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粥随记

　　今天Bronya问我，森林、山岳、大海更喜欢哪一个，我本想答大海，仔细一想才察觉，我并不喜欢海，我只是喜欢我笔下的海。
　　我经常用海来比喻，因为它有平淡，有汹涌，有宁静，也有深沉，海面可以写，海浪可以写，海底也可以写。它看起来很美好，很值得寄寓些什么。
　　但事实上我很厌恶丑陋的海洋生物，厌恶深海中丑陋的环境，更厌恶在海里游泳时一脚踩到的海蜇，还有走在海边裹满脚背的沙。
　　我根本不喜欢海。
　　所以我答了山岳。
　　山只要足够高，就足够净，高到只有雪与云，那才好。“高洁”不就是这样么。
　　没什么特别的感悟，就是想起来沈从文的——“这个世界上有人不了解海，不知爱海。也有人了解海，不敢爱海。”当然，《八骏图》原文讲的不是海，所以，我说的也不是海。
　　我很高兴我没有虚无地爱上任何事物。
　　我很高兴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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