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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水月,重吾。”
“啊啊,好慢啊佐助。”
水月化成一滩水懒洋洋的回答着前者:“我都快被晒干了。”
重吾没说话,只是看着佐助走过来,眼神示意佐助向旁边看。
“大蛇丸。”
“佐助君,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啊。”大蛇丸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年,蛇穴两年半的成长和接下来各方的厮杀,在这场战争中身上的风华仿佛得到了沉淀。还是那副冷淡的表情,还是那黑到深邃的眸色,想起那眸中浮现的滴血的鲜红,大蛇丸笑出了声:“佐助君还是老样子,那么冷淡。你的眼睛,如今能看到多远了?”
“大蛇丸,还想再死一次吗?”佐助没去理会那句酷似鼬的发言,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接下来要走的路,能看到多远已经不再重要,要看到的只是前进的方向和挡在前方的阻碍。
“佐助,接下来你要怎么做?”一旁不说话的重吾终是出声打断这边的剑拔弩张的气氛。才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一场厮杀,接下来面对大蛇丸的话,他不确定佐助的体能是否吃得消。
“回木叶。”佐助转过头望了重吾一眼,又转过头盯着远处。
“我说,我没听错吧佐助,你要回木叶?”水月咋咋呼呼的闹着,变回人形,不容分说就去掰正佐助的肩膀使他面对着自己。
“佐助,你到底想干什么?”
佐助有些郁闷,今天怎么总是被人碰来碰去。不着痕迹的甩开水月,他沉声回答重吾:“我要成为火影。”
“为什么,佐助,你不是最恨木叶么?”水月实在按耐不住自己脑中蹦出的十万个为什么。
重吾若有所思地看着佐助。
“我要将之毁灭,然后重新创造。”
将冷冷的话语留下后便抛下三人独自率先向着忍联合军的驻扎地方向走去。
“果然,佐助君,你永远不会让我无聊。”舔舐了下唇角,大蛇丸的瞳孔中难得绽放出兴奋的神色,看的一旁的水月不禁打了个寒颤,不住地往沉思的重吾身边躲。
“走吧,水月。”重吾迈开步子向佐助离开的身影追去,佐助似是有意放缓了脚步在等他们追上去。那个人从来是这样,连等待也不会是原地。
“啊,啊,重吾,等我。”不要抛下我跟这条蛇呆在一起啊混蛋!水月手忙脚乱地跟上重吾,恨不得离那条大白蛇越远越好,所以为什么佐助要复活这条蛇啊。为什么自己没有在当时阻止佐助这一危害自己身心的行为!在内心如此感慨之时却发现大蛇丸跟着他们的脚步一起走向佐助。然后又是拉着重吾对着佐助一阵冲刺。
听见身后的骚乱,佐助侧侧头,发现重吾和水月跟了上来,当然,还有意料之外的大蛇丸。他其实不太确定重吾和水月是否会继续跟随自己,毕竟自己的战斗从来未曾好好考虑到他们,导致两人甚至被关在铁之国一段时间。幸好他们并不弱,不过话说回来,他宇智波佐助可从来不会跟弱者组成小队。
刻意放缓的脚步在身后的人行进到比肩时,停了下来。
“大蛇丸,你这是什么意思?”若说重吾跟水月在他的期望之内,他的计划里可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条蛇。
“对佐助君的提议比较感兴趣而已。”不以为然地回道。
“我可没打算跟你合作。”
