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德】傲娇与偏见

　　阿不思·邓布利多：Albus·Dumbledore 格林德沃：Grindelwald

　　西弗勒斯·斯内普：Severus·Snape 米勒娃·麦格：Minerva·McGonagall

　　奇洛（黑魔法防御教授）：Quirrell

　　万圣节晚餐开始的时候所有人都出现在他们的座位上。

　　Harry先注意到坐在自己旁边的Hermione，上魔咒课时Ron光顾着感叹Harry一学即成的“羽加迪姆”，自己没怎么练习，所以Hermione也没机会教导他。两人关系还保持在下火车后的“你不待见我，我也不待见你”状态。然后Harry看向对面的Ron，他正两眼放光的盯着桌面的美食，只等Dumbledore“一声令下”，他立刻大快朵颐起来。

　　啧，Ron还是一如既往的迟钝。

　　Harry不经意或是无意识的目光扫到了Draco。

　　Draco今天的状态似乎不是怎么好。不是说他的外在表现如何，这方面他还是和往常一样衣着得体，礼仪得当，腰板直得用尺子量也不差分毫。而是整个人给Harry的感觉就是蔫蔫的，眼睛里没有精神，困顿的很，连丰盛的晚餐也无法再提起他的兴趣。

　　Harry偷偷看了他几眼才移开视线，最后注意力转到Snape身边的空位置。

　　Snape从Harry出现在大厅起就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与Harry的目光相撞以后，他微微颔首，离开了他的座位。

　　就是今天。

　　但今天Harry需要做的事并不多，只要确保Hermione不会出现在女生盥洗室就行。

　　可以开动后，Harry先喝了口南瓜汁润润喉，Ron二话不说拿起面前的巧克力蛋糕，他格外喜欢甜甜的巧克力配上细腻的奶油。Hermione选择了普通的水果蛋糕，她的父亲是牙医，从小就教导她不能吃太多甜食。Harry记得Hermione以前也经常制止他和Ron毫无节制的吃糖果，虽然魔法界有健齿魔药，但她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正好和Draco的想法完全相反。

　　那个小混蛋爱吃甜食爱到不行。有时候他都怀疑自己在Draco的心里会不会没有他美味的小蛋糕地位高。

　　Harry的注意力像在迷宫里找蜜糖的蚂蚁，兜兜转转又寻到了Draco的身上。

　　爱着一个人时候你会认为自己和他心有灵犀，不然怎么一转眼就找到了对方的身影。实际上呢，真相更简单些。倒不是对方做出了什么改变，而是你自己的注意力源源不断被吸引到对方的身上，潜意识自动搜寻对方的身影。

　　Draco有个甜牙齿。他非常喜欢吃甜的食物，每次去蜂蜜公爵都会买一大堆糖果邮寄回学校。明明是个很可爱的喜好，他偏偏觉得它与自身的气质不符合，所以每次被人撞见他拿着大包的糖果回家时，他都将糖果“栽赃”给Harry。久而久之，除了对两人极其熟悉的人，其他人都认为Harry才是那个嗜甜的人。

　　只有在这种所有人都只能吃甜品的时候Draco才会放开怀，而今天……等等，那个现在两只手各握着一块蛋糕，两侧脸颊微微鼓起来，像只仓鼠似的咀嚼食物的小混蛋是谁？！刚才不是还一点精神都没有的样子，现在怎么满血复活了？

　　可恶，所以甜食才是治愈Draco的良药吗？

　　Harry愤愤的咬了一口，糖霜混合着奶油的甜味通过味蕾传递给他的大脑，下一刻原本愤怒的情绪马上被平复了，幸福的感觉油然而生。

　　果然，甜食真的是调节情绪的良药。

　　Harry不禁笑了，他一边吃着自己手里的蛋糕，一边继续偷看Draco，他猜Draco鼓起来的脸颊里一定藏了不少蛋糕。Draco的嘴角不小心沾到了奶油，或许他没有注意到，如果Harry坐在他的身边，他会……

