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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受伤和虚弱都会让人变得更感性。你以为你已经接受了新的生活。所谓的时间(以及工作)会冲淡一切嘛。但是没有。你发现一杯咖啡,哪怕加再多糖,它也还会是一杯咖啡。
*
有的人的生活是从盒子里拿出来的巧克力,你生活的基调是冲泡的一杯黑咖啡。但是谁也不能阻止你加糖加奶啊。
无论遇见什么样的事情,无论这件事情需要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生活是人过出来的,端上来一杯黑咖啡,就自己加糖,自己加奶呗。想让它变成卡布奇诺,它就是卡布奇诺,想喝摩卡,它就可以是摩卡。
谁还不会泡咖啡啊?
你可是专业的。
那天晚上夏油杰和你一起谈了谈一个故事。你不知道他的追问之后隐藏着什么。但是不必追问,也不必介怀,对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每个人都要做出自己的决定和判断。你对他的状况有一个大概的猜测,但是如果一件事情不是自己想通,这个状态很难持久,下一次的崩坏会更彻底。
夏油杰在谈话后的几天有一点回避你,但是你有一种莫名的预感,他还会来找你。
你嘛?看在池面的份上,还是会拉他一把的啦。你还没有随心所欲到会跟溺水之人击掌的程度啦。
天内理子妹妹在国外安顿的很好,她悄悄寄明信片给你们。随带的信笺上沾着清淡的花草气息,隔着字纸都能感到自由与希望。所有人都很高兴。
你也在大家的配合下从高专溜走,出去之后选择暂时呆在五条家的势力范围内,做五条悟的私人厨师。(因为给的钱多。)好像职业规划进展相比你的日常生活,反而显得很正常,从主厨转私厨嘛。主要的工作内容也还没变。但是工作量变……也没有变少,而且工作状况有一点一言难尽。
你写的检讨书全部派上了用场。五条悟回去挨完批,拉着同期们回来找你吃饭,狮子大开口点了一堆各色菜码。
你当时的表情肯定是扭曲了。
“我……是个人对吧?活着的那种人。人类!”
“怎么啦?”五条悟看着你。
“我是想告诉你,正常的普通人,哪怕是有厨艺基础的人,也不可能精通所有菜系,而且在两个小时之内做出这么多东西来的!”
他是不是练过‘报菜名'?
“啊,不可以吗?”
他觉得自己很无辜吗?
五条悟很夸张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往夏油杰身上一靠,像一只过于大只的猫——总之没个人样。
“杰,我觉得禅院工作越来越不认真了啊。”
夏油杰把他推开,扭过头去。
“禅院晴已经死了!还是你策划写死的,不记得了吗?”
“啊,说到这个,晴要换新名字吗?在我家工作的话……姓五条?”
“五条听起来有点奇怪,我还二饼呢……不对,我为什么要跟你姓啊?我只是普通的打工的而已,金钱置换好吧?过一段时间我就走,自己开店多自由。”
“那你为什么呆在这啊?”
你停顿了一下。
视线扫过你对面的两个少年,停在夏油杰的左肩,你记得那里曾经有一道伤口缝了七针。也许是因为你的注视,夏油杰向右略动了一点。
“你们还记得那天的杀手吗?”
五条悟脸上嘻嘻哈哈的表情一下子就消失了。
“当然。”
他声音很轻的说道。
夏油杰也终于对上你的眼睛。
“我和禅院家的债务,那个人是中间人。所以如果当初没有说谎的话,他应该是禅院家的人,名字叫做甚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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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