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大一统

作者:赊墨凌水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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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过去(三)


      送司风掌月和莱欧斯利去梅洛彼得堡的是一位马上就退休的老警员,名叫“安东尼·舒尔茨”,他知道了法庭上发生的事,对这两个年轻人好感度挺高,但也为他们尤其是莱欧斯利感到可惜,他觉得这个年轻人的人生不应该止于如此。
      出于好心,他对两个年轻人说了很多话,有称赞他们行为的,有劝说他们宽心的,有告诉他们监狱信息的,还有传授人生经验的,就这样将他们送到梅洛彼得堡的接待登记处,和这的工作人员交接了手续,还向那人讲述了二人的事迹,让那人感到十分佩服,交接后老警员回去复命,二人也正式开启了服刑之旅。
      “藏好了?所以你之前用的元素力是靠药剂或者其他什么道具的?”司风掌月在升降机中莱欧斯利说,这时旧的管理者尚未给新来的犯人安排接待员,二人只能根据刚刚工作人员的指示进入梅洛彼得堡。
      “你填写的名字和生日是刻意的吧,那应该不是你真正的信息吧?”她又补充道。
      莱欧斯利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瞬不可置信但很快隐藏起来了。
      “不必掩饰,通过推理我很容易看出这些,只需要一点点观察力就行了。”她说。
      他只好苦笑点点头,认可了她的话又拿她没办法。
      “你很厉害,小姐,很不好意思牵连你了。”他称赞并道歉。
      “这不是你的问题,不必说客套自责的话,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也算半个熟人了,在这暗无天日的监狱里互帮互助吧。”她说着,升降机已经到底了。
      过水路继续向前,再走几步后,真正进入梅洛彼得堡,门口有警卫收缴了二人的武器,接着在一众警卫和警卫机关的夹道下,一个头戴黑色高帽、身穿黑色燕尾服、佩戴单片眼镜、手戴白色手套、手持一黑色手杖、看上去年龄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在场其他人都弯腰鞠躬迎接他,看得出来其他警卫和犯人都很害怕他。
      这副打扮让司风掌月联想起买她蛋糕做收藏品的那个老头,仔细看看,这两人眼睛几乎长的一模一样——像一个老狐狸,让她从表面的慈眉善目中读出了奸诈。
      “5780号犯人莱欧斯利,5870号犯人司风掌月,欢迎你们来到梅洛彼得堡,我是这里的典狱长,可以称呼我为基思公爵。”那人面带微笑的对二人说,笑容像是扑克牌。
      “听闻了二位的事迹,我也十分佩服,所以特意来这里看看二位,以后我会多多关照。”基思说道,同时让警卫们都下去,只留下一个心腹跟着,然后自己亲自带两个人熟悉梅洛彼得堡。
      途中基思向两个人介绍了特许券制度,监狱规则以及其他制度事项,不过二人只是冷冷听着,并没有任何回答,这让表现得似乎热情的公爵大人感到有些尴尬。
      一些犯人看到公爵后都低下头卑躬屈膝的样子,等他们走后便悄悄谈论道:“这两个新人是何方神圣?竟然让那老家伙亲自招待?”
      “嘘~,别一口一个“老家伙”,这么没礼貌,不怕公爵听到后私下找你吗?而且公爵这么热情招待,而那两人竟然不搭不理,如果公爵觉得丢了面子,日后他们日子就不好过了。”
      “呸,什么公爵大人,你就是马屁精,我才不怕他!”