　　Harry偷偷捂住自己的脸蛋，他觉得现在上面可以孵凤凰蛋了。

　　他低下头用冰凉的南瓜汁降温，又忍不住向上抬起眼睛偷看Draco。小时候的Draco看起来软萌无害，每次恶作剧的火苗都好好的藏在无辜的目光之后，看到别人因为自己的恶作剧而面临尴尬的局面时，那撮小火苗便会愉悦的摇摆着。

　　突然，大门被撞开的声音打断了Harry的回忆。Quirrell教授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他长大的嘴巴，随风飘起的头巾和魔法袍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大蒜味儿，冲破了原本甜蜜愉悦的味道。

　　“巨怪！在地下室！地下室有巨怪……应该告诉你们一下。”刚说完，他便像被人抽了脊梁骨，软趴趴的躺倒在地上。

　　知道“什么是巨怪”的只是少数学生，它们出现在书本上，被描述成粗鲁、凶暴、没有理智的怪物，成天扛着一根大木棒，身上是一股永远洗不掉的令人作呕的臭味。

　　不安好比是一滴水，当它从空中回到水面的时候会荡起一层接着一层的涟漪。极个别学生惊恐的情绪很快感染了周围的人，大家都放下了手里的食物，嘴里美味可口的甜食如同嚼蜡，哽在喉头难以下咽。

　　安逸舒适的氛围被惊慌和恐惧替代了。

　　最后还是Dumbledore当机立断，要求级长带领各自学院的学生先回宿舍，他带着老师去地下室处理巨怪。

　　Harry、Ron、Hermione三人跟着级长回到了格兰芬多的休息厅。路上，Harry几次回头想确认Draco的安全，但往出口走的人多而乱，他始终没找到Draco的身影。

　　不知为什么，他的心惴惴不安，仿佛刚才被留在了礼堂，始终漂浮在位置的半空，没有着落。

　　危机暂时解除后，平静下来的学生叽叽喳喳讨论起闯进地下室的巨怪。

　　“Harry，你听到了吗？我们学校里竟然有巨怪，那可是巨怪！它们不应该被拦在学校外面吗？”Hermione在Harry身边的位置坐下，她并不是唯一一个对巨怪好奇的人。

　　“Harry你什么时候和她这么要好了？我怎么不知道？”Ron在Harry的另一侧坐下了，他的脸上有惊讶的表情，但更多的是好朋友要被抢了的生气。

　　突然被两个好友夹在中间，Harry有种又回到以前的错觉。他睁大了眼睛，真的认真思考起该怎么回答Ron的问题。

　　实话实说告诉他前几天找书的时候和Hermione成了好朋友？

　　“我们……”

　　“在你不知道的时候。”Hermione翻了一个白眼，她似乎看不惯Ron说话的语气，“Harry事事都要告诉你吗？他什么时候交了什么朋友是他自己的事，他有替自己做决定的权力，难道事事做之前都要告诉你，询问过你的意见吗？”

　　Ron的脸又臊红了起来，上面的雀斑受不了高温都要跳了起来，它们总是首先暴露主人的情绪。

　　“Harry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想关心你……Granger，你为什么要扭曲我的意思？！”Ron隔着Harry就要和Hermione吵起来了，“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羽加迪姆’施的好吗？你就因为这个得意了很久，一直认为别人不如你！Harry的魔咒不比你差，别说他了，我也不比你差。我也会‘羽加迪姆’，只是课上没有施展出来。”

　　“那你来啊，你就施给我看看，让我看看你有多在行！”

　　两人叫嚣着同时拿出自己的魔杖，杖尖指着对方，差点戳到对方的鼻子。

　　Harry头疼的揉了揉架着眼镜的鼻梁，他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早知道他跟着Snape一起去处理巨怪了，那样也好过调解两个未成年魔法师之间的矛盾。

　　Hermione平时多么冷静的一个人，怎么一碰到Ron就炸呢？

　　“我说你们两个……”

