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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西里斯确定,自己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克莱尔和魔法部的通缉犯亲的不可开交。
当然,他的第一反应是捂住自己可怜的教子瞪大的眼睛,虽然这明显没什么用处了。
而哈利已经懵了,他张大了嘴巴,先是望望因为急着拉开距离脚下一滑的克莱尔,又看看眼疾手快搂住克莱尔腰的校长,最后和自己的教父对视一眼……
兀的冒出一句:“校长是我……姑父?”
“......”
“......”
“......”
沉默,是今晚霍格沃茨的廊桥。
宽敞的办公室里唯一算得上心情不错的可能就只有克劳斯了,他的手指在克莱尔腰间蹭了蹭,最后略带不舍的松开。
哈利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正在不解时,就听到自己教父艰难的说道:“哈利......那是魔法部的通缉犯......”
“咳咳......”
克莱尔下意识握住自己的魔杖,清了清嗓子,又刻意和克劳斯拉开距离。
现在这个场面,她想破脑袋都只能想出一个理由,那就是......
“其实我是在用美人计帮助魔法部抓通缉犯,你信吗?”
被美人计抓到的通缉犯克劳斯无辜的朝着哈利摊了摊手,微微蹙着眉头,看起来仿佛真的是被冤枉似的:
“哦......我的宝贝侄子,你姑妈刚刚亲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说着,他用拇指蹭了蹭自己唇边的口红,这个举动就像是让他预见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变了变,最后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凤凰社和魔法部的人来的比他想象中的快多了,不过克劳斯想做的事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他那双棕色的眸子紧紧盯着门窗,直到几个穿着深蓝色袍子的人走了进来。
整个房间突然被一股深入骨髓的寒冷笼罩,克莱尔浑身一僵,下意识抢先将哈利按在自己怀里,接着又望向克劳斯。
刚刚就像是她的错觉,那个男人又变得胜券在握起来,但是现在摄魂怪已经来了,他会怎么逃脱呢?
“姑妈,这是......怎么了?”
从克莱尔的指缝里,哈利依稀可以窥得墙角缓缓爬起的白霜,下降的温度让他也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往克莱尔怀里又缩了缩。
克莱尔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但是她却张了张嘴,没有说出任何话,傲罗已经来到了克劳斯面前,用束缚咒将他禁锢住。
束缚咒是经过加强的,那股淡蓝色的光束随时都可以让强壮的龙都变得虚弱无力,更何况巫师呢?
克劳斯在被带走时意外的顺从,只有在经过克莱尔时,他张了张嘴,就像是还有什么交代的话。
但是最后他只留下了扬起的嘴角和弯起的眸子,就是曾经学生时代克莱尔最爱的那个样子。
寒冷缓缓散去,被施了咒的学校的众人也缓缓恢复过来,包括克林顿小姐,她皱了皱眉头,用手扶着桌子,似乎是因为腿有些麻。
“波特小姐?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这是?”
这一连串的问题才让克莱尔回过神来,她将怀里的哈利松了松,脖颈都有些僵硬:“这是......哈利的教父。”
克莱尔点了点头,“哈利忘记带一些东西,我帮他送过来,打扰了克林顿小姐。”
“没关系的,那哈利,我们应该回教室了。”
“哦......”
哈利看起来有些不情愿,但是克莱尔已经松了手,只有西里斯蹲下身和他告别。
“晚上见,伙计。”
西里斯看上去像是急着做一些事情,他飞快的在哈利头上揉了一把,又把还算整齐的黑发弄乱。
这个动作的意义可能只有克莱尔知道了,倒是她被这一系列的变化弄的有点措手不及,等到她回过神来,已经被西里斯拉出学校了。
打发掉哈利,是时候谈谈更重要的问题了。
从西里斯的表情来看,他明显不悦,也许是那一幕惹恼了他。
他已经以为克莱尔弃暗投明了,最起码在经历过那些事之后。但是很显然,今天的事告诉他,这两个人依旧藕断丝连。
西里斯厌恶一切和食死徒,和那个人相关的东西,就是它们让自己失去了挚友,让他失去了自己的自由。
而当他已经将克莱尔当成自己人时,现实却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真搞不懂你的脑子里究竟装了什么?需要我继续称呼你为特平夫人?”
他的语气很差,带着被欺骗的控诉的意味,但是最后却化作鸿毛轻飘飘的传进克莱尔的耳朵。
黑发乖顺的垂在她的脸侧,正好遮挡住那双眸子里的情绪,“我们并没有在一起。”
“没有在一起,却在一起接吻?克莱尔,你忘记了那个夜晚到底发生过什么了吗?你忘记为什么哈利会成为孤儿吗?”
