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如烟

作者:月夕尘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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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夕特别版 风堤水岸


      话说七夕到来,特别送上爱心菜——七夕特别版。不过呢,此文于原文的六年之后,有什么看起来别扭的或者不熟悉的地方呢,以后会有交代的,希望你们喜欢哦。小夕我可是准备了很久很久哦~~~(电脑:是磨叽了很久很久吧!)呃……我没听到我没听到哈······
      这一天终于到了,姑娘媳妇们都纷纷准备着,梳妆打扮的花里胡哨。今晚的盛宴是少不了的,当然,也有不少小伙子十分兴奋,说不定今天就能遇见个好媳妇呢!
      如烟也为夕月梳着发,发梢处用拢子拢好,带上钗钹配饰。夕月由着她忙,问了句:“阿姊,你今天准备问织女要什么?”如烟摇着头,道:“我才不信那些个,”理好夕月的头发,接着说,“今天烟云说了请咱们吃饭,大家都去的。”“嗯,那咱们出门吧。”
      两人打扮一新出了门。刚走到柳江边,就见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后边那人拉着前面那人的衣袖,道着歉。前面那人气的将青蓝的衣摆都攥得皱了,却不说一句话。周围一群看热闹的人。“你别叫我名字,我不认识你!”走在前面那人回头,冷冷丢过一句,接着又转身要走。“清雅!”后面那人拉住前面那人的手,一脸苦相,“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没想到会遇见你。”清雅一听后面那句,甩袖就要走人。陆烟云当然不干了,死拽住他不放,道:“清雅,我错了,我彻底的错了,以后我儿子叫你爹,还不成么。”清雅听他这么疯言疯语,心里更气,想一走了之,却见夕月和如烟在人堆里朝他们招手,当下脸红了起来,也不再闹别扭了,但就是不理陆烟云。
      走了一段路,就见一艘大船停在岸边,一人头戴斗笠,坐在船舷上钓着鱼,还不时地甩竿。“哥,你有病啊,你这叫钓鱼么?”一身着荷色衣衫的少女鄙视了一番钓鱼的。“他这是无聊了才会这样。”一人手执柳枝甩着,接着向水中一瞄准,一条鱼就翻了肚皮浮了上来。“好残忍的手段。”钓鱼的摇头表示不满。“曾经我心肠很好的,不过呢,自从我被一个没心肝的骗了,我就变得残忍了。”轩若水从水中提出鱼儿来,接着感叹:“好肥的鱼!”“你就知道吃,吃死你!”文思斐翻了个大白眼儿给他。“切,我哥就是个笨蛋,我就说嘛,怎么老是追不到……呜呜……”文思菲还没说完就被她哥哥捂住了嘴。“不许说!”文思斐瞪了她一眼,“再说,我就给‘说好话’吃辣椒!”文思斐语气恶狠狠的,文思菲这下乖了,点头表示她不说。
      “说好话”是一只会说吉祥话的鹦鹉,文思菲相当喜欢它,但是,有一次,“说好话”对文思斐说了句“死书呆子”而被文思斐强行逼迫地吃了朝天椒,好几天发不出声音来,从那以后,“说好话”再也不敢惹文思斐了,见了他从不开口,只在他走远了之后叫一声“毒丈夫,死书呆!”文思菲自然是心疼这破鸟的,所以……投降了。
      见到纪清雅他们上了船后,大家就打了招呼进了舱,喝起茶来。船离了岸,向江中心驶去。
      “阿姊,这里很美,只不过我们很少来。”夕月望着窗外。“是啊,我们经常忘了身边的美景,身边的人,却不知,身边的才是最值得珍惜的。”如烟看了看窗外,喝了口茶,想着过去的种种。夕月见她不说话,也不打扰她,只是时不时地往两人的茶碗里添水。
      轩若水和纪清雅在另一靠窗的榻上坐着对弈,纪清雅封死了轩若水的一路棋,有些不满的皱眉,道:“你总是心不在焉的,你在想什么?”“今天是七夕了。”轩若水叹了口气,却没再说什么。“在想也是无用,该来人的会来,该走的人会走。”纪清雅将黑棋放在了边角上,微微笑了一下。“这……”轩若水看了一眼黑子,笑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纪清雅不慌不忙地拾起白子,边角上本要被吃掉的黑棋却成了必杀一击的关键。“即使你明白,你对自己也不够坦诚。”轩若水很快将掩人耳目的假子吃掉,笑着点点棋盘。“坦诚?有点困难。”这一盘下的差不多了,两人开始点目。“世人都是眼中清亮,容不得半点黑。”纪清雅将黑子收了,两人重新开局猜子。轩若水笑着:“那也要看他们猜的是黑是白。”纪清雅又猜中了黑子,道:“更何况,这是个例外,他又不是一般人能驾驭得了的。”“你明白就好,不必再下这一盘了,他在外边和思斐一起钓鱼。”纪清雅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径自出舱向船尾走去。
