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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
John悠悠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处于非常不舒服的处境。不仅自己脑壳疼得厉害,双手还被反绑,整个身体悬空在T形铁架上。手臂稍稍用力,就感觉粗麻绳勒到了皮肤,扭头一看,手腕处几道明显的浅红色痕迹,就像某种古代的奢华装潢一样,抑或像一种文字宣誓,代表着从属。只不过这个是火辣辣的疼。John吸了一口冷气。
还真是臭名昭著的监狱。John害怕起来。环顾四周,是一间十几平方米的密闭房间,墙壁上尽是各式各样的骇人刑具:皮鞭,倒刺,烙具,还有很多让人不寒而栗的刑具。John一看到挂在墙中间的一个疑似可变大变小的,里边极有可能装有暗刺的刑具就开始呼吸不稳。那个该不会是将犯人放在里面然后让箱子变小,让犯人不仅被刺死,而且还被缩骨的吧?
房间里除了John以外,还有两个守卫分站在对边。一眼过去,就知道他们不像那个醉酒的笨蛋。他们纹丝不动的维持着站姿,食指从没有离开过手枪边。我到底怎么会在这里!John心想。自己只是一个小孩,在被绑的情况下居然派了两个真枪实弹的守卫?
在John苦苦思索的时候,房间的那扇加固铁门开了。John马上抬起头去看,入眼的是一双长筒靴。长筒靴的主人只站在门口,John的位置只能看到那双靴子。
“殿下,犯人就在里面。”“我知道。”后者以一种极不耐烦的口气说。John顿时心里咯噔一下。
那位殿下走了进来。长筒靴在潮湿的地面上发出有规律的“噔噔”声,John低着头盯着那双靴子。殿下在离John大概两米处停了下来,John慢慢地将目光向上看。典型的贵族三件套,以深蓝色为基调,只不过身上还披了一件皮大衣。上装的纽扣上刻有金雏菊,自大的伸展的花瓣。再缓缓上移,就是那个殿下的脸了。
“看够了吗?”殿下似笑非笑地问。John唰地红了脸,自己不知不觉的差点把人家给扫描了。现在直视他,John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还是注意到了他那双似蓝似绿的眼睛。上帝啊,John想,居然有人类拥有这样的眼睛,就像诗歌里细细品味到的纯粹字眼,盯着它你只能不得不赞叹却想不出词,只能像个婴儿一样手舞足蹈地描绘。
“殿下,这就是那个犯人。您可以任意处罚他。这间房间的刑具都听您使用,殿下。”站在旁边的监狱长说。“噢为什么?”殿下盯着John高深莫测。“殿下,这间监狱的传统是让下来视察的新任国王处罚一名刚进监狱的犯人,以示国家的不可冒犯和监狱的威严。这个犯人在几个小时前擅自闯入监狱,即使是小孩我们也要照规矩。”
John听到这里不知是喜还是忧。Van他们没有被发现要越狱这是好事,但自己将要被这个新任国王处罚到死这件事,John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死,自己还没成年呢,很多事情没做。Van和Alfred还在监狱里等着自己,难道就要这样死于一个类似打猎的传统里?
殿下沉思了一下,又看了看绑在铁架台上的John,一抹莫名其妙的笑浮在他脸上。“既然这样,监狱长,把他放了。”“什么,殿下?”监狱长一脸惊恐,“殿下,老规矩不能破啊,纵然是个小毛孩,他也是该死的,殿下。”殿下厌恶地看了他一眼,“监狱长,老规矩是祖先定下来的,那身为祖先后代的我自然有权利再立规矩。再说了,处罚不代表刑罚,我想我还可以用别的方式。”
原本还有点庆幸的John听到这恨不得马上抽他。
“殿下,您是想要流放他吗?”监狱长小心地看着殿下的脸色揣摩。“绝对不会这么愚蠢。”殿下很高兴地看着监狱长的脸变了色。“我要把他带回王宫里,让他在那干活。既然是个孩子,那闯入监狱,我相信绝不会是什么搞阴谋越狱。我不想落个残害小孩的恶名。”
John到现在更是不知道这位极其年轻的新国王到底要干嘛。看他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似乎很是嚣张自大。
监狱长连个不都不敢说,唯唯诺诺地搬了个凳子,颤颤地帮John解开了麻绳。“咻”的一下,John从空中稳稳地落到地上,站起身揉了揉酸涩的肩膀和手腕。他现在站着,动都不动,不知道该逃跑还是归顺,目光只能别扭地在殿下和门口徘徊。
“跟我走。”殿下只是瞥了他一眼,就不顾还在凳子上站着的监狱长,自顾自地转身走向门口。身上的皮大衣后摆撩起,挥起的一阵凉风扇在John的脸上,闻到了一种很独特的味道。他犹豫了一下,最后看了眼颓唐的监狱长,咬咬牙任命地追上殿下,走在他身后。
John一直跟在他身后,径直来到了监狱的出口处——当初他几天噩梦的起源。门口的守卫敬了个礼,打开了监狱的大门。门外刺眼的亮光让他眼睛有些刺痛。缓了缓,他睁开眼,一辆奢华马车停靠在身前。殿下已经坐在里头,正看着还在发愣的他。
John意识到这是个极好的逃脱机会,如果自己逃了,马车上的那位很有可能不会追来。但当他对视上殿下的眼睛时,那似蓝似绿的眼睛仿佛附有魔力,自己打的什么主意他都能知道,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John就这样糊里糊涂的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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