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后成了掌印的心尖宠

作者:梓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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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寝


      “大人饶命,再不会有下一次了,大人饶命!”

      两个宫女哭得梨花带雨的,拽着薛霁衣服的下摆求饶,扯得他衣服全皱了。

      他往下瞟了一眼,看着皱掉的衣服,突然怒气平升。今日进宫新熨的,还熏了香,被这两个蠢货一拽,又该换了。

      她们两个还哭着,哭得脸通红,一个劲磕头求饶。

      “大人高抬贵手,饶了奴婢们吧,奴婢们就是粗苯,惯……惯开些玩笑,嘴上没……”

      还没等这二人说完,就被薛霁打断了,眼尾带着一丝红,看着楚楚可怜却眼神狠厉。

      “原来你们是惯开玩笑?那不如私去了尚宫局,领二十板子如何?”

      “二十下……”两个小宫女相互侧目,不敢大声说话。

      “嫌少吗,表不出你们的忠心?那五十如何?”薛霁死气沉沉地说道,“亦或者你们是忠仆,以死明志如何?”

      “不嫌少,不嫌少!”两个宫女吓得不知所以,再也不敢多话。

      薛霁不怒而威,面色恢复如常又是和言语色的样子,好像是哄她们去领赏,“那快去啊,愣着做什么呢?”

      “是是是,奴婢告退,奴婢告退!”

      两人跌跌撞撞地走开了,薛霁见着这笨拙的身影,又想起看了看衣服。

      他用力地抚平,可还是生了折痕,顿时蹿火。

      “庆云。”

      “奴婢在。”

      他朝着两人跑远的方向看去,“去查查入宫的籍契,今日去尚宫局领罚的两人,姓甚名谁家住哪里。这样乱嚼舌根的人,活该一辈子洗衣洒扫,可别哪日污了贵人的眼,吩咐一声,打完板子,去杂役房浣纱吧。”

      “是。”

      “大人何必急言令色,都是些不懂事的小姑娘,可别再吓坏了,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容芊妤今日打扮十分华丽,可看着她的神态,又跟从前完全不同,又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总觉得她那里怪怪的。

      “娘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真的心有乘成算,还是怕了,要夹尾巴当瞎了?”

      她神色忧愁,看着有好几日未眠了,“我还是不要太招摇的好。”

      “当真?”

      这些话薛霁自然是不信的,可自己的身份,也没资格过多询问。宫廷内院的事情,有些是他能打听到的,有些,是不想被他知道的。

      “嗯。”容芊妤有些疲惫地点了点头。

      眼下情形尚不明朗,不能贸然被发现。

      “年关了,娘娘母国的使臣就要来了,到时故人相见,娘娘也会开心些吧。”

      薛霁说出这番话是有私心的,也并不完全是为了让容芊妤开心,不过是想看一看她的反应,他对这个容国来的青梅竹马已经调查很久了。

      “第一年远在异乡,还是有些思乡的。”她说。

      见她态度和缓,薛霁又试探着问道:“思乡,还是思……乡的人?”

      “思乡自然是思故人。”

      薛霁若有所思,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嫉妒,“娘娘还真是重情重义啊,那就丝毫不顾眼前了吗。”

      容芊妤今日满是疲惫,看出了他似乎话里有话,可不愿跟他过多争执什么。“大人今日到底要说什么?”

      “娘娘如今是太子妃,臣从前同您说过,要润物无声,不知娘娘还记住多少。”

      “我自然是知道的。”

      “娘娘最好是心中有数,千万别认错了路。”

      他越说越激动,容盼见状立刻给他倒了一杯茶。“大人喝口茶吧。”

      “你少来打岔!”

      薛霁今日是难得一见发了脾气,本来来时遇到两个不懂事的臭丫头,就已经够烦心的了。谁知道见了容芊妤,还是这样一副毫不为自己打算的颓废样子,更是生气。

      他喝了口茶问道:“郡主怎么样了?”

