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新生代】漩涡

　　“嗯、嗯——那一帆就辛苦一点啦，嗯、好哦，哈哈哈那到时候给我带一点儿巧克力哦，辛苦一帆了……诶呀公会也还好啦，没事的。”
　　今天算是小假期，简愉一边和乔一帆打电话一边在自己的花盆旁边看着窗下的人流。乔一帆给她来了电话，说他们今天事情少一点可以聊聊天什么的，简愉欣然同意。
　　挂断和乔一帆的电话，简愉伸了个懒腰，又看了一会儿蓝天发呆，回到座位的时候看见手机上弹出来了卢瀚文的消息。
　　……嗯？简愉打开聊天界面，发现这人紧紧张张发了一些打招呼用语和一堆颜文字。简愉笑，小卢还是这么可爱。同时回消息问有什么事情。
　　流云：没有没有没有
　　流云：就是很好奇啊很好奇之前加了好友也没有聊天
　　流云：后面也没有机会和火星打游戏了
　　火星爆炸：哪有
　　火星爆炸：小卢如果想来跟我pk随时找我啊，我应该都可以腾出来时间
　　简愉对卢瀚文还是一种长辈对小孩儿的感觉，而且觉得自己的实力应该不会让卢瀚文那么频繁找她竞技场。
　　然而她低估了卢瀚文对自己的好奇心。
　　从乔一帆挂断电话以后就好奇地凑过来问在和谁打电话，在得到答案后又可怜巴巴问自己和人家不熟也能聊天么，逗笑了乔一帆。
　　“小愉很好相处的。”他说，“如果你想找她就给她发消息，她都会回复的。”
　　于是卢瀚文就偷摸着给简愉发消息。
　　//
　　乔一帆打电话给简愉聊到新生代们还要跟去苏黎世，一方面做陪练，另一方面也会有意识锻炼他们。
　　跟高英杰戴妍琦宋奇英卢瀚文盖才捷邱非在一间屋子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一些安排，但依旧有些慌。他不确定自己未来是否有实力可以胜任队长，但是居然被这样划到了这里。
　　不过只是听到对面的人说了几句话就抚平了他内心的惶恐，留下来是安心。
　　/
　　简愉就这样重复着自己的生活。或许真的没把术士的技能点满，作为一个玩家还好说，但要真放到职业比赛上，是会被分分钟抓住破绽然后击溃的那种。
　　魏琛也没勉强她，后来简愉就换回了战斗法师继续在网游里厮杀。而术士账号，她则是偷偷练习。
　　要是叶神回来也可以被指点两句。简愉叹了口气，自己还是太没有天赋了一点儿吧。
　　卢瀚文倒是喜欢和她一边pk一边聊天，简愉刚开始还是比较不能聊的，但是时间久了居然也可以和卢瀚文打得有来有回。
　　直到联盟捧回第一届世邀赛冠军，简愉通过互联网倒时差看直播，才感受到那种欢腾的氛围。魏琛问她跟不跟大家去接机，她想了想公会的活太多了，还是没去。
　　但实际上趁着没什么BOSS的时候，在看联盟官方直播。从视频里看见他们的时候，胸口腾升出一种苦尽甘来的感觉。
　　国家队里好多人也没拿过冠军，第一个冠军就是世界冠军，大家又哭又笑，在粉丝的欢呼声中流泪。
　　简愉支着下巴，摄像机一一扫过国家队成员的脸，定定地盯着屏幕，看见每个人的神情。
　　“……真好啊。”简愉喃喃，“大家都得偿所愿……”
　　她想，自己重活的这一辈子真没用，什么也没找到，什么也没改变，就这样闷闷地过着。
　　一下飞机就收到了很多好友的消息，有人约着吃饭有人约着逛街，简愉一一回复着这些好友，一一应下邀约。
　　不过既然大家都很高兴，那就很棒啦。
　　/
　　乔一帆如约带来了巧克力，和他一起来兴欣的卢瀚文嚷嚷着就说为什么乔一帆拉着高英杰逛了好多巧克力店。
　　乔一帆笑着说：“没有啊，我不光给小愉买了，我还给大家都带了伴手礼。”他从包里翻出来很多很多东西，一一放在桌子上分给兴欣众人。
　　卢瀚文作罢，摸摸包最后翻出来一盒瑞士卷。想来是小孩出远门跟乔一帆来H市为数不多的口粮……
　　简愉哭笑不得，把瑞士卷推回他手里：“小卢是小孩子啦，而且我也没有拜托你带什么……诶呀不用的。”
　　“不行不行！”卢瀚文涨红了脸甩脑袋，真的非常不好意思的样子，拼命把瑞士卷往简愉手里推，“小戴姐给你买了包包，小邱队长给你买了一块手表，英杰哥给你买了木雕文创，才捷哥跟着小戴姐一起给你挑了护手霜，奇英哥给你买了当地草本茶……”
