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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年复一年,岛中来者从未断绝,想罢是人间还是留有智者,亦或是人间执念深重。
破红尘,红尘了。红尘人醒,不如醉了。恩怨情仇难自销,平故俗生添烦恼。
嗅到了生人的气息,山间的鸟兽皆隐秘起来,藏在暗处观看。
“杜鹃,你看,这个男子好生俊俏啊。”雪兔低声说道。
“是啊,是啊。过往来者多是白发髯须的老人,今日却是个年轻的公子。”狸猫大着胆子上前一步。
“哼!”杜鹃瞥过一眼,不服气地说:“凡夫俗子,怎比得上麒麟大人仙姿卓越,仪态万千。”
“那是那是。”众鸟兽皆应和道。
“呀,是兮素姐姐来了,是兮素姐姐!”一旁的紫薇花摇曳着身躯激动地嚷道。
只见前方来了个妙龄少女,瀑流长发,窈窕身材,精致的五官,柳叶细眉,樱桃红唇。淡妆浓抹总相宜,未曾红妆素裹,妖冶环绕,自似那天宫仙子,摆动着轻薄的白色长裙,娉娉而来。
男子不觉出神,心似被震撼。如此女子,也确实在此仙境才能遇见。
女子来到男子眼前,微微颔首,薄唇微启:“上官公子家师恭候多时了,请随我来。”
“姑娘如何得知我复姓上官?”男子十分惊讶。
女子却淡淡一笑,这一笑,男子如沐春风。“公子来此处寻访家师,必是知道家师之能的。掐指一算罢了。”
是啊!男子,即上官云天嗤笑自己竟忘记此岛主乃麒麟啊!
看着前头带路的女子,上官云天不禁说出心中说想:“姑娘莫不是也是神仙?”
“呵呵。”女子银铃般的笑声响起却不答。
上官云天还想开口问些什么,但是看着女子显然已经有些淡漠的神情,发觉自己是太过唐突,失了礼数。
恍然间,已经来到了一座竹屋前。淡雅的屋前斜靠着一个银发如雪散落,姿态优雅,容颜依稀可见间却是天人之姿,犹如画中走来一般,却比画,更加生动。这应该便是麒麟了吧。正如上官云天所想,这个以碗喝酒,单膝跪坐于地,背靠柱子,仰头喝酒的正是那麒麟。
“师傅。”女子轻唤一声。
“嗯。”尽是这单音节的字眼从麒麟口中发出,却有如天籁。
“上官公子,请进一步。”女子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块垫子,置于离麒麟越两米的位置。
上官云天忐忑地施了一礼,默默地走过去,跪坐在垫子上。垂着头,不知该从何所起。想自己也是天资聪颖,慧贯众人之人,如今,毕竟是在上神面前,竟局促起来,丝毫不知该怎么讲自己的来意和盘托出。
“上官公子。此次前来,可是为了家仇?”麒麟淡淡的开口,可还是自顾自的喝着酒。女子,即兮素亦不知何时离开身边,竟置身于一片迷人的夕颜花之中。
“是!”上官云天回答得很恳切,他也庆幸自己终于晃过神。
“上神,我此次前来,是请求上神助我报得家仇雪恨!”上官云天想起家门被毁,恨意中烧:“上官家,本是江湖上正派人士的领袖。上官家的先祖创立了天下第一庄,为江湖正义之士扩军,江湖无人不知无人不钦佩。可是,十五年前,上官家两百余人尽被杀害,一夜之间,上官家被灭了门!我的父亲,上官家的家主上官汮也不知所踪。当日,若非我在祖师处习练,定比不了此劫。但上官家一夜被毁,江湖人惊讶、寒暄过后尽成过眼云烟。而我,雀神科技的这家恨!”上官云天说着便像是要生吞活剥凶手一般。
“你的仇人。”麒麟没有看他。只是低头品着这酒,苦苦思考,怎么自己酿的就是不如兮素酿的美味甘甜。而这自然在外人看来,麒麟到有种不拘小节的风度,事实也如此。
“仇人必是那缥缈峰前宫主迟暮!当年能灭得了上官家的定然只有他有那能力。况且,自从上官家被灭之后,迟暮便隐居起来,再不问世事,将宫主之位传于其大弟子寒烈。”上官云天青筋暴起,那种愤慨与恨意便是支撑他来此的信念罢。
“在下多年转换身份,苦苦找寻仇人音信,如今终有所获。愿上神相助!”他说着便重重地磕了个响头。
但是,麒麟还是那么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说了句:“你确定你的仇人便是那迟暮吗?”
如何不是?上官云天对于麒麟的话感到疑惑。但麒麟毕竟是神仙,难道其中有隐情?可是自己这是几年来的苦苦查询难道都是白费的不成?
“在下不明白上神的意思。”上官云天说道。
麒麟轻摇了摇头,说:“你的诉求现在我还不能接受。兮儿。。。。。。”
“为何?!”上官云天猝尔跳起。
兮素听到师傅的呼唤,连忙走过来:“师傅有何吩咐?”
“你且出岛,助上官公子查明事实,若上官公子到时仍要签订宿约,你便执行吧。”麒麟转过身对兮素说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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