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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慎来访侍卫佑房
刚进屋时闻到的香气,现在已经闻不清了,唐世申好奇地问女孩:“你这屋子里的香气是....?”姑娘轻巧一笑,转身走进里屋,不久后双手捧着一个木盘出来,里面整整齐齐地排着几只形态各异的木簪,有的龙凤呈祥,有的细云捧日,有的万花丛生...拿起一只一闻,这香气正是姑娘身上的。
“我从小习木艺,爱雕琢细小的东西,这些都是我亲手雕的,一个能卖五十文。我就靠它们活命了”姑娘说道。
“活命?咳咳。。你不是鬼?”唐世申好奇道。姑娘笑着轻嗤了一声,暗想这人真是逗,见过这么善良的鬼么。
“我当然不是鬼了,我要是鬼,我必是吃你而不是喂你”姑娘把盘子放到桌子上,自己坐下道。
唐世申挠着头不好意思地笑了两声,暗骂自己真蠢。又想起还不知道人家名字,便问到:“敢问姑娘芳名?”
“呃..我名字么...”姑娘转了两下眼睛,低下头去,“别人都不唤我本命,他们都唤我簪儿。”
“簪儿姑娘么。”唐世申轻笑,伸出手说,“我叫唐...堂洛笙”
“公子应该叫唐世申才对。”
唐世申一惊,姑娘笑着指了指他的头上,说:“如此晶莹剔透的白玉簪,做工之精细无法形容。除了洛阳城的大富唐家,谁家还戴的起。”
唐世申连忙拔下来,一看确实如此,自己换了衣裳却忘记换簪子,怪不得她一直尊称自己公子,若是认为自己是农家子弟,那必是称小哥不称公子的。又看了看着簪子,着实是晶莹剔透,反倒不适合男儿戴,倒比较配...簪儿姑娘同样晶莹的细肤。
“这簪子,我赠与你,就当是你请我喝粥的报答”说着,唐世申向簪儿递去。簪儿微微一怔,说:“嗨,两碗粥而已,不值几个钱,这簪子却是金贵,公子快快收起吧”见她没有收下的意思,唐世申一把抓起木盘里所有的木簪,揣到兜里,说:“那你的这些木簪我都买了,我身上也没带铜钱,只有这玉簪,不如你先收着这玉簪,这玉簪顶多值五百文,没你说的那么好,你这些木簪确实好看,应该值两百文,等以后见着,你还我三百文便是。”
“可....”
“别说了,我乏了,可有我睡觉的地方?”
“有..当然有,随我来罢。”
翌日清晨,簪儿还没醒,唐世申便收拾东西了,临走时留下一张纸条:我得走了,若是被家人发现我逃了出来,便大不好了。别了,再会!
“你们这群废物!”夫人拍案骂道。
仇铭和胡潇惊得跪在地上,胡潇颤着声音说:“夫人!给侍卫下蒙汗药是我做的,和仇铭没有关系,你若是要罚,罚我罢了!”
仇铭连忙说:“不!夫人罚我!是我指使她的!”。
“别,是我没有劝好少爷,夫人请罚我!”又捅了捅身边的仇铭,低声说“你这是做什么,平时不是最怕事了么”
仇铭也低声说:“这次夫人是真的生气了,怪罪下来不是闹着玩的,是我指使你的,我不想连累你。”
夫人拖着长裙站起来,一副尖酸刻薄相:“呦呦呦,真是感人啊,两个从小在我府里吃白饭的狗奴才,主子都照顾不好!还装什么清高!你们说!我留着你们有什么用!?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狗命!”她骂的脸红脖子粗,转身调息了一下道,“来人呐,给我去后院门看着,申儿若是回来了,只管教训一顿,再带上来见我!”
几个侍卫应了声,便去后院门守着。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门外隐隐约约闪现一个人影,侍卫们对望一眼,抄起棍子便向那人一通海打,那人影子不明所以地张望了一下,侍卫们便铺天盖地的一顿痛打。那人惨叫道:“这是干什么呀,!为什么打我呀?”侍卫们迟疑着停下,愕然,这声音不像是少爷的,反像是常来府上玩的。。。。。。皇子李慎?
李慎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嗫嚅道:“这是干什么呀。。。。”
带头的侍卫抱拳作了个辑说:“二少爷跑出去胡玩了,夫人吩咐等二少爷回来便打一顿,不想把皇子无人成为二少爷了,请皇子降嘴!”说罢,侍卫们纷纷跪下。
李慎道:“罢了罢了...容我进去给夫人请个安吧。”
侍卫们避开一条道,李慎便走了进去。入了唐世申的房间却看见仇铭和胡潇跪着,又看见胡潇一脸的泪碱,不觉心痛。
唐夫人看见皇子,微微蹙眉,走上去作了个辑,李慎回礼。唐夫人问道:“不知殿下深夜到访,所谓何事?”