      “没有大碍了,只是还总寒颤咳嗽。”

      今日是话不投机半句多,薛霁总想让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做好一个嫡母一个妻子的样子。

      可容芊妤现在却并无心思。

      “身为正室嫡母,娘娘太掉以轻心了,怎么就让崔氏爬在头上?”他说。

      说罢便面露不悦,也没等容芊妤开口解释,连茶都没喝完,转身就走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薛霁生了这么大脾气,却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为何要发脾气。

      “这薛大人今日怎么了,怎么这么大气啊。”容盼拘谨地问道,全然不知道因果。

      容芊妤倒是心中有数。

      “别管他的事了,太子今日怎么说?”

      容盼与她面面相觑,本能地有些担心,最近容芊妤的状态真的很差,过了良久说道:“太子跟娘娘从未圆房,这几日突然唤您侍寝,不知为何奴婢总觉得有些……”

      “有些奇怪?”

      “是。”

      容芊妤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有些失落,很累,可容盼还并不清楚。

      外人只知道太子转了性,开始重视太子妃了,可没人知道,这太子是如何临幸太子妃的。

      “你把女训拿出来,我要看看。”

      她突然就看起了女训,容盼还有一丝措手不及,往常她绝迹不会看这些书的。

      还是担心地多问了一句,“可娘娘平时从不看这些的啊。”

      “让你拿就去拿,我要看。”

      “是。”

      冬日的夜晚,夜色寂静,月色蒙蒙,见不清天上的星光。

      容芊妤木然地静坐案前,似乎在等什么消息,却隐隐露出担忧的表情。

      眼睛隔着窗,不知在看什么,她近来总是如此,也许在回想在故国时的情景吧。

      从前过的再差,可也终究是个家,如今这算什么,异国他乡,孤立无援,这下是真正感觉到初冬的寒冷与寂寥。

      “娘娘,今晚太子要来,召娘娘伴驾!”玉絜永远是高高兴兴的,这话像是一声惊雷,也许看得太出神了,吓得她立刻哆嗦了些。

      “太子近日可真是殷勤啊。”容盼也兴高采烈地帮容芊妤梳洗。

      “你们退下吧,天太冷了,晚上不用在此守夜。”

      她把容盼精心为她装饰的珠钗尽数卸掉,浓密蓬松的棕发披散在肩头,换上了柔软的寝衣。

      露出白净修长的脖颈,伴随着屋内暖炉和熏香在空气中萦绕盘旋,脖颈处优越的线条,连到下巴,再抬眼看向嘴唇、眉眼,更显得活色生香。

      这是符桦让他特意打扮的。每次侍寝前,容芊妤都要卸掉钗环,这样明艳慵懒的美人,符桦却不会多看一眼。

      “参见太子殿下。”她跪在地上相迎。

      “起来吧,”符桦端坐下,眼中满是冷漠地说道,“我们成亲多久了呀,太子妃。”

      “快两个月了。”她略带失望地说道。

      “是啊,柳才人怀胎也快三个月了。”他走上前挑衅般问她,“你着急吗?”

      “着急什么?”

      “着急不能同房,被阖宫的人嘲笑?”

      符桦的表情满是讥讽,他自然知道,因为久久未能同房,容芊妤已经被人戳着脊梁骨议论了多次。

      不管是后妃命妇还是宫女太监,宫中早已流言四起,可他依然坐视不理,全然不顾什么面子,也丝毫没有顾及容芊妤的感觉。

      在他看来,也许这位妻子曾经给过他片刻旖旎的幻想,可直到她害了自己的心上人。

      那一刻,所有的感激体面全部化为泡影,再也拾掇不起来了。

      “孩子是需要缘分的,想来此刻我们是没有缘分的。”容芊妤答得很体面,语气中没有情绪,更像是机械的回答问题。

      “其实也没什么,你好好地去给如眉认个错,道个歉,这事也就过去了,本宫肯定与你圆房。”

      “殿下很喜欢崔才人吗?”

      “那是自然。”符桦自信对崔如眉的感情是日月可鉴的。

      “有多喜欢呢?”容芊妤问。

      “自然是非她不可。”

      非她不可。

      帝王家的人果然惯是无情。非她不可,为何要三宫六院?非她不可,为何要与旁人圆房生子?非他不可,为什么不敢忤逆父母立心爱之人为后,非要去祸害其他根本不会在意的女子?

      “既然非她不可,殿下又为何要与他人生儿育女,这便是非她不可吗?”