      “那你刚刚怎么头低的最低?臭小子,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
      很快,基思将两人带到特许食堂,说道:“这里是特许食堂,所有犯人在这里吃饭,为了防止一些懒虫旷工或不认真工作,因而在这里喝一杯水都需要支付特许券,这样就能保证人人乖乖干活努力挣取特许券了,我可真是商业奇才。”
      “不过二位第一次来,没有特许券,我可以破例让你们免费吃一顿,可能没有这位司风掌月小姐在水神大人那里取得的蛋糕美味,不过这毕竟是免费的,我想二位可以好好感激了。”他又补充道,说罢招呼食堂人员送上两份盒饭。
      “不用了。”司风掌月没有正眼瞧一下,只是摆手拒绝。
      “无功不受禄,即使佩服所谓的事迹,那也是他做的,和我无关,你献上这些是有其他原因的吧,还有你是怎么知道关于水神蛋糕的事的?”她接着问。
      “聪明的女孩,这么快便发现了问题,不急,既然你不吃,也不要影响他。”他指指莱欧斯利。
      莱欧斯利也只是表示谢谢,但摆手拒绝了款待,这又让基思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不爽。
      “既然二位都不吃,那我们前往下一个地点,边走边说。”他将情绪掩盖住,继续用平和的语气说道。
      “那天卖你蛋糕的人,是我的亲舅舅——亨利·梅格斯老公爵,是一个银行家,收藏家,枫丹第一国家银行现任行长,也是枫丹第一个成功将国有银行私有化的先锋。”
      行走的路上,基思慢慢回答她的问题。
      “其实,虽然我那位舅舅有收藏各种物件的嗜好,但他本人不会做亏本的买卖,他为了买你的蛋糕却花了不少摩拉,看上去他似乎亏了不是吗?However,I have an old sport,(又转回枫丹语)是我的表哥——迈纳·基思,他更是一个商业鬼才,帮助我那舅舅经营了一个私人收藏品博物馆,还曾将一只地摊上300摩拉买来的香蕉拍出来五千二百万摩拉的天价。”他兴致勃勃的向她介绍道,似乎显得他十分聪明一般,但这更加引起了她的不屑,如果这样一个耍着哗众取宠,愚弄世人的小手段的臭骗子就足以被称为“商业鬼才”了,那么随地在大街上拉屎的人便是妥妥的“伟大的艺术家”了。
      对于他突然使用英语(或者说,在本书的设定中,是蒙德语的一种)而且还故意使用矫揉造作的词眼的行为,她更加感到恶心,她当然听得懂,但这贵族似乎在故意炫耀着什么,满满是上位者的傲慢。
      “所以说,你那天狮子大开口要了四千万摩拉,这件事让我那表哥十分不爽,虽然他通过收藏品博物馆可以很快赚回来更多,但你胆大妄为的行为,以及你现在来到了梅洛彼得堡到让他觉得是个机会,嘱咐我要好好额外关照你。”她真的服了,这家伙明明已经说着法语(枫丹语),还偏偏要使用这些臭长的长难句,虽然自己能够听懂,但是那种来自“上层人士”的装腔作势,还是令人作呕。
      说话间,三人走到一个通道前,他介绍道:“这里是“地下无限制斗兽场”,当然,我们这里并没有野兽可供观斗,斗兽场里都是那些有精力的犯人进行战斗,正如其名字一样,战斗双方的人可以没有限制使用任何战斗方式直到取得最终的胜利,然后便可以赢得相应的筹码,而之所以叫斗兽场,是因为参与战斗的犯人都像野兽一般,可以无限制的战斗,甚至直到——死亡。而胜利一方不会被追究任何责任,看了,这是多么有意思竞技!”他又沉迷于自我陶醉了。
      莱欧斯利听后沉默,没有说什么。
