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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大好的阳光从窗户里照射进来,楚牧坐在床边,摊开手掌,凑近了轻轻地嗅了嗅,仿佛还能闻到那股淡淡的信息素的味道。
啊,感觉自己好像是变态。
但信息素本来就是交|配的一环,身为雄子却从一开始都不知道自己雌君信息素让楚牧从一开始就有些焦躁。
楚牧抬头看着窗外的景色,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好像是把问月给惹恼了。
那倒映着月光的眼眸,含了一层水光,凶狠地看了过来。虽然很不应该,但楚牧那会儿脑袋里全部都是不可说的念头。
欲望得到了极大的养分,破土生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掩盖住了贫瘠的土地,使其披上了青色的外衣。
“问月,这次又准备走哪个门口?”一旁的雌虫阴阳怪气道:“要不要我帮你望望风?”
虽然不大清楚问月和楚牧的事情,但两者走得近是很多虫都看到的事情,个别雌虫看到总是时不时的嘲讽几句,口头嘲讽已经算是好的了,就怕的是暗地里下绊子,不过问月只是一个小小的老师,上头对他还是挺照顾的,自己注意点,吃点暗亏也就忍了。
问月很好脾气地笑了笑,“就跟往常一样。”
“问月想走哪里就走哪里,你管得着吗?”一虫一边笑一边走上来,他伸手搭在了问月的肩膀上,“来,问月,我跟你一块出去。”
风里嗤笑一声,之前问月躲着楚牧的时候,这虫可没这么热心肠的说一起出去,这段时间很多虫都看到楚牧会来接问月下班,这只虫说要跟问月一起出校门,司马昭之心路虫皆知,明摆着是想通过问月接近楚牧。
他可没少跟问月打听楚牧的事情,见到问月了总是明里暗里的嘲讽他,今儿为了接近楚牧,倒像是把之前做的事情给忘了似的。
办公室的虫都整理好东西了,不少虫都偷瞄着问月,问月微笑着把肩膀上的手拿开。
问月不动声色的拒绝让魏莱的脸色微沉,他抱胸斜看问月,“不是吧问月,难道楚牧阁下今天不来接你了?”
问月抿了抿嘴,“楚牧阁下日理万机,来不来我也不确定。”
“刚刚还说我,怎么,你家太平洋啊?还管楚牧阁下来不来?”风里冷哼一声,收拾好包挎在肩上就走。
魏莱瞪了一眼风里,扭头催促了几下问月,问月这才慢吞吞的往校门口走去,他也已经跟办公室的老师们相处了一个多月,大家都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也不是多熟悉,但也知道他们没有坏心,大多数都是好奇而已。
昨晚上闹了一通,问月气不过,楚牧发过来的信息都没回,他这会儿也不确定楚牧会不会来接他。
魏莱见他拿着终端,便凑过来看,“你在看什么?”
问月立马收回,“没什么。”
问月心里只能暗戳戳地希望楚牧没来。
一群虫浩浩荡荡的往门口走去,幸好问月拖拖拉拉的,这会儿学校的虫也差不多走光了。
魏莱张望了一下门口,挑眉看向问月,“不是说来接你吗?”
问月心底松了一口气,笑道:“我没说楚牧阁下会来接我,难道你听到他说了吗?”
魏莱凑近了问月,鼻子动了动,目光嘲笑的看向他。“问月你不要伤心,雄子都是这样的,一旦得手了就没了那心思,你应该再坚持一下的,不过也是,你只是b级雌虫,当楚牧阁下的雌奴都勉强了,能侍奉楚牧阁下一夜也算是你这一生最荣幸的时刻。”
问月打了信息素阻隔剂,所以他身上陌生雄子信息素的味道就格外的明显,那味道就好像是被雄子喜爱的从头包裹住,令虫感到嫉妒。
问月心一跳,他明明洗过澡了,理应没有味道才对。
问月心底泛起了恶心,眉头微皱,那双看向任何虫都是温柔的眼睛瞬间暗沉了下来,“所以呢?你有什么不高兴的?是好心安慰我还是明摆着嫉妒我?”
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但一旦摆在台面上就非常的令虫难堪。
看魏莱的脸色一下子就差了,与魏莱交好的雌虫有些出来打圆场。
“问月你不要生气,魏莱只是关心你而已,何况他说的也是实话。”
问月语气微冷,“实话?你认为楚牧阁下是个三心二意的雄子吗?如果我把这些话回禀楚牧阁下的话,你说雄子保护协会的会不会认为你在诋毁楚牧阁下?”
