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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
在宇智波佐助童年的记忆里,在灭族之前唯一一件悲伤的事情就是止水的去世。
昨天还温柔对着笑着说,佐助最近很不错哦很有进步的少年,那个跟他最喜欢的哥哥有几分亲近有几分疏远的少年,就那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纵使年幼却已经对死亡的概念很明晰,葬礼那天鼬牵着佐助站在人群的外围,轻轻拍着佐助的头说,如果难过的话大声哭也没关系。
佐助红肿着眼睛摇了摇头,豆大的泪水从两颊滑落,他呜咽着把头埋进鼬怀里,小声哽咽着。而宇智波鼬抬头看了看身前的族人,突然开始感到悲哀。他压在佐助肩上的手力道渐渐加重,直到佐助满脸无辜的抬起头来看他。
宇智波鼬脸上有浓重的阴影,而那年才六岁的佐助看不懂其中太深的含义,只是踮起脚尖,扯住鼬的衣摆,清了清哭的稍有些沙哑的嗓子轻声说:“哥哥要是难过的话,就哭吧。”宇智波鼬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然后蹲下身来抱紧了佐助,“以后不管哥哥在不在,都要学会坚强。”
宇智波佐助学着平日里自己被安慰的样子,伸出稚嫩的小手费力的拍了拍鼬的后背,然后郑重其事的答应了他。鼬把脸埋在佐助的颈窝里,沉声说,“这是男人的约定。”佐助又嗯了一声,扬扬小手想去给哥哥擦眼泪,却发现他并没有哭。宇智波鼬直起身来,墓碑前,冗长的仪式已经开始,而他牵着佐助离开。
“我们去哪里?”佐助回头看了一眼穿着丧父的族人,有些不解的问他。“去祭奠止水前辈。”鼬稍稍握紧了佐助的手。他稚嫩的掌心柔软的像是稍一用力就会折断,而鼬知道,过不了多少年,他的手心也会布满薄茧,一如他,他,或者他。
忍者是何其无情的生物啊,葬礼过后的第二天,宇智波家的生活恢复了正常。
清早,宇智波鼬正在整理去暗部的行装,却瞥见佐助偷偷的从门外望他。进入暗部以来,他在家的时间大大削减,能陪着佐助的时间更是所剩无多。宇智波家宣传宇智波止水是在任务中不幸重伤去世,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鼬什么都没说,倒是佐助忧心忡忡的望向哥哥。
他当然知道幼小的孩子在担心些什么,他怕他的哥哥一如他另一位稍疏远的兄长那般一去不返。鼬停下手中的动作,摆了摆手招呼佐助过来。得到许可的孩子雀跃着向他跑来,却被他两指一并,轻轻戳在额头——“佐助不用担心我。”他给了他一个宽慰的笑容。
佐助一边不满的揉着额头,一边嘟起嘴来,“谁担心你了!”
见他一脸天真无邪又如此活泼可爱,鼬止不住笑了笑,温暖的手掌落在佐助的头顶,“我们约定了,在佐助成长到不需要我保护以前,我都会保护你的。”所以,我不会离开,不会死去,不会丢下你一个人。
宇智波佐助黑色的眼眸里闪过一抹亮光——“是男人的约定哦!”想了想他又伸出右手,要和鼬打勾勾。鼬笑了笑,勾过他细嫩的手指,弯着眼睛轻声说,“恩,我们约定了。”
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注意力转移的很快,不一会儿佐助就好奇的拾起鼬的猫脸面具,跃跃欲试要往脸上戴。鼬截住他的动作,将面具别到脸侧,“佐助,我要出任务了,可能需要一段日子,你能替我去祭奠一下止水前辈吗?”
提到止水,佐助脸上又浮现出难过的表情,他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
“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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