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抓住两只喜鹊的尾巴

　　【陋居】

　　在黄昏来临之前，何希和韦斯莱双子一起匆匆赶到了陋居。

　　“欢迎来到陋居！”许许多多韦斯莱在何希和双胞胎出现在陋居壁炉时大声地喊道，他们的热情把何希吓了一跳。

　　“打扰了……”何希有些拘谨地弯腰说道，她向在场的所有人都打了声招呼。弗雷德和乔治拉着她走出了壁炉，他们在何希耳边低声说道：“嘿，放松些。我们保证你会爱上陋居的。”

　　“噢孩子，瞧瞧，你看起来也太瘦了。”莫丽迎了上去抱了抱何希，她低头心疼地说道。何希乖巧地待在莫丽怀里，她听见莫丽嘟囔了几句要给她加餐之类的话。

　　“你最近过的好吗亲爱的？”莫丽关心地问道。

　　“还不错，莫丽阿姨。”何希笑了笑。

　　“噢，那就好。别紧张孩子，希望你能在陋居留下一个愉快的回忆。”莫丽用温暖的手掌轻轻地抚过何希发顶，她的眼神十分温柔。

　　“妈妈，你就放开何希吧——”“我们会照顾好她的。”弗雷德和乔治有些等不及了，他们冲着莫丽嚷嚷道。

　　“好吧好吧，真服了你们这些小捣蛋鬼。”莫丽看了一眼满脸兴奋的双胞胎还有他们身后一脸好奇地看着何希的金妮和有些害羞地偷瞄着何希的罗恩无奈地叹了口气。

　　“玩得尽兴。”莫丽把何希推向了韦斯莱家的孩子们。

　　“金妮，罗恩，你们好。”何希对着他们微笑道。

　　“你好……我知道你，你就是那个东方巫师！”“你好呀，我们见过面的，在九又三分之四站台。”罗恩和金妮好奇地围住了何希，他们似乎对何希很感兴趣，争先抢后地问着何希些问题，其中不乏有关于她在霍格沃茨的一些传闻，譬如：“桃木剑驱幽灵”“大战斯莱特林”之类的，她都耐心地一一回复了他们俩，不用猜何希都知道是谁把这些事情告诉他们的。

　　没等他们聊多久，弗雷德和乔治就迫不及待地将何希拉回了他们身旁，弗雷德指了指陋居屋外，他说道：“要从外面看看陋居吗？”乔治挑眉笑了笑：“你一定会很震惊的！”

　　何希跟随四个韦斯莱一起走到了陋居屋外，她这时才有时间观察下这个她好奇已久的陋居究竟长什么样：这个看起来摇摇晃晃的建筑至少有四层楼高，它修得歪歪斜斜，看起来很是奇怪有趣。这里到处都是神奇动物，何希看见了陋居花园内有几只地精冒了出来。旁边还有一个棚子里面堆满了各式各样的麻瓜物品，据韦斯莱们介绍，那里面的东西都是他们的爸爸亚瑟的宝贝，他喜欢把它们拆开再施上魔法。

　　陋居屋内有好几层，空间虽有些狭窄，但却让人感觉很舒服，有一种安心感。弗雷德和乔治两个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鬼点子，他们和何希打过招呼后便一边叽叽喳喳地讲着话一边把罗恩拽去了他们的房间，何希则跟着金妮去了她的房间。

　　金妮的房间虽小但光线充足，此刻已近黄昏，金妮的房间充满了暖黄色的光，看起来很温馨。墙上还张贴有几张海报和照片，照片上的女人何希不认识，金妮见状兴奋地指着海报说道：“这是一个有名的女巫乐队——'古怪姐妹'！”她又指了指另一头的照片上：“这个则是女子魁地奇球队霍利黑德哈比队队长格韦诺格·琼斯，我超喜欢她们！”

　　何希饶有兴趣地听着金妮介绍她喜欢的魁地奇球队和古怪姐妹乐队 ，她余光瞥见到金妮屋内敞开的窗外可以看到一个小球场。

　　金妮注意到了何希的目光，她主动介绍道：“那是一个小型魁地奇球场。”

　　“魁地奇？”何希了然地点点头。

　　金妮语调拉长抱怨道：“哥哥们都不让我碰飞天扫帚，他们说些什么怕我受伤的话，可我分明就没有那么脆弱！”

