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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苏客宴带着疑惑淡淡问道:“宋府?”
曲函:“是,两人径直走向宋府,在周遭辗转几回,近不得后离开了,属下安排了几人跟着,目前只能跟进到京中一处花楼。”
宋长烟躲在暗处,心里盘算着这两人是谁。下方那几人仍在上报。
没几句宋长烟也估摸出来了,可以沈舞榭的谨慎来看,不可能有这等纰漏让对方钻,他带着疑惑屏息再听。
苏客宴百思不得其解:“梅杀此人何时结识的宋皓?”
暗处的宋长烟:梅杀?
衣解摇摇头:“半年来他行踪不定,从未与宋皓此人碰过面,我猜测是近几日结识或是利益结交,又或是想将这烧身之火燃到宋府头上。”
乔荆竹这人今晚必死,那些人拦也拦不住的。但若是扯到宋皓身上,这件事情并不好解决,尤其是他手头上的证据远超他们想象,如今只不过是差那一点关键。
曲函皱着眉头,思虑地开口:“上官繁泱此人和宋皓走得太近,以他如今在京中的实力,查到我们头上早晚的事情,此事落定之前主子还是莫要再去寻上官繁泱为好。”
苏客宴不紧不慢地把视线转到她身上,细细的脖颈,很好捏断。如果不是徐凌映,这曲函在自己手里可活不到今天。
如今仗着人撑腰,胆子越发大,连他的私事都要管。苏客宴嗤笑一番,其中关系他不想和曲函多说,只是警告道:“别管我的事。”
曲函低了一头,沉默不已。衣解连忙将话题引开,恰巧就在此时,苏客宴看着曲函,扬笑道:“不如你们分作两批,一批与我留在京城,一批前去周旋梅杀,若西桥那头棘手,可先去支援,如何?”
谁去谁留不必问,衣解主动揽下早就定给他的活,留了曲函在京中。苏客宴坏笑着:“那曲函你就在三天后前去繁泱身侧伺侯。”
曲函嘴角笑意凝住:“凭什么?”
苏客宴笑意尽收:“就凭,我让你去,你就得去。对主不尊,回去后自己领罚。”
苏客宴说完便走,独留两人在原地。
衣解从不了解情爱为何物,他只是看着曲函不甘的扭曲面孔,泛着不解道:“不管怎么样,我们都只是下属,为何你要执着的干涉主子的私生活?”
曲函恨恨出声:“凭什么?凭什么她一出现就把客宴夺走,凭什么要我伺候一名毫无用处的官家小姐,她但凡有点本事我也不用如此不甘,不会如此不堪!”
衣解还是那句话:“我们只是下属。”
曲函讽笑一阵:“可笑至极。”
上官繁泱不配,苏客宴!他又凭什么!就连凌映都未曾如此待她!
衣解见她面色愈发难堪,嘴笨地安慰道:“她只是个官家小姐,你稍微使点手段都能落个半日闲,何况她性情不错。”
曲函闭眼调整一番,根本没把他这句话听进去:“回去吧,我去领罚。”
被徐凌映高养的曲函向来自恃高傲,瞧不起上官繁泱那股子白甜劲儿,却又恨她轻而易举地拿走自己珍藏了许久的东西。
衣解知道她跪久了腿伤,主动扶了她一把,一起隐没黑暗之中。
宋长烟看着这一短暂的相聚,屈起食指在鼻尖抵了抵,迅速离开。
同一时间。
西南这一面无意外已经出了事,西桥在主间下座,手里拿着一张画像,他正眯眼看着。
身侧站着一女子,唇上抹着艳丽的胭脂,柳眉媚眼,身段姣好,腰间别着一把断了刃的匕首。
风缎悄无声息的收回了目光,眼里似乎闪着亮光。
好正经的人儿。
她还想再多看几眼那曲线美不胜收的人,却被身后的张锦暗中推了一把,才收回目光,跟上了巡视的大部队。
美人瞧着图纸上的人儿,道:“西桥,这位可认识?”
西桥收回目光,回道:“变化太大,不知道是不是我所认识的小东西。”
徐凌映道:“一双眼倒是传神,不知画师是哪位?”
西桥将图纸卷了起来,道:“不如你去问问?”
徐凌映两眼含笑:“不了不了。”
西桥懒得跟她扯玩笑:“那位姓谢的,我估摸着也快动手了。”
西桥顿了一下又道:“主子有传话过来吗?”
徐凌映往左踏了两步:“有。不过,主动权并非我们所有,而是另一位。”
西桥一拧眉,这段时间再加个人进来,若是熟悉还好,若是不熟悉……
徐凌映道:“不用担心,主子派来的,定不会蠢到哪里去。如若做得不好,倒也可以先斩后奏,届时主动权还是在我们手里。再者,这地方不能久待,盘踞久了总会引来患难,也是时候联系那头的人了。”
若是往外发展,利润大幅提升。
西桥眯起眼眸,里面透着极度的危险,问道:“人什么时候到?”
