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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复生上初中的时候,我已经并不时常待在香港了。
一半是因为两千年来习惯了在外漂泊的日子,闲不住,一半则是因为焦虑。
我不觉得乖乖等待就能晓得回家的方法。
就这样不知不觉,日子混到了2006年,距离当年那场决战已经过去了整整七年。
这七年间,我送别了不少故人,也认识了不少新朋友,但关于回家,却仍是毫无头绪。
在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下,我甚至去到内地仔细寻找过这个世界里父母存在的痕迹,最终一无所获,狠狠松了一口气。
很难描述这种心情,说近乡情怯也不是。
要是真找到了,该怎么面对呢?
印象里我是99年出生的小孩儿,也就是说倘若我只是单纯的穿越到了过去,那么这个世界当前的时间线就存在着另一个我。
要眼睁睁看着十四岁的自己重蹈覆辙陷入循环,好就此代替她继续成为爸爸妈妈的女儿吗?
还是打破循环让此刻的自己消失?
哪一个都称不上是好结局。
只能说万幸不用面对这样的抉择,相比这样让僵纠结万分且无论如何将来都必然会后悔的速通,我宁愿再多费些心思想想办法。
反正两千年都等了。
莫名回想了些有的没的,我轻巧的穿梭在无人的高楼间。
在挑选比对出了一个视野极佳的位置后,兴致勃勃的开始围观起眼前这个第一次出现在地球上的陌生奥特曼和怪兽的初战。
拜非人的体质所赐。
我甚至能看清楚猫脸巨人走动间震起的尘土。
...............
1966年7月17日,首次出现在地球上的怪兽和红色巨人,对于这个世界的人类而言都是需要防范警惕的庞然大物。
至于我,倒颇有一种在梦中的不真实感。
或许真的只是做了个长达个两千年的噩梦不曾醒呢。
我忍不住这么想。
哪个孩子小时候不曾想过变成光呢?
奥特曼所能带给我的亲切感和安全感,是这个世界上其他任何人都无法理解的。
哪怕是奥特曼自己,估计也只会对我这无缘由的信赖感到一头雾水吧。
是以尽管这几十年来有无数次的机会,我却从未试图靠近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一直到南夕子返回月球,东光太郎归还奥特徽章环游世界,化名凤源的雷欧被赛文开着吉普车撞.....
而眼前这个脸蛋莫名叫人幻视猫咪的家伙,则是自爱迪之后,时隔二十五年才出现在地球上的奥特战士。
亦是第一个在我脑海中完全没有相关记忆的陌生奥特曼。
他的到来意味着地球又将进入怪兽频发期,也意味着我所习惯了的日常又将发生巨大的改变。
就在我还在想七想八思绪纷飞的时候,在地球上初回登场的奥特战士已经和怪兽结束了并不激烈焦灼的战斗。
无伤取胜的奥特战士胸前甚至没有闪灯,此刻正昂首挺胸,状似骄傲的接受来自地球人的夸奖与感激。
并没有像他的前辈们那样,熟练且淡定的在战斗结束后飞走。
啊,难道说是第一次有这种体验,被当做英雄,拯救了什么的感觉。
虽然是有点奥特可爱,但是、
扫了眼四周被战斗波及的高楼大厦,可谓是一片狼藉。
这家伙刚刚该不会是拿这些建筑物当挡箭牌使了吧?
虽然就作战方面来说没什么问题,但是不太符合奥特战士们一贯的作风呢,光之国是派了个新兵蛋子过来吗?
“你这混蛋——!
什么三流的战斗技术!你还算是奥特战士吗!”
“这样不是什么都没保住嘛!”
哦豁,在这种时刻,是谁这么大胆开麦?我忍不住扭头望去。
穿着一身眼熟制服的男人正痛苦地躬着身,颓丧的呢喃着“怎么会搞成这样,什么都没保住.....”
身为地球防卫队GUYS的一员,相原龙早就决定了。
要靠人类,靠他们自己的力量来守护地球。
可是在这暌违25年的人类与怪兽的战斗中,他除了眼睁睁看着朝夕相处的队友和敬重的队长接连死去外,却什么也没能做到。
整个队伍只有他一个人活了下来。
最终还是要靠外来的宇宙人来收拾残局。
然而初来乍到的奥特战士凭借着学院派精英式的战斗风格做出的半吊子保卫战,却又让日本新增一片废墟。
而那原本完全是可以避免的。
气血上涌的愤怒,极度的悲痛与懊恼。
尽管确实也对奥特曼的战斗方式感到愤怒不满,但更多的,还是相原龙对自身无能为力的不甘和悔恨。
..............