　　“我早就偷偷玩过飞天扫帚了，我飞的可好了，等进了霍格沃茨，就没有人可以阻拦我成为一个优秀的魁地奇球员了！”金妮的表情很骄傲神气，她的眼中充满了对魁地奇的无限热爱。

　　“你会成功的。”何希笑着了笑，她摸了摸金妮的发梢，歪头对她眨了眨眼，感叹道：“金妮，你绝对会是个格兰芬多。”

　　“那是当然。”金妮的笑容更加灿烂，她喜欢别人称赞她的勇敢。

　　“打扰一下女士们，晚餐快做好了——”

　　“也许我们该下楼了”。”

　　弗雷德和乔治站在门口，他们倚着门框一左一右地说道，中间夹了个罗恩。罗恩看起来表情不太对劲，像是吃坏了什么东西似的。

　　“你还好吗罗恩？”何希注意到了他的异常。

　　“我唔唔唔——”罗恩想张口说话，可是一张开嘴嘴里便会冒出一个泡泡，像是用泡泡机吹出来的那样。金妮见状忍不住笑出了声，何希也明白了这绝对又是双胞胎干的好事。罗恩涨红了脸，他用眼睛狠狠地瞪着弗雷德和乔治，这两个害他在客人面前丢脸的坏哥哥。

　　“嘿，别担心小罗尼，我们不是说了吗——”

　　“三分钟后你就会恢复正常。”

　　“谁让你乱吃我们桌上的东西还告诉妈妈的？招惹了我们，就得做好被恶作剧的代价。”弗雷德和乔治笑得恶劣，他们简直要把“幸灾乐祸”这四个字写在脸上。

　　何希无可奈何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对于罗恩求助的目光她只能假装看不见。不是我不想救你，是你惹了不该惹的人啊！相处了近十年，你还没有看透你的两个哥哥的本质吗？何希把眼镜摘下擦拭，这才感到那种目光如炬的存在感减弱了许多。

　　直到他们下楼准备晚餐餐具时，罗恩还一直闭着嘴，他表情幽怨地看着每一个人，而每一个人都假装没有看见他那奇怪的表情，何希和韦斯莱双胞胎一起在罗恩背后憋笑，三个人差点岔过气去。

　　晚餐准备开始时陋居的男主人亚瑟才匆匆开门进来，他脱下外套走进厨房看着何希愣了好一会才说道：“金妮，你怎么又乱吃弗雷德和乔治给你的东西了？你的头发怎么变成了黑色？而且脸型好像也变了，怎么还带上了眼镜……”

　　金妮听到这话后忍不住扶额叹气，弗雷德和乔治大声嚷嚷道：“喂爸爸！看清楚那不是金妮，那是我们的朋友何希！”“更何况我们从来没有主动对金妮恶作剧过！”双胞胎不满地纠正道。

　　“何希……噢噢希梅纳是你啊！”亚瑟恍然大悟，他终于想起了何希是谁。他对着抱歉地挠了挠头，说道：“抱歉孩子，我……”何希连忙摆手说道没事，亚瑟这才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和何希唠了会家常后就去找莫丽了。

　　圣诞晚宴十分丰富，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食物。韦斯莱家的孩子们都大快朵颐，莫丽的厨艺真的不是吹的，何希觉得每一道菜都很好吃，更何况莫丽还在她旁边不停地往她的盘子里叉菜。

　　“噢你太瘦了亲爱的。”莫丽心疼地说道。

　　“……谢谢您？”何希看着盘子里堆成小山的食物愣了愣。

　　在中国时她也时常有这种“有一种瘦是你的长辈觉得你瘦”的经历，无论是师父还是师兄师姐都特别爱在吃饭时给她夹菜，最后甚至发展到连比她小的师弟师妹都会想方设法地投喂她了。没想到在异国他乡的时候依然能体会到这种名为“爱”的关怀，何希觉得心里很暖，同时觉得胃有点撑。

