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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弦篇:越夜越美丽
我叫麦弦,是一个刚大学毕业不就的热血青年。托简沫朋友的福,在百万学子中我如意的进了LIAN这家广告公司,我不否定跟我同一天毕业的人有比我更适合做董事长助理的,但是我只是可惜他们没有这个机会罢了。
能够留在深圳让我觉得特别开心,这是我向往很久的城市,上学时从历史课本上我知道这是中国第一个经济特区,工作后,我知道这是我实现梦想走向我理想中生活的康庄大道。我喜欢这座城市的繁华,每当暮色降临,五颜六色的灯装饰了整个黑夜,公路上仍旧飞驰着不知疲倦的高档汽车,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穿梭在各种各样的夜店里疯狂,有的在宣泄白天工作的烦闷,有的在释放压抑很久的枯燥,有的在堕落失恋后的痛苦。我想起了五个字来形容深圳——越夜越美丽。
我是新时代的女性,我向往的生活就是这样的。我不会怀疑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来达到这种高度,我只知道用一个女人的野心不择手段的得到。这是我跟简沫最一致的观念。
-------------------------------------------------------------------------------“麦弦,把昨天司经理送来的资料找出来我看看。”恋琰又用好听的声线命令我道。
“好,马上。”我赶紧从一堆文件中找昨天的资料,我怕晚上一两分钟这个月的薪水又要扣除一部分。恋琰是我的顶头上司,也就是LIAN的董事长。他不像其他跨国公司的董事长一样拥有者锃光瓦亮的脑门跟无与伦比的啤酒肚,他就跟公司里的男模特一样180多的身高,健美的身材,细腻白皙的皮肤,棱角分明的脸蛋,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国际名模的壳子。我才来这里三周的时间,除了上班时间,几乎见不到他。所以了解的也非常少,只知道简沫的好朋友,也就是把我们弄进这家公司的仇蓼蓝小姐是恋琰的未婚妻。说实话,他们还真是蛮配的,外表上看郎才女貌,家世上看门当户对。想必这对鸳鸯肯定会是上流社会上的佳话。
我把资料找出来放到他的办公桌上,阳光洒在他身上,像极了一个落入人间的天使。但是,他是那种比恶魔还恶毒的魔鬼,空披着一副天使的皮囊而已。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到我刚来公司的一幕......
我记得我跟简沫刚来的那一天都被这富丽堂皇的写字楼镇住了,虽然仇蓼蓝早就说过她未婚夫的公司是世界500强的企业,可是我跟简沫从来都没有相信过,直到走进来之后还仍旧惊讶,自己以后就要在这样的公司里上班了,那种感觉不比初恋时那种恐慌又欣喜的感觉差。
简沫被安排的摄影棚里,听说那里的易导演是从国外跟着董事长一起回来的,很多广告都被他拍成了经典。我呢,则被安排到董事长那里实习助理,看我这样的女人吧,长得算不上漂亮,身材算不上性感,学历算不上高,专业算不上好,跟仇蓼蓝比起来,简直是丑小鸭跟白天鹅,所以她才会安心的让我来当这个助理,我远远对她构不成威胁,我只不过是一个大学刚毕业急需一份满意的工作跟不错的薪水来维持生活而已。
我跟简沫商量好了陪我去见识一下仇蓼蓝口中帅的没话说的未婚夫,我们对他充满了好奇,我们一起假设,能拥有这种公司的董事长肯定是个糟老头,尤其是走进这座写字楼以后,就更加确定了这个想法。在没见到恋琰以前,我总是把公司老总跟猥琐大叔等同起来,结果,在刚走进恋琰的办公室时,我都想撞墙而死。
我叩门三声,顺便示意自己跟简沫做好不要太惊愕的心理准备。
“进来。”这庸懒的声音,在没进门的当时我就想,完了,以后每天早上就要面对这老头的秃顶跟啤酒肚了,多么悲催的一件事,这是要折寿的。
他的办公室并不算很大,正面看过去是一张超大的办公桌和一个转椅,甚至跟这个办公室空间上比起来大的有点夸张,后面是一个落地的玻璃窗,再往里面看去就是他站在一些书架旁边找资料,看样子很认真甚至没有正眼看一下我们。
“请问,您是董事长吗?”我跟简沫怯生生的走了进去。
“是,你们是?”他这才放下手中的资料,迈步走到了他的转椅上,从他抬头走到转椅上,我真的无话可说了,他长得一点都不像董事长,漂亮的五官恰好排放整齐,看起来赏心悦目的。我朝简沫投去了你真的不要太惊愕的表情,又立刻转过头来。
“我们是新来的实习助理。我叫麦弦,她叫简沫。”我机械式的缓解一下心里的愤愤不平。凭什么仇蓼蓝就能找到这样的老公啊?why why
“不是说只要一个的吗?”这会儿他彻底放下了资料,胳膊肘担在桌面上,双手相握的看着我们,迷离的眼神似乎能把我们看穿。
“哦,我是应聘易导演的助理的。那么,董事长,我先告辞了。”简沫目光呆滞的看了我一眼遛似的跑了。