      “不过嘛,”基思闪到司风掌月身后,“知道为什么我那表哥让我对付你们,但我并没有下手,还这样迎接你们吗?”他问道,看上去有些不怀好意。
      “一方面是你们的事迹的确令人佩服,但更重要的是,我和我表哥那种只知道赚钱的家伙不一样,我还是很懂得怜香惜玉的,呵呵。正如我那舅舅喜欢收藏各种珍贵物品一样,我也喜欢收集珍贵的东西,对我来说最珍贵值得收藏的东西是像你这样的美丽女孩儿的芳心。”说着,他手脚不干净的试图去拉她的手。
      “啪——”一声,他的手被一阵水元素力无情击开,而她不屑于触碰他,只是使用一点水元素力挡住。
      “呵,图穷匕见,那你这铺垫也太长了吧,我想即使你是公爵,也应当注意起码的距离吧,你这所谓上层人士的礼仪就是这样的吗?”此时,他身边的心腹在他耳边窃窃私语,但所提的建议被他摆手拒绝。
      “哈哈,真是朵美丽的玫瑰,而且还是带刺的玫瑰,不过我并不在意,现在你们可能还不适应这里,我们接着往前走吧。”他说。
      在“公爵大人”又一次丢了面子后,这一路上保持了相当的沉默,当然他也没什么话可以说了。
      走到监舍区门前,他向二人介绍了这里和生产区,态度明显不如之前,临走还挤出火山口边岩浆一般狰狞的笑容,半开玩笑的说:“不要让我逮到你们旷工,否则后果很严重。”
      她看得出来,他在尝试掩饰自己,但丑态却欲盖弥彰。
      这时,有个橙发碧眼健壮的身影映入她眼睛,同时这个熟悉的家伙也看到了她,二人远远的对视了。
      “嗯,怎么,遇到熟人了?”基思看她发问道。
      “好吧,岂止是熟人呐,真没想到这么有缘分,竟然这么快在这里见面了。”她说着,并没有看向公爵,而是远远的向那家伙笑着招手。
      他跑过来,先和她打了招呼,然后才向公爵问好,而基思公爵却不想理他,只是傲慢的昂首不看他,他并不在意,礼仪性的事物完成后,他便和她聊起来。
      见他们聊的很欢,这公爵心中更加不爽,只得按赖住脾气,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给她指了指医务室方向,然后哼了一声和心腹离开了。
      “真没想到那日一别后,这么快又遇到你了,而且还在这种地方。”他这次率先开口。
      “所以,你是犯了什么事进来的?”她问道,看他似乎有顾虑,便指了指莱欧斯利说:
      “不用对他掩饰,他叫莱欧斯利,还算可靠,你可以让他也知道,说不定我们还能帮你。”
      莱欧斯利点点头,刚刚来到这里,有经历那件事,莱欧斯利并不会再轻易相信任何人,但此时他别无办法,她成了他目前唯一可以互帮互助的人。
      “那我就直说了,为了帮一个朋友调查她失踪的弟弟,他最后一次出现在梅洛彼得堡附近海域潜水,怀疑和这里有关,所以我故意在这个月前三天放飞飞行物,然后又故意逃走,以延长刑期,那天救你就是我在逃的时候,然后把你送到枫丹后我就被捕了。”他说道。
      “我现在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我是司风掌月,你是?”她说。
      “还奇怪的名字啊,我的枫丹名为奥德卡姆·沃恩弗洛,或者你可以称呼我的璃月名哥庆曦——这是之前我在璃月冒险时在一个老妇人家借宿,请她用她的姓氏为我起的璃月名。”他答道。
      “哦,知道了,老哥(这句是璃月语),不过你也觉得这名字奇怪吗?你还是第一个。”不过这个话题并没有深入,只是让莱欧斯利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哪里奇怪了?
