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货(先婚后爱)

作者:望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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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9 章


      “夫人,怎么样,南大人答应了吗?”见林霏清回到西屋,秦柳好奇地上前询问。

      林霏清迟疑道:“他没直说,但喝了药,我也不知这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秦柳也未料到会是这个反应,一时亦有些茫然:“您没多问问吗?”

      林霏清苦笑,她其实也没有胆大到那种地步。

      两人正说着,却听得堂屋处传来动静,林霏清提裙出去看时,正看到南流景一边穿外袍一边往外走。

      对上她的视线,南流景稍稍顿了顿,主动开口:“有点事,出去一趟。”

      大病未愈便急着出门,想来是很重要的事。

      林霏清沉默了会,温声道:“您路上小心。”

      “……嗯。”

      南流景略略点头,收回目光,平静地转身离开。

      目送他离去,林霏清唇角渐渐落下。

      涌起一种很难描述的情绪,有点沮丧,又有点郁闷。

      停了一会,林霏清轻舒口气,转身往屋里走,一边说起另一件事:“对了,劳烦你帮我寻些东西来,我想做些口脂。”

      她一一说了制口脂所需的物件,秦柳悉数应下,末了多说了一句:“虽说您先前有往金玉楼供货,但如今实在没必要这样辛苦。”

      林霏清笑了笑:“我知晓的。”
      但她很缺钱。
      这话没必要告诉秦柳。

      事情便这样过去,林霏清睡了个午觉,醒来也还早。在床边呆坐了会,恰秦柳将制作口脂的材料准备好,趁着下午天气晴朗,林霏清坐在窗边,一边发呆,一边做着口脂,慢慢打发时间。

      日头渐渐偏西,六月的天,到了傍晚也是不冷的,几只萤火自灌木花丛中散出,慢悠悠地飞着。

      晚膳好后,秦柳来请她用膳。

      林霏清应道:“就来。”
      说着又看了眼庭院,薄暮冥冥中,景象一如先前,并未有什么变化。

      林霏清颤了颤睫,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放下手中的器具去饭厅用膳。

      晚膳是面,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明明只是简单的素面,却难得的鲜美。
      林霏清吃了两碗。

      吃罢她歇了一会,起身方才研磨好的花末收在瓷盅中,而后又悉数搁在阴凉通风处。

      从前在家里总闲不下来,制作口脂这种事只能在夹缝中抽空,时间猛然变得绰绰有余,林霏清反倒有些不适应。

      庭院中有供人纳凉休息的藤椅,林霏清中午睡了会,现在还不困,便调转脚步,轻轻躺在躺椅上。

      藤椅坐落在枫树的树荫下,仰头看去,能看到一片郁郁葱葱的枝叶,穿过间隙,灿烂的星海隐约可见。

      和她曾经在荷花村树下看到的情景没什么不同。

      人一闲下来,就很容易想东想西,也就是这时,林霏清才意识到,中午南流景离开后,自己其实是有些不高兴的。

      但这不高兴来得毫无缘由。
      归根结底,是南流景二话不说饮尽了她送去的药,让林霏清生出了些“或许他会答应”的错觉。

      但错觉只是错觉,林霏清很小便知道人与人之间应保持该有的距离。
      先前南流景对她太过客气使她模糊了那条界限,好在发现得早,日后可不能这样自以为是了。

      她应该把自己放在正确的位置上。

      ……这样,应该就好了吧?

      林霏清眨了下眼,眼前树叶也应和般微微晃动。

      明明已经想清楚,但心情并未好起来。
      相反,理智劝她不要不知所谓,情绪却在持续走低。

      到底在不高兴些什么呢?