“还是这么无情啊,我说了,我只是对佐助君的想法和做法比较感兴趣。并不是要和佐助君做什么交易,请把我当作观众就好。”大蛇丸盘算着,自己虽然复活了,可之前毕竟树了不少强力的敌人,自己也是各国有名的超S级叛忍。在旧部招揽齐之前,就稍微做下佐助君的观众好了。如是想着,大蛇丸好脾气的解释着:“反正也没事做,偶尔看看年青人奋斗似乎也不错。”
“随你。”似是不想追究太多,佐助偏回头又迈开了步子。现在的他并不怕大蛇丸的诡计。许多时候,实力可以决定大部分事情。他对他现在的力量深信不疑。既然他能杀大蛇丸一次,那也能杀第二次第三次。就目前的状况来看,或许大蛇丸的存在对自己实现成为火影的目标会有很大的帮助。
然而一旁的水月炸毛了,他一直很怕跟大蛇丸一起。被关在实验皿中的日子让他对大蛇丸始终又恨又怕。他又不是佐助,要是能打得过大蛇丸当初也不会被放进那个讨厌的实验器皿里。可是即使和大蛇丸还要继续组队这件事让他内心哆嗦,他还是以自己没能收集齐忍刀七人众的刀为由,决定先不能离开佐助。反正只要呆在佐助身边,那条蛇也不敢动自己就对了。
这样想着,一路上水月几乎快要贴到了佐助身上,搞的佐助浑身不自在,一个劲地狠瞪也被水月选择性无视,只得暗自忍耐着直接往水月身上招呼千鸟的冲动。他拼命地在内心为自己洗脑,我是为了重吾着想,万一被自己电的不能动弹了抗水月的还是重吾。
而重吾只是跟在佐助身后不发一语。他没有那么别扭,他承认现在的自己需要佐助的对他冲动的抑制,而且难得的小队时光是他继君麻吕之后好不容易结下的与他人的情谊。不管怎样,只要能跟着佐助就行。
……
鸣人回到驻扎地时纲手正好让鹿丸叫他过去,遇个正着。
“那鸣人你快去吧。”牙坐在赤丸身上摆摆手向他告别。
小樱和井野她们早在回来之前就分开去抢救伤患,本就是不放心去查看鸣人伤势顺道护送他回来,顾及到他预言之子的身份,即使大战刚结束,如果被不怀好意的人偷袭,后果是谁都不想看见的。既然鸣人好好的,就让牙和赤丸负责护送他回来。剩下的人又匆忙投入后续的抢救和整理工作。他们并不是战斗的主力,没有像佐助的实力去站在鸣人的身边陪他战斗。但是剩下来的后续工作却是作为医忍的她们所擅长的。而丁次,佐井他们也就顺理成章地去给井野和小樱打下手。至于雏田,她看见鸣人没事则忙着赶回日向一族清点和处理关于宁次和其他牺牲的族人的尸体,日向一族的尸体是宝贵的信息库,不能被其他各国忍村的忍者趁此机会顺走。
“什么事啊我说,我好累,都不能休息一下么?”走在路上,鸣人多少有些抱怨,纲手婆婆,不带你这么压榨劳动力的。什么事一定要我过去,大战结束了不应该放一个假好好休息一下的么?
“去了你就知道了。”鹿丸搔搔头敷衍着,他知道现在的情况叫鸣人过去肯定是大事,纲手的状况并不好。大战时直接与其他四影一样被斑打趴在地上受了重伤,即使后来的蛞蝓很好的稳定住了伤势,但是查克拉的损耗却相当巨大。无力继续支撑忍术,刚下战场的样子看上去就是一个鸡皮鹤发的老太婆。当然这话是不能对着当事人说就对了。虽然如此却还是不得不佩服千手一脉的血脉之力,把准备了那么多份量的饮食一扫而空的气势之强真真展现出了何谓堂堂五代火影的风范。鹿丸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不禁暗暗在心底乍舌。
这次急着召鸣人过去,也不知道是否与宇智波有关,毕竟一旦牵扯到佐助的问题,鹿丸瞅了眼旁边一个劲抱怨的鸣人,这家伙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就对了。
果然,好麻烦。
“我就送你到这里了,自己进去吧。”
“哦,知道了。”对鹿丸摆摆手,自己掀开帐篷的帘子就往里钻。
“纲手婆婆,叫我来什么事?”话音戛然而止。
鸣人看着帐篷内围着长桌端正而坐的五影很奇怪。他看了看坐在正中的纲手,又看看坐在桌子左边的土影和雷影,再看看右边妖娆的水影和与水影并坐的我爱罗。额?这是要五堂会审?我有做错什么吗?
