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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9 夫妻
“裴景珩!”
迟未了飞速跳下马,大跑着向男人奔去,半跪在地,滑轨扑进裴景珩的怀中。
她颤抖着手从腰间挂着的瓷瓶中倒出了一枚药丸塞进他的嘴中。
她不得不感谢温羡留给她的东西。
总在关键时刻起到重要作用。
迟未了搀扶起裴景珩的同时,将另一颗药丸塞进了裴离的嘴中。
禾书匆匆忙忙下马,扶起一边倒在地上的裴离。
迟未了将瓷瓶扔向禾书,“禾书,接着。这边我会照顾好裴景珩,你和裴离去给其他中毒药的兄弟们送去解药。”
瓷瓶在空中划过,呈现一道完美的抛物线,随即被后者稳稳接住。
“属下遵命。”
迟未了担忧望向裴景珩,“裴景珩,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本来还想这边速战速决就去找你,没想到你先一步找到我了。”男人有气无力地开口,浑身瘫软在迟未了的身上。
迟未了将力气汇聚在肩膀处,努力撑着男人。
还好这几天锻炼一下身子骨。
否则怕是她和裴景珩二人现在就趴在地上。
“辛苦你了,未了,是我拖你后腿了。”
迟未了扶着裴景珩朝着树干旁拴着的骏马缓慢移动。
她听着男人的话,摇了摇头,“咱俩夫妻一场,你从未拖过我后腿,反而好几次辛亏有你。”
夫妻。
想到这个词,裴景珩的嘴角便控制不住地上扬。
他靠在女人肩膀处,幸福地贪恋着独属于他的一处‘港湾’。
“裴景珩,你能自己上马吗?”迟未了轻轻晃动肩膀,摸了摸男人的脑袋,轻声细语地询问。
“好痛,好累。”裴景珩晃着脑袋蹭了蹭迟未了的肩膀,嘟囔道:“不舒服。”
为什么总感觉这男人在跟她撒娇呢?
迟未了眨着眼睛,无奈拍了拍骏马的马屁。
后者半跪前蹄,趴在地上。
“好马!”迟未了扶着裴景珩慢慢上了马,随即自己一跃而上,拍了拍马屁,骏马站起四蹄。
谁说漂亮的女孩没力气!
女友力max!
迟未了勒紧马鞍,脚下一蹬,驾马离开了青洋山。
裴离啊,别说王妃不带你们。
只是这马车只能载下两人,也不能怪我。
我先带着你家王爷走咯~
喂完中毒的暗卫兄弟们解药后,裴离靠着树干作势准备休息片刻。
鼻头微微酸痒,他揉了揉鼻子,打了个喷嚏,“谁念叨我呢...”
夜晚的风刺骨,女人秀丽的发丝在风中凌乱。
裴景珩整个人靠在迟未了身上。
他缓缓睁开双眸,鼻尖是女人身上的胭脂味,嘴角勾起。
他喜欢中毒。
一路上,裴景珩的嘴角都未下降,眉眼舒展开,是藏匿不住的柔情,与那抹横在脸上的血迹形成鲜明的对比。
摄政王府前,迟未了勒下马,她晃了晃裴景珩轻声道:“裴景珩,醒醒,我们到家了。”
裴景珩慢悠悠睁开双眸,眼眶泛水,“我既然还活着。”
“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死。”迟未了柔声道:“下马,我们回家。”
“好。”
迟未了扶着裴景珩慢悠悠朝房间走去,她将男人安顿在榻上后,转身离开。
手腕处传来一阵力,拦住她的行动。
手腕的温热席卷全身,耳边是男人虚弱的声音,“未了,我怕那些人。”
迟未了无奈叹气,转身坐在榻边,“放心。”
“怕。”
迟未了掀起被子的一角,脱鞋躺了上去,“今晚我在这陪你,没人敢伤害你。”
屋内昏暗的烛光勉强照亮房间的陈设,迟未了平躺在榻上,盯着纱幔,心中不免涌上一丝疑惑。
温羡的药这么没有用吗?
不对吧...
我怎么记得上次我吃了之后没多久身体便恢复如初了。
虽有疑惑,但忙碌一晚上,疲惫不堪的迟未了还是立马进入了睡眠。
听着女人均匀的呼吸声,一旁的裴景珩慢悠悠睁开双眼,侧身一把揽过迟未了,抱在怀中。
他伸长脖子,轻轻吻上女人的眼睛。
睡梦中的迟未了蹙眉,眼睫抖动了几下,“好热...”
她抬手扯了扯衣领,挣脱开裴景珩的怀抱坐起身来,抬手摸索着腰带一点点解开外衣。
裴景珩神色一变,脸上写满慌乱,一同坐起身来,“迟未了,你......”