　　“连小别哥都给你买了个围巾啊……”卢瀚文泪流满面，“这群人等上飞机才聊起来……我什么也没买啊……”
　　“小别哥也跟着去苏黎世了？”简愉疑惑。印象里这人也没去陪练吧。
　　卢瀚文嘴一瘪：“火星你不关心我……”
　　“诶呀，没关系的小卢。”简愉真的哭笑不得，揉了揉卢瀚文的脑袋，“礼物什么的……回去的时间给兴欣让几只BOSS就行了。”
　　小少年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顿时变得委屈起来。
　　“你跟我聊BOSS！简愉你居然跟我聊BOSS！”
　　乔一帆敲敲卢瀚文的脑顶，严肃道：“小卢，要礼貌。”
　　“啊？”简愉迷惑，“我不跟你聊BOSS跟你聊什么？”
　　卢瀚文不知道为什么一副很受伤的样子，又说要去找邱非，简愉困惑地看向乔一帆，乔一帆也无奈。
　　“小愉真的很受人欢迎啊。”他笑，笑意从眼尾漾开。
　　“……也没有吧。”
　　“不是哦。”乔一帆垂了垂眼睛，唇角却依然挂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感觉全世界所有人喜欢小愉都不为过哦。”
　　“……一帆！”简愉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哪有你说的这么多啊。”
　　乔一帆说，他也不是明确的知道，但他可以模模糊糊感受到。
　　“我们都很喜欢小愉哦。”他又从包里翻出了一瓶香水，拉过简愉的手，放在她的手心里。
　　“诶？一帆、这——”
　　“巧克力是小愉托我带的，小礼物是我想带给小愉的。”乔一帆的脸上难得挂上了委屈的神情，“小愉就收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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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下吧、收下吧。
　　我能对你表明的感情，和所有与我抱相同心思的人一样，是被埋藏在小小心意下的波涛汹涌。
　　收下吧，不要拒绝我。
　　/

　　简愉无奈拿下乔一帆的礼物，并誓要帮兴欣继续抢BOSS。
　　“……”乔一帆看起来比她还无奈，“其实也可以不那么多工作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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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辈子平平无奇也不错。简愉热衷于混迹网游，作为兴欣野路子到处抢BOSS，如果各家赶上她练术士的时候或许还好一点儿，如果不巧她拿的是战斗法师——
　　豪龙破军！
　　如果不是因为和兴欣有合作，恐怕蓝溪阁现在也要像霸图一样被火星爆炸轰走。
　　“……针对我们么？”宋奇英揉了揉眉心，一个电话打到乔一帆那里问他兴欣到底什么意思。
　　一脸无害的乔一帆表示，他也不想，但他们家BOSS由简愉——也就是那个火星爆炸全权负责。
　　宋奇英说那你也不能不管啊，为什么不轰蓝溪阁。
　　“可能是因为……小卢每天都找人家pk？”乔一帆掰着指头数，“下次他客场和兴欣比赛还说要找我们小愉吃饭呢。”
　　“……”宋奇英瞳孔地震，“卢瀚文他为了个BOSS就这样儿？”
　　“没办法。”乔一帆故作无奈，“小愉是嘉世粉丝，和英杰是同桌，和小戴是打过时装的交情——盘得都不剩了。”
　　“……”
　　宋奇英决定出卖自己。
　　乔一帆笑，手边小窗也不停。
　　青之驱：……你们兴欣消停一点吧
　　青之驱：再这样下去我们都要帮公会打BOSS去了
　　一寸灰：……我们可没出职业选手
　　一寸灰：我们家的BOSS全由小愉负责
　　青之驱：[鬼刻无语.jpg]
