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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确定没看错吗？”
“感知力是我比较厉害，大哥，任何疑点都逃不过这双眼睛。”
“扉间，你刚才的发言好像宇智波啊……别露出厌恶的表情嘛，我当然信得住你！”
挨完弟弟两记眼刀，千手柱间老实了，“不过，在执行你的计划前，我想先验证一件事。”
北风吹拂长发临空拂动，他仰起头，眼眸炯亮地注视着从天而降的少女。
“——回来了。”
气流卷起阵阵粉尘，羽翼化作精致连缀的叠甲，晴光挽动长戟，向戒备的千手三人走去。
五分钟过于紧迫，先从突破防御阵型，寻找机会近身开始吧。
一步，两步，双方间距逐渐缩短，武器不约而同发出就位音。
“扉间，桃华，你们让开。”千手柱间忽然道。
“我与这位驹野族长有话说。”
晴光脚步一顿，瞥过不情不愿退后的两人，看向面容宽厚的千手柱间。
“你认识我。”
“当然，如花信风般的烂漫少女，油女认可的绝世天才，你是继承了驹野一族的驹野晴光。”
油女会这么夸她？他们不说自己坏话都算给面子了。
所以，上述赞美是千手柱间的一己之见，不具备任何代表性。
嗯……看起来粗中有细，实际是喜欢给人糊滤镜的性格吗？
无意间，晴光发现了真相。
“我是驹野晴光，”她观察着三人的反应，“你的名字是千手柱间。”
那名白发少年叫“千手扉间”，女性忍者叫“千手桃华”，桃华对兄弟使用敬语，说明他们地位不凡……大概是族长的儿子。
见晴光愿意交谈，千手柱间松了口气，她不是宇智波斑那种见面三秒即开打的类型实在太好了。
“驹野，停止这场战争吧，”千手柱间发自内心地说，“你们无法战胜千手，这样下去会徒增牺牲。”
晴光收回视线，“既然识破我的策略，就该知道劣势起初便存在。”
“啊，你想用我要挟千手，虽然理论上行得通，可孤军深入太危险了。”
千手柱间苦笑道，“也许我没有资格讲这些，毕竟，驹野忍者的确束缚了我的查克拉。”
木遁需要同时发动土与水的查克拉，驹野驱使的力量太难缠，使他不能自如地转换属性，一旦稍有空隙，会立即被对方反扑。
“你唯一的失误是低估了我的同伴，我信任他们，一如信任自己的手脚，”千手柱间的口吻变得坚毅，“回头看看，你的同伴又在哪里？”
“我们信任的方式不同。”晴光回道。
“正因他们信任我，才会把其余千手忍者拖住，留出让我发挥的空间。”
“看清楚，眼下你的同伴在死去啊！”
“倘若你冷心冷血倒无妨，但你明明为了家族的未来东奔西走，”千手柱间严厉地质问，“难道你迄今为止的全部心血，都是为了让族人送命吗？”
三分钟，晴光略微蹙眉，时间过去一半，她仍未寻到破绽。
“我能感到你并不向往战斗，而是崇尚和平、甘愿理解他人的！既然如此，我们更应避免动用武力，寻求和谈的方式解决问题！”
不自禁提高音量，千手柱间简直想把晴光从现况喊醒，情真意切之致，连一旁的扉间都不免侧目。
他能听出大哥言语蕴含的诚挚，更能体会他是何等的痛惜。
要改变战乱的时代，缔结真正友好的协定，这是千手柱间儿时立下的誓言。
若说宇智波斑是千手柱间来之不易的天启，那么此刻于千手柱间眼前的，便是他活生生的理想印证。
——看啊，在火之国的一角，有人确确实实做到了他梦想的事！
家族虽小，仇恨却真，大人们的偏见更甚孩童。
她那样年幼，却远比当初的他们成熟。在柱间与斑还在彼此对练、冥思苦想如何说服大人的年纪，驹野晴光已经迈出了通往和平的第一步。
何其珍贵，何其珍贵！！！
见到驹野晴光，千手柱间更加确信，未来的忍者会互相协助团结一心，再不分家族你我。
所以，他一定要在少女深陷泥潭以前尝试沟通，努力劝解，守护那充满可能性的光辉。
“千手一族接受油女的委托，想必驹野也是同理。我们都处于被雇佣的立场，并无不共戴天的仇恨。”
“如果有太多族人牺牲，驹野会因此憎恨千手，这种仇恨不是你可以化解的……相反，在这里停手，我稍后会向犬冢表明，战败实非驹野之过，他们不会为难你。”
无视了扉间的异议，千手柱间以体恤到极点的语气，对晴光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拜托了，请答应吧！他满眼写着这样的祈求。
不要让好不容易才寻到的希望火种，被他亲手熄灭啊！
战争打倒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想起出发前父亲的交代，千手扉间深深叹了口气。大哥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太天真。
他怎么能断定驹野参战是为了盟友？若真如此，权衡利弊，她何必气势汹汹地回来这一趟。
能打动对方固然很好，可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得做好防备才行。