话还未说出口,迟未了已经将脱下的衣服随时一扔,一端搭在榻边,一端落在地上。
她扳住裴景珩的肩膀,两人直挺挺倒在榻上。
“好吃...”迟未了吧唧几下嘴,嘴角上扬,大腿一跨,整个人如同考拉一般抱住裴景珩。
隔着单薄的里衣,裴景珩能清晰感受到女人的曼妙身材以及微微起伏的胸膛。
他攥紧拳头,身子僵硬。
睡梦中的迟未了不知梦见什么,双手摸索上男人的胸膛,一路向下。
直到接近“禁区”时,裴景珩抬手一把握住她。
手腕处的青筋纹路清晰可见,裴景珩咬牙切齿地喊出女人的名字。
“迟未了!”
回应他的只有女人平静的呼吸声。
裴景珩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
没等他进入睡眠,身边的人又开始不老实。
女人手越过他向里摸索,迷迷糊糊半跪起身,跨过他向榻里趴去。
裴景珩睁开双眼,望着闭着眼睛胡乱寻找方向的女人无奈一笑。
他抬手扶住迟未了的腰部,防止她摔在自己的身上。
成功睡进里面的迟未了扯过被子盖在身上,侧面压在身下,朝翻转。
身上的被子悄悄溜走,裴景珩迅速扯住一角往自己的方向揪。
可另一边,女人卷着被子已经要将自己卷成球。
“迟——未——了——!”
裴景珩咬紧牙关,一字一字吐出迟未了的名字。
下一秒,女人抬腿一脚踹在他的腰间,一把把所有被子收在自己的怀中。
从地上爬起的裴景珩坐在地上,撑着半个身子震惊地望向榻上的迟未了,“迟未了!”
熟睡中的女人翻了个身,拢紧怀中的被子。
翌日,屋外嘈杂的声音吵醒了熟睡中的迟未了。
她皱着眉头,将被子蒙在头上,试图借此来屏蔽屋外的吵闹声。
可显然毫无作用。
迟未了猛地坐起身,头顶鸡窝头,踩上鞋推开门,“让不让人睡觉了?”
屋外,打扫院内的下人聊天声一顿,纷纷闭上嘴。
冷风扑面,吹散了迟未了的瞌睡。
她双手抱住胳膊,身子一颤,猛地关上房门,捡起地上散落的衣服披在身上。
“衣服怎么都跑地上去了?昨晚发生什么了?裴景珩呢?昨晚不是说陪他?也不知道好没好转?”
迟未了穿好衣服,推门而出,随机拦下了正在打扫的下人,“裴景珩呢?”
“王妃好,王爷现在应该是在书房。”
迟未了点了点头,脚步轻快朝着书房走去。
“昨夜睡得真是格外的好啊!感觉浑身都舒展开了。”
她伸了个懒腰,正巧到了书房门前,她推门而入,“裴景珩,你感觉好点了吗?”
房间中央,男人扶着腰,从书架上拿下一卷书卷。
他回过头望向迟未了,眼下是淡淡的黑眼圈,强颜欢笑道:“我现在很好,好的不能再好了。”
迟未了走上前,上下扫视了他一圈,半信半疑道:“真的吗?我看你这个状态有点不是很好啊!”
扶着腰?
裴景珩...
他不会是肾不好吧?
男人的话,这个地方不好影响某些东西啊。
裴景珩攥紧拳头,沉下声音,“迟未了!你给我出去!”
迟未了眉头一皱,双手掐腰,“出去就出去!凶什么?以后你不请我,我都不可能踏进这书房!”
她转身,气鼓鼓地离开。
莫名其妙的。
难不成戳中痛处了?
可是我也没放明面上说啊!
裴景珩抬手捏了捏眉间,扶着腰缓缓坐下。
“踹了我一脚还说我肾虚,迟未了!你真是好样的!这一脚也真是够狠的,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迟未了一路上,走路带风,气鼓鼓地回到了怡心亭。
她粗暴地推开门,坐在摇椅上,一把拿过扇子用力扇了几下。
“亏我昨天还担心你,去救你,忘恩负义的狗男人!我以后再管你我就是狗!”
【宿主,你昨晚睡觉踹了裴景珩一脚。】
躲在系统空间里的小C实在没忍住,探出口开口道。
迟未了扇风的手一顿,吃惊地捂住嘴,“真的假的?不可能吧?所以他那个腰是我的杰作?不应该啊,我没那么暴力吧?你怎么知道?”
【宿主,说来也巧。你们日常生活我是看不到的,但偏偏昨天晚上系统更新,空间回不去,我化身隐身魂魄在空中飘荡。】
【本来应该是在院子里,结果不小心穿墙了。那时候正好裴景珩被你从床上踹到了地上,他喊了你好几声,但你睡得太死没有听见。深更半夜,他抱着枕头去书房睡的。】
小C平静陈述着昨夜自己的所见。
可当事人却坐不住了,迟未了尴尬挠了挠头,“难怪裴景珩刚才让我滚,换做是我的话,我怕是当场给我自己扇起来。”
“裴景珩脾气这么好,怎么能当上摄政王啊?”
【血缘这个东西貌似不用看脾气。】
【宿主,你是不是忘了你穿越来时的背景介绍?裴景珩,外号战神,他脾气会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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