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特曼]于是我们不再告别

　　光之国游戏厅的包厢里，赛罗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手指在控制器上飞舞。他操控的游戏角色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将对手击飞到擂台边缘。

　　"哈哈！又是我赢！"赛罗得意地举起双臂，"二十比三！某人要不要认输啊？"

　　扎格放下手柄，淡金色的眼灯微微闪烁："你开了辅助模式。"

　　"谁、谁说的！"赛罗的橙色眼灯心虚地飘向别处，"这是实力差距！"

　　扎格伸手在控制器某个隐蔽的接口处一按，屏幕立刻弹出"辅助模式已启用487次"的提示，赛罗的脸颊顿时涨成红色。

　　"作弊都赢不了。"扎格嘴角微微上扬，"建议你改玩益智类游戏。"

　　赛罗把抱枕砸向扎格："闭嘴！再来一局！这次我不用辅助——等等，"他突然停下，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我有个更好的主意。"

　　扎格看着赛罗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奇怪的装置，警惕地后仰："这是什么？"

　　"希卡利最新研发的全息投影仪！"赛罗兴奋地调试着设备，"能模拟任何能量波动和生命体征，我'借'来研究一下..."

　　"你偷的。"

　　"暂借！"赛罗撇嘴，"听着，我们可以用它做个恶作剧，比如..."他凑到扎格耳边嘀咕了几句。

　　扎格的表情从怀疑变成惊讶，最后竟然浮现出一丝罕见的兴奋："你父亲会气疯的。"

　　"所以才好玩啊！"赛罗已经打开了投影仪，"你来扮演重伤的我，我用变声器模仿雷欧的声音给老爹发求救签名！"

　　扎格思考了三秒，然后做了一个让赛罗瞪大眼睛的动作——他主动接过投影仪，开始调整参数："需要更精确的伤口模拟，你父亲是资深战士，普通伤势骗不过他。"

　　赛罗愣了片刻，随即咧嘴笑了："雕像先生，你学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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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宙警卫队的紧急通讯签名突然响起雷欧慌乱的呼叫声："赛文！快回总部！赛罗在高级训练场出了意外，黑暗能量反噬！他现在——"通讯戛然而止，留下可怕的空白。

　　正在外星系执行任务的赛文瞬间光粒子凝固。他甚至没来得及和队友交代，直接超速飞行，化作一道红光冲向光之国。

　　当赛文撞开医疗中心大门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心脏停跳——赛罗躺在急救台上，全身缠绕着不稳定的黑暗能量，胸口计时器微弱地闪烁着。雷欧和玛丽队长正手忙脚乱地操作各种仪器。

　　"怎么回事！"赛文冲到台前，双手颤抖着不敢触碰儿子，"赛罗！能听到我说话吗？"

　　病床上的"赛罗"缓缓睁开眼，橙色眼灯暗淡无光："父...亲...对不起..."

　　赛文从没听过儿子用这种虚弱的声音说话。他单膝跪地，紧紧握住那只冰冷的手："坚持住，孩子，我在这里，没事的..."

　　突然，"赛罗"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赛文还没反应过来，病床周围的全息投影瞬间消失，露出扎格银紫色的身躯——他正努力板着脸，但眼灯中的笑意已经出卖了他。

　　"惊喜！"真正的赛罗从天花板跳下来，手里还拿着变声器，"老爹你刚才的表情太精彩了！我该录下来的！"

　　整个医疗中心安静了三秒。

　　赛文缓缓站起来，红色的身躯因愤怒而微微发抖，他一个字也没说，只是默默抽出头镖。

　　"跑！"赛罗拽起扎格就往外冲，"他真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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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技局走廊上，希卡利正在向佐菲展示他的新发明："这个能量转换器能将等离子火花能量效率提升12%...等等，什么声音？"

　　一阵混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佐菲刚转身，就看到赛罗和扎格像两股旋风般冲过走廊，后面紧追着杀气腾腾的赛文。

　　"臭小子！给我站住！"赛文怒吼着掷出头镖。

　　扎格头也不回地反手一挡，精准地将头镖弹飞——它旋转着插进泰罗刚买的限量版能量饮料，将杯子钉在墙上，橙色的液体喷了路过的艾斯一脸。

　　"我的饮料！"泰罗哀嚎，"攒了三个月的积分啊！"

　　赛罗趁机抓起展示台上的能量转换器向后扔去："老爹！接住！"

　　赛文下意识地接住装置，却听到希卡利撕心裂肺的惨叫："不！那是原型机！"

　　太迟了，赛文的手劲太大，脆弱的仪器在他掌心里变成了一团废铁。趁着这片刻混乱，两个罪魁祸首已经溜出了科技局。

　　"他们往宇宙警备队总部去了！"杰克指着远处喊道。

　　赛文把报废的仪器塞给目瞪口呆的希卡利，继续追击："我今天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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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部训练场上，雷欧和阿斯特拉正在对练，突然，大门被暴力踢开，赛罗和扎格一前一后冲了进来。