“……”盯着这对言行不一的兄弟，晴光动了动嘴唇，“……分钟。”
“欸，什么？我没听清，”千手柱间伸长耳朵，迫切发问，“麻烦你再说一次，一次就好！”
金色铠甲随风飘散，少女的身形骤然消失。
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下一秒，千手扉间与千手桃华联合使出水遁，浑圆水滴漫天挥洒，以千手柱间为中心旋转扩散。
液体溅落地面，留下蚁穴般密密麻麻的坑洞，最后一波水弹发射完毕，晴光完好无损地闪现在千手柱间身后。
她挥下的戟刃被千手扉间察觉，以瞬身术反制，砍在坚硬的草色背甲上。
一击不中，晴光迅速撤退，千手扉间与千手桃华掐动手印，他们停了片刻，才复放出纷扬的水遁攻击。
延迟织成的液态陷阱，捕获了最完美的猎物。
“——唔！”
腿部与肩部受伤，晴光闷哼一声，跌倒在千手柱间身边，一柄锐利的苦无逼近她的脖颈。
“别乱动，”千手扉间喘着粗气，腹部渗出深色血迹，“试图反抗的话，我会马上结果你的性命。”
“这次，是你输了。”
少女尚未张口，他胳膊肘从没内拐过的大哥先抗议道，“扉间，你对女性太失礼了！”
“忍者哪分什么男女，大哥你闭嘴，我有话和她说。”
“那也不能用苦无对着人，再怎么说她也是一族之长，你快把手放下来！”
“首先，族长不是值得松懈的借口，而且大哥，你好像很怕她死掉啊？上次和宇智波斑对战也是，你不要总是带入个人的感情——”
晴光：……
她冷静地坐在地上，顺带一提，扉间的手非常稳，苦无停在她的要害都没动过。
电闪雷鸣已然平息，想来是稲妻班见族长被俘，自发暂停了术式。
黑晶那边也收手了吧，希望他们不要跑去向犬冢崇求助，晴光天马行空地想，要是得让犬冢来救人，感觉老头真的会脑溢血。
良久，千手桃华咳嗽一声，唤回一个走神的和一对争辩的，示意大家说正事。
“……我能讲话了吗？”晴光问，“要不然，再给你们点时间统一意见？”
千手柱间按住弟弟的肩部，“你可以畅所欲言，晴光——我能这么叫你吗？你想问什么都说出来吧！”
尤其欢迎找我讨论哦！千手柱间爽朗地朝自己竖拇指，比如交流一下家族间相处的心得，以及对忍界的和平愿景什么的！
“我只有一个问题，”晴光转向无动于衷的白发少年，好奇中带着赞赏，“你怎么知道我的忍术有缺陷？”
千手柱间：……
火种少女为何这样……好伤心，好想种蘑菇……
“忍者要沉着冷静仔细判断，”扉间见怪不怪，把大哥有气无力的手打掉，“驹野一族的术确实不同寻常，无法靠常理衡量，然而缺点也很明显。”
“你飞往天空时，铠甲换成了翅膀，在我眼前施展瞬身术，你也卸下了铠甲，故而我推测，这些查克拉拟物更像是能力的具象化。”
“穿戴铠甲后你的速度与力量会得到加成，反之亦然，为了获得能闪避攻击的速度，你必须拟化铠甲。”
“按照这个思路，假设你想以瞬身术取胜，会丧失速度优势变回普通的体术水准。你显然不想暴露这件事，制造白雾一是为了隐藏新能力的姿态，二是为了遮掩瞬身术的弊端。”
可惜这两点，悉数在闯入他怀中后暴露无遗。
扉间先是瞥到少女转换能力的过程，其次通过对比瞬身术的原理，确认她的瞬身术有一秒左右的延迟，恰好是他挥一次刀的时间。
“知晓了弱点，便容易诱导你进入陷阱，第一次是佯攻，第二次才是真正的杀招。”
在引以为傲的领域扳回一局，千手扉间逻辑缜密，语气不乏畅快地道。
“无论从什么地方现身，我都能利用这一秒的时差杀死你，所以你不必再妄想挣扎、继续维持那种形象了。”
“……说的对。”
五分钟用尽，她输得心服口服。
晴光坦率地笑了笑，撤去角之力，闪耀的金色长角化作点点光屑，烟花般归于虚无。
只不过，千手扉间说错了一点。
她用的并不是忍者的“瞬身术”，而是基于魔法原理的“瞬间移动”，尽管效果类似，蕴含的原理却有千差万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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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柱帝认为晴光还是个孩子，孩子做到这个份上多了不起！他和斑十三岁还在比谁尿的远呢（。
扶持指点交流一下，这孩子将来说不定能拯救忍界（划掉）和自己意气相投。
我好啰嗦……本周还有一更。
谢谢大家的喜欢！渴望评论，摩多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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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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