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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升番
“那么，雪组……现在有三番么？其他路线又是什么情况？”见角田泰久迟迟不说话，早雾主动发问说。
“你总算有了点儿进入路线后该有的觉悟！据我了解，目前的雪组没有人签三番约，不过，很快就会有了。”角田泰久笑着说完，转为正色地说：“chigi，我的确很看好你，你的《殉情》在内外界收获不少好评，若不是这次事件……所以，我会尽我所知告诉你剧团情报，更会给你争取机会，不过，你要记住，我也会同样对待其他可栽培的路线生徒，我不否认无论在你之前还是之后，若是有优于你的人选存在，你也有着被挤出路线的可能。所以，能不能再进一步，关键是看你自己把握机会的能力。”
角田泰久理智得近乎冷酷的话，反倒化解了早雾受人恩惠无以回报的忐忑。
“这个，我自然明白。我感谢你的再三帮助与栽培，但也不会忘记我与代表剧团的角田桑是平等交换、各取所需要的契约关系，我会用我的努力换取更多的机会，也会……也会尽我全力，确保角田桑将来可以如愿拿到退休金。”
“好！”角田泰久大笑出声，将一份合同放到早雾眼前。
本以为只是人事关系改到雪组的重协约，早雾漫不经心地提笔要签，却被角田泰久轻飘飘的一句话打断。
“看好啊，这可是责任更重的番位约！”
“啊？”早雾从头认真看起，果真不是如前的重协约：“这……三番约？！”
“是啊，三番约，为了避免让你误以为我骗你签约，你还是先把笔放下，听我好好解释吧！”角田泰久开着玩笑说。
早雾乖乖地放下了笔。
“以前我们谈过，新公毕业的生徒，若是双向选择以普通演员或是歌舞专职的身份继续留在剧团，是不必承担剧团票房风险的，当然，收入会比外界明显偏低。而像你这样的路线男役，都会选择签订重协约，成为剧团重点培养的役者，薪金会高些，相应的，要开始承担票房责任了，chigi，你……上一年，总收入怎么样啊？”
“这……您这样直接问别人的收入，不太合适吧！”
“难道我会算不出来么？”角田泰久带上几分傲娇神态：“你第一次签重协约，从最低的每月薪金25万，也就是年薪……300万开始，需要担责百分之一，你运气不错，08年宙组两部大剧场作品《黎明之风》和《乐园王子》表现都不太好，但我听说，大和悠河发动自己的粉丝分担了重协的责任，让你们轻松不少。咱们按每部为期一个月的公演要演50场来算，两部在两地演出，就有200场公演，每场按余票50张来算，而你需要担责百分之一，那么……”
角田泰久快速地心算着：“那么，你大概承担了100张票值吧，每张四千的话，你大概被扣除了4、50万元，实际所得，260万左右。”
早雾闷闷地点了点头：“差不多吧！”
“看上去，损失不大，再加上更多的额外合约，比起只签普员约，每月22万，年薪260万左右的同期们，可能还会多挣一些。但实际上，付出的努力、为票房担忧的心情，也要多很多吧。”
“嗯，是啊！”
“另外，进入路线后，服装造型要求更高，要美容、要美发、还要做健身，而且，人情交际也要增多，要送礼、要请客、还要陪旅行，这些，每年50万，够用么？”
“勉……勉强够吧！”
“你似乎与父亲不和，不过，实际上还是很关心家人，一年的时间，怎么也要抽空回家一趟两趟，我听说这两年，你家的农场生意并不好做，虽然不用你补贴些什么，但想来每逢回家，替父母给亲戚包些红包，总是要做的。你与你妹妹关系亲密，我还见过她来观剧，估计车旅住宿，也要由你这个姐姐负责吧？！这样一年花在家人身上，到不了80万，也要50万才够。”
“你！”早雾一脸惊讶：“你怎么会这样了解我？”
角田泰久一脸得意：“做为经纪人出身，若我连一手提拔的对象的背景情况都做不到了如指掌，又如何去做人事布局。”
“切！”早雾轻微地表达了不满。
角田泰久毫不为意，掰着指头接着算计着：“剩下的，就是吃、住、行了，你吃得不多，但必须保证营养，水果是少不了的，按每月3万算，要36万；你的房租，应该不会太贵，就按4万来算，也要48万；日常出行，应该是你最省钱的一项了，你有自行车啊，所以，就忽略不计了。这样算下来，你一年，也能攒下5、60万。”
