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结
“爸,我回来了。”
“啊,是楚析回来了啊。你爸去公司处理一些事,今天之内可能是不会回来了。”说话的是战堂德高望重的主事者之一,也是战堂的御用律师。女儿是一位古怪的医者。
“冷叔。”刘楚析虽然是战堂的接班人,但对于这位前辈,该有的礼貌可是一样都少不了。虽然人家是无所谓啦。
“来人,去准备晚餐,要小姐最爱吃的……对了再弄几个少爷爱吃的。”
“冷爷,少爷说他不回来了。”一个手下慌忙的说。
“什么?’’冷业开提起了嗓门,然后转过头看向一脸漠然的刘楚析。
“哼,四年了,就这么一招。还真不闲人烦。这就是他的本事。”不屑地丢下一句,楚析转身跑上楼去。
“小析,你……”
“放心,冷叔,我会把他带回来的。”楚析冷硬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哎!究竟是什么样的家庭啊。
没多久,一身劲装出现的刘楚析,全然不见了在学校的清纯可爱,现在的她更多的是稳重,少见的面无表情。即使她出生不凡,也没见她出现过如此面色。
夜已经静静的破晓生黑,路边的酒吧似乎很热闹。
“来,来,来,喝酒,喝,喝死拉倒,喝啊……”一个满身酒气的的人同一帮长的面目欠和的酒汉滚成了一团。
喝的也差不多了,夜慢慢地被安静取代。一阵寂静过后又生起一阵喧哗。
“小子,看不出来你还真能喝……来,大哥我敬你小子一杯……”一个脸上有着一条丑陋的疤痕,满脸胡渣的人跌跌撞撞的酒鬼抓着酒瓶向一位年纪较轻,面容交好的帅哥猛灌啤酒,直到小伙子呛了好几口,周旁的人大笑。
“滚。”没有再多的话语,却透漏了一股莫名的杀气。
“你,你算哪根葱,也赶叫老子滚。兄弟们给我扁他。妈的……”说完带头上前扭打了起来。
双拳难敌四手,眼看被打的嘴角开始流血,可却固执的不肯哼一声……
突然一辆机车划国,刺眼的灯光照的那帮滋事的流氓睁不开眼睛。
“谁,妈的。”
“原来在这。”楚析漫不经心的说着,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跟别人说话。
流氓的头看了眼被打的倒在地上的人,再看看来人,仗势欺人的说: “你是来救他的?”
楚析无奈的耸耸肩,一脸无辜的看着地上躺着的人: “哦,你们继续,我只不过是来带走他,并没有阻止你们打某些欠扁的人。”一双仇恨而无奈的眼睛瞪着她。下车,楚析走到被打人面前,高傲的俯视着那张被打的惨白的脸: “啊,伤的不轻啊。”
“这位小姐,长的还挺标志,不如陪大哥玩玩……”一双粗鲁的手不安分的抚上了楚析的脸。
“混蛋,放……放开她……放开……”地上的人挣扎的爬了起来,使出仅剩的力气推开那只不安分的手,便以超恐怖的声音警告: “再碰她一下,我让你死的很难看。”这一举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尤其是刘楚析……
“哟,活了,我会怕你,哦……好怕怕,妈的,兄弟们给我打到他说不了话。”刀疤男分明看到了他眼中恐怖的杀机。可是生为老大的他怎么可以在兄弟面前丢脸,而且现场还有女人在。
“住手,我现在要带他走,麻烦各位让让吧!”楚析冷漠地说,一手拿起枪把玩,吓的那帮流氓各个只能袖手旁观: “走吧。”扶小帅哥上机车扬长而去。
“我不想回去,不想。”
“那不是我的事,我只负责把你带回去,就这样而已。”背后尘土飞扬。
“停车,我要下车,快点。”
“你觉得我会听你的吗?我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听话的人。”
“没关系,我可以跳车。’’说完,纵身一跃,跳下了车。
一声刹车,车子停住了,楚析跳下车,显然没料到他会真的跳下车: “你不想活了吗?”她跑过去,扶起他,看着他,看着他一张惨白的脸,本来就已经毫无血色,现在更是可怕,像僵尸一样,一个不怕死的僵尸。她还是硬不下心来啊。
“你怎么样,清醒点儿,你清醒点,好了,没事了。”随着楚析的安抚,怀中不断颤抖的身躯慢慢平复。虽然三年前当楚析第一次看到眼前的这个脆弱的身影时,就不曾愿意给他好脸色,这三年来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三年来,他总是让她鸡犬不宁。每次出走都要她带他回去,而每次都不会有好事。看罢,又重蹈覆辙了。但这一切,楚析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盲目,对这些已经见惯不惯了,可是,以她与他的关系,面对此情此景,她还是不能无动于衷。她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自从知道世界上有了他的存在,她就不再以匹配自己年龄的自己现人,开始变得冷漠。可这会儿为什么眼睛里酸酸的,她自己也不明白。
一双手抚摸上楚析梨花带雨的俏丽脸蛋,修长的手指抹掉了泪痕,楚析觉得很丢人,被他抚摸脸蛋的感觉怪怪的。
“想不到,你还会为我哭。”为我而哭!一个惨淡而透漏着得意的声音打破了这尴尬的场面。
“哼,我也没想到,我竟然还会流眼泪。为我自己,为过去,为现在……为你,不知道。”她扶起他,让他坐直,“我以为我已经对死亡没有感觉了,尤其是对你。”楚析无奈的用手遮住了脸。曾经她是那么希望他是虚幻的,是不存在的。
“我曾经一直以为我们应该彼此憎恨,可是我根本做不到。我们都做不到。三年来我还是无法真正恨你。也许我才是那个最该被人恨的人。很失败吧。”
“是吗?”
“是,甚至……”,伸出手扳过她的脸,让她的眼睛正视着他的,“相反,我……”
“好了,不要说出来了,有些话不说出来会更好。我现在也无法再恨你,也许从来就不曾恨过。现在,回去吧。”说完她站起来,并伸手向他。
好险,差一点,差一点就把这三年最真实的感受说出来了,一个最不被认可的感受。
伸出手紧紧地握住她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习惯由她来领他回家,习惯坐在她的机车后面看着她反光镜中无情的面孔,好冷;闻着她被风吹拂而飘起在空中飞舞的长发散发出的阵阵清香,是她的味道,只属于她。站起来,手却不肯放开, “你还恨我吗?”
楚析被弄得莫名其妙:“你不是说我们都做不到吗?而且你确实存在,一直都存在。虽然那时我所不希望的,可却是事实,无法改变的事实,而我也不是一个不现实的人。”
“那么我们做朋友好吗?”哼,朋友,以他们的关系,只做朋友?
“我们不本来就是……”
“是,我们是那样没错,可是这样的我们能做朋友吗?以前不能,将来就更不可能吧?……”
“可是我们现在至少也不是敌人,也不是冤家,不是吗?就这样不好吗?我是一个怕麻烦的人,而你,是一个爱给我惹麻烦的人。上车吧,我要回家睡觉。上了一天课,很累人的,我可没你那么空,有空出来挨打。”
“我……。”从三年前踏入刘家,被硬生生地冠上刘家的姓,基本上整天除了吃就是睡,没有人关心,没有人问津,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少。可是却永远都不快乐,永远活在阴暗的一面。
“坐好,走了。”
“走。”
随着油门的加足,尘土飞扬。两个前世的冤家冰释前贤,总不是一件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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