问月看魏莱想出口反驳,他冷声道:“大家都在这里,刚刚魏莱的话大家也都听见了,一口一个雄子都是这样的,你是将所有的雄子都辱骂了,看来我们的魏莱老师还是不够熟读雄子保护法,今晚还请回去多看几遍免得到时候冒犯了雄子,被罚鞭是轻丢了性命那可是严重了。”
众虫都安静了,没想到一向是温和的雌虫突然如此牙尖嘴利。
魏莱气的脸色通红,但他刚刚真的是一时得意,没经大脑说出了冒犯雄子的话,如今被问月抓住了把柄也不好反驳,只是恶狠狠地瞪着问月。“问月老师好口才,不去参加辩论实在是可惜了。”
问月:“魏莱老师说笑了,我笨嘴拙舌的哪里能参加那些,我只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
魏莱咬牙看着他,末了还是忍住了动手的冲动,转身就朝外走去。
众虫打趣了几声也都走了,问月是刚来的,而魏莱在这里都呆了好几年了,自然是与那些虫关系更为亲密。
雌虫之间大多数都是以强者为尊,尤其是军队,三天两头的打架斗殴,越是末等的军雌越是暴躁,一点小事都能吵起来,断手断脚是经常有。
问月脾气好,加上自己只是研究部门的,低调做虫高调做事,本事过硬,所以在军队里也没有虫找他麻烦。
研究上的冲突也是有的,但能有商有量的是最好的,如果不能他就找上级,也因此有些虫说问月太懦弱了。
问月叹了一口气,他倒不是不敢打,他只是怕疼而已,即使雌虫愈合能力强,但也会疼的。
所以那晚楚牧抱着他,怕他踩到玻璃的时候,他是真的忍不住心悸。
问月踩着月光回到家中,盯着终端看了好一会儿,想要发信息的举动又被恼怒所阻止。
楚牧太狡猾了,总是拿捏着自己的心软得寸进尺,明明也只是一个小雄子,为何有如此城府。
问月没回信息,楚牧也没找过来,两虫就这么断了联系。
中午,大家都去餐厅吃饭去了,问月坐在位置上,拿着终端不语。
一直以来都是楚牧联系他,可一旦楚牧停止了他的行为,两虫之间的交集就没了,像是两个平行的世界,因为楚牧的积极接触而交缠在一起,随着他的消失而又回归到原有的轨道。
为什么不来找他,是不是因为那晚甩了脸色,所以楚牧气恼了?
“喂!”
问月抬头看过去,发现是另一边的风里,他没跟众虫一起去餐厅,只是坐在一旁古怪地看着问月。
“你该不会不知道吧?”
问月一愣,他应该知道什么?
风里见此,表情更加古怪了,“楚牧阁下住院了。”
问月一惊,连忙站了起来,声音有些尖锐,“你说什么?”
“前天上午,楚牧阁下在训练场的时候翻车起火了,昏迷住院到现在还未醒来。”
前几天?
难怪了,难怪那时候楚牧没来接自己,难怪他没有回自己的信息。
问月想起办公室的虫这几天看自己都有些奇怪,他们欲言又止,眼神带着嘲弄和幸灾乐祸。恐怕他们以为自己都知道,眼看着雄子住院了,自己都没有一番表示,指不定又在心里头骂他冷血无情。
可问月确实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他每天学校家里两点一线,闲时就看看书,从不玩那些交流网站,所以最近外头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不知道。
风里看着问月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皱起了眉头,冷声道:“你就是这么关心楚牧阁下的?竟连他的消息到现在才知道,是不是我不跟你说你等楚牧阁下伤好了都不知道?如果楚牧阁下当真迎娶了你,我都怀疑你能不能把阁下照顾好,问月,你当真不像一只雌虫,枉费楚牧阁下这么关心你。”
要说嫉妒也不是没有,一只雄子放下面子追求一只雌虫,雌虫都要感恩戴德,可问月不识好歹拒绝楚牧阁下,别说其他的,就说资质容貌,比问月高的,看到身为s级的雄子这番追求雌虫心里头都会不舒服。
那是谁?那是楚牧阁下。
家世样貌样样好的楚牧,未来可能只会迎娶一位雌君的雄子,帝国少有,大多数虫别说是雌侍了,就连雌奴都想争取,这么一个香饽饽,问月却表现的避之不及。
这只雌虫不仅吊着楚牧阁下,还连他受伤住院的消息都不知道,实在是太不识好歹了。
风里的话像个刀子一样,往问月身上划,他连东西也来不及收拾了,拿着终端就直接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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