      林霏清长叹口气,既然暂时调节不好,那便算了吧。
      反正只是不高兴,又死不了。

      这样想着。
      眉心忽然点上一抹冰凉。

      林霏清倏然抬眼。

      南流景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低下身,清俊的面容占据了她全部视线。他长发及腰,俯身时发丝从身侧落下,像一道屏障,将世界与他们分隔开来。
      他没有收回手,指尖落在眉心像一片雪。

      林霏清怔住,愣愣地看着南老板。

      万籁俱静中,一点动作都被放大。
      南流景长睫微动,视线缓缓上移,对上林霏清的眼。

      平淡又静谧。
      让她想到银白的月光洒在麦田上。

      南流景指尖稍稍用力。
      “愁眉苦脸。”他道,“吃饭吗?”

      风马牛不相及的两句话。
      林霏清有些茫然。

      “我刚吃过。”她道。

      南流景唇角扬起一个及其细微的弧度。
      “没事。”他放低了声线,像在诱哄,“我请你。”

      -

      直到看南流景老练地撬开灶房的锁,林霏清仍对当下情况有些反应不来。

      且不说为何在自家吃饭要这样偷偷摸摸,南流景这一手撬锁的本事是从哪里习得的?

      南流景将取下的锁头随意搁置一旁石台之上,回头见林霏清一脸复杂,微微顿了顿,道:“厨子都回去了,总不能现在再把他们叫回来。我也懒得遣人去寻灶房钥匙。”

      他迈进屋子:“进来吧。”

      灶房内空无一人,锅碗瓢盆收拾得整整齐齐,放眼望去赏心悦目,却并不见什么吃食。

      南流景点燃烛台,冲角落小凳扬了扬下巴:“坐那歇会。”

      林霏清看了看椅子又看了看南流景,心中浮现个不可置信的猜测。
      他不会是要自己做饭吧?

      林霏清不赞同什么君子远庖厨的说法,但她的确,想象不来南流景动手做饭的场景。

      尤其是看南流景穿着叫不上名的名贵锦衣抱薪生火,那股违和感更是空前的强烈。

      “要不我来帮您……”
      余下的话卡在喉间。

      出乎意料的,南流景生火的动作很熟练,与他撬锁一般,仿若做过千万遍。

      炉灶燃起,屋内登时暖和起来,南流景站起身,偏头看向有些呆滞的林霏清:“下午吃了什么?”

      林霏清讷讷道:“素面。”

      南流景点头:“行。”

      而后林霏清便看南流景撸起袖子,舀一勺面粉加水揉面。

      看他的确是老手,林霏清便也放下心,她坐到一旁小凳上,看南流景烧水择菜,洗净切丝。

      好看的人干什么都是好看的。
      林霏清意识到这一点。

      明明是最日常的动作,由南老板做出,却格外优雅从容,仿佛他手里拿的不是萝卜,而是,金子?

      ……
      林霏清觉得自己这想法有些荒谬。

      不过也想起另一件事。

      “我看您轮椅的软垫,也是金线绣的。”

      南流景正低睫将萝卜切成丝,原本散落的长发松松地束在身后,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看起来格外贤惠。
      他应了声:“是啊。”

      “笃笃”的切墩声中,林霏清想起那次与南流景去酒楼,他对于金线绣的软垫分外嫌弃。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世上有些人,会以金做线,甚至,还有些人会嫌弃金线粗糙。

      林霏清继续问道:“那您先前怎么会嫌弃酒楼的坐垫呢?”

      南流景的声音很不屑:“绣的不好,白白糟蹋了那些金子。”

      话里话外,都在表明,他轮椅上的垫子才是极好的。

      林霏清:……

      说话这会,南流景已经备好菜,恰水滚,先舀了一杯搁置林霏清手边:“凉会再喝。”

      “……好。”

      南流景转身去做汤底,听见这一声分过来缕目光。

      很快素面的鲜香便弥漫在整间灶房中,热腾腾暖烘烘。
      林霏清注意到面条盛出后,南流景还抽空给自己煮了个蛋。

      “给你下点?”南流景问她。

      林霏清捧着水杯摇摇头:“您吃吧,我不饿。”