　　他刚想压下两人的魔杖，两人又重新举起它们，这次它们还过分的停在了Harry鼻子前，像是要一同指着他似的。

　　如果不是Harry意志力够强，早在他看到指向自己的魔杖时缴械咒就已经脱口而出了。

　　别说一个经历过大战的人不喜欢别人用可以作为武器的魔杖指着他，就是一个普通的魔法师，他也不会喜欢别人用魔杖对他指指点点。

　　眼见一时压不下这两根魔杖，Harry果断从两人之间抽身，再不离远些他怕等会儿自己也会卷进去，最后变成三人大战也不是没可能。

　　格兰芬多不少学生还停留在休息厅，与其待在宿舍里打扰别人学习（虽然能主动学习的学生很少，格兰芬多们大多爱主动探索多于被动接受），不如留在这里和大家一起玩游戏消磨时间。壁炉旁的茶几上有两位小魔法师正在用魔法棋大杀四方，周围一圈人围观。

　　Harry走到壁炉旁，暖洋洋的炉火总是受到热情的格兰芬多学生偏爱。舒适的环境最能让他放松心神，朦胧望着被火苗熏黑的墙壁，Harry再次思考起自己要做的事，Ron和Hermione吵架的声音也越来越远……

　　忽然，Harry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心悸。随后他的心像是被人紧紧攥在手心里，胸口沉闷的感觉令他不由蜷缩起来。

　　很快就有人察觉到他的问题。

　　“Harry，Harry，你没事吧？你看起来很不舒服。”

　　“Harry，要不我去找级长，让他带你去找医疗翼？你的脸色真的很差。”

　　已经没了时间流逝的感知，Harry在一团湿漉漉的空气里朝外看，Ron、Hermione的样子和声音都模模糊糊的。可他再眨了眨眼睛，下一秒一切又恢复正常。

　　Harry撑着地毯坐了起来，他扶正自己快滑下鼻梁的眼镜，虚弱的对关心他的同学们笑了笑:“我没什么大事，可能是刚才吃的太急了，现在闹肚子。”

　　话是这么说，但他刚刚的手是死死按着胸口而不是肚子。

　　“我现在已经觉得好多了。”

　　“Harry，要不还是去趟医疗翼吧，我也闹过肚子，疼起来可不得呢，比牙疼的时候还难受。”

　　“是啊，Harry，不舒服你一定要和我们说。”

　　“Harry要不要先喝点热水？”

　　“Harry……”

　　“你们一个个怎么都围在这里？”一个威严的声音在杂乱无章的关心中凸显出来，它来自人群的身后，大家听了齐刷刷让出一条路。

　　看清来人是McGonagall后，Harry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Snape，不过想想也知道Snape怎么愿意跑进格兰芬多的宿舍呢。

　　McGonagall正握着她的魔杖，身上还穿着晚餐时的魔法袍，上面并没有什么异味，应该是处理完巨怪后第一时间赶回格兰芬多。

　　“发生什么事了？”

　　“McGonagall教授，刚刚Harry肚子疼，疼得脸都白了，我们想看看他现在有没有好些。”回答问题这方面，Hermione永远是最积极的。

　　“Harry，你肚子疼？”McGonagall的目光从Harry的脸移到他的肚子，然后再次回到脸部，她发现Harry的脸色的确十分苍白，额前的碎发还被汗水沾湿，一缕缕裹在一起，把那道伤疤露了出来。

　　Harry心虚的点点头，下意识摸了一把心口的位置。他确认自己并没有中过黑魔法，以他对黑魔法气息的了解，任何带有黑魔法的物品出现在他的周围他都能第一时间发现。

　　难道是魔咒？

　　McGonagall看了眼Harry露出来的伤疤，有了不同想法。

　　“跟我来，我带你去做检查。”

　　Harry本来是想拒绝的，但他敌不过众人担忧的目光，只能跟着McGonagall出了格兰芬多的宿舍。

　　McGonagall没有带Harry去医疗翼，她将Harry带到了Dumbledore的校长室。刚刚处理完巨怪的问题，现在只剩Snape还留在那里，她就是来找他的。