　　青之驱：她为什么不去打职业啊
　　乔一帆托着腮帮子想了想，他也不知道缘由。这人好像有点儿逃避成为职业选手，拿着堪比职业选手的输出能力在公会抢BOSS，幸好她确实非职业，不然要被骂破坏网游公平的。
　　一寸灰：可能不太喜欢赛场上？可能就是喜欢网游
　　一寸灰：不是所有人都要成为职业选手的，我们尊重她的意愿
　　盖才捷：谁来尊重我们的材料（。）
　　//
　　唐昊觉得兴欣不讲道义，为了还网游世界一个公平，开小号蹲点完虐火星爆炸。据说那天把兴欣公会会长火星爆炸打自闭了，守尸体，几乎一上线就被杀，后来一连好几天没上线。
　　乔一帆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是赵禹哲在八期群艾特他说替队长道个歉的时候。彼时乔一帆正对着战队莫名其妙被点的许多杯奶茶发愁，手机忽然弹出赵禹哲艾特他的消息。
　　韶光换：@一寸灰
　　韶光换：虽然很想早点告诉你但我知道的时候事情已经恶化了……
　　一寸灰：什么
　　韶光换：唐昊他开小号蹲点火星爆炸单杀，蹲尸追杀了好几天
　　韶光换：我知道的时候她已经很多天没上线了
　　乔一帆有点摸不着头脑，又很担心简愉，因为这人没跟她讲过这事，但是兴欣的材料也没怎么少啊——他赶紧登录荣耀打开好友界面，暮云秋影的头像正亮着，于是抽了抽嘴角。
　　他觉得赵禹哲可能多虑了。
　　一寸灰：……不用担心
　　一寸灰：你可能要担心你们的BOSS
　　是的。
　　简愉此刻正拿暮云秋影抢BOSS，对于被某个职业级选手开小号完虐这件事情没什么想法，最多就是自闭了一下午觉得自己战法是不是真的那么差劲。
　　但是BOSS不能不抢。
　　于是换了账号，铁了心决定用术士继续抢。公会外的不知道还以为是魏琛从网游里挖了一个会呼风唤雨的术士新人。
　　苏沐橙和方锐当然也知道这件事情了，四期五期不乏各家战队的队长和副队长，他们早被谴责很多回了。
　　最多的还是，兴欣明明已经不是网游时期，明明是正经打上来了，没必要派职业级选手再抢BOSS了。
　　海无量：那也不能把我们家小战法打自闭了啊！
　　暗无天日：？你们家战法快上天了
　　鬼刻：你们真的不管管吗
　　一枪穿云：( ??? ? ??? )
　　海无量：BOSS也不归我们管啊我们抢BOSS都得听她的
　　鬼刻：你们还抢BOSS（。
　　苏沐橙倒是在找简愉商量后续要怎么处理，毕竟也不能真的一直以她突出玩家一大截的水准抢BOSS。
　　“我可以用术士。”简愉思考了一下，“魏老大教我很久了。”
　　苏沐橙拍手，好像灵光一现：“要不让他们抽人出来跟你单挑吧！”
　　“……啊？”简愉懵。
　　“让他们当你的术士陪练跟你竞技场，提升你的能力，你也不用继续抢BOSS了。”苏沐橙笑眯眯道，“我们兴欣也不用少一个术士啦！”
　　简愉张了张嘴巴。
　　“不过也不是一定要当职业选手，不会勉强你的。”苏沐橙拍了拍简愉的脑袋，“感觉你更喜欢在网游里东跑西蹿，让你打职业太为难你了。”
　　“啊……那好吧。”
　　简愉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换上了术士跟人打竞技场。
　　另一边，苏沐橙对唐昊摆出了大前辈的态度，说把自家战法打自闭了，说本来蹲尸就是不提倡的行为更别提职业选手这么对网游选手。
　　“……我也没想到她真是个玩家。”唐昊声音闷闷的，“我还以为是你们战法新人……”他先前就不太了解兴欣的公会。
　　“要真想打啊，我们这有个术士新人，你多和她pk一下当当陪练，就当是补偿我们兴欣了。”苏沐橙说，“这事儿最好咱们私了，对吧？放心，我们不会让火星爆炸上线的。”
　　唐昊一个激灵：“那你们也不能让那个战法换个小号上线！”这群人被叶修玩文字游戏已经条件反射了。
　　“……放心，她绝对不会抢BOSS的。”
　　/
　　又是这个流氓角色。
　　简愉抽了抽嘴角，怎么拿术士第一个竞技场的就是这个蹲自己尸体的家伙。
　　好在自己现在是远程，对方是近战，只需要适当地躲避……
　　咚——！
　　甚至还没开始吟唱，被对方近身以后一套连招带走。