“你……”早雾一脸警惕地打量着角田泰久。
角田泰久得意地笑了笑：“本来，这样的收入还算说得过去，可你去年……因故先是缺勤旷工，没了年终奖金，更惹来剧团必须要对你做的处罚，组替不能让一些理事信服消气，小林桑提出了处以罚金的建议，喏，都写在这份合约中了，50万！你上一年两个月的薪水！”
“啊！！”早雾快速地翻找起来，看到白纸黑字的处罚决定，她心里默默地流泪。
“这样，你收入所剩无几，再签约，要仔细考虑能不能承担起三番的责任，因为三番的最低责任额可就是五十分之一，是你去年的二倍。”角田泰久强调着说。
早雾刚要翻阅，突然有些迟疑：“只是，剧团刚给我处罚，现在升番……”
“这两件事没有关系的。”角田泰久笑着打消早雾的疑虑：“处罚，是剧团理事会的决定，而雪组内部的三番，完全由雪组的制作团队来决定。”
早雾点了点头，开始认真地翻阅起：“三番……每月薪水有30万呢！”
“所以，你可要算计好了。”角田泰久说话间，又拿出一份合同：“这份，本来是给预备好的宙组重协约，月薪26万，担责九十分之一，是常规重协第二年签约的条件。你可以参考对比，再做出选择。”
“是！”早雾应了一声，抬头问道：“角田桑，您能不能再详细地给我介绍下雪组现在的情况？比如……”早雾扭捏起来：“像koma，她签的什么样的合约？”
角田泰久笑了笑：“koma？沙央么，就像我刚才说的，雪组目前没有三番，沙……koma签的仍是重协约。因为担当小剧场主演的经历，是签订三番约的必备条件。”
早雾点点头，沙央与自己虽然同有两次新公主演经历，但此时尚未有小剧场主演经历。想及此，早雾心中突然涌起一丝不安，自己的到来，对同期沙央意味着什么？
“chigi，我不能告诉你别人的合约细则，但我可以大致跟你说一下雪组目前的情况。”角田泰久调了调坐姿。
早雾回过神，感激地点着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雪组现在的TOP是79期的水夏希，你应该不算陌生，她的两位二番分别是80期的彩吹真央与84期的音月桂，搭档娘役是白羽，也是84期生，对了，你这次去雪组，五月份要参演她们在东京的大剧场公演，正是白羽的退团作。”
早雾点头应着。
“然后，就是结构极不合理的地方，雪组目前没有三番，而这个位置，在我看来，最理想的状态，应该有两到三人，川端桑在这一点上，与我想法一致。这也是能把你调整到雪组最主要的原因。”
早雾心中暗想，果然进入三番仍不算站稳了路线。
“雪组现在重协数量也颇有限，85期的彩那音、86期的绪月远麻、你的同期沙央、88期的大湖、大凪真生，另外，即将毕业的90期的香绫，还有，晚些毕业的89期莲城，都可预见是雪组未来的重协，嗯，基本上，就这些了。”
早雾笑了笑：“所以，我必须得签三番约啊，毕竟，生徒们承担的责任点数，不能比百分之四十低得太多，否则，会很让制作人为难吧！”
“哈哈，看来，你算数的能力也不差啊！”角田泰久笑着点头。
两人商定定妥，早雾拿过三番约，细看起来，角田泰久自觉地收走了那份原本的重协约。
“似乎……对我的言行举止有很多限制。”
“咳……这并非专门针对你个人。”角田泰久解释着：“一个生徒番位越高，自然越要代表剧团，要求便也更多、更细些。”
“那……这个保密条款，我连自己签什么合约，都不能跟别人说的么？”
“呃……这条是针对你个人，由我加的！”
“嗯？”早雾又惊又疑。
“你虽然够资格签三番约，但毕竟只做了一年重协，我……我实在不想有任何横生枝节的可能存在，所以，在这方面，也请你保持低调，我在合约中写明，如果涉及谢幕走位，你会被安排在三番位，但不会背负任何明显指示为三番的标志，也就是……你不会背负三番羽根出现在大阶段上。”
‘保护自己！’明白了角田泰久良苦用心的早雾，再次涌上感激之情：“这样……很好啊！”早雾一边说着，一边提笔签下大名，成为雪组暂不告人的正式三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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