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传说

作者: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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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儿


      (10年后)昔日的小村落因新皇登基后大力推行惠农政策,早在两年前已改变得面目全非了。小村落里铺上了足够一辆大型马车通过的官道,而官道的两旁也或远或近地立起了一间间村民的房舍,这已经是初具规模的村庄了。

      这是春日的一个早晨,日上三竿。早起的村民们如常地,大多已在各自的田里干活了,村民的孩子们也如常地到外面疯玩去了,而村里一座荒废的庙宇里亦如常地传出一个男孩无助的阵阵哭声…

      “5555555…”7、8个孩子正把一个看上去10岁大的男孩围在庙宇的破墙角落里,只见他们面带怒容,似乎他们对这个男孩十分地痛恨,而那个10岁大的男孩则在角落里蜷着不时发出阵阵颤抖的身子,不停地抽咽着。

      “哼!你哭什么哭?你就是祸鬼!祸根!!”那7、8个孩子中,有个貌似“孩子王”的矮胖男孩一边用手指戳着被他们围着的男孩,一边恶狠狠地说道。

      “555,不,不是啊!5555,我,我的名字叫,叫福根!福根啊!55555555,这,这是我爹给,给我起的!!”被围的男孩边哭边为自己争辩着。

      另外几个小孩见他哭了,也就想离开就这样不理他了。却不想他们当中的一个扎着双麻花辫的女孩就在这时忽然间跳了出来,伸手出用力地扯着福根的耳朵,冲福根恨声道:“你不是祸根、祸鬼是什么?你知道你娘是怎么死的吗?她是被你害死的!我听村里的大人们都说你一出生你就害死了你娘!你…你就是祸根,你…你给我滚出这龙亭村,免得到时候还要害死我们村里的其他人!!滚!!!”

      福根被那双麻花辫女孩骂得一愣一愣地,过了一会才缓过神来。他瞄了一眼那些正在哈哈大笑的孩子,又看了下正拽着他那通红的耳朵得意地笑着的女孩,便一把拽开女孩掐他耳的手,或许是他用力过猛又或许是女孩根本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福根竟然会还手,女孩一个踉跄一屁股跌坐在地面上。这时,除福根外的所有小孩都惊得呆住了,都把眼睛瞪得圆圆的,齐刷刷地看向福根,当然这也包括被福根推(“推”?)倒了的小女孩。

      过了一小会,福根觉得被看得难受,便从墙角里爬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灰又揉了揉耳朵唯唯诺诺地自语道:“我,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那矮胖的“孩子王”听他这么一说,立即回过了神来:“小子,看不出来啊!你居然敢还手?而且你还推倒了春花。你现在竟然还想逃跑?大家给我打他!”

      经“孩子王”这么一“提醒”,其它的孩子也都回过了神来,对着福根“嘿嘿”地笑着。福根见状,不由大叫“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在这条村庄的一个极为偏僻的角落里,一间土屋孤单地矗立着,在它四周那些或黄或绿的杂草正疯狂地生长着,它们如同入侵者一般地把土屋团团围住,而破旧的土屋就如同一个忠诚的老将军一般,地替它的主人坚守为数不多的空地。土屋前的一小片空地上,两个人正面向而坐。夕阳使他们的影子不断地向东方延伸着,一眼看去,却是看不到尽头。

      福根疑惑地看着眼前这位满脸沧桑的中年汉子问道:“爹,你这是怎么了?从刚才你就一直看着土屋,都好一会了你动也不动一下,可吓到福根了!”

      中年汉子闻言,身子不由略微地晃了晃。他对福根笑了笑道:“没,没什么,爹就是,就是有点累。没什么的。”

      福根不信,接着再问:“是真的吗?爹你可别骗我哦!”中年汉子闻言后便是一边摇头一边“呵呵”地笑着,并没回答福根提出的问题。

      忽然,福根指了指自己那满是伤痕的身体向中年汉子低声问道:“爹,为什么别的人不喜欢我,都说我是祸根?为什么别人见了我就要打我骂我?今天别人跟我说是我害死了我娘,这是真的吗?”

      中年汉子一愣,怪笑了几声道:“那是别人在跟你闹着玩那!你不用管他们。”

      “可是…”福根本想再问,却见中年汉子脸色一沉,怒喝道:“叫你别管就别管,小孩子管事这么多干什么,回房睡觉去!!”