      这话彻底是问住了符桦,他根本没办法给出答案,“眉儿自然不像你这般跋扈!”

      “是啊,我是容国嫡公主,她不过是个沦落风尘的贱籍女子,我自然不像她会讨巧卖乖。”

      “你放肆!”除了无力的怒吼,符桦什么也说不出。

      容芊妤甚至连正眼都不想瞧他,只觉得苍白无力又好笑,人说中了命门,只会发疯咆哮。

      “你看看你,总是这样为了她怒发冲冠,不过也是懦弱罢了,你真的那么喜欢吗?真的那么喜欢,那么非她不可,你就该让她为后为她遣散姬妾,就算皇帝皇后都不悦,也要立她为后,你敢吗?”

      “本宫可以今天就全了你的体面。”

      “怎么,还要醉酒,然后让皇后娘娘来捉奸吗?”

      “今夜本想怜惜怜惜你,可惜你就是不识趣,那就接着跪着吧。”

      容芊妤的忤逆,换来的无非是更大的胁迫,她已经多日没睡好觉了。

      “跪到天亮如何,还有,这里屋有碳火,你会困吧,不如去外屋跪吧,那凉快人也精神。”

      容芊妤怒目圆睁,两只眼睛瞪得溜圆,整张脸涨成紫红色,捉皱着眉头,又急又气可也无计可施。

      看着符桦高高在上的样子也只有生闷气顺服的份,她无依无靠,心有余力不足,根本无法和他硬碰硬。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也没办法啊,谁让你总是这么强势呢,我就喜欢女子对我百依百顺,你行吗?”

      他悠哉地走上前,一泼热茶浇灭了暖炉,又一把扯掉了容芊妤上身的寝衣,只剩下了一件贴身的小衣和一件单薄的亵裤。

      “你就接着跪吧,对外就都说你我已经圆房,这点体面,本宫还是给得起的。”

      她心中逐渐对符桦有了成见,也不想有任何眷恋了,看着他趾高气昂疾言厉色的样子就烦,你我不过都是笼中困兽罢了,你又比我好在哪里。

      翌日清晨,容芊妤在一片冰凉里醒了过来,她本就身体不好,经了这一番折腾,更憔悴了好多。

      对外都以为是太子妃娘娘承宠辛苦,却不想是日夜折磨。

      符桦今日显得异常殷勤,特意叫来一位专管妇人生养的老嬷嬷,专职负责调理太子妃娘娘的身体。

      “请娘娘服药。”

      “这是什么药?”

      “这是坐胎药,给娘娘调养身体的。”老嬷嬷答。

      容芊妤看着汤药就犯难,从小到大喝了太多药,闻见药汤味就犯恶心,如今还要喝着根本不对症的坐胎药。

      符桦即刻变了嘴脸,言语温存,眼睛却是冷冰冰的,“好好喝药,争取早点给我生个皇子出来。”

      “你什么意思?”她十分警惕地问。

      “放心,这是如假包换的坐胎药,你就安心喝吧,晚上本宫还会来。”

      说罢就在容芊妤的脸颊处落下一吻,演出恩爱情深的样子。

      “以后这些药直接交给芳嬷嬷,好生看着太子妃喝完。”

      “是。”

      “喝好了你下去吧。”

      “娘娘如今是太子妃了,太子还这么器重您,有孕是迟早的事情!”

      老嬷嬷盯着容芊妤把药喝的一口没剩才离开。

      待嬷嬷一走,容芊妤立即吐了起来。

      一连多日觉睡少,眩晕犯恶心,本就没力气,更没有胃口吃饭,如今直接空腹喂下了一大碗药汤。

      胃中翻滚的酸胀感顿时布满了整个食道,一种灼烧感从下道上涌进嘴巴里。

      她呕吐得厉害,似乎也因为近些天的怨气郁结,一瞬间仿佛要把身体掏空了一样,瘫软在椅子上浑身无力。

      容盼听见声音才匆忙进屋查看情况,正看着容芊妤穿着单薄的肚兜,面无血色地瘫在一处,吓得她快步上前,哭着询问着情况。

      “公主,公主这是怎么了!?”

      容芊妤撑着疲惫不堪的身子,还安慰容盼,“无事,把这本女训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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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发表时间:3个月前 来自:辽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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