      “咦,我才反应过来,刚刚我们都用的枫丹语交流,原来你会呀。”“老哥”惊讶地发现。
      另一边,公爵回到了办公室,基思公爵回去后,让心腹将门紧紧关上,他先喝了口茶,平复一会后转念又越想越气,一气之下将手中茶杯扔到地上摔碎。
      “尤赖亚,”他对心腹说。
      “在的,公爵大人,我知道该怎么办。”那人弯下腰鞠躬,做出极尽谄媚的动作。
      “那你就去办吧,最好是慢慢来,好戏要慢慢看,我就在这里等着。”
      出门,刚好撞见一位清洁人员,是互助会的一个犯人成员,他笑着向公爵心腹问好:“您好,西普先生。”
      “您也好,能麻烦您进去给公爵大人收拾收拾办公室吗?他刚刚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茶杯。”西普强挤出一个笑容,摆出很客气的样子对他说。
      清洁人员进门后,西普立刻变成一幅阴森的嘴脸,满脸不屑的朝路边“呸”吐口痰,表示对刚刚那人满满的厌恶和鄙夷。
      看看时间,差不多该吃午饭了,这位哥庆曦知道两人刚来没有特许券,便提出请二人吃午餐,途中她向他讲述了和莱欧斯利入狱的原因,但没有过多抱怨,吃饭时随便要了最便宜的煎蛋,又要了瓶枫达,觉得枫丹还不错,也就是那时起,她心中有了在这个世界开创自己的酒水饮料产业的想法。
      饭后,“老哥”如常去生产区工作,他很容易融入另一种生活,冒险家本身也不是安定的工作,所以繁重的工作对他来说只当是换个生活方式然后借此调查线索。
      虽然有点累,但这样的劳动技术难度并不高,所以她和莱欧斯利也能很快胜任。
      工作结束后,他们仨便去了“斗兽场”,她和莱欧斯利在一旁观摩,“老哥”先上一场。
      对于其他选手来说,匹配到他这个对手是很幸运的,他不会下狠手,只是在对手投降或者不在反抗后便停手,甚至想办法尽量减少对对手的伤害,不会对战斗上头。然而对于公爵来说,却十分讨厌他这种战斗,因为基思公爵从不真正把犯人当人看,取名“斗兽场”也就是这个含义,他很乐意看到两个对手狠命战斗直到一方被打死,他似乎很享受这种血腥的画面,事后他还会私下奖赏胜出者,胜出者下手越狠奖赏越丰厚,也因此有一些战斗者故意对已经投降的对手下狠手以赚取他那点儿可怜的奖赏,这样也同时分化了犯人内部,引起了内部矛盾,犯人们也难以团结起来反抗他的压迫了。
      一场战斗结束,“老哥”毫无悬念地胜出了,而对手也只是被擒拿住,甚至没有受什么伤,观战的公爵觉得十分扫兴,正准备离开,这时莱欧斯利加入了下一场,公爵以为会有“好戏”看,然而最终莱欧斯利也没有伤害对手,只是拿走了赢下的赎罪券。第一天,司风掌月并没有出手,只是默默观察着梅洛彼得堡的一切,若有所思。
      晚饭后,人们在日常事务都完成后,都准备休息,只有司风掌月被西普叫住,说是公爵找她谈事,而且是命令,要求立即执行。庆曦和莱欧斯利有些疑惑看看她,只有她小小道:“没事,刚好我也想知道典狱长办公室的格局。”
      来到典狱长办公室,西普为她和基思端上茶水,然后找个理由离开。
      “请用茶,风月小姐(这句是璃月语),”
      他用蹩脚的璃月语说道,还自我感觉良好,有用枫丹语补充道:“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这在璃月语中应该更亲近。”
      “不必了,”她只是冷冷的用枫丹语回复,“口味刁,不喝茶,有事快说。”说话间,她从未正眼看过他,只是不断的打量办公室环境。
      “难道不能正眼瞧瞧人吗?你这样很不礼貌,如果拒绝别人的好意的话,我还有别的饮品。”他说着又叫西普端上牛奶,咖啡,枫达等饮料,还有……啤酒。
      “这环境没什么好看的,我已经尽量把它布置的舒服了,但在这暗无天日的水下世界,怎么布置都是没用的,如果不是典狱长的职责在身,我早就搬出去住了。你若对着环境好奇,接下来几天可以多来这里观摩,我还可以给你布置你喜欢的样式。”
      此时西普又出去了,他慢慢向她靠近,手脚不干净的想要攀她的肩膀,还虚情假意的说:“我看你的衣服有些脏破了,我可以给你提供更多美丽的新服饰,你先将这破衣服换了吧,明显不合身。”
      她身形轻快避开脏手,一跃坐在办公桌上,使得在他面前高出许多,他不得不仰视与她对话:“还不懂吗?还是说就在这里?”