      “行。”见她坚持,南流景也不勉强,又从角落抽了个小凳子,高大的身形蜷在上头,有几分滑稽的可爱。

      这个时候的南流景没有先前在酒楼那般矫情,一口面一口蛋吃得很快,吃相倒是一如既往的好。

      林霏清看着他,没忍住叫了他一声:“南老板。”

      南流景抬眼,微微扬了扬眉。

      林霏清抿唇,有话想问,但最后,也没好意思问出口,低头喝了口水,胡乱扯了个话题:“您说请我吃饭的。”
      说话间盯着她手中的水杯,意思很明显。
      明明是请吃饭,临了却只请了一杯水。

      南流景夹面的动作顿住:“那我给你煮一碗?”

      林霏清没抬头:“我真不饿。”

      “……”

      灶房内陡然陷入一阵诡异的安静。
      只有炉膛柴薪燃烧的细微声响。

      片晌。
      “呵。”
      一声尖锐的冷笑。

      南流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的意思是,我给你煮,你不要,回过头来还要怪我饿着你?”

      听起来,是有点不讲道理。
      这下林霏清自己也觉得好笑,所幸她低着头,南流景应该看不见。

      才生出这个想法,却听南流景道:“不许笑。”

      被看见了。

      林霏清立刻收敛。

      “……”南流景目睹她一瞬间变化表情的全过程,稍稍愣住,努力抿唇忍耐片刻,最终还是没忍住,泄气般笑出声,“算了,想笑就笑吧。”

      ……
      吃完南流景又利落地将灶房收拾干净。

      有了先前撬锁做饭那一幕,林霏清再看到他做什么都不意外了。

      而后两人出门,上锁的时候,南流景突然慢悠悠道:“方才我给你递水。”

      “嗯?”

      “你没道谢。”

      林霏清微微怔住,她记得她道谢了呀,没有吗?南流景因为这个生气了吗?那现在道歉来得及吗?

      “咔哒”一声门锁扣上。

      南流景转身,看见她微凝惶然的神情,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又没凶你。”他语气有些玩味,“只是,没想到你还挺讲诚信。”

      林霏清尚未回过神来,听到这句话反应了一会。

      没想到,讲诚信?
      她以前在南流景眼中是个不讲诚信之人吗?

      林霏清眨了眨眼,却也看出,南流景并未因为她没道谢而生气。

      但既然是诚信,必然是先前承诺过的事。
      到目前为止,他们两人之间,除了金玉楼的契书与婚约外,唯一的承诺便是……

      林霏清的双眸骤然亮起,欣喜道:“您答应了?”

      这话没头没尾,但南流景瞬间理解她了在说什么。

      这是第一次,林霏清在他面前,表露出如此明显的欢喜。
      哪怕是送她金子,成婚,抑或从那个家逃离,都没有他答应一件小事让她高兴。

      好奇怪。

      南流景看着她,心底升起疑惑。

      或许她是担心自己的病会影响到她?

      但其实不会。
      不论他吃不吃药,康不康健,他原本打算为她做的事都不会变,不用担心这些事。

      南流景觉得他该说清楚,好让林霏清安心。

      可看她这么高兴,南流景又觉得,不说也没事。

      既然他身子好不好都对她没有影响,那让她高兴些也无妨。

      南流景缓缓收回视线:“……嗯,我答应了。”

      -

      白日里,南流景的事情其实没处理完。

      他只是抬头看到夜已黑,突然觉得自己该回去一趟。

      回去便看见林霏清躺在藤椅上,看着看着,肚子就饿了。

      现在填饱了肚子,回到书房,药已熬煮好呈上。

      往日南流景是不理会的,毕竟已经退了热,没必要再喝药,但如今已许下承诺,就该履行。

      喝药的时候,脑中突然出现个念头。
      今天好像,按时吃了三顿饭。

      ……莫名其妙。

      南流景收回思绪,喝罢药将碗搁置一旁,处理好政务,这会才有功夫看账册。

      银元上前,安静地将药碗收走,回来后平淡禀报:“赵福一家已经拿到钱了。”

      南流景头也未抬,算盘打得噼啪作响:“怎么拿到的?”

