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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咳嗽
许是被沈松绎扫地出门叫他们深受打击,亦或者忙着寻找陆微宴,钟夜清、楚弦霜和楼支雪终于没有再找上门。
陆微宴很是偷了两日闲。
但他是个歇不住的性子,日日闷在空荡荡地松月庭,便觉无聊。
十年前他就偏爱热闹,后来被镇压在无尽渊,被迫孤零零待了十年。
如今好容易才出来,却不得不缩在这无人的松月庭,于是总时时找沈松绎。
他话多,围在沈松绎耳边嘀嘀咕咕,像只小鸟。
沈松绎竟也不嫌他,无论他说什么,都安静的听着,偶尔应和几声。
虽然话不多,但陆微宴一点也不生气。
“沈松绎,你方才去哪儿了?”
陆微宴喧宾夺主倚在沈松绎的书阁中,好端端的椅子被他当作卧榻,歪头目光穿过窗口瞧着站在院内的男人。
沈松绎站在窗外同他对视,道:“扶春楼求助,楼内核心弟子接连离奇失踪。”
陆微宴想了想:“是浮青岚那个扶春楼?”
“嗯。”他抬指一弹,关上了窗,走进屋内,“今日有些风大,不要开窗。”
陆微宴瞥他一眼,指腹一抵窗柩,又轻松拨开了窗,随意道:“不要紧,你的灵力还在我体内,怕什么。”
沈松绎沉默一瞬,没说话。
陆微宴没意识到这话有多引人遐想,接着方才的话题:“核心弟子接连失踪怎么回事?你去查了?”
“暂且不知,我需前去几日。”沈松绎问他,“微宴可要同我前去?”
“去!”陆微宴不复慵懒散漫模样,登时起身,“何时去?”
沈松绎道:“即刻。钟夜清与楚弦霜,楼支雪三人重伤未愈,各自在家,不必担心碰到他们。”
“哦?重伤?”陆微宴幸灾乐祸之情溢于言表,“他们自个儿打的吗?”
沈松绎颔首:“嗯。”
陆微宴乐的就差拍手叫好,心说活该。
“那我们走吧。”
扶春楼位居浮青岚偏北位置,离陆微宴先前所去扶春秘境很近。
楼主已派护法在外等候多时,远远瞧见两道人影前来,便仔细去瞧,见其中一人乃是他们所请的沈松绎,当即俯身行礼。
“掌灵大人。”
沈松绎嗯一声,抬步和陆微宴走入扶春楼。
护法目光落在沈掌灵身旁姿色绝艳的陌生男子身上,心中思索这是何人。
左思右想,在记忆中寻了一圈儿,也不曾发现过这个人的行踪。
倒是在瞧见陆微宴琥珀浅色的双眸时,想到了十年前被夜州城城主钟夜清,怀鹤楼楼主楼支雪,青城横月渡楚弦霜联手镇压的那个恶人。
陆微宴。
要说他的罪行,倒也不多,比不得那些十恶不赦的邪祟魔修多。
可偏偏所行几件事都格外叫人不寒而栗。
吸取至交好友的灵力,毁其碧元石。
甚至已经入魔。
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幸好已被镇压。
“沈松绎,你可闻到香味儿了?”
护法被陆微宴的声音拉回神,见他直呼沈掌灵之名,更为疑惑,他究竟是谁,能与沈掌灵并肩而行?
莫非是新的至臻境高手?
他不敢贸然前去探寻,因而也并不知陆微宴是个身无半分灵气的废人。
“是我楼中所种善莹草,颇有些香气,楼中上下弟子甚是喜爱。”护法答道,“让二位见笑了。”
“原来如此。”不愧对扶春楼之名。
风雅幽香的很。
陆微宴点点头,将话题扯回正事:“你们弟子是如何失踪的?何时何地?”
护法看眼沈松绎,见他目光淡淡,瞧见自己的视线,微微一颔首,示意自己回答,便说:“每日夜里,凭空消失。我楼中核心弟子皆居于弟子宛,自发现有人失踪后便派人夜夜巡察,偏生谁也察不出动静。”
“总有弟子奇异的便没了踪影,甚至前一刻还在同人说话,下一刻回屋就不见了。”护法神色愁苦,叹气,“楼主乃至臻境修为,也无法发现蹊跷。”
陆微宴若有所思:“这个失踪的人选是随机的吗?没有任何预兆?”
“有的。”护法说道,“会失踪的那名核心弟子当天脖颈中会浮现一个黑色的X。”
“这般嚣张?”陆微宴眉梢微挑,这着实像是人为所致。
留个标志大大方方告诉所有人,他今夜就要收这个人的命,偏偏你还没办法阻止,连他的影儿都摸不到。
气不气?
看护法的样子是气的,都咬牙切齿了:“每当有弟子被标记,我楼中上下都严防死守,彻夜不眠的看着他,可总会无缘无故睡过去,再睁眼那弟子便不见了!”
这真是稀奇了。
陆微宴不经意似的摸着自己的纤细腕子,没有察觉到任何污浊之息的气息。
沈松绎:“今日可有弟子被标记?”
“还不曾发现。”护法回答道,“弟子们随时互相检查,若有异动会立即上报。”
他说着,目光瞧见迎面而来的男人,恭恭敬敬喊了一声“楼主”。
来人是一个面目温和,很有几分俊美的年轻男子。
不过灵修普遍命长,修为越是高深或许反而更显得年轻。
眼前这位扶春楼的楼主大抵也是如此。
“掌灵大人。”
“洛楼主。”
二人见面简单打了声招呼,便继续方才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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