　　晚餐结束后韦斯莱们便开始了互送圣诞礼物，何希也收到了许多来自韦斯莱的礼物，如莫丽亲手织的毛衣，她爱惜地抱着莫丽织给她的毛衣很久很久都不撒手，这柔软的触感真是太棒了！这是一件奶白色的毛衣，上面还用淡蓝色的毛线绣有一些漂亮而繁杂的花纹。韦斯莱双胞胎也一人收到了一件毛衣，不过他们的橙色毛衣上就没有那些漂亮的花纹了，他们的衣服上只绣有一个大大的“F”和一个大大的“G”，这是莫丽用来区分他们的。

　　还有查理送她的一本中国火球龙画册她也很喜欢，更别提珀西给她整理的那几本魔药学和草药学笔记了，梅林啊，如果可以的话，请让珀西成为她的亲哥！何希甚至收到了才第一次见面的比尔送来的礼物，金妮和罗恩也没有忘记为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准备一份贴心的礼物，亚瑟送了何希一件他改造后的麻瓜玩具，会跳交际舞的机器人超酷的好吧！韦斯莱家的孩子都馋哭了。

　　何希其实有些受宠若惊，自小无父无母的她除了在师门就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被爱与善意包围的情况了。在刚收到这么多礼物的时候她几乎是有些惶恐地看向了韦斯莱夫人，莫丽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她将何希轻轻地搂在怀里，用温暖的手掌抚过她的发顶。

　　莫丽对何希说了许多，她说别担心，陋居的大家都是这么表达爱意的，你也要适应；她又说多谢你管住了弗雷德和乔治两个捣蛋鬼，就心安理得地收下礼物吧，就当作是谢礼；她还絮絮叨叨了许多，她安抚着何希，让她不必紧张也不必担心，在陋居，她可以只是一个活泼调皮的普通小孩，只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只是一个可以像金妮那样拥有家人关怀与爱的小女孩，而不是什么孤儿、所谓的神秘古怪的东方巫师、一个来自异国他乡又独身一人的孩子，一个被迫成长的何希。

　　“希梅纳，欢迎你来到陋居。”

　　“只要你愿意，陋居就是你的第二个家。”

　　何希在心里反复回味着这两句话，她内心复杂，只觉眼眶酸涩，似乎有冰凉的液体从眼眶内滑落，随及又被一双温暖的手抹去。

　　陋居的壁炉里火苗旺盛，火红的焰如有生命般不断跳动，不时发出些“滋滋”声。韦斯莱夫人的怀抱似乎同壁炉里的火一样温暖，却比那无生命的火更温柔些。何希用力回抱了下莫丽，无声地在心底轻轻地唤了声那个十二年来她都未曾对任何人喊过的称呼。

　　莫丽妈妈。

　　许是从未喊过这个代称的原因，即使何希没有出声而是在心底里默念，她的嗓子都没由来地一紧。何希很快就放开了莫丽，在对方关怀的目光中她没有再提及刚刚的事，只是在借口要去找金妮。临走前，她突兀地对着韦斯莱夫人鞠了一躬，然后转身逃跑了。

　　何希没有去找金妮，她将仔细查看过的每一件礼物都小心地放进了书包里，自己蹲在了一个角落发呆。莫丽说的话勾起了何希的乡愁与许久未出现过的，对于“亲人”的思念。

　　师长同门对于何希而言是家人，是无法分割的亲密存在，没有他们就不会有今天的何希。可何希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偶尔也会偷偷想念着自己未曾谋面的血缘至亲，她会想着他们为什么要把她扔掉，虽然这种没有答案的问题她在六岁后就不会再去纠结了，但当她看见别人一家其乐融融时，她的内心深处总有一种渴望。

　　一种对于来自家人的“爱”的渴望，这种家人和师长同门是不同的，何希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如何描述，她只知道看上去才二三十岁的老师不会是她的父亲，同门们也不是她的亲兄弟姐妹，他们也有自己的家，只有她不属于任何一个“家”。

　　事实上，整个门派只有她这一个孩子是长居于万象阁里的，其他同门往往都会在假期回家陪伴父母，所以每逢假期时，何希只能一个人孤单地待在万象阁里，老师有时会带她去看望父母，但更多时候她总是一个人。

　　所以尽管不放假时学习总是很忙很累，但何希却并不太在乎，至少那时有人陪伴着她。

　　她真的好害怕自己一个人啊。

　　她最信任的人就是老师，但现在老师离她那么远，师姐师兄师妹师弟也离她好远好远。虽然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但她还是有点担心。