“坐吧。”他示意我坐到旁边的沙发上。“你叫麦弦对吧?你的简历我看过了,刚毕业的大学生,应该比较有创意,还比较适合做这个助理。”
“是,董事长,我一定会尽心尽力的把这份工作做到最好的。”我义正言辞的表示我的决心。
“别弄得跟宣誓似的。我需要的是一些新生力量,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他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可我明显看到他眸子里掠过的一丝轻视与不屑。他找我伸手道:“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我象征性的站起来回握了一下。
“你先去人事部办一下手续吧,然后就准备开始工作。”他还是面无表情的坐回了原位。
“谢谢。”
在没到公司以前,我真的就以为我会跟杜拉拉一样,创造属于自己的一片天,我不断的假设自己的老板,是多么下流,多么卑鄙,多么无耻,甚至我都设计出了对付他们的各种方案,但我万万没想到遇到恋琰这种苛刻的要死的上司。
从到公司的第一天我就快被他搞疯了,还没开始工作就给我来了一个下马威,生怕我不明白尊贵卑贱。到目前这三周以来,他总是要找杂七杂八的文件资料,我觉得我可能不是助理而是一个电脑,因为他让我怀疑他随时有可能让我把一战战死人得名单弄出来。
我总觉得每一天都活在掌控中,有时候一天的工作,睡觉前回想起来都让我觉得充实的可怕。做梦我会梦到我变成了一头驴拼命的追赶老板用绳子绑住的胡萝卜,却怎么也追不到。这也用到了我得MSN的签名上,它与我的生活太贴切了。
“Hi,司马迁。”在去摄影棚询问易导重要项目拍摄进度的时候,碰见了我们公司的谐星司马善经理,一个标准的阳光帅哥。公司里喜欢他的范围跨度很大,年龄大小不封顶,职位高低无所谓,反正只要是个女性都会对他格外的倾心。不好意思的说,我也是女性,而且是新时代女性。对于公司里女同胞内部投票推选结果来看,他是仅次于榜首恋琰之后的又一位广大女性公认模范老公代表。我觉得也是,这小子对女人可不是一般的了解。
可能是因为工作的原因,我们接触的比较多,他是最懂得恋琰的思路也是跟恋琰走得最近的一个经理,所以私下跟他交流比较多,比如刚开始上班的那一星期简直是人间炼狱般的煎熬,我完全不知道恋琰会有那么多的怪癖,有时候我不明白他的指示,他用几乎发狂的声音冲我吼:“你现在最好先给我出去。”我只得委屈的站在门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有好几次我甚至都想回去冲他喊:“去你妈的,姑奶奶不伺候了!”可但凡剩下点理智就会想起简沫为了我们这份工作那种屈辱的表情,又会冷静下来,在这种尴尬的情况下,去恋琰办公室次数最多的司马善就光荣地接受了为我开导的职位,虽然恋琰没有给他加钱。
来来回回的,我跟司经理也就慢慢熟悉了起来,只要你遇到再大的烦心事,看到他的脸你就会觉得:去你的,P大点事!
“都说了,别叫我这个,多影响我形象。”他故作小心翼翼的朝四周看看确定没别人听见后,喝了一口手里刚泡的咖啡,继续摆弄手里一贯的拿着文件。
“那叫什么?司马光?”我不依不饶的继续调戏他。要知道,公司里的女同胞们都不敢多看一眼恋琰,只好把那份春天般的感情都意淫到了司马善的身上。这一点,我表示跟他们想法完全一致。
“活该整天被恋琰骂,下次死活也不帮你了。”他这才正眼看着我,喝一口咖啡,在最了漱来漱去,然后又咽了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咽了下去。
我艰难的吞了下口水,“司经理你先忙,小的先退下了。”
不是他的话让我退却了,是他的动作不是一般正常人可以忍受的,我真想给他一个佛山无影掌再告诉他:你他妈恶不恶心啊。虽然他脾气好,但是我还是没有胆量这么做。
我没有继续理会他,心里默默诅咒他把咖啡撒到恋琰身上。
我马不停蹄的感赶摄影棚,因为我有种预感,我这不规律的大姨妈似乎要来了,可是我没有预备创可贴,我总是这么丢三落四,但愿简沫那有。
一进摄影棚,我就奔向简沫,不敢做剧烈运动又不得不赶紧。
“沫,你有没有带那东西?”我捋了捋气息,小声的问简沫。可怜巴巴的望着她,我不是可怜我自己,是可怜她就长了两只手,看她手里抱着的,口袋里装着的,嘴上叼着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都能用到吗?我真难想象这个变态公司里的领导们,这些非人类们是怎么顺利的在地球上生活的。
“唔,什么东西啊?”我拿下她嘴上的东西,好让谈张开嘴说话。
我迫不及待的跟她解释:“就是,那个那个啊。”
“哦~知道了知道了...... ”她一边说一边把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放到舞台旁边,放完之后最我说:“没带。”
我:“......”