      “很老练嘛,你之前对别人下手也是这种话术吗?丑陋的家伙,你明明可以强取豪夺却要花言巧语,是为了维护你那岌岌可危且从未存在过的光明形象吗?”
      只是几句嘲讽,基思就有些恼火了,他只能克制住,收起刚刚的丑态,表示只是想请她品尝饮品。
      她也不废话,递给他一杯啤酒,自己喝了另一杯,不过她早已爸进门是刻意给自己准备的那一杯递给他,自己喝了另一杯——她能够猜到对方可能下药,将有药一杯给对方,另一杯给自己,当然她自己也很喜欢饮酒,所以没有放弃这次有风险的白嫖。
      然而他毫不犹豫的饮下那啤酒,然后告诉她两杯都已下药:“我从须弥沙漠的走私商人那里搞到了禁药的秘方,每杯都下了,现在你应该已经感受到身体燥热难耐了吧?”说话间他已经面色发红,声音微微颤抖,仿佛战斗前蓄力的野兽,继续用最后的理性说道:“你要不要猜猜那是什么药方?蠢女人,这就落入圈套了,乖乖就擒吧。”
      看着他逐渐红温,开始喘粗气,有些燥热起来,她毫无反应,只是看傻子一样看他——她早就预判到类似情况,但经过这些天和水元素力的磨合共鸣加深,现在身体净化毒素、异物的能力指数级跳跃,这点药力对她不能说收效甚微,只能说毫无影响。
      见她没反应,他已经等不及了,色胆包天的他或者说他过去常这么干——利用手中权力做出更多侵害他人之事,猛地向她扑去,准备硬上侵犯她。
      “啪——”一个水弹打在他脸上把他击飞,门外的西普此时暗想着:“这么快吗?听声音基思老家伙玩的很花,那女人看上去年级轻轻,竟然可以玩的这么火热,不简单呐……”
      “邦——”又是一声,一个更大的水弹把他击飞数米远,重重撞在旁边物品柜,上面的东西倒下,“乒乒乓乓”砸了他一身。
      “哗——”一大滩水降下,将他全身冲刷得湿透,此时他完全清醒,刚刚唤起的狂躁的“星育”(这里用的同音字,原字过不了)被刺骨的冷水打灭。
      她自始至终没有正眼看过他,只是凭感觉做出自我防卫,见他不再行动,她便说道:“听说梅洛彼得堡是完全自治,枫丹官方管不着的,随意这就是你在这里胡作非为且不怕被审判的原因吗?就靠你那几个破机器就可以镇压住整个梅洛彼得堡的人?看来你是真没想到过这里的人会反呐!”
      “啊,咳咳,可恶的疯女人,你这你怎么敢的?!!你真的不知道我背后的势力吗?啊——啊——!”话说到一半,她嫌他废话多,创造出一个岩刺把他双手钉住,剧烈疼痛让他嚎叫出来。
      “我在想,成为这梅洛彼得堡的主人需要什么条件吗?你看我怎么样?”她随手在书架上拿起一本《提瓦特游览指南[枫丹篇]》一边看着一边漫不经心的问。
      “你说什么?呃,咳咳咳,噗——,呃!”他还没说完就又被一发水弹打入口鼻,冰冷的水把他呛得浑天旋地,猛烈的咳嗽带着呕吐,把刚刚喝得下药的啤酒全吐出来了。
      “磨磨唧唧的,还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真是该死,”她说着创造出一片草元素藤蔓将他捆住再重重的朝门摔去,刚好砸到了听到动静进门的西普,两个人渣被砸倒在一起。
      司风掌月没有管他们,径自回到休息区将哥庆曦和莱欧斯利叫起来,不过二人见她被叫走都很担心她所以也没睡下,她简单的讲述了事情经过,然后提出他们可以夺权然后自己管理这梅洛彼得堡。
