「你幹嘛？？」憶冬老實的問出自己的疑惑？？

　　「小冬冬-----。」華自清抬起頭，雙膝著地，右手隔著衣物在憶冬的腹部之上來回撫摸，大拇指和食指放在下巴上，一副陶醉的樣子，又過了一會兒才深情款款的說：「你的腹部好結實喔，真是太挑逗了~~，這實在是太挑逗了，我真是幸福~~。」

　　「啪~~~！！」用盡全身力氣才甩出這一巴掌的憶冬，又奮力的將人自身上踹出去。

　　「痛~~，小冬冬----，我是發自內心在讚美你耶----，你又何必動手打人？？」撫著被甩了俐落巴掌而發熱發紅的右頰，華自清又再度可憐兮兮的裝可愛試圖博取同情。

　　「你自找的！」憶冬不理他，起身欲離開。

　　華自清一把揪住冬的手臂，但這次卻很正經的說：「等等啊，小冬冬，我道歉，你先別急著走嘛！我保證絕不再動手，你就給我一個賠罪的機會嘛，別拒人於千里之外。」

　　「我又不認識你，誰相信你的保證？？」憶冬不屑的說著。

　　「誰說不認識，你都讓我叫你小冬冬了。」華自清打蛇隨棍上。

　　「哪有？？別亂說。」憶冬趕緊否認。

　　「從剛才到現在我都在跟我的小冬冬講話，你不讓我叫又為何回應我呢？？好啦---，四海之內皆兄弟，你就別太害羞了，我剛才只是一時失常，病發作了而已，你別跟我太計較。」

　　「？？你有病？？」憶冬聽到這裡，才有些適懷。

　　「對，我剛才才知道我得了相思病----，還無藥可救----。」華自清深深的望了憶冬一眼。

　　「別妄想，我早嫁人了，還很恩愛---，你等下輩子再說吧！」憶冬不留情的拒絕，剛才的同情馬上消失無蹤。

　　「嫁人？？嗚~~，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名草有主，我是全天下最可憐的人了-----，小冬冬---，為了我受創的可憐心靈，陪我吃頓飯吧。」華自清不放棄的繼續邀約。

　　「-----。」憶冬很想拒絕----。

　　可是----，吃飯耶---，我好久沒吃到飯了，蓮大哥會反對嗎？？

　　如果可以的話----，叫我請客我也甘願啦。

　　為了自己的肚皮，眼前的人好像也不怎麼討厭了。

　　「不行！」蓮真話一說完，就看到兩雙淚眼汪汪的眼睛對著他。

　　憶冬是哀悼自己的美食，華自清則是哀怨熟悉美人的機會消失。

　　----，現在是什麼情況？？這種情形----，就好像是我在棒打鴛鴦一樣，太倒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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