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绑定:不当替身就得死

作者:弑雨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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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怪蚊子太歹毒


      蜻蜓点水的吻,让苏依宁颊畔绯红如醉霞,酒意蒸腾,酥软地倚靠着叶初希。

      篝火的光在她们身侧哔剥摇曳,湖面盛满了星空的碎银。

      叶初希微微睁眼,见苏依宁的眼神迷蒙,唇瓣微启,带着梅子酒甜润的气息。叶初希心头一热,俯身加重了这个吻。

      四片唇相遇,起初是试探的轻触,微微发凉,却又柔软得令人心惊。

      苏依宁的睫毛慌乱地颤抖着,像受惊的蝶翼扑扇。叶初希的唇小心地贴合、摩挲,动作轻柔如同蝴蝶停在花瓣上。

      苏依宁仿佛终于醒了半分,笨拙地、怯怯地回应着,唇齿间溢出一点模糊的呜咽,混着酒的芬芳。

      叶初希的掌心贴着苏依宁的腰际,渗出一层薄汗。那温热又微微发抖的触感,清晰地透过了薄薄的青衫。

      两人的呼吸凝滞,唯有彼此唇上辗转的、青涩而微颤的暖意,像无声的星河流淌。

      唇齿相依处,心跳声如擂鼓般清晰,在静寂的星空下回响。

      “阿宁……”叶初希吻得动情,声音沙哑。

      这是第一次,苏依宁没有回避,没有推开,而是给了她同样生涩却炽热的回应。

      似乎被自己的名字唤醒了更多意识,苏依宁微微后撤了半分。拉开一丝薄唇的距离,气息微促:“就到这吧……初希……”

      怎么可能停下来?

      “阿宁,不要再拒绝我了,好不好?”叶初希的声音染上浓重的哽咽,几乎要哭出来。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本不该这样的……就让我自私一次,好不好?就这一次……纵使会死,我也认了……”

      完不成系统任务,结局是死。完成了,返回那冰冷陌生的现实,却再也见不到她的阿宁。

      摆在她和苏依宁面前的,从来只有残忍的两极——生离,或者死别。

      叶初希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爱一个人爱到心甘情愿赴死。可她悲哀地发现,自己竟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她的阿宁,是注定要翱翔九天的凤凰。她心怀天下,以统一四海、开创海晏河清的盛世为己任。

      她怎能自私地将这凤凰困于王府这一方小小的天地?怎能成为阿宁宏图伟业上的绊脚石?

      所以,叶初希明白,她从来,都没有选择的权利。这份认知让她的动作带上了一丝绝望的急躁。

      以苏依宁的身手,推开她易如反掌。哪怕只是凭借深厚内力轻轻一震,也能将她弹开。

      但是,苏依宁没有。

      也许是不忍心看她如此痛苦,也许是贪恋这肌肤相贴的滚烫体温,也许是……

      苏依宁的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深不见底的哀伤与近乎疯狂的决绝。

      叶初希的吻,已带着灼人的温度,顺着她优美的颈项一路向下。

      苏依宁强撑起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理智,声音细若蚊蚋:“我们……还未沐浴……”

      叶初希的动作猛地一滞,眼中迸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光芒。

      阿宁没有拒绝她!

      这近乎默许的回应,如同燎原之火,瞬间点燃了叶初希所有的勇气与力量。

      “我带你去……温泉就在我们营帐旁,你知道的……汉白玉砌的池子……”她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

      呵,原来这小混蛋早有图谋。

      温泉水汽氤氲,蒸腾着未散的酒意。

      叶初希步履微晃,却固执地将苏依宁整个圈抱在怀里,一步步踏入温热的泉水中。

      泉水瞬间温柔的包裹上来,浸透了薄薄的衣衫,紧贴肌肤,勾勒出令人心悸的柔软轮廓。

      “阿宁......”