      凌忆尘正和文思斐比赛看谁钓的鱼少。另一边有根竹竿别在船舷上,却没有钓鱼的人。船尾的甲板上躺着个人,青丝胡乱的散着,月白的衣袍上也沾了些许的尘土,脸上盖着个大大的竹篾编的渔帽,似是睡着了。纪清雅走过去坐在一旁,叹口气,道:“真没长进,年纪都一把了,还这样无赖。”陆烟云却动也不动。“睡着了么,都要秋天了,却这么不知冷知热的,我走了你可如何是好?”说着就要起身回去拿铺盖,却被人拉住了手。陆烟云坐起身,扶正了帽子,笑道:“怎么能劳驾国医圣手呢?这可是我爹封的。还是等以后我送你了‘文艺双绝’再劳您费心吧。”纪清雅知道他在开玩笑,但君无戏言,这名号不封也得封了。“名号都是虚的,心意才是真的,我要是图那些个名号,兀不是将自己压扁了?”纪清雅笑着摇了摇头,接着说,“再者,你现在不比以往了,还这么随随便便,万一出了差池,可就不好了。”“嗯,我知晓的。”但那个狡猾的爹爹实在是太狠心了,装病让自己继承事业,还说得有理有据的,想想就来气。纪清雅看他如此,心中便知晓了几分,道:“你别怪老头子,这是早晚的事,世上哪有这么多由得你的事情?”抬头望着无边的苍穹,心中有些悲凄,“过完这个七夕,我就要回去了。”“不走不行吗?”陆烟云压低了帽檐,看不清表情,“你还回来么?”“我也不知。”纪清雅不看他,却也知道他心里并不好受。“别走了,逃避到什么时候?过完七夕,跟我去川城。”“什么?”纪清雅不解的看着他。“我们也可以像别人一样。”陆烟云说着,“我想了很久,你别走了,好吗?”“好。”纪清雅笑着,似乎山水都留在这笑容间了。“就算你要走我也不让你走,你也走不了了。”陆烟云一甩手中的物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纪清雅有些不好意思,“快还给我,我以为你早就丢了。”“咦,我怎么能丢呢,这可是定亲用的,你都送给我了,要不回去了。”“无赖,去你的吧!”纪清雅从袖中摸出一个物件就丢了过去,也没看清是什么。“哎呀,我的雕花扇子,原来你还留着呢,怪不得。”陆烟云坏笑着。“才不是你的,是我的。”纪清雅抢过来,不理他。“哦,对,我送你了就是你的。”“呸!”纪清雅不理他,任由他攥着自己的手,两人看起风景来。
      在二层的闻蝶语、付惜眉、文思菲、柳弦月四人边嗑着瓜果边聊。闻蝶语皱着眉,道:“好酸的柚子。”付惜眉担心地望了一眼,递过一片柿子干,道:“吃点甜的压压。”文思菲摇头,道:“别这么惯着她,将来成了疯妞,你可就制不住啦。”柳弦月白了她一眼,道:“那也不知是谁,天天像个女霸王,别人不让着都不成呢。”“呸呸呸,死弦儿,看我不给你块最酸的柚子吃。”“我还怕你么,我知道菲儿可是最怕吃苦瓜了,正好今天这儿都是很苦的,我拿一块给你,你说谁比较吃亏呢?”四人嬉笑了一阵子,付惜眉透露了一个消息:“知道么,慕祈得了不治之症,听说没救了,墨家也不知出了什么事,一夜失踪。”四人皆是怪怪的表情,这喜忧参半的感觉,那两人心里,怕是最能体会得到的。“那,儒焉没事吧?”“我没联系上他,听昔阅说,他们在一起呢。我想,应该没事的吧。”大家都沉默,没事就好。
      夕月听到二楼的谈话,虽是什么都不说但心里仍是有些难受。“阿姊……”夕月终是忍不住开口。“我都知道的,但师傅说没法医治,我也没有办法。”“我都知晓。”一阵风吹来,两人的发丝都有些乱了,看着如烟那如雪似霜的白发,再看自己灰白的发丝,一时心中悲伤。“阿姊,”夕月探手拢好如烟的发,“儒焉他……”“他和师兄在一起,去了一处很隐蔽的地方,不会有人发现的。”如烟看了一眼夕月,安慰着,“有师兄在,别担心。”“哥哥还好吗?”夕月眼中闪着水光,“我对不起大家,我……”“夕月,这都是大家心甘情愿的。”夕月没再说什么,只是拿巾帕搵着眼角的泪水。两人没再说话,只顾喝茶。如烟心中感叹,说到底,自己是对不起师兄的。
      忽然一阵劲风吹来,天色稍暗,一曲凄怆的调子从水面上扩散。轩若水立马站了起来,向舱外奔去。纪清雅和陆烟云相视一笑,该来的就要来了。
      是《悲鸣曲·孤愤》!这穿云裂石之声,这痛彻心扉之情……轩若水身形有些发颤,即使说了要绝情,却终是意难忘的吧。
      一艘带着白色帷帐的青蓬船从水面驶过,声音便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月凉,诗月凉!”轩若水喊了出来。“崩”的一声传出很远,琴弦断了。白帷帐的青蓬船渐渐靠近,一面容姣好,却辨不出性别的白衣人,抱了断弦的琴出舱来。“昔日作别时,寸肠与君思。今吾会登程,适节逢旧知。念离意,难再复,去年事。”他声音清亮,歌喉婉转,一双凝水秋瞳含三分情意、七分悲戚,就那么望着轩若水,轩若水也如此的望着他。