      “没事的,不用怕,反正这里算是半个法外之地,咱们就直接夺他娘的鸟位,这些年在我们之前竟然没人夺他们的权,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他们明明就只是纸老虎而已。”她提出想法。
      然而,庆曦作为本地人,还是有些顾虑,倒不是怕基思和他的走狗们,而是正因为这里不受枫丹管辖,他担心在这里遭到基思家族的人的报复。
      “这很简单,如果我们目前斗不过他家族的人,那就在他们来之前先离开这里回到枫丹,那里又不是法外之地。”她说。
      于是三人来到公爵对于警卫机关的控制室,逼迫基思将控制权交出,解除了他在这里最后的的武装力量,取得在梅罗比德堡实际的统治权。于是一场突如其来的夺权运动或者说是一夜革命就这样成功了。
      第二天众犯人起来后,他们将大家集合起来宣布了这件事,并且将莱欧斯利捧上了典狱长的位置,在此之前,在所有人的见证下,让基思和西普一起在斗兽场与莱欧斯利对战一场,给了他们机会,如果他们赢了就把梅洛彼得堡还给他们,最终很显然,两个养尊处优的废物被莱欧斯利打的屁滚料流,而且莱欧斯利几乎下了死手,给了众人很大的震撼,改变了人们对他沉默寡言好说话,斗技场上不下狠手的好好先生的第一印象。
      这场夺权似乎太过顺利了,最终莱欧斯利并没有杀掉二人,他们将二人赶走,不过是罚他们从梅洛彼得堡的下水管道潜水滚出去,就是两坨被排放的垃圾。然而接下来几天犯人们似乎并不服莱欧斯利三人,有人认为他们大祸临头了,还有人劝他们将基思请回来并祈求他们宽恕以求保全自己;虽然莱欧斯利废除了过去监狱内种种压迫制度,给了犯人更多地位和尊重,把“斗兽场”的名称改为“拳力斗技场”,规范了竞赛规则,不再像以前无限制了,至少杀人是要负责的;梅洛彼得堡第一次把典狱长、警卫、工作人员和犯人们都当做同等的不分等级的“人”来看待,犯人们头一次在这里获得了“人”该有的权利;他还废除了许多之前用于分化犯人内部挑起矛盾的互相告发制度和一些让犯人管理压迫犯人的狗日万恶的鹰犬组织。然而,人们还是几乎没什么改变,被压抑太久的奴隶,当有天被解放了,竟不知道如何生而为人!
      在这里并没有发生原来世界的经历,莱欧斯利一上来就被捧成典狱长,显然他自己也不适应更无法服众,他越是这样只制定人道的制度而不用铁腕进行彻底的革新,就越是被这里的人认识是软柿子。
      眼看这样不行,司风掌月觉得得做些什么,于是她先是要求监狱的众人把新典狱长的新规定都落实下去,但大多阳奉阴违甚至有些鹰犬组织的头目,混混公开反对,说什么她没有权力,说他们没有得到任命,权力来源不正,还想着等基思带人回来他们还能做狗腿子。
      正当一个狗腿子小头目在众人面前大声议论她三人并公开阻碍新规定实施时,被一个飞石物理意义打断,打断时他正在就之前基思试图骚扰侵犯司风掌月的事讲着下流的段子。
      她用飞石将他打倒后没说什么,而是将剩下的事交给莱欧斯利,莱欧斯利把所有人召集起来,公开批斗这群狗腿子,然后查出刚刚那个家伙是走私管制的致幻型药品(即毒品)而被发配了无期,而且来到监狱后与基思沆瀣一气,狼狈为奸,之前干出来许多狗仗人势欺压他人的事,于是在司风掌月发动了大多数人后,大家纷纷展开对这群狗腿子的批斗,结果那家伙不屑道:“批就批呗,反正我无期,还能怎样?”
