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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组替
“什么啊！”早雾一头雾水的挂断电话，打开网页查看，今天是1月22日，宝冢歌剧团官网要闻首条是一则组替通知，通知紧随前两天宙组退团生徒名单之后，早雾点开一看，自己的名字出现在通知之内，后面标得清清楚楚‘宙组至雪组’。
刚清醒过来的早雾，再一次醉了过去。
稽古迟到的早雾，出奇的没有挨到任何责备，组长寿司还拍了拍她的肩头，叹了口气。早雾强忍住想找到角田泰久追问原因的心情，加入稽古之中。稽古一结束，早雾就被忍了好久的同期们围住。
“你居然比我们先离开宙组！”华凛瞪大了眼睛。
“雪组也不错啊，还有好多同期在。”美牧冴京天真地说。
“可是，宙组最近的人事流动，未免太剧烈了，与大和桑同退的，我们就不说了，七帆桑可也是要离开的，这下你也要走，宙组……难道一点儿不留组生的后备路线了？”八云美佳托腮想着。
“管它这些呢！”华凛打断说：“我倒觉得chigi去雪组，对她是很好的事，本来嘛，喜欢和物的chigi根本不适合呆在，嗯……这样的宙组里。”华凛做了个高海拔的意思。
“那倒也不是……”八云美佳有不同的感觉，却一时也想不明白。
而早雾至今还被这条消息惊得心脏狂跳，瞬间涌上心头的思绪，仍然没有一丝厘清的迹象。终于，数日难得一见的角田泰久露面出来，将早雾叫到办公室内。
一进办公室，角田泰久格外留意了早雾的神情：“那个，梅子她没和你说什么吧？”
“噢，说了！”
“啊？”
“她说我去了雪组，就可以和大……”为组替消息失神一天的早雾，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忙收住‘蘑菇’二字，硬转了音：“就……就可以和大家继续努力了！”
角田泰久一脸莫名奇妙，不过看来阳月华与自己想得一样——有些事，还是不要让她知道了。
“角田桑，为什么问这个？”
“噢，没什么！”角田泰久抓抓头发，让早雾坐下，转开话题：“最近，实在是太忙了，甚至没有时间给你好好解释下当前的情况。”
“没关系，角田桑，当前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
角田泰久笑了笑：“突如其来的组替，某种角度来说，也算是严厉的惩罚了，比如像你这样刚刚在宙组新公毕业，站稳了路线的生徒，如果组替，去一个全新的环境，接触些几乎全不认识的新鲜人物，你自己本身惶恐紧张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若是没有让人信服的组替原因，外界就会大加消极猜测，这对一个生徒的人气是极其不利的。”
“不过，这样的惩罚，也让我有种庆幸的感觉。我想角田桑一定又为我所连累，付出很多才换来的。”
“也不算什么付出，你……确实有实力被留在剧团之内，小林桑，也认同这一点而已。”角田泰久说完后，马上转口说：“不过，你可不要得意，因为小林桑和理事会再三警告我，若是你将来再惹出这样那样的麻烦，就证明……年纪大了的我无力承担培养生徒的责任，所以为了让我这个老头能顺利领上退休金、不至于中途因为你引咎辞职，就让我们一起努力吧！”
“角田桑……”早雾先是无奈，随即反应过来，满是欢喜地叫嚷着：“这么说，你……你也会去雪组。”
“要用敬语啊，年轻人！”角田泰久不满地嘟囔着，随即正色一些说：“这次事件之后，我无法尽心地替横山桑分忧，横山桑也无法如前般信任我，这样再搭档下去，不过互相掣肘而已，幸而雪组亦有空缺，我才能随你而去啊！”
“随我而去？”
“你组替去雪组这件事，理事会商量、权衡了很久。虽说是惩罚，可是小林桑还是抱着极大的栽培之心，几番比较，考虑花、月、雪、星四组目前路线结构，又考虑了你个人的气质相性，才做出的选择。另外，为了各组均衡，也为了不显突兀，跟你同时调整的，还有雪组的凰稀要，她被派去了星组，直升二番位。”
早雾想起那个清冷的上级生，印象中，她总是与绪月远麻行走在一处，不知道她此时是否同样感觉突然？
“这个决定，即是剧团对她的培养，亦是一种安抚。”
“嗯？”
“凰稀要比你略早些知道消息，她直接向雪组制作人川端保光表达了不满，说她要与同期在一起，不要去别的组。她们86期的男役，实在缺乏担当精神，竟然个个只想安稳地做名普通的舞台剧演员，可是她，明明是很有实力，所以，剧团费了好大的劲给她打气鼓励，最终以‘去支持回报曾经指导帮助过她的柚希礼音’为名，她才表示愿意尝试。”
“她们私下，似乎关系的确不错。”早雾想起音校的曾经。
角田泰久点了点头：“这样，你们二人，仿佛普通调整换位一般，而她因为直升二番，实属罕见，外界的关注点，倒是都集中到她身上了。”
“那我……什么时候去雪组呢？”