　　“这就是兴欣的术士新人？”唐昊疑心这人有点儿太弱了。估摸着也许在网游里算好点儿的玩家，但对他来讲，除非水平高能和他打得有来有回，不然都是一视同仁的差。
　　“……”简愉在屏幕这边有点自闭，对面那个流氓已经下线了。
　　……又要被各家战队暴揍了。
　　/
　　简愉这几天发了狠地钻研术士视频。
　　术士单挑也确实不占优势，还是更适合控场。火星爆炸确实很长一段时间没上线，简愉除了偶尔拿白日静谧上线偷个BOSS以外，全天候都被揍着。
　　各家战队都感慨兴欣真的是为了拿他们当陪练不惜牺牲一个非常优秀的公会战法，但除了乔一帆没人知道这术士和战法是一个人。是的，高英杰也不知道。
　　……简愉开始怀疑自我了。
　　但不得不承认职业级选手的陪练效果异常明显，从最初的不到一分钟血条清零到现在能坚持两分钟，简愉的进步特别明显。
　　以及深得魏琛与方锐的猥琐流真传，叶修偶尔也会来指点一二。
　　所以就出现了唐昊满地图找不到那个东躲西藏的术士。
　　“那术士今天是魏琛吗？”唐昊觉得额头青筋阵阵地疼，非要把这个猥琐流的家伙找出来好好揍一顿。
　　巫毒术！
　　简愉感慨还是猥琐好用……偷袭什么的最好了……
　　结果是刚偷袭了一招就被对方反向判断出来为止然后揪出来暴揍一顿，还是抓住空隙使用击魂术才逃过一劫。
　　然而对面一个霸王连拳把暮云秋影摁在地上暴揍完最后的血量。
　　“……”
　　自闭。
　　/
　　新赛季中，并没有看到兴欣有术士新人出道。苏沐橙依旧拉扯着这个东拼西凑的战队，包荣兴觉得还是流氓用起来顺手，君莫笑就这样暂时被闲置。练习了一个夏休的新配合，失去叶修以后串联明显吃力。
　　苏沐橙也有些焦头烂额。虽然依旧像从前那样会和大家在一起聊天吹水，但是休闲时间大部分都被挤没了。
　　简愉温好了牛奶想给苏沐橙送过去，门敞开着，她站在门口发现苏沐橙久久盯着亮莹莹的屏幕，白色的光打在她的脸上，整个人不像平日活泼。
　　“沐沐姐？”简愉试探性敲了两下门板。
　　苏沐橙朝她看过来，笑笑：“小简来啦。”
　　“沐沐姐还不睡吗？”简愉把温牛奶放在苏沐橙旁边的桌子上，问。
　　“唔，要过一会儿哦。”苏沐橙笑着揉了揉简愉的发顶，“谢谢小简送的牛奶啊。每天帮忙抢BOSS你也辛苦了。”
　　“我、我不辛苦……我也没有很好……”简愉垂下脑袋，坐在苏沐橙旁边的凳子上，用带着歉意的口吻，“对不起啊沐沐姐，我好像给你们添乱了。”
　　本来兴欣战队就很麻烦，她还东抢西抢BOSS给她又添了烦心事。
　　“没事。”苏沐橙耐心地戳了戳简愉的脸颊，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她真好看啊。简愉感受到脸上的触感，抬头看向身边明媚笑着的人，有几分看呆。也许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苏沐橙其实是联盟里的大前辈。
　　“沐沐姐……在笑什么啊？”
　　“我们小简太可爱了。”
　　苏沐橙捧着简愉的脸颊，认认真真地盯着她的脸。简愉才看清楚苏沐橙透亮的眼睛，温和地注视着她。
　　苏沐橙平日的声音像夏日加了薄荷的橙子汽水，冰凉清爽。但现在听起来却像醇香细腻的咖啡，顺着主机嗡嗡声滑到她的脑子里。
　　“这是一定会面对的问题，我们都知道。”苏沐橙笑，“我当然不会被这些打倒，我也会越挫越勇。”
　　“只是——”
　　她顿了顿，又垂下头。
　　啪嗒、啪嗒。
　　简愉看见苏沐橙的衣角多了两处深色圆痕。
　　苏沐橙抬起头，眼眶蓄满了泪水。
　　“只是、其实，我最初只想做一个跑龙套的。”
　　//
　　简愉蹲在上林苑门口的石地上出神地想了很久，久到看见楼上那盏属于苏沐橙的灯灭掉。
　　这种心声、意外地很外界展现出来的很不一样呢。
　　她想帮苏沐橙分担一点，哪怕只是让这人早些睡觉都好。但是苏沐橙又是一个很坚韧的人，像炮火中的玫瑰。
　　苏沐橙为什么会留在赛场上呢？
　　荣耀的魅力到底在哪里？
　　自己重来这辈子又是为什么？