　　时间久了，大家会不会忘了我呢？

　　也许现在还看不出来有什么区别，但当若干年后呢？老师会有自己真正的孩子，同门们也会有属于自己的人生，他们的家人永远都是他们的家人，而何希也许不能成为那样的存在。

　　也许是她太纠结太拧巴了吧。何希叹了一口气，双手托起下巴抿了抿嘴。

　　不过她或许不会再有像小时候那样看见别的小孩被父母抱起时的羡慕心情了，毕竟陋居的壁炉真的很暖，而韦斯莱们真的很善良，不是吗？

　　“这不是我们的希梅纳吗？”

　　“怎么一个人蹲在角落里？”

　　弗雷德和乔治不知何时走到了何希的面前，他们嬉皮笑脸地打趣着何希，好似对刚刚楼下发生的一切都全然不知。弗雷德和乔治顺势坐在了何希身边，他们按住何希的肩膀把她往下压，于是现在就变成了他们三个人都坐在角落里了。

　　“别蹲啦，小心蹲久了变成一颗蘑菇哦？”乔治语气阴森森地怪笑着说道。

　　“变成蘑菇长在陋居里也不错，我和乔治会天天给你浇水的。”弗雷德笑嘻嘻地说道。

　　“……天天浇水，会死的吧？”一直沉默的何希终于忍不住开口吐嘈道，她的心情似乎没那么沉重了。

　　“那一定是因为我们对朋友太热情了。”“噢，我真难过，你居然拒绝了来自善良的韦斯莱的好意。”弗雷德和乔治一唱一和，他们低头假装抹眼泪，浮夸的演技与台词成功把何希逗笑了。

　　“也许你们该给我个拒绝的机会？你们可别告诉我你们屋里的那些泡泡糖就是我的圣诞礼物。”何希睨了两人一眼，语气调侃。

　　弗雷德和乔治早在上午就收到了何希为他们准备的圣诞礼物，而他们给何希的圣诞礼物当然也早就准备好了，这不过出于恶趣味，他们没由来地想逗逗何希。

　　乔治故意低下头，作出一幅苦恼的样子，弗雷德也抿了抿嘴，他状似不经意地眨了眨眼，语气迟疑地问道：“…你不喜欢吗？”

　　“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但那花了我们许多时间去制作……”

　　何希一听这话就慌了，她没有发现双胞胎的诡计，她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急忙找补道：“我很喜欢，真的！”

　　“好敷衍的回答。”弗雷德和乔治同时撇了撇嘴，他们拉长了语调说道。

　　“我超喜欢的行了吧？”何希无奈地说道。

　　“好吧，勉强过关。”双胞胎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抱臂说道。

　　弗雷德和乔治一左一右把手伸向何希，他们故作正经地清了清嗓：“那么作为过关的奖励，我们是否有荣幸邀请这位小姐一起去找点乐子？”

　　何希借力而起，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耸了耸肩关道：“荣幸至极。”

　　夜色朦胧，三人就这样悄悄地借着夜色的遮掩离开了陋居，弗雷德和乔治带着何希走进了一条被雪覆盖住了的林间小道，黑沉的树影在提灯的照亮下显现在地上，不时随风晃动。

　　大概几分钟后，三人就走出了那条林间小道，他们来到了一片冻结住的湖泊旁，那里地势开阔，连月光也无云雾遮挡，皎洁月华就如流水般倾涌而下，洒落一地月光。何希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景色，感叹声不由自主地便道了出来，只是话音未落，眼前的另一番景色再次令她惊叹得失语。

　　天上繁星点点，这些美丽耀眼的群星装点着此处的夜空，为这沉默的森林带来一丝灵动与生气。冻湖上的积雪在月光照耀下泛出了贝母般的光泽，一阵风吹过，星星点点银白随风而起，仿佛天上的星星缀满了大地。

　　“还不错吧？”“是不是要爱上这里了？”双胞胎打趣道。

　　“这里真漂亮。”何希的目光追随着随风而起的雪粒，她痴迷地望着这里的一切。

　　“你能喜欢这里真是太好了——”

　　“但我们带你出来另有打算。”