      银元:“我们的人佯装钱袋掉落,他们瞧见后,便据为己有。”

      南流景对着账册算好数字,又提笔在一旁记录了些什么:“那医师说治疗赵栋要多少钱?”

      银元:“八百两,钱袋里只搁了八百三十四两五钱。”

      “……”南流景气笑了,“八百两的诊金,他们开口就要两千两啊?”

      银元垂着眼,并不作声。

      南流景也就嘲讽了这一句,而后又低下头看账册,再开口,语调却冷了些:“好好提点治疗赵栋的医师,收了我的钱,得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那样的人家,干脆断了,也省的哪家姑娘嫁进去受苦。

      银元低身:“属下明白。”

      -

      七月初,赵书源一路奔波,终是平安抵达川阳书院。

      常与他通信的先生早早准备着,一听人已至便急吼吼赶到大门,正巧碰上赵书源提着行李在杂役指引下往里走。

      “来啦。”虽说二人时常通信,但这却是姜先生第一次见到赵书源,见他即便才经过一番舟车劳顿,却依旧风度翩翩形容有礼,满意极了,“路上辛苦了。”

      赵书源亦是第一次见他这位纸上老师,忙放下行李,冲姜先生行了个大礼:“学生见过老师。”

      “欸,不用这么多礼。”姜先生为人直率爽朗,并不在意这些虚礼,“不过你先前不是在信上说还要带来一位姑娘,托我在书院为她寻个差事,怎么不见人呢?”

      赵书源低身取行李的动作微微僵硬。

      他不是傻子,就算先前被蒙蔽头脑,十多天的路程也足够他想清楚。

      为何林姑娘伤势惨重,为何会突然答应嫁给南流景,加上先前对赵福一家早有预料,很容易便拼凑出来事情起末。

      赵书源其实,很为林姑娘能离开而高兴。

      但他放心不下的,是南流景这个人。

      赵书源不了解他,却也知道他是很有钱有势一人,这样的一个人,为何会向林姑娘求娶,他是不是使了什么花俏,这样的人会好好待林姑娘吗?

      他现在唯一后悔的事,是他清醒得太晚,没有在离开之前,多打听些南流景的事。

      赵书源提着行李直起身,笑了笑,平静道:“她已经嫁人了。”

      姜先生没料到这个答案,有些怔愣。
      他还以为……

      不过姜先生很快反应过来,迅速略过这个话题:“来,我带你去你的寝室瞧瞧。”

      赵书源微微颔首,跟在姜先生身后,两人一边闲谈一边往寝室走。
      只是才经过前院一个拐角,却有人匆匆从拦住他们。

      “山长要见赵学子。”

      赵书源与姜先生面面相觑。

      山长?川阳书院的山长?
      这方人物怎么会想见他?

      来人态度温和,却很坚定,再度向两人躬了躬身:“还请您与我来。”

      不好让山长久候,赵书源无法,暂将行李放在一边,跟着来人离去。

      这位山长在川阳书院任职前为世家之子,不愿为前朝所用归隐田园,乱世诸多势力以功名利禄为礼请其出山,无一不败落而归,没想到最后竟到川阳书院任职。

      赵书源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人物。

      山长比他想象中要和蔼许多,见到他先是关心了下路途辛不辛苦,又考校了他几个问题,而后便让他离开了。

      前后不到一盏茶的时间。
      顺利却又短暂得古怪。

      自始至终,赵书源都没搞明白,山长是怎么知道他一个小小学子,又是为何要叫他来此的。

      不过这点疑问也很快在日复一日的学习中消失殆尽,在书院的日子忙碌又充实,先生负责同窗有爱,赵书源静下心来,整日只有精进学习一件事。
      只除了一个小小的隐秘的信念。