李慎从袖口拿出了一卷画卷,说:“表妹涂鸦之作,却越看越觉得有深意,特拿来和申兄一同揣摩”
唐夫人轻哦这点了点头,忽然发现李慎身上的伤,大惊:“不知殿下身上的伤从何而来。”
李慎说:“哦~这是你们家。。”他忽然感觉到背后几道炙热的目光,微微回头一瞥,正是是侍卫们在对自己投以恳求的眼光。他便清了清嗓子,继续说:“这是来你们家路上的时候摔得,哎呦疼的我啊...”随即作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又回头笑着看了侍卫们一眼,笑的那叫一个春【mao】光【gu】灿【song】烂【ran】啊。
侍卫们虎躯一震..........
唐世申一路碰碰撞撞地找着回家的路,心想早知道这路这么难走就应该叫簪儿给自己带路的,唉,昨晚去她家的时候怎么就不记得路呢,就觉得被她拉着手一下子就到了,那时思绪竟如云里雾里一般,可见脑子当真越来越不好使了....
又走了一个多时辰,唐世申在路边看见昨日小憩的凉亭,心里一下有了着落,进去稍坐片刻,心里烦躁不安:若是回家之后被母亲发现怎么办,若是仇铭胡潇被责罚了怎么办,若是又被关禁闭了怎么办,若是被仇铭胡潇怨恨了怎么办哎呀。。怎么办。。。
带着满肚子的心思回到自己啊后门,但是这情形不对啊,这几个侍卫是这么回事,果然被母亲发现了,这下完了。胡潇仇铭,等着我去救你们~~~~!然后唐世申大气凛然地冲着侍卫们走去,侍卫看到二少爷,个个举起棍子一副准备战斗的架势。待二少爷走进了,领头的吼道:“二少爷!这是夫人的命令!你可别怪弟兄们啊!”说完侍卫们冲唐世申嘶吼着狂奔去,不想他们还没动手,唐世申突然“扑通”一声跪倒了地上,抱着领头侍卫的退哀嚎道:“佑房大哥啊~~咱这么多年交情了,你怎么舍得打我,你怎么可以打我嘛呜呜呜~~”
领头侍卫名佑房,姓赵,是唐世申的左右手,也因为比唐世申年长,唐世申便尊他为大哥,在唐府,唐世申,仇铭,赵佑房是结拜的弟兄,他们都是自小就相识,交情好的不得了,也因为如此,唐世申才特喜欢向赵佑房撒娇。
佑房没料到唐世申竟是这个反应,一时之间竟呆在原地了。那些小侍卫们也看懵了,这二少爷是疯了还是傻了?
最后唐世申的苦肉计当然没得逞,几乎是被赵佑房提着衣襟扔到夫人面前的。唐世申看着母亲的神情,就觉得身上鸡皮疙瘩一层又一层地掉。
“申儿,你这是去哪儿胡玩了呀。”唐夫人说。
自己的母亲本事贤良淑德的女人,后来因为父亲当了官发了财,母亲有事也不免和官场的人打交道,一次母亲说错了话,害的父亲差点丢了乌纱帽,其实也不完全是母亲的错,是有人诬蔑,但母亲还是日日夜夜郁郁寡欢,久而久之,却变成肃穆严厉的样子。
唐世申咬咬嘴唇说:“母亲息怒,我不过就是出去逛了逛”
“逛了逛?!逛了逛却是彻夜不归?你这样子,传出去只会变成人茶余饭后的闲聊话题,丢你父亲的脸!”唐夫人怒气冲冲地说。
“父亲还有脸可丢吗。”唐世申低声轻念了一句。却被唐夫人听到了。
“你说什么!你,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来人呐!给我关这逆子两个月禁闭,三天给吃一顿饭。”又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儿子,鼻子里哼了一身,扬长离去。
夫人走后赵佑房进房抱臂倚门站着,看唐世申的眼光极尽深意,唐世申也抬头和他对视了良久,最后苦笑了一笑把自己摔到了床榻上。只觉得鼻子酸酸的,眼睛瑟瑟的。
赵佑房看着自家兄弟这样,也不知道说什么,紧皱着眉头。想着皇宫里那位也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
唐世申停止了抽泣直起身看着赵佑房,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倒在床上继续抑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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