我郁闷的要死,把从她嘴里接过来的东西扔地上就跑了。我愤懑,愤懑,愤懑。身为我麦弦新时代女性的朋友,竟然连这种女人必备物都不带,这成何体统!
我觉得我还是去一趟卫生间检查一下情况比较好。于是乎,我坐电梯到顶楼,出门左拐,进门右拐。
“司马善,你别动。”忽然间我听到了男卫生间里发出了男人的低吼声,这个声音太熟悉了。
“不是这里吗?我帮你擦擦不就好了。”然后是另一个熟悉的声音,明显的是充满了愧疚。
“下次你再这么不注意,你就完了。”
“好啦,瞧你这小气样,谁让你这么迷人呢,连它都受不了要亲近你。”
这,这是怎么个情况?不知道我的瞳孔放大了多少倍。恋琰半蹲着倚在水池上,司马善那是在干什么?趴在恋琰的身下做什么?亲娘哎,他......他俩不会是GAY吧?
“谁在那?”完了,完了,被恋琰发现我在偷窥了,那我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麦弦?你在站在那做什么?”司马善回过头来,惊讶的看着我。“这里是男厕。”
“对,对不起,我看错了。”
“你等等。”在我打算撒丫子开溜的时候,恋琰冷漠又无情的叫住了我。他不会要开除我吧。
“你打算被开除么?”什么?怎么想什么来什么,臭乌鸦嘴,臭乌鸦嘴。我心里暗暗抽自己嘴巴子!
“为什么啊?”我假装镇定的转过身去,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冷静些。
恋琰细眯着眼,衣衫不整的慢慢朝我走过来,像是费了老半天劲才认出我来一样,“你还好意思问?我刚才让你去做什么了?你现在又在做什么?你不要总是搞不清楚状况好不好。”
我要怒了,不就是看见你们在这嘿咻嘿咻吗?要开除直接说好啦?老娘不怕了,这变态的地方早就受不了了。不管怎么说我都要骂你个狗血淋头才算够本。
“恋琰,人家不就是上个厕所吗?没有这个道理好不好?”司马善走了过来,拍着他的肩膀说。“你生我的气就骂我好了,是怪我毛手毛脚的把咖啡撒你身上,改天再陪你一件不就好了?”
“你说什么?”我跟恋琰异口同声的说道。
“你知道我有洁癖的!”恋琰抢在我前面,打掉他的手,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蹦出来。
好玩儿,太好玩儿了,我这张嘴就是好啊,说什么来什么。“哈哈哈.......”
恋琰跟司马善本来死磕的眼神都冲我杀过来了。我不是故意笑出来的。
“咳,对不起恋总,我最近肚子痛,所以来上厕所。不过易导那我已经问过了。你放心。”情况不妙,赶紧转移话题。
“哦?那易导那里怎么样了?”恋琰开始整理带有污渍的白色衬衫,嘴角时不时的抽搐两下,像极了正在整理小孩子尿布的样子。
“他说一切都顺利。”该死,刚刚竟然忘记问了。为了不让自己死得更难看,只好撒谎了。反正每次问易导他也总是这么回答。
他忽然抬起头来,继续眯着他的眼睛,但我总觉得那种不寒而粟的眼神丝毫没有因为眼眶的缩小而减弱。这是什么眼神?怀疑?端倪?
“好了好了,你先走吧。”司马善好像看出有些不大对劲儿来了,忙打圆场。
就等这句话呢,脚底抹油开溜。
“喂,你等等。”有完没完啊,我肚子真的很痛啊!老娘痛经啊!!
“干什么?”我没好气的问司马善。
“你大姨妈来了吧!”他贴在我耳朵上说着,暖暖的气流垂在耳廓上挺舒服。
“你大姨妈才来了!”听完这句话我真怒了。有这种骂人的吗?
“去厕所赶紧瞧瞧你裤子上比较好。”说完笑吟吟的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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