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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回到家看到母亲正在发压岁钱,男孩每人五毛,女孩每人两毛,可真是讽刺。
大姐走到云清旁边语气冰冷得说:“云清啊,你跟那个江北要彻底断了,如果藕断丝连导致咱家的名声更坏,影响到云华找媳妇,我可饶不了你。”
三姐回怼道:“清者自清,谁爱说什么说什么去,嘴长在别人身上,你可管不了。”
“云清变成这样,也有你的份吧,跟着你能学什么好。”大姐愤愤地说。
“变成哪样啊,谈个恋爱是犯了哪条王法了,现在都鼓励自由恋爱,懂吗?都什么时代了,收起你的封建思想。”云香也不跟她客气。
“你这是什么态度,就仗着你怀孕了我不敢打你是吧。”
“你打啊,谁也没拦着你。”三姐凑到大姐跟前。
大姐刚要动手扇三姐,大姐夫就拦了过来:“我们该回去,等下天黑了。”
李磊也护在三姐前面,怕两人真打起来,云清也护着三姐,怕伤着孩子。
她们的争吵声很大,完全没有避讳马刚。
马刚也沉默不语,只是怕云清摔倒,扶着云清的胳膊。
这时云父发话了:“行了,都赶紧回家吧,等会该下雪了。”
然后就各自收拾东西,各回各家了。
初七过后,年就算过完了。
新年过后就是农忙的时节,得开始施肥,育西瓜苗了。
云清和爸妈一块到地里搭盖大棚,准备育苗,盖完大棚之后,云母去城里买种子,云清和云父拉着马车到鱼塘里去拉育苗需要的土,那土特别得湿黏,一铁锹一铁锹地铲特别费劲,往年是还有三姐一块,一起逗乐打趣,也没觉得累,现在只剩父亲和她两个人,谁也不说话,真的感觉累得要死,不一会就满头大汗。?
云父见状就跟云清说他去找马磊帮忙,让她先干着。
云清继续铲着土,受伤的脚还没好,只能一只脚使力,特别费劲。?
鱼塘挨着马路,这条路是去镇上的必经之路。
正当她干得满头大汗时,看见向东骑摩托车带着江北在路边停下。
江北的胳膊被绑在脖子上的沙袋吊着。
“江北,你手怎么了?”云清慌张地看着他们两个走来。
“他在修理拖拉机时被机器打到手。”向东说道。
“严重吗?”云清想要去摸他的手,但是想到他们现在的关系,还是把手缩回来了,又后退了一步。
“没啥大事儿,就是伤到手背,医生不让乱动,就把手固定了起来。”江北看到她担心的表情,安慰她。
“怎么那么不小心。”云清看着他整个手都肿了,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过两天就好了,你的脚都没好利索,就干这么重的活,吃得消吗?”
“已经没啥大碍了,倒是你,比我伤的还严重。”
“我的骨头没啥大事,你可是粉碎性骨折。”江北看着可怜巴巴的正在掉眼泪的小猫儿,“就你一个人在干啊,我帮你吧。”
“你都没手了,怎么干?”
“还有一只手,可以用铁锹给这些土松一下,你好省力。”江北准备拿起铁锹干活。
“你和表哥赶紧走吧,我爸和马刚马上就来了,让他们看见不好。”云清看着他受伤的手都要心疼死了。
听到马刚的名字,江北的心突然疼了一下,云清马上就要跟这个男人过一辈子了。以后云清要用她本可以用来设计服装的手给他洗衣做饭打理家务,还要给他生孩子,他哪里配云清为他做这些。
那天在云清家,他看到那个其貌不扬、连句话都不会说的男人,云清以后跟着他得吃多少苦,遭多少罪。
越想越懊恼,越想越心疼,好想把她抱在怀里,但是他不能,和云清约定好的等她五年,这期间他不能再打扰她,他的关心会让她处在两难的境地,会给她带来麻烦。
是的,他应该远离她,不应该再见她,见一次就心痛一次,见一次就有更多的不舍。
他放下铁锹:“那你注意休息,还有,祝你十八岁生日快乐。”
转身,默然离开了。
云清想起他们做同桌的的时候,她喜欢上自然课,她问他为什么,他说他喜欢大自然,他长大了想去到更广阔的地方,看看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
那时江北问她喜欢什么,她说她喜欢落日,看到落日,喜欢看见霞光洒落到大地上的画面,一切都是静谧的、美好的。
想到这些,她希望她的江北可以真的走向远方,好好地看看这个世界,无论走到哪,他都可以和她看到同一个落日。
今天是她十八岁的生日,过了今天她就成年了,本该拥有自由追求梦想的年纪,却被困在桥西村,困在一个她不爱的男人身边。
“云清。”
是马刚的声音。
“来了。”云清楞过神。
“你怎么了,我看到你一直在愣神儿。”马刚给她带了一壶水。
“没事儿,可能有点累了。”云清喝了口水。
“坐下歇会儿吧,我来干。”马刚说完就撸起袖子拿起铁锹开始干。
他虽然个子不高,力气还是很大的。
云清坐下来,活动一下腰,感觉疼得厉害,脚也疼了起来,但是看到爸爸有严重的腰疼病还卖力的干活,只休息十分钟,就又开干,但是正当她起身时,没站稳,一下跌落到地上,她又重新起身时,右腿使不上力气,很是僵硬麻木,她坐下揉了半天。
马刚走过来问:“你的腿怎么了?”