　　"救命啊！杀人啦！"赛罗夸张地大喊，躲到雷欧身后，"教官！我老爹疯了！"

　　雷欧还没搞清楚状况，赛文已经杀气腾腾地出现在门口："雷欧！让开！"

　　"发生什么事了？"阿斯特拉警惕地挡在中间，赛文的样子让雷欧想起了在地球的日子。

　　扎格一脸平静地解释："我们伪造了赛罗重伤的假象，诱骗赛文长官中断任务返回，现在他试图进行'父爱教育'。"

　　雷欧嘴角抽搐："你们...骗赛文说赛罗重伤？"

　　"全息投影加能量模拟。"扎格补充，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骄傲，"效果很逼真。"

　　赛文气得头顶冒烟："你们两个小混蛋！知道那个任务多重要吗！"

　　"所以您立刻回来了，"扎格指出，"证明我们的演技很成功。"

　　这句火上浇油的话让赛文彻底爆发，他一把推开雷欧："今天谁拦我我跟谁急！"

　　眼看局势失控，泰罗终于带着增援赶到："都住手！成何体统！"他板着脸走到两个年轻人面前，"恶作剧也要有个限度！你们知道赛文哥多担心吗？"

　　扎格突然转向泰罗："上周四下午，你私自修改了精英班的训练数据。"

　　泰罗的表情瞬间凝固："什...什么？"

　　"将及格率从68%改为89%。"扎格继续用他那精准得可怕的语气陈述，"原因是佐菲队长说如果及格率低于70%就取消你的格斗大赛参赛资格。"

　　训练场一片死寂。泰罗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

　　赛罗趁机从身后摸出一个奶油派，"啪"地糊在泰罗脸上："谢啦总教官！"

　　新一轮混战就此爆发。雷欧和阿斯特拉试图控制局面，却被赛罗和扎格意外的默契配合打了个措手不及。

　　"左边！"赛罗一个滑铲避开阿斯特拉的飞踢。

　　扎格仿佛早有预料，精准地出现在雷欧的盲区，一记手刀逼退对方。两人背靠背站着，一个张扬如火，一个冷静似冰，却配合得天衣无缝。

　　"有意思，"雷欧抹掉嘴角的光粒子，"阿斯特拉，认真点。"

　　兄弟俩摆出熟悉的合击架势，而赛罗和扎格也严阵以待。原本的追逐闹剧，不知不觉变成了一场真正的二对二较量。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人开始下注，有人吹口哨助威。赛文站在场边，脸上的怒气渐渐被惊讶取代——他从未见过赛罗和任何人配合得如此默契，每个眼神、每个手势都能被对方准确解读。

　　当雷欧兄弟使出招牌的"双重飞踢"时，扎格突然将赛罗抛向空中。蓝红色的身影如火箭般窜起，在最高点接住扎格的黑暗能量球，化作一道绚丽的合击光束！

　　"轰！"

　　爆炸的烟雾散去后，四个人都躺在地上喘着粗气，没有胜负，只有酣畅淋漓的痛快。

　　"不错嘛..."雷欧坐起来，揉了揉酸痛的肩膀，"你们两个什么时候练的这招？"

　　"刚刚想的。"赛罗咧嘴一笑，向扎格伸出手掌。

　　扎格看着那只手，犹豫了一下，轻轻击掌："临时配合，成功率87.6%。"

　　"哈！我就知道我们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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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降临时，四个筋疲力尽的战士躺在等离子火花塔顶端。雷欧和阿斯特拉已经离开，只剩下赛罗和扎格仰望着光之国永不熄灭的天空。

　　"今天真爽！"赛罗伸了个懒腰，"老爹追了我们半个光之国，泰罗教官那个表情，还有最后那招合体技！"

　　扎格轻轻"嗯"了一声，但眼灯中的光彩比平时柔和许多。

　　"下次我们整蛊谁？"赛罗兴致勃勃地计划着，"佐菲队长？希卡利？还是——"

　　他的话被突然出现的脚步声打断。赛文不知何时来到了塔顶，手里端着三杯冒着寒气的能量饮料。

　　三人对视片刻，赛文默默放下饮料，转身离开，但在楼梯口，他停顿了一下："...下次再敢装重伤..."

　　"就打断我们的腿！"赛罗笑嘻嘻地接话，"知道啦老爹！"

　　赛文摇摇头走了，但赛罗发誓看到了他嘴角的笑意。

　　扎格拿起一杯饮料，小啜一口，甜中带酸的味道让他想起M80星云的一种果实，来访者的孩子们常常偷摘来吃。

　　"喂，"赛罗用手肘捅了捅他，"想什么呢？"

　　扎格看着杯中倒映的星光，轻声道："没什么，只是...第一次觉得这里像家。"

　　赛罗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笑声在光之国的夜空中回荡。他用力搂住扎格的肩膀，差点打翻饮料："笨蛋！这里早就是你的家了！"

　　远处，赛文站在阴影中，望着两个年轻人的剪影，他举起自己的那杯饮料，无声地敬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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