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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林
“你,很想知道我的事么?”言语中多了些信任,少了些防备。“想来,你一定奇怪为什么你会遇到我。说来,要从很久以前说起了,那个时候我还很小,也很贪玩。我娘说,人们说我们紫杉是非常名贵的木材,所以如果有人看见我们一定会砍了我们回去做木料。我们好多同族就是这样死在人们手里的。我们家因为在深山老林中,人们因为怕进了林子里,会在林子里走迷路,所以才能安稳度日。可是,我当时并不能分清厉害关系。一天,我一个人跑去找梧桐哥哥玩,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个身着道袍的人。我当时并不清楚他想要干嘛,他拦住我笑着问我要去那,我说回家。他便问我可是山中的小紫杉。我一时好奇便问他怎么会知道。他说是我父母的朋友,此次来就是有事情找我父母商议,我见他面相和善,便带他回家。谁知快到家的时候他便忽然不见了。我心想,可能他还有别的急事先走了,便没再多想回家去了。晚上,我和父母说及此事,父母便急切的问我那人什么样子。我说好像是个道士。父亲忽然好像很急很气,打了我一个耳光。说我糊涂,说那种道士是专门进山里来砍我们回去卖的。我当时吓坏了,父母决定马上搬家。就在这时我听见了那个道士的声音,他在外面大小并说到,‘想走,没那么容易!我已在周围结下法阵,你们今天插翅难逃!’我当时好怕,我扑到娘怀里大哭,娘抱着我默默的流泪,她对我说别怕,万事有爹娘在。爹娘带着我去见那个道士,爹爹和娘亲想和道士拼了。无奈道士法力高深,将我爹娘打伤在地。我当时除了扑向躺在地上的爹娘大声的哭,什么也做不了。娘抱着我,苦苦的哀求道士。原来她要和爹束手就擒,他们说我还小,只求道士能放过我。道士答应了。爹娘化回了原型,两棵参天的紫杉。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我抱着他们大声哭喊,我从没觉得这么的绝望。道士抓过了我,将我定身于原地。他施法收了父母的精魄,我清晰的听见他们在最后的呼喊我,他们在喊---林儿。我眼睁睁的看着父母的木身迅速干枯。他举起刀斧,砍倒了他们。那每一斧,都砍在我的心里,好痛,好痛。我的心里充斥的都是负罪感和无尽的悔意。道士砍到了他们,封住了我的口眼,我再也看不见也不能讲话。他把我打回原形,在我的木身上施了法并且刻下了符咒。他的确没有杀死我,但这却比死更难过。他要让我一生一世再不能动,不能说话,不能看见外面的世界。一转眼快一千年了,这一千年里我心中充满了对他的恨,我苦心修行,只为了有一天能冲破禁锢,去找他报仇。无奈,那符咒刻在我的木身之上。没有外力根本无法破坏。所以,还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几箭毁了那符咒,我不知还要在这里站上多少年。想来,这么多年,那道士也早就化为烟尘了。我的仇,又要怎么样去报呢。”说道这,林的眼泪早已如夏天的雨水一般,倾云而下。泪痕满面。打湿了大片的衣衫。眼中的幽怨和伤感莫名的又深了几分。葱根般的手指紧紧的攥在一起。贝齿用力的咬在嘴唇上,渐渐的快溢出血来。
“别难过了,我也是从小就没了娘,我娘在生下我之后,不久就病死了。比起你,我连娘的面都没见过。我都没哭,你都这么大了,哭鼻子多难看啊。”景凌峰心里忍住酸楚,强颜欢笑,把林搂在了怀里。林的身上,冷的像是一块冰。得知来龙去脉的景王心中更是萌生对林的怜爱之情。倒觉得自己,似和林是同病相怜。越发抱的紧了。
“这个人,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感觉这样暖暖的,好舒服。从娘离开我以后,这一千年里他是第一个这样抱着我的人。好温暖,感觉似乎什么都不怕了一样。真想就这样下去,永远不要让我离开。”头靠在景凌峰的胸膛,心中想着。攥紧的拳头轻轻的放开,但泪依旧在眼角静静的流淌。
“好了,不哭了。”景王一边给林擦眼泪,一边安抚他。
“恩,我不哭了。”这是的林,虽已千年之心却依旧像个孩童一般。
“那你之后打算去那?”景王目露期盼。
“我?不知道,如果那个道士已经死了。我又该去那呢?”景王这一问,却是给林问的不知随错,是呀他该去那呢?或是漂泊天涯或是继续回无人的深山,他还能去那呢。
“要不,你跟朕回朝可好。”景凌峰面露喜色破不及待。
“这,我是怕,若我跟你回去。可我总算是异类,皇宫之中怕是没有容身之所了。”说到这,林似乎却是有些失落之感杂陈心头。刚才温暖的怀抱,让他对眼前的这个人产生了好奇的窥视欲。此时的他怕是不想与景王分开的。
“没关系,朕此去京师正是要继承皇位。继位大典一过,我就封你为国师。相信,你多年法力。随便展示两手,便不再会有人有异议。”景王深邃的眼神,让人有一点透不过气。此时的林早已被这深邃所吸引。
“那,我试试吧。”林此言一出,景王大喜~
“好!那咱们就说定了。这么多年来,你都吃什么为生?”景王问到
“木身就是我的原形,皇上可见过树木吃什么东西么。呵呵。”这是林第一次笑出声来,这声音清脆如铃。让人沉醉其中。
“哈哈!是是是,朕糊涂了。那你饿么?或者,你需要什么。我让他们去给你准备。”这也是自先帝驾崩以后,景王第一次开怀一笑。
“我,只是想喝些水。”林说完低下头,似觉得自己此举有些不妥的意味。
“好!来人啊,去林中取最清冽的泉水来!”景王吩咐宦官。
“是。”
“恩?只是我一直有一事不明,你既是回朝登基。为何不走大路,为何钻到这深林中穿行。”林问到。
“这个嘛,告诉你也无妨。除了我以外,我还有个亲弟,一直觊觎皇位。在朕没登基之前,怕他会从中生变半路埋伏,进行政变。所以,穿林而行。怕是他想破脑袋也不知道我会兵行险路。”景王眼中闪过一丝寒意。让林的心头不禁一颤。
林心想“既是亲弟,同父同母何苦到此般田地。亲人相杀,实在是想不通。”林低下头若有所思。这是,门外兵卒交令。
“皇上,水取来了。”宦官将水呈了进来。
“林,喝吧,喝了水好好的休息休息。明日一早我们便启程入京。”景王的温柔,似乎可以融化一切,让林心中,如沐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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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林太久没有与人交流,在情感的表达上有一些障碍,所以在陈述身世的时候略显生硬无法动情的讲述。O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