“有些麻。”
“我扶你起来走动一下吧。”马刚伸手去扶她。
她下意识地躲了一下:“不用,等一下就好了,我可以自己站起来。”
她尝试着起身,马刚还是把手伸过来,扶着她的胳膊。
“我说过了,不用扶我。”她声音很大,语气里充满怒意。
她看到马刚呆呆地站在那里,意识到自己刚刚情绪失控了,对他发了无名火。她刚想道歉,她忽然感觉到心里很难受,很焦躁,特别想哭,提不上力气,有一种蚂蚁噬心的感觉,她努力地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还是感觉到极度不舒服,突然胃部一阵痉挛,她把胃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她再也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瘫坐在地上爆哭。
马刚不知所措地问:“云清,你怎么了。”
“胃不舒服。”
“我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我在这缓一下就行。”
马刚还是把她扶起来:“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云清大喊:“我说不用就是不用。”
云父大声训斥她:“你胃不舒服,人家马刚带你去医院是关心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云清拿起铁锹继续干活:“我回家吃点药就好,不用去医院。”
彼此之间再没说话。
马刚实实在在地在她家干了两天活。
“云清啊,你今晚做点好吃的给马刚,他辛苦两天了。”云母说。
“知道了。”
“我跟你爸去镇上扎个针灸。”云母继续说道。
“你们路上慢点。”
云清做了个西红柿炒鸡蛋和辣椒炒肉,肉和鸡蛋都是过年时剩下的,又做了个甜汤。
“那个,马刚,吃饭吧。”
云清每次跟他说话都很尴尬,不知道说些什么。
“嗯。”
男人也没话。
两个人闷头吃饭。
马刚说:“云清,你做饭真好吃,以后地里的活我干,你在家洗衣做饭,带娃。”
“地里的活还是我们一起干吧,一个人挺累的。”云清不知道该怎么说,想起要跟他生孩子,她心里就犯怵,如果男孩儿长得像他,估计得攒很多钱才能娶到媳妇儿吧,如果是女儿,那得难看成什么样啊,都说女儿像爸。
两眼一黑,实在是不敢想。
云清刷完碗,把手洗干净。
“那个,马刚,你回去吧,天太晚了。”云清想让他早点儿回去。
马刚支支吾吾地说:“我想和你说会话。”
“那我们去北屋客厅吧。”云清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他嘴巴蠕动半天蹦出来一句:“云清,你长得真好看。”
“谢谢。”本来想回一句你也长得好看时,看到他茂盛的络腮胡和国字大脸,是真的说不出话来。
“我们正月二十就要结婚了。”
“嗯。”云清实在不知道他要说什么。
他忽然去拉她的手,她下意识地躲开。
“那个,马刚,天已经很晚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云清赶紧站起来。
马刚也站起来,瞬间拉着她的胳膊抱着她朝着她就吻去。
云清眼疾手快,用手赶紧挡着他的脸。
“马刚,不能这样。”力量的巨大悬殊,云清挣脱不开。
“云清,我妈说我们快结婚了,可以亲密了。”马刚抱着她不松手。
“没结婚之前不能发生关系,马刚,你快放开。”云清使劲挣脱,
马刚不老实地把手伸进她的衣服。
“马刚,你再这样我喊人了。”云清用尽力气还是没有用。
“云清,你马上就是我的媳妇儿了,早晚都得做这种事儿。”马刚将手摸到她的后腰。
“救命啊。”云请吓得喊起来。
“云清,要不要吃冰糖葫芦。”秀丽来找云清睡觉,一进大门就喊。
“秀丽,快救我。”云清听到秀丽的喊声,赶紧大声喊秀丽。
“云清,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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