      “杀了。”司风掌月冷冷的说道,态度一场冷静,这令在场包括莱欧斯利和庆曦在内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
      “或者说和莱欧斯利打一场,既分高下,也决生死,谁赢了谁活着。”她补充到,很明显不是开玩笑,她要拿这消息立威。
      “在梅洛彼得堡,这个枫丹管不着的自治之地,典狱长是完全的独裁者,这个规矩没变吧?当然,给你们机会,向我们一样自己凭本事夺得权力也行。我想这家伙犯下的罪行莱欧斯利完全有资格宣判他的死亡。”她冷冷的说道,让哥庆曦感到陌生且害怕。
      “你愿意和典狱长决斗吗?这是你唯一的机会了。”她对那家伙说。
      “啊,——啊,对不起!!!我是说我们还有别的可以谈……”他喘着粗气全身颤抖的说,看着她手持不知从哪里掏出的剑朝自己走来。
      “看来是拒绝决斗了。”
      “啊啊啊,不,……啊!”他瘫倒在地上,然后拼命挣扎着往后爬着逃,在最后一声惨叫一瞬间感受到剧烈的寒气。
      “滋——”一剑从他后脑勺刺穿过去,刺破脑干直接捅穿喉咙,在场有人吓得捂住眼睛,有人脸色苍白,有人当场吓晕或者呕吐不止。
      那最后的冷气是她应为没有枪,为了减轻那人痛苦,使用短时极强冰元素冻住神经使他麻痹最后一击毙命,贯穿脑干时他的感官,心跳和呼吸就都停了,痛苦与恐惧减少到最小,他的确——死了。
      “好了,新制度改的已经更加人道了,希望大家配合新典狱长工作,保证未来各位在梅洛彼得堡会有更好的生活,至少这次我没有像以前一样让他们连坐,其他几个关关禁闭吧,大伙都散了吧,有身体不适的互相帮助着去医务室。”散后,相关工作人员联系试图家属并将尸体送回,发现他没有任何家属和相关的人在水上了,于是草草火花埋到公墓了。
      此事之后,人们不敢不执行新的规定,一段时间后人们发现新的规定如福利餐等真的给他们带来了实惠,整个梅洛彼得堡井井有条,秩序稳定,生产活动良性发展,人们也都广泛认可了莱欧斯利,但是血腥建立起的威信代价便是人们对于司风掌月的不信任和畏惧,不过这反而让人们对于莱欧斯利更加信任,工作更好开展。
      一周后,司风掌月向庆曦问道:“还没有线索吗?你们检查过下水管吗?”“什么,你们说除了下水管深处都检查过,但深处水压过大,水下地形复杂,不可能有人潜入的,没试过怎么知道?我去看看。”说罢,她毫不胆怯的潜入深处,并且表示自己对于水元素力的掌控更强,可以一人行动,如果一定要人跟着,那就让庆曦一起吧,毕竟莱欧斯利要留在监狱里,除了他就只有庆曦愿意和她一起冒险了。
      来到深处,可见度越来越低,突然,有什么东西蒙住了庆曦的潜水头盔,拿下来仔细看,是基思和西普穿的衣服,竟然散落在这里。
      “那两个家伙是从这里走的吗?”他正疑惑,“为什么会留下衣服?”
