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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 幕
王元宝带着十二岁的女儿王柳萱来到长安城,指着一个大房子对着柳萱说道:“萱儿,这是我们的新家。”“哇!好大的房子,这就是我们的家吗?”那时候的萱儿只知道,她的父亲是扬县子,自己住着一个大房子。
他,叫唐哲修,是侯府的管家,有着蓝色的头发和栗色的深邃的眸子,是个好看的少年。他像一个大哥哥般,照顾着她。他常常拿毛笔在宣纸上写着些什么,萱儿看不懂,哲修则一点一点给小柳萱解释着,这个是简体字,那个是英语。虽说柳萱并不明白什么是简体字,什么又是英文,但看着哲修那认真的模样,还是咯咯的笑了。
就这样,柳萱一天一天慢慢长大,出落成了京城第一美人。
飘逸柔顺的发丝,好看的柳叶眉,干净澄澈的紫色瞳眸,白皙的肌肤,嫩滑的小脸,以及那干净清纯的衣着,回回上街都能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而柳萱,只是无忧无虑的在街上,跑着,跳着,天真无邪的咯咯地笑着,像阳光般灿烂。
柳萱在街上嬉闹,和同龄的少年少女嬉戏,与大人们猜谜,教五六岁的小孩子们唱歌,给街上的乞丐们讲故事......真是个天真烂漫,又单纯善良的孩子呢。
有时哲修总是坐在侯府门前的台阶上,痴痴地看着这个女孩,她怎会有这般魅力,这般亲和,让大家都喜欢她,甚至是不得不爱这个女孩,哪怕有时她会调皮,哪怕有时她会淘气。
“小姐...小姐...慢一点,等等我!”前面的柳萱摇晃着手中的风车,咯咯地笑着,身后面跟着的哲修则是挥汗如雨,手里面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且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踉踉跄跄的跟在后面。
柳萱回过头,眨巴着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哲修,向着他喊道,“喂,唐大管家,你快一点!还有好多东西没买呢!”然后便淘气的向前跑去,哲修只好可怜的蹒跚着步子跟过去。
女人就是女人,购物乃是天性,这一点哲修是懂的,只不过,萱儿要买东西,他便成了苦力,没办法,谁让他是管家呢?小姐有命,怎能不从。
总算是回到了侯府,柳萱坐在后院的石凳上,乐悠悠的喝着茶。不久,可怜的哲修踉踉跄跄的便一头栽了过去,夺过柳萱的茶杯,咕嘟咕嘟的喝起来,“呼呼,不行不行,渴死我了......”
“你一个管家,就这点体力啊。”柳萱撇撇小嘴,说道。
哲修放下杯子,“小姐啊,你是不累,这么大包小包的东西,谁提都会累死的。”哲修一脸死相的趴在了石桌上,嘟起嘴,诉起了苦。
“好了好了,本小姐知道我的哲修哥哥辛苦啦!”之后柳萱站起身来,对着哲修的好看的脸狠狠地亲了一下,“嘿嘿,这下好了吧!”
哲修傻傻的愣在了那里,萱儿竟然亲了他!这个高高在上的公主竟然亲了他一个小管家,瞬间不知所措,怔在了那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竟会有一丝欣喜,有一丝兴奋。
那一刻,哲修知道了,他喜欢眼前的女孩。
泉湖镇。
草色入帘,青翠嫩绿,一片早春美景。远处,嫩绿中还夹杂着些许鹅黄,“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景色。
这里好美,柳萱沉迷于这美景中,流连忘返。寻春吧。这次出来冒险,萱儿没有叫哲修跟着,自己一个人单独出门。她真的好喜欢这一片清新,纯美。
正呼吸着那一片新鲜的空气,向前走着,“小姐留步。”背后传来男声。
“嗯?”柳萱回过头,审视着眼前的男子。一头白发用一根绳子松松束起,深褐色的瞳眸,冷冽油然而生,深邃却又不失刚毅,虽是少年却没有那种桀骜和乖戾,而是沉淀下来的沉着和冷静。白色和紫色相间的长袍,银色的肩垫,金色的披风被风吹起,神秘而不失气质。他抱着两只白兔,兔子蜷缩在他的怀抱,其中一只像是受伤了。
“可否帮忙照看一下这两只兔子。”风吹起他的白色长发,眼神依旧冰凉,犹如万年不化的冰,他缓缓开口说道。
“它好像受伤了,你去做什么?”柳萱盯着他怀中的兔子,疑惑的问道。
“我去采些草药,片刻便会。”话语中不□□露出丝丝冷意,简洁的话语似乎不想多说些什么。
“哦......”柳萱的眼神转移到了那男子身上,他好冷,浑身散发着一股凉意,接过他手中的兔子,“你是谁?”
“修行者宇文长庆。”他说罢,向着柳萱点点头示意,便离开了。
半个时辰左右,宇文长庆便回来了,他让柳萱帮忙扶着兔子,自己则给兔子包扎。他轻轻把草药碾碎,然后均匀的涂在兔子的伤处,取走草药,最后从衣袖中拿出白布,包扎好伤口。那娴熟的包扎技巧,让柳萱叹服不已,“包扎术真好,真是个细心的人!”柳萱不禁赞叹道。
宇文长庆抬眸看着一眼柳萱,丝毫没有减少眼中的冰冷,“多谢小姐了。”
“宇文公子......”
“叫我宇文便可。”宇文长庆打断柳萱的话,淡淡的说。
“宇文,我叫王柳萱,叫我萱儿就行了。”柳萱看着宇文,忽闪忽闪的眨巴着自己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笑了笑,像个孩子一般灿烂明媚。
宇文长庆点点头,看着柳萱,“嗯,萱儿。”只是轻轻的说。
看着宇文长庆那精致的面容,冷峻且不苟言笑,实在是深深迷住了柳萱,她就这样盯着他,一直盯着他,渐渐的,渐渐的,看的出了神。
“萱儿。”宇文长庆打断柳萱的失神,“今日相谈甚欢,望能再见,在下还有事,先行告退。”说罢,宇文长庆抱拳示意,随意踏上剑,消失在柳萱的面前。
柳萱一个人呆呆的站在那里,她对他有感觉吗?这是种什么感觉?相谈甚欢?宇文,可以再相见吗?想了片刻,然后自嘲的笑笑,或许在宇文心中,自己只不过是个萍水相逢的路人罢了,抑或是,他不会记住她....宇文,你会记住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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