      叶初希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醉意,和一种陌生的沙哑。
      吻,带着泉水的温度和醉后的迷蒙,毫无章法地落在苏依宁的唇下。

      苏依宁的意识,在酒力中沉浮,她用力回抱住叶初希深吻。

      沉重的呼吸,潺潺的私语,交织成一首隐秘而旖旎的夜曲。

      帐内只余一盏昏黄油灯,光影在帆布上摇曳,将人影拉长,模糊。

      叶初希几乎是半抱着苏依宁跌进来的,地面铺着厚软的毡毯。

      “阿宁,你好甜啊。”叶初希笑得赤忱而满足,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爱恋。

      她们的影子在帐壁上融为一体,如同风中的烛火,最后紧紧相拥。

      帐外只剩下隐约的虫鸣,帐内是久久散不去的旖旎。

      “阿宁,我爱你。”

      翌日清晨。

      营帐内,苏依宁悠悠转醒。浑身如同被碾过般的酸软无力,清晰地提醒着昨夜发生的一切。她侧过身,看着身旁还在沉睡的叶初希。

      晨光透过帐幔缝隙,勾勒出对方英气又带着几分稚气的睡颜,嘴角还噙着一丝满足的笑意。

      苏依宁的眼神复杂。她伸出指尖,极轻地描摹着叶初希的眉眼,仿佛要将这一刻的温暖刻入骨髓。

      叶初希睫毛颤动,迷迷糊糊睁开眼,对上苏依宁凝视的目光,瞬间绽开一个灿烂又带着点傻气的笑容,伸手将她搂得更紧。

      “阿宁,早。” 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和餍足。

      “早。”苏依宁压下心头的翻涌,也回以一个温柔的笑。指尖拂过叶初希脖子上自己留下的暧昧红痕,嗔道:“这‘蚊虫’咬得可真狠。”

      叶初希脸一红,嘿嘿笑着,把头埋进苏依宁颈窝蹭了蹭,像只大型犬:“阿宁……”

      她抬起头,眼神晶亮,带着一丝忐忑和巨大的期待,“我们……这算是在一起了吗?”

      苏依宁的心像被针狠狠扎了一下。

      她面上却笑得更加温柔,主动吻了吻叶初希的唇角:“傻瓜,你说呢?”

      巨大的喜悦瞬间淹没了叶初希,她抱着苏依宁又亲又蹭,像个得到全世界糖果的孩子。

      苏依宁纵容地笑着,眼底深处,却是一片冰冷的悲凉。

      宿醉还未完全消散的乐颜,对着早膳没什么胃口。她看着叶初希面前堆起空盘的狼藉,惊叹道:“王爷,你这胃口……未免也太好了吧?”

      叶初希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正别扭地用左手挑起面条,动作明显不大顺手。

      乐颜眯起狐狸眼,疑惑道:“你右手怎么了?一大早就看你转了半天手腕,抽筋了?”

      “呃……”叶初希动作一顿,脸上闪过一丝可疑的红晕,含糊道:“昨天……嗯,钓鱼嘛,用多了,酸得很。呵呵呵。”

      乐颜觉得这回答表面听着没毛病,但配上叶初希那副神清气爽又略带疲惫、眼神躲闪的模样,总觉得哪里透着股诡异的违和感。

      她目光一转,落在叶初希敞开的领口处:“咦?你脖子上怎么红了一圈?看着怪吓人的,要不要找太医瞧瞧?或者让公主给你看看,她医术比那些老头子强多了。对了,公主人呢?怎么不见她来用膳?”

      叶初希下意识地捂住脖子,眼神飘忽得更厉害了:“哦……这个啊……是蚊虫!对,昨晚蚊虫太毒了,咬的!阿宁……阿宁也被咬了一宿,那虫子忒烦人,这会儿……嗯,还在睡回笼觉补眠呢。”她越说声音越小。

      “蚊虫?”乐颜狐疑地环视四周,“昨天营帐内外可是挂满了驱虫的艾叶,我都没被咬,哪来这么毒的虫子?还专咬你们俩?”