      这是,突然一阵水下涌动,将二人往深处一个洞穴推,推力十分巨大,使二人上下颠簸,难以控制平衡;不过二人很快反应过来,不约而同的创造一层淡水壁障,用低密度水障挡住涌流,让自己停下来。
      “这是水下深处吗?好黑呀,竟然还有这么大的区域吗?我们继续深潜吧。”他说着准备深入,却被她拦住。
      “等等,你看,”她指着一个稀薄而又宽广的分水层,就在他准备深潜的前方,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这里的水体不一样,而且刚刚推我们的那波水流好像也与我们常见的海水性质不一样,感觉这更深处的海水元素力更强,你先别进去,试着伸个手看看有没有危害 。”
      说着二人共同伸手进去,她毫无反应,但他却感到有点难受,呼吸变得急促,身上发红发热。
      “看来这水对你影响挺大,要不你先回去,顺便把这里有“危险的水”,水下暗流以及衣服的事告诉莱欧斯利,这水应该对我们什么影响,我先进去看看,你别进来,可能有危险。”她说着进入更深处,他准备阻拦,奈何跟不上,也不敢再接触这水,便回去告诉莱欧斯利。
      随着继续深入,她发现在这海底深处有一股强劲的密度流,在四通八达而又曲折复杂的水下洞穴中穿行,为了防止迷路,她开启思维殿堂记下来路,然后顺着这水流一直往前,不知过了多久,视野逐渐开阔,变亮,远处出现一个出口,她从这出口游出来,发现这是一大滩这种特殊的水组成的泉眼,四周是一片隔开水的水下洞穴。
      她注意到泉眼的石壁上有明显的层理变化,再加上自己似乎是先往下游再游上来的,由此她推断出这特殊的水正在以一个速度上涨,而且海底更深出的这些特殊的水是互相联通的,在海底形成一个巨大的连通器,不过受正常海水水压的影响这水上涨的十分缓慢。
      这时她感觉有人来了,便藏起来,只见有两个黑衣西装高帽的男人进入洞穴,身上没湿,看来是有其他直接与陆地相连的通道。
      “看来这原始胎海水未来还有大用,不仅可以帮我们处理掉不少麻烦,而且还可以制作成瘾性饮料,我们可以借此大赚一笔了。”其中一个黑衣人向另一个人说道。
      “不过我们也要注意安全,别被这胎海水溶解了。”另一人嘱咐道。
      司风掌月看清了,其中一人就是之前买自己蛋糕的老家伙,旁边人看上去年轻许多,但几乎和他长的一样,应该就是基思之前所提到的表哥。
      “听梅洛彼得堡的眼线来消息说,那新来的夺了小库珀的权,他和西普被从下水道赶走了,啧啧,真是狼狈。”那年轻的开口。
      “这很简单,我已经有办法对付那个“坏女孩”了,梅洛彼得堡虽是自治,但我们也不会这样把权力交出去,沫芒宫和梅洛彼得堡方面我都派人去了,很快有好戏看了,她从我这里刮去的摩拉都将加倍偿还。”
      “这么说,你是要利用不久前的那个女人来对付她吗?真是高明啊,先害人再救人,那女人肯定是一个好的棋子。”二人说罢,叫手下来取胎海水运走作原料,制成类似于“乐斯”的饮料。……
      一段时间后,司风掌月借机游回梅洛彼得堡,正准备告诉其他二人有人算计自己时,却发现有枫丹廷的法庭警备,要求传唤司风掌月,说有个女人状告她涉嫌谋害自己爱人,同时警备表示通过搜查令搜查过司风掌月行李,找到了重要线索,而且哥庆曦也是本案相关人物,二人都应到庭。
      在司风掌月向莱欧斯利和庆曦交代所有情况,并叮嘱莱欧斯利防范胎海水后,二人离开梅洛彼得堡去了欧庇克莱歌剧院。
      “看来你把原本世界的时间线打乱了。”回忆之外,赊墨凌水对姐姐说。
      “时间好比长河,上游失之毫厘,下游差之千里,我在你之前来到这里,我的行为所产生的蝴蝶效应可能早已经让这个世界和原本你所熟知的提瓦特大相径庭了,”说着,她抽完最后一支烟。
      “时间不早了,我把剩下的记忆传输到你的思维殿堂了,看来你小子果然不是记忆受损,只是不想让我看吧,罢了罢了,老弟大了,我这做姐姐的就这样如同旧时代的遗物被甩了啊,你有你自己的想法,我十分尊重。”她用似笑似嗔的语气说道,看着她那屑如老狐狸的眼神,他摆手无话可说。
      “时间不早了,我就用的普通的思维共享,没开时间延缓,现在天该亮了,有些事情需要解决,后头的记忆你以后再看,我想你也该适当的给我一些你的见闻和信息作为回报。”
      话毕,思维联慢慢接触,意识像泡沫般缓缓破裂,又是一阵渺远的感觉,他隐约听到一阵熟悉的口琴曲子,意识渐渐清醒,张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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