GUYS JAPAN的队员啊、
想起刚刚飞来时在地面上看到的坠毁战机的残骸,怎么说呢,虽然能够理解他的心情,不过他这确实也算是对新兵蛋子的迁怒了。
倒也不是我偏袒外星友人,将心比心,除了某些极端分子,一般人战斗的时候也都希望自己能毫发无伤吧。
更何况奥特曼受了伤也是会痛会死的。
本就不是义务付出的,再要求的更多,未免过于苛刻。
不过会这么想,也可能是因为身为外国人的我,在这片与祖国有过深仇大恨的土地上此刻更多的是漠然旁观的吃瓜心态吧。
何况这之中既没有无辜弱小者伤亡,损失的也不是我亲友熟人的财产。
至于其他的,干我屁事?我是僵尸不是圣母。
谁让怪兽百分百出现在日本搞事呢,嘻嘻。
不过来地球的第一天就和将来可能要并肩作战的队友产生了嫌隙,也不知这个奥特新人心里素质怎么样。
看完热闹,我下楼到便利店里买了份关东煮。
顺手接了通来自友人的跨国电话。
我十分做作的掐着嗓子道:“莫西~莫西~”
真实身份是外星人的某位友人对此反应平平,只冷淡的问道:【“你在日本?”】
没意思,我撇了撇嘴,一边咬着牛肉丸一边含糊的答是。
冷酷的友人A沉默了会儿,【“那你,回家的事或许可以找光之国的战士提一提。”
】
【“虽然这个看上去有些不太靠谱,但这正好,毕竟能被派到地球上执行保卫任务的,都是同期里的尖子生,手上捏着不少好东西不说,背后还都有靠山。”】
友人A再度向我讲述了一遍光之国科技局在宇宙中的威名。
尽管他的语气严肃且认真,相交多年,我也深知他是个不太开玩笑的性格。
但不论他怎么说,一提到光之国,我脑子里仍旧只有小时候电视画面里奥特老六碰到解决不了的难题回家搬救兵时出现过的一堆塑料感很足的玩具建筑。
话说不知是不是翻译的问题,泰罗养的小狗居然叫垃圾诶!
垃圾、噗。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
糟了,长期生活在泡菜国的友人A可是很注重礼仪的老古板来着。
我刚想补救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就听见耳边传来一阵短促的电子声。
电话,被挂断了呢......
做错了事就要立正挨打,道歉解释的话说了一箩筐,可算是把人哄好了,我叹了口气,坐在夕阳下的公园里思考了一会儿。
做出了一个决定。
.........................
GUYS JAPAN指挥室。
迫水真吾抿了口咖啡,笑着感慨道:“真没想到你会选择加入GUYS呢。”
他知道自己这位老朋友一贯不爱管闲事,更别提还是日本的。
我也没想到啊、
但话肯定也不能这么接,好在我向来擅长用问题来应付问题,于是反客为主道,“我也没想到你会成为GUYS的新队长,可以问下为什么吗?”
明明身为科学特别搜查队的元老已经做到GUYS JAPAN总监的位置,舒舒服服坐镇后方等着安享晚年就是了。
却还特地跑来做前线战队的队长。
迫水真吾沉默了一会儿。
随后,这个年过半百的男子汉,竟然颇难为情似的挠了挠脸颊。
“怎么说呢、或许听来有些自大吧。”
“但是,我想要回应奥特曼的心意——作为人类的一员,不仅仅只是被保护,而是和奥特曼并肩作战。”
我点点头,懂了,老朋友这是热血未凉啊。
啧,更显得我那点私心拿不上台面过于功利了。
“那么,我也是一样。”
迫水真吾“诶”了一声,大概是没想到我当面抄答案还抄的这么敷衍。
“那,之前、”初代赛文杰克艾斯泰罗雷欧爱迪时期.....
“人总是会变的。”
我面不改色的打补丁,“僵尸也一样。”
迫水真吾读出老友的潜台词——打住,再问下去就不礼貌了。
他笑了笑,知道对方有所隐瞒。
但那又如何呢?
从前他们便是谈得来的朋友,今后更是要并肩战斗性命相托的队友。
是以他只是清了清嗓子,起身,伸手——
“欢迎加入GUYS,初苓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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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中配真的挺经典的,现在听起来还是经典,就是有些鬼畜的难绷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