“2月24日，《外传》演出结束后的第二天。”
“啊？！这……这么匆忙！”早雾见过别人的组替通知，在对外发出通知后，被组替的生徒因为还有演出任务等原因，往往会在原组多留些时日，短则三个月，长的则有多半年。
“不然呢？难道你还想陪阳月华演完退团作？”角田泰久说出早雾的小心思。
想到不能以同组生徒的身份送别大和悠河与阳月华，早雾心中难免失落，再添上几分毫无准备就要去别组的惶恐，整个人不安起来。
“你也不必这样紧张，我这就跟你说说雪组的情况，再者，你又不是研一新生，总有些相熟的同期旧友在雪组吧，放心，年轻人们很快就会熟悉起来的。”
想了想自己在雪组尚有不少同期，早雾点了点头。
“雪组现在的混乱程度，不亚于、却又不同与和央时代的宙组。宙组当年乱在没有二番，雪组此时却是二番太多。”
“啊？二番……难道不是只能有一位么？”
“理论上说，当然应该如此，可是，雪组此时情况特殊，有两位都担得起二番重责，制作人川端保光在拿不定主意的情况下，竟然……签出两份二番合约。”角田泰久面露忧色，显然不认同这种处理方法。
“那么应该是彩吹桑与……”早雾因贵城一事，对雪组心存芥蒂，关注度大打折扣，只是知道当前的TOP正是当年做过宙组二番的水夏希，而在她心里的雪组二番，应该是老早就随着水夏希来到雪组的彩吹真央，所以乍闻雪组另有二番，早雾心里竟一时排不出到底是谁。
“彩吹真央与水夏希只差一期，这……着实是个尴尬的期数差。”角田泰久笑容有些无奈没有直接回答她，而这句话，同样让早雾为之一痛，当年贵城与朝海光同差一期，便只成了所谓的‘过渡TOP’，又想到凰稀要去做即将就任星组TOP的柚希礼音的二番，难不成也只是为了过渡？
“这样的期数差做起搭档，有好的一面，做为在音校起就认识的两人，自然比其他人更相熟些，搭档起来，往往会默契一些，但不好的一面也很突出，只差一期的两个人被捆绑一处，往往意味着其中一个必然升迁无望。”
早雾从胡思乱想中走出，默默地叹了口气：“那彩吹桑这个二番，不是做得十分别扭？”
“是啊，尤其在剧团现在推行的新政之下，彩吹真央着实吃亏不少。”
“新政？是指TOP年轻化么？”
角田泰久点了点头：“这也是剧团无奈的缓冲之策。随着剧团的发展，每经历一段时期的积累，可上位的路线生越来越多，布置一组的人员结构成了头疼的问题。说来讽刺，剧团害怕人才少，更害怕人才太多，这微秒的平衡，靠轻调难以持续时，就要无奈的下重药，创立新组、设立新专都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而用的策略，而如今‘TOP年轻化’这个提议，也是如此。而每一个新政的提出，就意味着有一批牺牲者的产生，比如说这一次的TOP年轻化，带来了新公改制，由七年变作五年，说起来，04年入团的90期年轻人们，竟然马上就要毕业。”
“那……那她们……”
“没有得到充分的培养，就匆匆站在舞台最中央，效果可想而知。我不否认，的确有些极为优秀的年轻人存在，比如这次星组大力捧起的柚希礼音，是85期生，早早就显露出TOP之相。但这样的人太少了，更多的生徒，是需要慢慢培养，才能挖掘出潜力的。”角田泰久大概对这条新政十分不满，和早雾多说了许多。
“川端保光大概想效仿这一点，雪组也确实存在可以比肩柚希礼音的TOP新星——84期的音月桂。”
早雾对这个名字并不十分陌生，自己在音校时看过音月桂参演的贵城作品，当时音月桂还与贵城一起来音校做过指导，早雾对她如阳光般的笑容颇有印象。后来，早雾出演《殉情》，在观看02雪组版时，同样发现里面有音月桂的存在，她饰演了与凪七瑠海相同的角色。不多的了解中，在早雾的印象里，音月桂是歌、舞、演均无短板，尤以唱歌见长的生徒。
“音月桂舞台扮相充满青春活力，对比之下，过于老成的彩吹真央显然与新政格格不入。”
“可是……她是二番啊，至少……至少也会成为过渡TOP吧！”
“这就是我将来的工作啦！”角田泰久笑了笑，大概为话题略显沉重而有些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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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雾与音月桂至今不相识’系本文私设，真实的她们，至少在《殉情》时，就有过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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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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