      “……”

      叶初希被问得哑口无言,只能尴尬地揉了揉依旧有些昏沉的太阳穴。

      天知道她昨个儿一宿没睡,简直是在“当牛做马”,现在浑身骨头都像散了架,偏偏精神头又亢奋得诡异。

      她赶紧夹了两个晶莹剔透的水晶虾饺塞到乐颜面前的碟子里。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呀?食不言,寝不语懂不懂?我还没问你呢,上官羽呢?怎么不见她人影?”她试图转移话题。

      “她呀?”提起上官羽,乐颜倒是来了点精神,夹起虾饺优雅地咬了一口,语气带着几分玩味,“一大早就跑了,跟被鬼撵似的。”

      “逃跑?”叶初希这下是真惊讶了,也顾不上自己的窘迫,“她干了什么坏事吗?”

      以上官羽那刻板到近乎迂腐的性子,绝不可能在礼王府上做了错事,连个招呼都不打就溜之大吉。

      乐颜放下筷子,拿起丝帕擦了擦嘴角,风情万种地瞥了叶初希一眼,语气轻描淡写:“她没干坏事。”

      叶初希刚松了口气。

      乐颜慢悠悠地补上后半句,石破天惊:“她干了我。”

      “噗——”

      叶初希刚喝进嘴里的一口汤全喷了出来,呛得惊天动地。

      “哎呀!脏死啦!”

      乐颜嫌弃地往后一躲,用帕子掩着口鼻,“王爷!您可是亲王!顾忌点形象好不好!小心哪天公主看你这副邋遢样不顺眼,直接休了你!”

      “咳!咳!咳!”叶初希脸都憋红了,好不容易才顺过气,指着乐颜,手指都在抖,

      “本、本王……昨天没休息好,咳,可能……幻听了。你,你再说一遍?上官羽她……她对你做了什么?”

      乐颜看着叶初希那副活见鬼、大惊小怪的样子,不禁翻了个白眼。

      “说个屁!想知道细节,自己找上官羽那根木头问去!老娘还要回城忙我那铺子的事,没空跟你在这儿耗。”

      她起身,从袖中掏出一个玲珑剔透、在晨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的小瓶子,随手甩给叶初希。

      “喏,你要的东西。昨晚喝多了差点忘了。按你给的方子和法子,匠人试了很多次,成了。等我那边工匠和铺子弄好,很快就能大量做出来了。”她指的是叶初希“发明”的香水。

      “任务完成,走了。”

      乐颜挥挥手,扭着水蛇腰,摇曳生姿地走了。留下还在石化状态、捏着那瓶世上第一件玻璃香水发懵的叶初希。

      半晌,叶初希才从“上官羽干了乐颜”和“香水研制成功”双重爆炸信息中缓过神。

      看着手中流光溢彩的小瓶子,嘴角抑制不住地扬起一个满足又得意的弧度。

      阿宁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清雅又好闻的香气,她一定会喜欢这个礼物。等找个好机会送给她……

      与此同时,大理寺内。

      上官羽正襟危坐,试图用堆积如山的卷宗淹没自己。

      然而,昨夜零碎又火热的记忆碎片总是不合时宜地跳出来——乐颜雪白的肌肤,迷离的眼神,销魂蚀骨的呻吟……还有清晨醒来时,那具温软躯体与自己交缠的触感……

      上官羽猛地摇头,强迫自己专注于眼前的验尸格目,耳根却红得滴血。

      她必须忘掉!那是个意外!是酒精作祟!她上官羽,大理寺少卿,正直守礼,怎可……怎可……她烦躁地丢下笔。

      乐颜则像没事人一样,回到她那繁华似锦的商铺,指挥着伙计搬运新到的丝绸。

      只是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她端起茶杯时,指尖会无意识地摩挲杯沿,眼神放空一瞬,随即又恢复那副精明妩媚的模样。

      上官羽?呵,不过是个古板无趣、提上裤子就跑的木头!她乐颜什么女人没见过?这种意外,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只是……那木头慌乱逃跑的样子,倒是有几分……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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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都怪蚊子太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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