“鸣人,过来坐好,接下来的事情你要听好。我们也需要你的意见。”纲手似乎有点疲累,已经恢复了妙龄姿态的她双手交叉在桌上,指了指长桌剩下的最后一张椅子向鸣人示意,严肃的神情让鸣人或多或少有了点危机感。他不知道什么事情可以让纲手乃至五影如此严肃地进行会谈,还搭上自己。
“挑起这次大战的是宇智波,这是你们木叶的责任。”土影一开始便开了口,丝毫不提及自己也利用过晓导致晓的实力得以让晓变得如此强大的事实。
一提起宇智波,鸣人总算来了点精神支撑自己正襟危坐地听下去。
“虽然挑起这次大战的要犯是宇智波,可是你们村子或多或少的纵容也脱不了干系。”纲手似乎很不满土影一上来就把木叶树立为靶心的行为。
“话如果这么说,那你们也都脱不了多少干系。”
“哼,我雷之国可是没有出现过在晓里的叛忍。说来说去都是因为你们各国对叛忍的纵容,没有进行有力的追杀围捕。”
“叛忍的追剿我们一直都在进行,可是如你所见,除开斑,晓里的每个人都有着超S级忍者的实力。这已经不是没有有力追杀的缘故了。”
“说起来你们雾隐村倒是晓的起源地。”
“如果非要继续上次会谈的冷嘲热讽,那这次会谈可没什么必要。”
……
鸣人觉得有些头疼,他本来就不擅长勾引斗角地你来我去。对他来说,干一架是最实际的方法。听着眼前五影推来推去,不禁有些厌烦,这种商量到底是要商量出个什么东西。战争已经结束了,现在来强调谁的责任有那么重要吗?最重要的不应该是如何战后恢复和以后的发展。额,还有佐助的回归问题还没来得及找纲手婆婆说啊,也不知道这样吵下去会不会扯到佐助身上……
“总之,战争已经结束了,在这里强调责任是无谓的事情。”纲手一掌拍上桌子,不耐烦地说:“现在该商量的是之后的回撤以及回撤后的合作清理问题。现在可不是互相推卸责任的时候。”
“的确。”一直没有说话的我爱罗点点头:“各国忍者的回撤应该定下统一的时间,防止混乱与其他村忍者的私密信息的相互盗取。相信各位的意见也是一样的。”
鸣人从未见过这样的我爱罗,虽然他和佐助一样属于面瘫,可是平时私下见面时我爱罗从未这样严肃认真。他看着我爱罗低头思考着什么,又看着他嘴巴开开合合似乎在说着回撤的提议,对其他四影的意见思考后接着继续分析提出解决方案。他转移视线看着纲手婆婆和在座的影们都认真听着我爱罗的发言,时而点头,时而打断提出质疑。每个人都好像很认真的样子,而他好像只是在看着,他们说的什么刚钻进耳朵就飘出了思绪,连点痕迹都没留在脑海里。
我爱罗真的成长为可靠的风影了啊,如果自己也成为火影,接下来是不是也会变得像我爱罗一样皱着眉头思考那么多,会不会老的很快,我可没有纲手婆婆那种忍术啊我说,要是老的比佐助还快一定又会被那家伙嘲笑的。乱七八糟地瞎想着,在鸣人已经快两眼变成蚊香的时候五影关于回撤的问题终于告一段落。
“虽然有件事情现在提起不太好,但是请问你们木叶准备如何处置宇智波唯一的遗孤,叛忍宇智波佐助。”雷影斜瞟了眼明显早已状况外的鸣人,不意外得发现在听闻佐助名字后者瞬间变得聚精会神的表情。
“关于这个问题,木叶的看法是对其先进行招抚,在这一战中宇智波佐助站在我们忍者联合军的一面与宇智波斑进行抗衡,这一战的胜利他功不可没。”
“哦,招抚?”土影挑挑眉,似乎对这一结果有点意外。
“哼,大战挑起者家族的子弟你们还想进行招抚?他可也是归属于晓的叛忍。”雷影有些气结,难道你们木叶的传统就是包庇叛忍。之前那个预言小子为了那个宇智波在自己面前下跪,现在倒好,到你纲手这里直接就是招抚了?那之前的追杀令你也打算收回?虽然奇拉比没事,但是雷影对宇智波佐助依旧耿耿于怀。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差点杀害了自己唯一的弟弟,这个结果让他很有些后怕。
“虽然是叛忍,但是除去对令弟所做的袭击和对我木叶高层团藏的杀害之外,宇智波佐助并未对他人和众国进行任何伤害。”