　　“Snape，你检查一下Harry是不是中了什么魔法，会不会是‘那个人’……据同学们说，Harry刚开始非常痛苦的样子，还有段时间失去了意识。我们都知道Harry的身体情况，这次的问题我想或许会是和魔法有关。”

　　不了解实情的McGonagall非常担忧Harry的情况，她难得没有往日的平静，深深的不安从握着魔杖的手就能看出来。

　　“教授，其实我……”没什么大问题。

　　Harry的话还没说完，Snape检查的魔法已经落在了他的身上。

　　银白色的魔力运行痕迹像蚕丝般将他从头到尾包裹其中，点点荧光洒落在Harry的周身，如果没有问题它们会被Harry自身吸收，如果有问题，相应位置的它们就会变色，并根据问题的严重程度显示不同的颜色。

　　Harry的心口绽放出一朵七瓣花，它的花瓣洁白无瑕，花蕊猩红，象征着魔力运转的黑线从花蕊蔓延到花瓣背面，再顺着枝干隐没在他的心口。

　　“你和别人订了契约？！还是灵魂契约？！”

　　Snape第一次表现得这么失态（刨去之前受药剂影响的那次），他也被Harry再次刷新了格兰芬多鲁莽的下限。

　　自从看过Harry的记忆以来，Snape越来越觉得Harry不想好好活了。如果他不知道Harry多了一世的记忆，他或许会认为Harry之后每次化险为夷的经历都是凭借过人的运气而已。现在看来，有了记忆作为依靠的Harry行事愈发大胆了，连上辈子他自己根本没听过的灵魂契约都敢私自签订。

　　Harry是救世主没错，他比他们多了一世的记忆也是真的，虽然Snape不愿意承认，但Harry的潜力只能用无可限量来形容。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代表他能随随便便和别人签订数十年都没再听闻过的灵魂契约。

　　上一次轰动整个魔法界的灵魂契约还是由Dumbledore和Grindelwald签订的。

　　这不是什么秘密，灵魂契约也不是什么好的东西。之前的结果已经明晃晃地坐在那里。

　　听到Snape得出这个结果，坐着的Dumbledore也忍不住向前倾身查看魔法检查的结果。

　　发现三人同时盯着自己，Harry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的花。

　　“你和谁订了这份契约？！”Snape挥挥手驱散了自己的魔力，他向前迈了一步，如果不是Harry知道Snape属于那种不会冒然出手的人，他一定会误以为Snape想打他。

　　“这是我的隐私，我发誓它是无害的，他不会用它来伤害我。”Harry拒绝透露名字，但校长室内的人没有一个糊涂蛋，除了不知情的McGonagall，Snape和Dumbledore前后一联系便知道了那人的身份。

　　“他？”Snape顿了顿，他的异样让Dumbledore和McGonagall将目光从Harry的心口转移到他的脸上，“不用告诉我‘他’是谁，愚蠢的格……”Snape扫了眼校长室里另外两位格兰芬多，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和三只狮子共处一室，“如果你认为这叫没事？”

　　他伸手拉开了Harry魔法袍的衣领，宽大的领口轻而易举露出Harry的小半胸口，原本应该平坦干净的胸口被几片绘成藤蔓状的黑线替代，它们的本源藏得更深。

　　“教授，你不能……”

　　Snape没有理会Harry的反抗，他将领口拉得更低，直到露出那个本体。

　　那是一朵黑色的七瓣花，与魔力痕迹绘出的七瓣花一模一样，它霸道地占据着Harry的心口位置，藤蔓诞生在它的花瓣之下。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办到的，但如果你想解除它，我……”

　　“不，教授，我不想解除它。”

　　Harry果断谢绝了Snape的帮忙，但他的拒绝反而引起Snape的重视。Dumbledore的右手按在自己的心口，那朵花的出现让他也想起了很多事。McGonagall知道的事远比其他三人少，她现在是所有人中最焦急的那位。