西里斯骤然抬高的音量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但是克莱尔只是淡淡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这让西里斯更恼火了。
也许克莱尔现在就像她六年级的时候一样,脑子里只装得下愚蠢的粉红泡泡,剩下的她丝毫不在乎。
“他已经被阿兹卡班带走了,布莱克。”
克莱尔望着远方,轻轻的眨了一下眼睛,“所以邓布利多究竟从他哪里知道了什么呢?克劳斯并不会笨到不给自己留一点筹码。”
这些话似乎提醒了西里斯,他呼吸一顿,握住衣兜里魔杖的手指也松开了。
虽然西里斯很讨厌和斯莱特林打交道,但是不得不承认,那些狡诈的家伙不会留给自己一条绝路。
所以......克莱尔一直在思考这件事吗?
西里斯第一次觉得自己应该为自己的鲁莽道歉了,不得不承认,他质问那些话......很伤人。
但是还没有等他组织好语言,克莱尔就已经开口了:“魂器......他说会告诉邓布利多其他魂器的下落。”
尽管在读书时西里斯的成绩名列前茅,但是这对他来说依旧是个陌生的词汇,就在他准备发问时,却看到克莱尔已经拿出了魔杖,指尖一寸一寸的摸着什么。
直到她得手指停在魔杖尾端时,才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我找到答案了,布莱克。”
克莱尔看着那个细微的突出,她并不打算把这个告诉凤凰社的人,所以在西里斯的眼中,克莱尔的动作毫无逻辑可言,可是等他准备提问时,克莱尔就已经离开了。
不能告诉凤凰社,但是仅凭克莱尔一个人肯定无法寻找到答案,她只能来找西弗勒斯,毕竟这算是唯一一个和她同一条战线的巫师了。
蜘蛛尾巷的环境从来都不会辜负它的名字,当西弗勒斯坐在那间昏暗破旧的客厅看完克劳斯留下的信息后,他眉心的皱纹似乎都深了一些。
“如果你的头脑还没有被酒精麻痹掉的话,就知道什么该给我看。”
桌上的纸张写满了情话,最起码第一眼看上去是这样。
克莱尔飞快的瞟了一眼,就看到“你的唇如同阿尔卑斯山顶的初雪”这句话。
阿尔卑斯山有初雪吗?
不过现在更大的问题是,克莱尔不相信克劳斯会给自己留下一封这么没有营养的信。
她把加了糖的茶往西弗勒斯那边推了推,“按照你对克劳斯的了解,他会专门给我写一封情书吗?”
“......”
这的确是个值得思索的问题,不过西弗勒斯思考的时间并不长,他可没忘记在霍格沃茨时,因为克莱尔的一句玩笑,克劳斯就用他们的床幔做实验,最后成功试验出可以让火变成玫瑰样子的咒语。
所以他觉得克莱尔是来秀恩爱的。
看着西弗勒斯毫无感情的点头,克莱尔开始怀疑自己了。
难道是她想多了?
那张纸并不大,看起来像是从哈利的书上撕下来的,这个发现让克莱尔忍不住叹了口气。
可能她真的高估克劳斯了,又或者是......克劳斯在阿兹卡班呆的脑袋有些退化了。
克莱尔本想把那块纸片点燃,但是在接近烛火时手却停下了,最后默默塞回了自己的口袋。
这种毫无收获的感觉像极了曾经她忍着瞌睡虫听完魔法史课。
看着摇曳的烛光,克莱尔颇为忧愁的叹了口气,过了半晌才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问道:“有酒吗?”
听到这个问题,西弗勒斯耷拉下眼皮,眸子里的嫌弃不加掩饰:“我这里有高浓度的酒精,如果你有去见梅林的兴趣......”
“无趣!”
克莱尔撇了撇嘴,又用手托住下巴:“如果......我是说如果,没有那个人的话,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了?”
“很像逃避现实沉溺酒精的人的发言。”
西弗勒斯并没有顺着克莱尔的猜测继续下去,这并没有什么用,哪怕克莱尔再不愿意相信,但是现实就是这么残忍。
“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不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
克莱尔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在临走之前还不忘揭一下西弗勒斯的短:
“再见,没人要的孤寡老蝙蝠!”
“......”
克莱尔这辈子最好不需要药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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培训了一个月攒了多少好多活,回来又补资料……打工人悲惨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