　　何希闻言好奇地望向双胞胎，她眼中充满了好奇与疑惑：“什么打算？”

　　“当然是送你圣诞礼物了！”双胞胎异口同声道。

　　“可你们不是已经——”何希迟疑地开口说道。

　　“那只是其中一份，难道连你也会有辨不清我们的玩笑与真心话的时候吗？”弗雷德捂着心口，故作沉痛地说道。他抬手假装揩了揩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说道：“毕竟你可是除了我们的家人以外最了解我们的人了。”

　　“抱歉，下次不会了。”何希闻言愣了下，她能感受到弗雷德在说这话时的认真不是假的，可彼时的她并不明白这话的含义，她只是下意识地就说出了心里话，虽不解却也作出了真心、诚挚的承诺。

　　一直站在一旁没说话的乔治这时才好似反应过来，他不经意地调转了话题，打破了刚刚的有些尴尬沉默的奇怪气氛。

　　“想看看圣诞礼物吗？”乔治笑着说道。

　　乔治话音毕落，双胞胎就像变戏法似的一人拿出了一个银白包装的小盒放在手掌中，他们对着何希一起伸出了手，脸上是他们一惯挂着的那幅嬉皮笑脸的表情，相差无几的声音同时响起：“猜猜礼物在哪个盒子里？”

　　何希挑了挑眉，她佯装挑选，然后把两个盒子都拿了过来。看到何希的举动双胞胎不禁大笑了起来，他们对视了一眼，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我就说她会这样选的，另外，你也太心急了兄弟。”

　　“闭嘴吧乔治，你明明也没好到哪去。”

　　“总之你输了，一个银西可。”

　　“愿赌服输。”

　　何希把两个盒子打开，果不其然，两个盒子里都装了东西，各为一个耳坠。

　　那是一对玲珑小巧的铃兰花耳坠，看得出来这对耳坠是手工制作的，手艺却并不粗糙，看得出来制造者是花了心思在里面的。何希用手捻起这对耳坠,她借着月光欣赏着它们，小小莹白的花骨朵和两片葱绿色的叶子搭配在一起十分清新可爱，很是可爱。

　　“谢谢，真漂亮。”何希发自内心地说道。

　　毫无疑问这是双胞胎特意为她做的了，铃兰花的耳坠，除了她以外他们周围还有谁对这类花有那么喜欢？

　　何希内心一阵悸动，她几乎是想要立刻就带上这对耳坠，可临到动手之际她才猛得想起来：她根本就没有耳洞啊！

　　此时的弗雷德和乔治还处于喜悦的情绪中，他们看得出来何希很喜欢他们送的铃兰花耳坠，既然何希喜欢那么一切就都值得，也不枉费他们花了好多精力去构思、设计这对耳坠了。

　　青春期的男孩子们总是大条些，作为捣蛋鬼大王的韦斯莱兄弟更是如此。他们在准备礼物给喜欢的女孩时会注意她的喜好，却忘了观察这份礼物是否合适于她。

　　乔治率先注意到了何希的欲言又止，他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就是…呃，我没耳洞啊。”

　　“…”纵使是弗雷德和乔治在听到这句话后也不得不陷入了沉默。

　　怎么办？他们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明明妈妈和金妮都有耳洞啊，所以他们就下意识地……

　　难得看见平日里最没脸没皮、无法无天的韦斯莱双子发窘的样子,何希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弗雷德和乔治憋了一会儿后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三个人就这样笑成了一团，简直要在雪地里打滚了。

　　玩闹一会儿后，何希躺在雪地中望着星空，弗雷德和乔治就这样一左一右的躺在她身旁。弗雷德把手枕在脑后，叹了一口气；乔治看起来也有些许闷闷不乐。

　　“别担心啦，让丽娜帮我打个耳洞就好了。”何希失笑。

　　静谧的夜，凉风习习吹拂着大地，雪浪翻滚，将三人隐匿其中。群星点点点缀着漆黑的夜，耳畔风声不断，奏起悦耳的东章。

　　何希想，这大概是她来到英国后最难忘最棒的一天了。

　　经年后，当何希再次回想起这个夜晚，她的脑海中出现的只有陋居温暖的壁炉火和莫丽妈妈的怀抱，那些让她过目难忘的漫天星河，还有两个让她一眼万年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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