　　简愉想不明白，心上被打了结，整个人也变得闷闷的。她靠在旁边的石台上，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得到蝉鸣。
　　一只灰色的猫从月华中跳来。
　　有什么我能做的吗？她问。
　　喵。小灰猫蹭了蹭她的裤管，她伸手在它的脑袋上揉了揉。
　　如果只是一个半吊子的话，跟不上大家也会被谴责的。她说。
　　喵。小灰猫在她的鞋边打转。
　　如果一直在网游里就会像最近一样，扰乱网游、给大家添乱、还被完虐。她说。
　　喵。小灰猫拿脑袋拱了拱她的手心。
　　你觉得、我会成为一个好术士吗？她又问。
　　喵。小灰猫一跃到石台上，和她视线平齐。
　　嗯，所以我一定要更努力。她看着小灰猫的眼睛，对方的眼睛也亮亮的。
　　简愉想，自己想要学的东西还从来没有失败过。
　　//
　　在乔一帆看来，是某日简愉忽然打了鸡血一样，又或者她确实学习能力出众，把联盟所有术士参与的比赛都仔细研究了一遍，融合了魏琛所授，她也居然打出来了一种控制的风格。
　　当然，各家战队派人来竞技场也功不可没。
　　“这是你们下赛季术士新人吗？”卢瀚文实在是好奇得不行。对方也不开麦纯敲字，倒也能无视自己的气泡。
　　“不知道。”乔一帆说的是实话。
　　“……什么啊。”卢瀚文撇了撇嘴巴，“刚刚黄少在我后面看呢，大呼小叫说这风格太眼熟了，我说这是兴欣的新术士，他又说自己有师弟了，还吐槽为什么不来看他们。”
　　这会儿简愉还在被唐昊的流氓小号暴打，不过她已经相对熟悉唐昊的风格了，也能打得有来有回了。与最初迅速单方面被清血条和鏖战很久单方面被清血条相比，她至少可以杀掉对方二三十的血量了。
　　“你们术士进步好大。”唐昊对苏沐橙说，“不过话说什么时候可以不打啊。”
　　苏沐橙笑眯眯对后辈说：“不打的话，火星爆炸可就会去公会抢BOSS了哦。”
　　唐昊一个激灵，觉得女人都是可怕的生物。
　　十一赛季又转眼结束，兴欣成功进入季后赛但也只是一轮游。其实这个结局大家都能料到，所以也并没有很难过，照样该吃吃该喝喝。
　　兴欣训练营那边也开始正常培训了，魏琛偶尔会去转转看有没有好苗子，但挑来挑去还是给简愉发消息说这边苗子比她打术士还菜。
　　简愉抽了抽嘴角，打字跟魏琛说其实自己术士已经有所好转了。
　　魏琛如是撂下两个字：不信。
　　嘿。简愉无语，撸起袖子就跟魏琛约了竞技场。他手里是术士小号，毕竟迎风布阵已经充公只不过战队内没人能用而已。
　　两个术士竞技场。
　　暗夜系确实能融会贯通，只不过近程改远程需要时间适应。
　　但是当简愉带了两个盗贼技能以后，这些就不一样了，一个赛一个的猥琐。这还是从简愉尝试带刺客技能开始发现的，觉得盗贼技能对术士的辅助——起码对她来说，会更方便操作一些。
　　以及，她对地图里的bug比魏琛熟悉。
　　她也不是有意找bug，找到了以后甚至反映过，但是处理速度实在太慢也没人理她，她暂时还能利用一下。
　　阴死了。
　　魏琛骂着。他打游戏最多是摸爬滚打一下，哪里还找bug这种东西。
　　“你不能用bug啊！这玩意儿违规你要是习惯用了到时候一改就没得用了！”魏琛教导。
　　“……当然，我只是现在用一下。”简愉说着，鼠标一抖，锁定对面的术士就是一个吸血术。
　　两人武器都没有距离加成，魏琛能进入自己的范围，自己也已经进入了对方的范围。简愉有意识认识到这一点以后，看着对面觉得是吟唱前摇特效，在即将锁定自己之际，脱逃！
　　“你怎么这么阴了。”魏琛忍不住说，“你不是用个战法都舍不得加其他技能吗？还有你那刺客，每次你加点我都觉得你好像有某种禁止职业融合的洁癖。”
　　简愉：“哦，那多亏魏老大您把我洁癖治好了。”
　　“……”
　　两个人就这样猥琐地你来我往，扔下一个技能就利用各种手段试图躲出对方的范围内，你一来我一回耗时间。
　　哦，最后还是被魏琛的六星光牢锁死了。
　　简愉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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