徐凌映:“约莫是傍晚时分。”
“这么快?”西桥看了眼空着的首位。
徐凌映笑道:“从隔壁调过来的。”
西桥顿时无言,似乎在为这个决策感到不满。
“对了。”徐凌映在石门道口前道,“主子说了,这画上的人,好似来了这边,若是可以,一并解决掉。”
西桥勾起嘴角,道:“这个决议很不错,符合我的胃口。”
西桥曾在原巫山和那一群杀手待的时间长,当时隐藏了实力,本想着看好事,不曾想,边疆出了事。
让人逃出去也就算了,还让人给端了巢,提了一大半的力量,使得西桥赶回去后却只能拍拍屁股收拾残局,还被上头责罚。
也在此时,徐凌映带着曲函空降。
西桥回想起那场景,一边被罚一边收拾残局,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伤刚好了些,他就和徐凌映一同整顿。
整顿的一年里,西桥想尽办法恢复这边耗费的资源,连原巫山那些人都让他动了念头。
在他联系上原巫山的人后,却被告知:原巫山岌岌可危。
山里莫名其妙的减员,使得西桥内心大骇,想赶回去挽救,却又被事情拖住了脚步,那一次就是谢道安一轮围打。
打完之后,西桥再度回去,那里早已被朝廷收入囊中,终究是晚了一步,气愤之余悄然打探消息,得知是那驰骋沙场的宋品清儿子宋皓之后,捏碎了桌角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胸口发闷,宋品清不是什么好惹的,没想到他儿子也能忍,被人设计结果反倒惨了他。
一大财源就这么没了,连带那里的人力也付诸东流。
西桥还特意潜进去看了一眼残局,什么都不剩,没忍住一口老血,胸口发闷。
西桥真是不明白,他这一带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其余两边该干什么干什么,他这边倒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多事得很。
那谢道安,上辈子怕不是头狗熊,一找一个准。还有纸上这人,啧。若不是在现场看见几处小孩坟包,他都差些以为是当初那顽强的小孩了。
西桥将画像收好,转身也往门外走去。
另一道内。
几人正坐于炉旁,炉内是黄色的颗粒粉末混色的物体,他们正在一点一点用工具碾碎。
西桥放缓了气息,又蒙上了面罩,才走了进去,立在几人后方:“制得多少了?”
韦恩扭头,其瘦黄的面色西桥早已见怪不怪。韦恩嘴唇干裂且发紫,俨然一副中毒至深的表现,他嘴唇动了动,吐出一句话,声音极粗噶,像是喉咙里卡了粉粒一样:“才二十。”
西桥皱眉,问道:“怎么才这么点?”
坐于韦恩对面的□□勉看着自己日渐枯败的手,对西桥道:“西桥,什么时候换人?再不换人,我可干不下去了。酬金再丰厚也没用,你也别像条疯狗一样咬着我们不放。”
西桥略思索,便爽快的给了答复:“今晚派来的人到了就换下你们。”
“解药呢?”覃襟停下手里的动作,“我们什么时候能拿到解药。”
子食虫制成毒粉过程中对人的身体有着极大的损伤作用,同时气味的漂浮性也造就了他无风毒的称呼。
西桥眼眸深邃,对他们笑道:“今晚。”
西桥也是发现,即使这些人吃了解药,也活不了多久。给他们解药,不如放着给更有价值的人。
这些事情他没少做,以至于无前人可问,信听后人之说。
徐凌映在试品区域走着,时不时朝里头看一眼,眼珠子转动着。
半晌过后,她停在一门前,敲了敲其中一条长棍,里面的人闻声望来,面色苍白。
徐凌映指着其中一人,对旁边的人道:“把他带出来。”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又看看徐凌映的手指着的方向,惊慌不已纷纷躲离。被指中的人左看右看,哆嗦着也跟着窜了起来,他窜到哪别人就仓皇躲开。
一片混乱间,不知是谁推搡了他一把,他跌倒在徐凌映面前,隔着那木杆他都感觉到极度的恐惧冲上头脑,毫无知觉的被人拖出去。
徐凌映拔出腰间的断匕,利落的一刀扎进这人的左胸膛,当场开膛破肚,取出了一条鲜活跳动的蛊食虫。
洞内人颤抖着相互依偎,面色麻木,洞外人来不及惨叫的声音被扼在喉咙,主使人熟练的动作,似乎都在昭示着这一事的常态化。
徐凌映心满意足的走了。
听说梅杀跟着一商队来了这边,而谢道安刚好又带了一人来,说这两者之间没有干系她是一个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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