鸣人很心急,他攥着拳头压抑住自己为佐助开脱的冲动。他害怕自己一说话会把事情搞的更糟。纲手婆婆让他在这里好好听着,而他也知道纲手婆婆一定会为佐助说情,无论是出于对宇智波一族的弥补心态还是为了不让鸣人乱来。可他只能在这里干坐着等待五影商谈对佐助的发落。如果五影最终决定继续追杀佐助,他该怎么办,佐助要怎么办。
鸣人的脑袋里乱轰轰的,他想起佐助那时深埋在眼底的笑意,想起被吵醒时不易察觉的疲倦,想起佐助坚定地对他说他要成为火影,想起佐助说输了可不要哭鼻子,白痴吊车尾的。
他不想让好不容易隐约有些改变的佐助被人否定,害怕接下来五影决定继续追杀的定论让佐助再次深陷那冰冷孤独甚至绝望的深潭中。可他只能在这里干坐着等待结果。总之,我决不让任何人伤害佐助,绝对不能。鸣人暗自在心里下定决心。他甚至颇为认真地在心底盘算着如果是最坏的情况,该如何帮助佐助,怎样让佐助接受自己的帮助。
“既然已经杀害了团藏,你们木叶高层还会允许宇智波佐助的存活?”水影终是吭声了,其实宇智波佐助的生死对雾之国而言并没有太大意义。只是据说跟随着他的鬼灯水月可是他们雾之国天才鬼灯满月的弟弟,掌握着雾之国的水遁秘术,也是个用刀的天才。不知道会不会牵扯到他进而牵涉到雾之国。
“关于这点,这是团藏咎由自取。当初宇智波的灭门一案存在一些隐情,此处也不方便与你们透露太多。关于木叶的评议会高层,我会对其作出解释。”纲手皱着眉头咬住指甲瞪着鸣人,要不是为了不让你乱来,也为了代替爷爷对宇智波一族做出一些补偿,我可不想去面对评议会那群老不死的。
“哦,隐情。”土影似乎颇为调笑:“各国都有隐情,既然火影如此说道,我们也不方便继续追究不是。”
“既然这样,各位是否还有异议?”纲手一撑桌子站起,眼神依次巡视过其他四影。
“异议,怎么可能没有!”雷影有些火大:“就是因为你们太过纵容这些叛忍还三番五次想为其开脱才会演变成这场战争。总之,我雷之国绝不收回对宇智波佐助的追杀令。”
纲手有些火大,这壮汉人壮心也壮,宇智波佐助被木叶招抚后不会再做出有损你铁之国的事情,你弟弟奇拉比也没有什么事,你非要置人于死地是为何。
不得不说,这就是各国盛行从小接受的教育与观念问题。
“那么,雷影的意思是如何?”我爱罗淡淡地开口,他看出了鸣人的紧张,对他而言,宇智波佐助最后关头选择作为他们的战友而非敌人这点让他很是欣慰。没有辜负鸣人的期待和追逐,宇智波佐助没有彻底地沦入黑暗。可他也知道,想要五大国中的大多数人重新接受叛忍宇智波佐助的和平招抚是有很大难度的。即便如此,他还是决定开口帮佐助说话。于情,他不想看见鸣人伤心难过,如果宇智波佐助出事,想都不用想鸣人会为了佐助去做一些不利于迈向火影的事情;于理,他也实在觉得没必要斩尽杀绝,那是木叶的家事,并没有危及到砂之国和其他忍者国。如果一定要灭尽宇智波,说不定反而会被有心之人利用,出更大的乱子。
“当然是抹杀掉。难道你们各国的做法都是放任叛忍自如活动?那村子的秩序如何保证?”雷影是一条筋到底,总之就是不能留着宇智波佐助为乱忍界。
“如果他也一心想作为我们的同伴而非敌人,也要将其抹杀掉吗?统治者不仅要拥有严于治国的谨慎,更需要以宽容待人的胸怀。”
“你果然是坐在这个位置上不久,这么幼稚的话也说的出口。”
“我的确没有雷影你的资历深,可是若为影,胸怀太小可是稳定不了忍者村的秩序。”
“我可没弱到要被你这个小毛孩子说教!”
看着眼前针锋相对的我爱罗与雷影,纲手有些目瞪口呆。她知道我爱罗原本不必趟这趟浑水,果然还是因为鸣人么。纲手又往鸣人的方向瞧去,只见后者紧咬着下唇仿佛在努力抑制着什么,眼睛盯着雷影眨都不眨,拳头攥的紧紧的,似乎下一秒就要扑咬过去。
她无奈地叹口气,一掌拍碎了身前的桌面:“我木叶决定招抚宇智波佐助,如果招抚不成,同意雷影你的提议。”这话说的斩钉截铁:“可是如果宇智波佐助一旦接受招抚,雷之国也无权对木叶村民进行屠戮。”
“五代火影,你这是在威胁我!”