      福根被吓得缩在了一边,瞪大着眼睛看着中年汉子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中年汉子看了看在一边哆嗦的福根,便缓下神色柔声道:“福根乖,听话,回房睡觉去吧,啊?!”

      待到福根回房后,中年汉子便又开始凝神看着草房,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得出,他似乎是回想起了某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时间回到10年前,那个凄凉的夏夜。那个老年村妇,听到了中年汉子的哀嚎声后,走进了房子里。当她看了那个静静地躺在床上的中年村妇时,不由叹了口气。而后她轻拍了一下正跌坐在地上哀嚎的中年汉子的肩膀轻声叹道:“唉~人死不可复生,节哀吧!”

      中年汉子仍在嚎哭,并没有去理会老年村妇的话语。

      老年村妇只好接着说道:“那我把孩子带走啦!”言罢便向破旧的木床走去,正欲把躺在中年村妇身边的男婴抱走。哪知原本坐在地上的男子在这时“呼”地窜起来说道:“你不能把他带走!”

      老年村妇闻言厉声问道:“你知道你是在干什么吗?你知道村里的规矩吗?你清楚你这样做的后果吗?”

      汉子面无表情地说道:“我知道!”

      “那你还拦着我?”

      “我…这你不用管!”

      “哼!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知道,你是我们村里唯一的神姑。可不管怎样,我都要留下他!这是我答应过她的。”

      老年神姑哼声道:“好,我们走这瞧!”

      待神姑从夜幕中消失后,中年汉子看着床上正在大声哭叫的男婴,不由摇了摇头。原来这条村子自古就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如果产妇在分娩过程中死亡,那其婴儿就将被视为“鬼童”并将婴儿的心挖出拿祭祀神灵。

      第二天清早破晓时分,福根在房前的一棵柳树下发下了中年汉子,他抱起了倒在地上汉子的冰凉躯体,焦急对他地叫道:“爹!你这是怎么了?爹?!爹……”

      (3天后的夜晚,龙亭村外的官道上)“谢谢你,老伯。我…”福根站在一辆马车旁边对他身前的老人道谢道。

      老人苦笑了笑,摇头道:“我也算是你爹的好朋友,以前…我对不起他,现在如果我再不出手,那我算还是人吗?”

      福根沉默了,过了好一会才抬起头,对那个老人说道:“谢谢,可是老伯你…他们…”

      老人“呵呵”地笑了笑并递过一个蓝灰色的布包裹给福根道:“没事我…不会让他们知道是我送你走的,这是一些换洗的衣物,你就拿着吧,你一个小孩孤身在外的,很不容易啊!”福根犹豫了一下,接过了老人的衣服并再次向老人道谢。

      老人抬头看了看天色,催促福根道:“驾这辆车的人是我的一个朋友,你可以叫他赵叔,这一路上他会尽力帮你的。好啦,天色快亮了,你快走吧!要是被人发现就不好了,走吧!”

      福根闻言,立即跪倒向老人磕了三个响头又千恩万谢后才上了马车。过了一会,老人直到看着马车完全消失在夜幕里后他方才离去。

      在猛烈摇晃的马车上,福根向身边正在挥鞭策马的皂衣大汉喊道:“赵叔,别,别驶这么快,我,我怕。”

      那赵叔却不去理会福根,依然是在一个劲地在策动马匹。可不知为何那赵叔的脸上尽是焦虑的神色,在马车狂奔时所嘈杂发出的剧烈响声,似乎依稀能听见大汉正不停地在叨念着什么,好像是“大…不会…事”

      就在福根他们驾着马车在官道上狂奔的时候,龙亭村里却发生了极其可怖的一幕。村里的一片空地上,一个老年村妇正在把一具老人的尸体从一个十字木架上取下来,那老人的尸体已被……………(由于那老人的尸体过于血腥,所以作者不作详细说明)

      那老年村妇一边把一些不知名的肉块扔进火堆里一边喃喃道:“恶鬼,你离开吧!远离这条村子,离开我们吧!”老年村妇身后不远处正跪着的众多村民亦随她道:“恶鬼,你离开吧!远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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