      他要早日考回京城。

      -

      七月十五这天,林霏清将上月制成的口脂送到了金玉楼。

      再见到林霏清,她已从寻常农女变成了老板娘,春湘一时有些复杂,不知该用什么态度招待她。

      到是杜管事依旧稳重,对待林霏清的态度与先前没什么不同,客气有礼地将她引进茶室,照常检查了她的口脂,按照契书上的价格,将本次交易银钱的一半交给了林霏清。

      只是没想到,林霏清在拿到银钱后,只收走了其中五分之一,剩下的又递给了杜管事。

      “我记得您是知道我家住处的。”林霏清轻声道,“这些钱,剩下的一半,还有之前我存放在这里的,麻烦您悉数送到荷花村我舅母手上。”
      她低声道:“我现在还不适合见到他们。”

      杜管事愣了愣,没有直接答应,而是委婉地提醒她:“南老板可能会过问您的事,要不您先与他商量一下?”

      “……”
      林霏清微微抿唇,看向桌上码的整整齐齐的银两。

      她明白杜管事的意思。
      从前她与南流景没什么关系,想要把钱给舅舅舅母也就罢了,如今她成了南流景名义上的妻子,就算想把钱给他们,也不该借着杜管事的手,不然南流景问责下来,或许会牵连杜管事。
      是她鲁莽了。

      林霏清从前没有想到这一点,如今想到了,自然不会再逼迫杜管事。

      她不再纠缠,将银钱收起,道了声抱歉:“是我考虑不周,麻烦您了。”

      杜管事忙道:“您客气了。”

      林霏清站起身:“那,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从金玉楼出来,坐在车上,林霏清微微叹息。

      她原打算把每月挣得的钱留十分之九给舅舅家,以免他们再上门打扰南流景,余下的便攒着用来还欠南流景的诊金及那两千两。这场婚事要持续三年,时间还早,总能攒到。

      现在她得重新想个办法,把钱送到舅母手里。
      可她又的确不想见到他们。

      怎么办呢?

      回到南府,林霏清下车,习惯性地问了一句门倌:“南大人回来了吗?”

      不出意料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虽说成婚第二日南流景答应她会按时吃药,但后头接连几日都没见到南老板。
      起初还早出晚归,后头直接在外面过夜。

      直到询问金太医,得知南流景已康复,林霏清这才放下心,却还是很难见到他。

      也就是这段时日林霏清才知道,南流景不仅是个商人,手下有多家产业,同样还在户部任职,另管燕都铸银司。
      林霏清甚至是最近才知道燕都竟然有铸银司。

      这么多事,也难怪南流景忙到连回家的功夫都没有。

      但林霏清其实是有些羡慕南流景的。

      从前她整日奔波,从睁开眼一直忙到晚上躺在床上,现在清闲下来,才知道无所事事这么磨人。

      可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想做些什么。

      她不再是从前的农女,却也没有进入一个新的身份。

      林霏清回了主院,用罢晚膳,打算再去庭院坐坐,然后到点去睡觉。
      日复一日,枯燥乏味。
      却见本该去用膳的秦柳手中持着薄薄一封书信前来。

      秦柳行了个礼,道:“夫人,这是太仆寺家胡小姐送来的请柬,”她将请柬递到林霏清面前,“请您七日后赏脸去胡府所办的赏荷宴。”

      林霏清伸手接过那封烫金请柬,打开,除了“林夫人”、“荷花”、“七月二十二”外没看懂一个字。

      “……”她默默合上请柬,抬睫看向秦柳,轻咳一声,“胡小姐?”

      秦柳:“胡家是前朝臣子,家主为太仆寺卿,当今即位后长子任户部郎中,这位胡小姐便是其妹,今年十六。”

      听到这,林霏清大概明白了胡小姐为何会请她参宴,多半是因着南流景与胡郎中同在户部任职,关系较近。

      既然如此,左右这几日闲来无事,能找件事情做,也挺好。

      林霏清将请柬妥帖收起,笑道:“麻烦你告知胡小姐,我会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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