“这本是木叶的家事,对于宇智波佐助对雷隐村造成损失的赔偿由我木叶承担。还希望雷影不要过于追究的好。”
“你!”雷影有些气败急坏,堂堂一代雷影竟然被一个女人出言威胁。
“诸位,若是招抚后佐助做出任何有损你们国家的事情,我漩涡鸣人愿一力承担这项罪责。我会阻止佐助,请诸位放心。”鸣人终是没忍住,连我爱罗都在为佐助说话,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说不了的感觉实在太难受。
“你要怎么阻止宇智波佐助?你又凭什么保证他会接受招抚。”土影看了眼怒发冲冠的雷影,摇摇头想最近的年青人真是容易上火,哪像他们老人家已经荣辱不惊,总能抓住问题的实质。
听着似曾相识的问题,鸣人浅笑着:“我答应了一个人接下来交给我,无论是未来的木叶还是佐助。我不会让佐助伤害木叶,也不会让他伤害其他的忍者国。”顿了顿,他盯着纲手笑道:“佐助答应他会和我比赛谁先当上火影。所以,纲手婆婆,请你做个见证。但是,我是绝对不会输给佐助的。”
又是那种笑容,纲手想,不管说什么都会让人信服。明明帐篷内一片昏暗,却仿佛因他脸上的笑容变得明亮。
我爱罗浅浅地弯起嘴角,他喜欢看鸣人笑的样子,那么自信,那么阳光。鸣人是他的光,这点他深信不疑。鸣人的笑容可以温暖他,也曾在他迷茫的时候照亮过他的方向。这样的人,这样的笑容,是让人无法拒绝的。
“真是个好男人啊,可惜年龄太小了。”水影看着鸣人怔了怔犹自开口道。
雷影和土影紧盯着鸣人不说话。当然,只是因为鸣人说的比赛内容有些愣神。
“我赞成木叶的提议,对宇智波佐助进行招抚。”我爱罗开口打破这短暂的平静,水影晃晃手,无所谓道:“我也不太赞成太过追究过去。毕竟宇智波这次大战有功,而他本身是少有的强大战斗力,能够和平招抚对现在的各忍者国来说不失为一件好事。而且有预言之子的担保,我雾之国也赞成木叶的提议。”
“老朽早已经不年轻了,年青人的事就年青人去做吧。我弃权。”土影喝口茶干脆利落地把这件事抛了个干净,反正有威胁也威胁不到他们村。人家宇智波都说了要当火影,随便怎么折腾也只是在木叶,反正只要不把自己国家再折腾进去就行。
“那么现在是三票对一票,雷影大人,您的意见?”纲手斜了眼雷影,不咸不淡地开口。
“哼,既然如此,可不要怪老夫事前没提醒你们。”雷影转身就往外走,想离开这个让他憋屈气闷的帐篷去透透气。掀起帘子的同时他侧身问道:“预言之子,如果宇智波佐助当真危害这忍界你当如何?”
“我愿与他一起死。”坚定到不容置疑的语气:“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会阻止佐助,就算是豁出性命,我也会亲手了结这件事。”
真是,雷影喃喃着转身走出帐篷,被帘子阻隔的剩下的话语却依稀传进鸣人的耳朵:“我说过,在忍者世界里,这样的感情根本不叫友情。”
“啊,因为佐助他不只是我的朋友,他是这个世界上最认可我的人,是我最重要的羁绊。我不能……”鸣人低着头自言自语,没有跟剩下的四影继续寒暄客套,自顾自地也离开了帐篷。
“既然如此,商讨的事情差不多都有定论了。我们也都回去准备回撤事宜。招抚一事及宇智波接下来的处置,相信火影自有定夺。”土影放下茶杯,意味深长地瞥了瞥已重新坐下兀自低头盯着双手的纲手,一个瞬身便离开了帐篷。水影跟我爱罗也相继告辞离去。
纲手有些累,即使争取到了五影统一的意见,五位大名以及木叶高层那里该如何汇报与劝说,她也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人在其位便要谋其职,做自己想做的事都只能畏首畏尾前瞻后顾,她自嘲着,竟有些想念当初一拳揍飞自来也的爽利。
自来也,你干嘛要找我来做这个五代火影。你看,我现在连酒都不能随便乱喝,一把年纪了还得跟一群小毛孩子上战场前线拼命。也不说来帮我分担一些,好歹你可是因为我才能那么肆意乱晃而不是坐在桌子后面批改无尽的公文的。
纲手想象着自来也坐在桌子后面,面前一大堆公文,他翻来翻去不得要领最后不得不召唤来□□仙人帮忙一起批改,总觉得那样的情景有些莫名的好笑。终是忍不住傻笑出声,双腿收上座椅,两只手臂环着膝盖,头埋在双膝之间。姿势有些费力,她想,但是这样的话,或许掉两滴眼泪也不会被人发现了吧。
帐篷外面,静音抱着豚豚安静地立在一旁,她觉得纲手大人需要发泄一下。不管有多强势,她毕竟也只是个失去了弟弟,失去了恋人,甚至现在连好色仙人的陪伴都失去了的女人。自己就不要进去叨扰了,有些脆弱,总是要旁人不在才能流露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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