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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9
许程躺在床上,他不能在床上坐以待毙,他不知道外面到底来了多少人,但他知道没有枪的吕泽凡胜算几乎为零。
他扶着床边的柜子一点一点的挪了下来,他坐在床边,头晕眼花,胃里翻江倒海。对于刚退烧的许程,战斗力……,可以忽略不计。
咣当一声——
许程顾不上穿鞋,跌跌撞撞的就跑出了卧室,他去厕所,从洗漱台上最高的柜子上摸出了一把水果刀。
此刻吕泽凡脚尖在地上使劲借力,身子飞跃而起,“轰!”一声巨响,吕泽凡对面的男人瞬间倒,一口鲜血也从嘴里涌了出来。
突然后面伸出一条胳膊,死死地勒住了吕泽凡的脖子。倒下的男人站到了吕泽凡面前,男人的拳头犹如钢铁般坚硬,一记记沉闷的拳响落在了吕泽凡身上。
吕泽凡不屑的看着对方,吐掉嘴里的血沫子,“就这?真他妈垃圾!”
男人脊背绷紧,手指紧紧握着,两颗幽暗黝黑的眼珠,泛出阴森的杀意。
吕泽凡现在呼吸困难,双手抓住勒住他脖子上的手臂借力一踹,就把对面的男人瞪得直往后退。
这时,许程踉踉跄跄的下了楼,客厅里三个人瞬间望向许程。
吕泽凡赶紧跑过去扶住了他,此刻远处传来了警笛声,男人瞬间从腰后掏出一把枪,正对吕泽凡,许程直接扑到了吕泽凡身上,挡住了那颗子弹。
“砰!”
鲜血不断地从许程后背涌出,两个黑衣男人瞬间不见踪影。
许程的身体慢慢的软了下来,吕泽凡使劲的捂着许程的伤口,嘶喊着:“许程!许程!坚持一下!许程!”
身体处于负能量的他,恍恍惚惚。
凌卿南带队赶了过来,看见吕泽凡跪坐在地上,怀里紧紧地抱着许程。许程背后不断地在冒血,吕泽凡眼睛猩红。
嘀嘟——嘀嘟—
刺耳的声音一直响起,吕泽凡紧握住许程的手,一刻也不敢松开。他害怕他这么一松开,就彻底的抓不住了。
吕泽凡看着许程苍白的脸,许程现在处于低烧。吕泽凡想不通,他为什么要为他挡那一枪。
是的,他们都是平凡的人。任何人都敬仰和膜拜。是的,他们就是走在生死线上的人,他们就是平凡的,他们也是普普通通的平凡人。他们因为心中的理想和信念,正义和热爱。他们从未因为恐惧想要放弃,从未因为财富想要背叛,从未因为打击报复想要退缩。
他们正是人民警察!
许程被推进了手术室,吕泽凡坐在凳子上,他紧张,他害怕,害怕离去。凌卿南看着吕泽凡,拍了拍他后背,迟疑了一会说道:“老吕,许顾问的案子,李伟强招了。但去许顾问家的那两个黑衣人,我们还查。你这身上的伤……要不先去处理一下,处理完你再等许顾问。”
“老凌,进手术室的人应该是我。”
凌卿南看着吕泽凡,一脸疑问:“难道,这波人是冲你来的?”
吕泽凡点了点头,靠在了医院椅子上。
“我这身体素质,他干什么给我挡枪?”
凌卿南:“可能是因为惭愧吧,毕竟危险是他带给你的。那会我让人追了出去,你猜怎么着,没影了,有备而来,这伙人不简单啊。”
吕泽凡:“我不想再一次的体会离别,我们已是生死之交,我不想感受并肩作战的战友牺牲而我却无能为力。”
黑夜,总是最安静的。许程感受到冰凉的针刺进了皮肤,他皱了皱眉,过了一会儿就失去了意识。
“程程,程程,快别睡了,上学要迟到了。”
“早餐就在桌子上,你现在上初中,要补充蛋白质。你看看,你现在瘦小的,别人还以为妈妈在家虐待你呢。”
强光刺进许程的眼睛,许程非常的不适应。但这熟悉的声音他不得不赶紧睁开眼睛。
“妈?”
突然画面一转,许程的母亲拿起刀看向许程,恶狠狠吼道:“不许你碰我儿子!走开,快走开!”
瞬间许程的胳膊上多了一条血淋淋的伤口,许程吃痛的捂着胳膊。许程看着他的母亲,眼睛热泪盈眶,他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有告别。
哐——哐——
许程警惕的回过头,他看见身姿挺拔,穿着警服,眼睛含笑的看着许程。
“爸!”许程看着那个男人,终于绷不住了。
男人还像他记忆中的一样严厉,“许程,要记住,做人要无愧于心,无愧于父母,无愧于国家。”
许占雄走到了他妻子身边,她眉眼含笑的看着一身正气他,帮他拍了拍身上的灰。
许占雄走到儿子面前,问他:“还记得入警誓言吗?”