　　“你不想解除它？”Snape拖着长调，尾调和左侧的眉毛一起微微上扬，“可它现在从守护的契约变成了一个诅咒，一个因为食言而发作的诅咒。如果你想活下来又不想解除它，你的大脑是被巨怪掏出来吃了吗？还是觉得我们肯定能想出办法来帮你？”

　　“这太危险了，Snape，”听出Snape真的有办法，McGonagall不赞同的皱起眉，她朝Snape摇摇头，然后看向依旧冷静的Dumbledore，“Albus，这个契约太危险了，我们不能让学生处在这种情况下。”她担忧的目光毫不遮掩的转到Harry的身上，“你必须解除这个契约，Potter先生，你现在还不明白灵魂对于魔法师的重要性，它会危及你的性命。”

　　McGonagall非常关心学生，比起Dumbledore的大局和Snape的隐忍，她只想尽自己所能为学生们提供避风港。

　　“McGonagall教授，我了解这个契约的代价，我也做好了承担它的风险的准备。”Harry非常肯定的点点头，他没有因为McGonagall骇人的气势表现出半分躲闪。

　　这个契约的代价是灵魂，而契约维系的对象何尝不是他的半个灵魂。

　　“但是……”McGonagall并不知道Harry到底和谁定了这个契约，但对方或许抱着什么不良的心思。

　　“Minerva，我们应该相信Harry的选择，”Dumbledore示意McGonagall稍安勿躁，“Harry是个聪明的孩子，我相信他知道什么是应该，什么是不应该。我们的选择固然是为他着想，但并不一定真的适合他。”

　　Dumbledore俏皮的对Harry眨了眨眼睛，因为微笑而眯起来的眼睛久久停留在Harry身上，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Severus，哦，别这么排斥我叫你的教名，Severus，你也可以叫我‘Albus’，我们已经一起在霍格沃茨工作了这么多年，”Dumbledore安抚般和Snape解释，“你或许能给Harry一个建议？不如现在就说给他听吧。早点解决这个问题，我们才有时间解决下一个问题。”

　　Snape从鼻孔喷出一口气，他不能理解Dumbledore的行为，也不打算再理会他。他站在Harry前方，低头俯视的目光里加了些让人看不懂的东西。

　　“显而易见，你的某些行为令对方对你的起疑。你现在得立刻找到那位和你订了契约的先生，然后解释清楚自己的行为，消除对方心里的疑惑。鉴于你……”Snape从上到下打量着Harry，好像重新认识了他一次，“把主动权完全交予对方。解释清楚了诅咒就会消失。拖得越久对方疑心程度越深，你受到的影响也会越大。”

　　Snape用魔杖轻轻戳了一下Harry的心口，Harry偷偷瞄了眼被扯得更大的衣领，黑线已经消失了。

　　“我明白了，教授。”

　　Harry点点头，他弄清了自己心悸的原因，只是实在想不出Draco怀疑自己的原因是什么。

　　他最近没做什么令Draco误会的事情吧？

　　Dumbledore和Snape都知道这个“他”到底是什么，听了Harry的回答就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想法，而McGonagall仍然忧心忡忡。

　　Snape看出了McGonagall还打算问些什么，他不介意对方管教救世主的行为，但如果这件事关系到斯莱特林的学生，他想他还是有义务管一管的。

　　“Potter先生，不久前你请求我治疗一只……哼，灰毛老鼠。不幸的告诉你，它一定是没有管好自己的嘴，偷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短期内连我也没法治好它。看在它能成为我实验对象的份上，我为它的主人买了另外一只宠物作为补偿。你现在跟着我去办公室拿那只刚到猫头鹰。”

　　Snape没有预留给Harry时间，他冲房间里的两位点点头，然后率先离开校长室。

　　“那么Dumbledore校长，McGonagall教授，我也先走了。”

　　Harry急忙跟着Snape一起离开。

　　McGonagall始终没有松开自己的眉头，等校长室的门关上之后，她才问出自己的疑问。没人知道她当晚和Dumbledore谈了些什么，等她再出现的时候她又成了严肃的McGonagall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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