      两人就这么对望着。“多情无处话凄凉,断恨幽怨长。去年今日好风光,难与故人赏。知我心,思你情,两相忘。”不知为何,轩若水似是无意的唱出了下半首。这非词非诗的句子,却叫人,伤心肝。“若水。”月凉眼角泛着水光,却未留下半滴泪。记得无痕说过,对心爱的人,不能哭,因为你的泪水会让他心痛。
      白帷帐的青蓬船驶走了,却把人留了下来。“我不走了,我要留下来,你赶我走我都不走了。”月凉轻轻放下怀里的琴,笑着环住轩若水。“你若是走了,我就天天在江边煮水饮茶,倒也自在。”“你……”月凉似是有些生气,接着想明白他话里有话,假装不在意,“我一会就回去了。”“哼,走便走。”轩若水哼了一声,却揽住他。“你赶我走我也不走,我说过了,你又能怎样?”“你呀……”轩若水笑着,附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月凉耳朵红红的,一把推开轩若水,道:“呸,你个不正经,一边儿去!”轩若水倒不在意的说:“天色晚了,我们进舱吧。”“好。”他二人一转身,就见大家都聚在门口笑吟吟地看着他们俩,不禁闹了个脸红,凌忆尘调笑道:“小凉儿,我表哥怎么不正经了,我替你揍他。”月凉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大家都轻笑着,却也没有恶意。除了凌忆尘,大家都是没有见过只听说过月凉的,所以都很好奇的来看,结果发现,这个家伙还挺有意思的。
      诗月凉长相是极美的,但很少露面,不过大家都知道他的美;他的白帷帐的青蓬船也是极出名的,他的曲调是极好的,能听他弹奏吟唱,也是一件极荣幸的事情。
      一时间,这艘船上偶像云集,周围也为了很多小船,热闹非常,直到掌灯时节,活动开始了,大家才纷纷散去。
      青楼上有抛彩球的,也只是图个热闹,一行人也去凑热闹。夕月见那彩球可爱非常,就兴奋地对如烟说:“阿姊,我们也接一个玩吧。”如烟笑着不答。文思菲坏笑着挑眉,跟夕月悄悄地说:“你姐姐姐了那彩球,就要接那姑娘回家,到时候你怎么处置她啊,嗯?”夕月撇着嘴不言语了。
      忽听楼上有个姑娘喊道:“云公子,我们都在这儿,你可接好我们的彩球啊!”说着还朝他们这边挥手。大家都掩着嘴不敢笑出声来。文思斐胳膊肘撞了下陆烟云,道:“哎,以前怎么没见过你跟她在一起啊?”纪清雅哼道:“你没见过的不止这一个呢,有很多我都没见过呢,更多的,恐怕他都记不得了呢!”文思斐赞同地点点头,陆烟云却咧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等到该捞河灯、射飞星的时候,月凉拉住轩若水,就是不让他去。“怎么了?”轩若水不解。月凉脸有点儿红,支吾着:“回……回去,我……我送……送给你。”“呀,原来小凉儿这么小心眼儿了,这么限制表哥,看他以后还喜不喜欢你了。”月凉眼中有些慌神,轩若水安慰的拍了拍他,有责备起凌忆尘来:“别闹,忆尘,说话没搭儿的。”“嘻嘻,表哥,你可不能娶了娘子忘了媒啊。”凌忆尘这么一闹,诗月凉只好乖乖的跟着他们去了江边。
      江上有盏很大的仙子灯,几人出于好奇,捞将上来,只见仙子手中缚着块丝绢。上书:百花争艳不及春,理去玉蕊惹芳芬。明知零落应作尘,忆苦也要就晨昏。略占青田十余亩,罢离四载难为人。如今女子也好汉,过得江北舍自身。朝花夕拾心犹在,难捺时光染鬓白。幸得所爱廿三年,至此七夕心感慨。若得此灯者,必为有情有义之人,吾今随故人而去,与其常相伴,七夕之时,祝君与心爱之人团圆。
      “原来是百里明香给忆阁趣的河灯。”纪清雅微微叹气,“他们也是至情至性之人啊。”“百里明香能撑到现在,着实不易。”轩若水感叹,大家纷纷点头,这对有情人的故事流传已久了,大家都是很羡慕钦佩的。
      夜渐深了,大家互赠折枝,说着祝福的话语。然后就登船准备开宴。正在此时,来了两个人。
      “师兄!”“儒焉!”“木头!”“墨水!”大家一起招呼着。能来就说明已经没危险了。
      酒酣过后,大家都有些乏了,也不回家,就在船上歇息。
      这船顺江而下,也不知将飘向何方。
      今夜,月虽不圆,但,人团圆……银河上,牛郎和织女终于相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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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七夕特别版 风堤水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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