许程支支吾吾半天,才说道:“我现在不是警察了,但现在是警方顾问”
“我叫你背。”
许程站直了身体,双腿并拢绷直,两脚后跟靠紧,挺胸收腹,眼睛平视前方,左手五指并拢。
稍微弯曲,中指紧贴左裤腿缝。右手握拳,右上臂与两肩平齐,下臂与上臂呈45度角,拳心向前,拳眼对着太阳穴,并且与太阳穴齐平,间距10厘米左右。
他记得清清楚楚,烂熟于心。
“我宣誓:我志愿成为一名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警察,我保证忠于中国共产党,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忠于法律;服从命令,听从指挥;严守纪律,保守秘密;秉公执法,清正廉洁;恪尽职守,不怕牺牲;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我愿献身于崇高的人民公安事业,为实现自己的誓言而努力奋斗!”
许程放下拳头,缓缓看向他的父亲。他的父亲没有之前的严厉了,许占雄仔细的看着许程,“不要意气用事,路还很长,你很优秀,不愧是我许占雄的好儿子。”
“爸,妈。我好累。我……,我可不可以和你们一……”
“不可以,心放宽,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完成心愿。”
“回去吧,你们还有未完成的事情。”
许程:“不,别走!”
“爸爸妈妈会在天上保佑你的!”
许程:“我还要好多话没跟你们说!”
“那就和你和你们队长说吧,他很担心
你。”
许程看着渐行渐远的父母,他往前跑,却怎么也跑不过去。他大喊:“爸妈,再见!”
手术已经结束了,吕泽凡被杨局硬生生的拽到医生那里去清理伤口。
杨国洪:“你说说你这小子,怎么这么倔呢,你看看你这身上的伤,不及时处理破伤风怎么办?许顾问好了,你再进去,你说说,你们不是要我命嘛?我还想载为国效力,小兔崽子,你最好别气我。”
“许程怎么样了?”
杨国洪:“医生说,子弹没有伤害到重要部位,但许程身体实在是太差了,但没事,你放心,静养一段时间就差不多了。”
吕泽凡穿好衣服,赶紧跑去看许程。
KTV里,热闹的舞台上,形形色色的人在舞台上面挥洒着汗水。有些人在里面挥土如金,但有些人为了生计在里面不得不卖酒。甚至会走上极端,去干一些违法乱纪的事情。
每一个KTV包房里都有见不得光的事情。那扇门的背后到底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琛哥,我们失手。我们下次一”男人话没说完,就被吴琛打断了。
“下次?呵,想的倒是挺美。”吴琛慢慢的站了起来,把玩着手里的刀。“昨天什么情况?说说吧!”
“老大其实我们快得手了,但突然出来个男的给那条子挡了子弹,警察来得快,所以……我们就跑了。”男人默默的闭住了嘴。
“男人?”吴琛从兜里掏出了手机,打开相册,放大了那张照片,递给旁边的男人,“你说的是不是他?”
男人接过手机,一眼就认出了他。
“对,就是他!那会他下楼的时候,软弱无力,不知道生病了还是怎么了?”“琛哥,难道他就是……许程?”
吴琛瞪大眼睛,狠狠的踹了一脚旁边的男人,紧接着男人看见迎面而来的手直接抓起了他的衣领,“你把他杀了?他哪里中的弹?”
男人瞬间蒙了,他以为那是人是什么重要人物,他赶紧给吴琛老老实实交代。
“没,没有,他只是后背中弹,但死没死我真的不知道。”后面那句话男人是真的害怕了,几乎是颤抖的说了出来。
男人看见吴琛没说话,却一直抓着领子不放,有赶紧进补了一句,“那会警察也来了,许程他应该没事的。”
吴琛放开了他,男人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琛哥,他是咱们的人?”
吴琛看着他摇了摇头说:“不是,他是警察。”
“啊!那杀了他不是更好吗?”
“你把你该干的事情干好,许程的父亲曾经杀了咱们老大的父亲,老大要亲手送他归西,老大还没来,就暂且留他小命。”
“什么?老大要来什么时候?”
“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你是觉得你的脑袋在你的脖子上太过于安逸了吗?”他冷眼瞧着男人,毫不掩饰心中的凶残和冷酷之意。
“对了,出了这样的事情,风声肯定紧,你们出去避避风头,之后的事情再说。”吴琛拿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生命就是如此脆弱,滴答—滴答—,吕泽凡看着许程的床头上摆着检测仪,叹了一口长长的气。吕泽凡坐在床边,摸了摸许程的脑袋,现在已经不发烧了。但由于许程身体虚弱,暂时还没有醒过来。
折腾到了现在,天也快亮了。吕泽凡给李旭打了个电话,让他先看护好许程就去了单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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