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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知觉以入骨
两千年以后
花开花落已是数千年光景,白辰忘记了那八万年的所有,四荒也下令所有神仙都不许提起,灵珑的一切就像蒸发了一般,无影无踪.白辰忘掉那段经历后,身体一直不好,家人都说那是他胎里烙下的毛病。他便每年都会不定时去东海方诸山,紫府洲,东华那处温清泉疗伤,久而久之两神便成了心意相通的棋伴.
这厢帝君和白辰正在专注着下着棋,那只九尾白狐又撰到了帝君的怀里,撒娇般的蹭着。白辰宠爱般地道“糯糯,又扰帝君”糯糯是这些年他们青丘为一的孩子,自然是荣宠了些。帝君却不以为然地轻轻摸了摸她身上毛,把自己的点心拿给她吃。说来也是奇怪,这糯糯百岁时,东华去昆仑墟参加她的百年岁宴,便被她撵上了,总是喜欢变回原形扰着他。他是个七八十万年的老神仙了,却唯独对着这只狐狸没有办法,本想着收她为首徒的,谁知小小年纪的她,却是主意正的很,非要说先试师,拜不拜师,熟悉了在说,要知道在这五山四海四荒谁不想当帝君的徒弟,而这丫头却说要试师,帝君还破天荒的同意了,一时惊起了不少的热浪.糯糯在三百岁时,便光明正大地住进了他这紫府洲.还带来了战神墨禩的一封信“我女儿,少不经事,行止由心,日后如若有过,送回来,由我管教,你,无权责罚,伤她者,必诛之”这还真让这七八十万年的老神仙有口难言。她很优秀,学什么都快,爱好就是愿意变回原形向他撒娇,他也愿意宠着她,这五山四海四荒谁不知道,紫府洲中的小狐狸便是帝君最重要的人,也是他最护着的人。糯糯得意地向白辰眨着眼睛,不知道为什么白辰似乎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星君来报“一年一度的入仙之人,来此报道”白辰本想退下,小狐狸却摇着尾巴不想离开,帝君给小狐狸递了一杯水,对白辰说着“无妨”面见到最后一位女仙时。那女仙缓缓而至,规规矩矩的参拜“小仙絮果,拜见帝君,拜见上神”“嗯,起来吧”帝君落下一字,局将半, 客之智尚余,他微微扶头. 絮果闻声起身,却看到白辰,未经思考便脱口而出:“白辰上仙”白辰子欲落下,听声看去“仙子认识本神?”帝君如看热闹般笑着. 絮果感激地眼神,利落跪下“三千年前,有幸得灵珑仙子,苏觅仙子和上神所救,指点修仙,才有絮果的今日,救命再造之恩当涌泉相报,絮果在此谢过”听到灵珑,帝君眉目微动,却没有逃过心思细腻地白辰的那双眼.苏觅他自是认得,灵珑是谁?为什么他心中听到这个名字隐隐作痛。三千年不正是自己丢失的那段记忆?他从容地落下一子,不动生色地道,“仙子可是记错?本神未识得灵珑一仙?”“怎么会,那日她受了重伤。一直忍着,见到你时才肯落泪,你还为她一怒为红颜,抱了回去呢” 絮果诧异地争论到。“好了”絮果的话语被帝君冷声截住,“下去吧,等着分配去处”,“是”絮果觉得帝君有些生气,便退了下去.白辰深邃的目光看着帝君,帝君一幅懒散散的样子,放下棋子,抱着小狐狸,往宫殿外走去“凡人修仙时间比较久,很多事情记错,记混为正常,我们做神仙地不必过于纠结”
白辰神色从容地行了一个告退礼,心里却觉得似乎缺了些什么.他带着疑问来了东荒,大嫂苏觅每次见他都会带着一种他看不出情绪,他也不知道哪里得罪她,便很少来东荒。
他想按照今日絮果来说,他和苏觅应该是很关系不错的。白垣特意让厨房做了些白辰愿意吃的,席间白垣不断地给苏觅夹着菜,苏觅却只是微微点头笑着。白辰似不经意般地开口,眼光却扫向苏觅“今日在帝君那,无意中见到一位刚升上来的小仙絮果,她让我转达你三千年前的救命之恩”“不记得了,对了厨房里还有汤,我去看看”苏觅听到絮果时,便想起了灵珑,那时的她还是一个为了别人拼命的小姑娘,单纯可爱,如今,她眼圈微红,手中的碗筷顿了一下,找着借口离开。“哦。可能她记错了,我也不记得灵珑是谁?” 他假意不在意般,“快吃吧,要不凉了” 白垣打着圆场,他知道苏觅想灵珑了,他又如何不回忆,那个一小见到他,就追着叫师伯的丫头。他却静静地把两人的表情收入眼底.
两千年前醒来,所有神仙都语境一致,他因为历劫丢失了八万年的记忆,引出了胎里带的毛病。可是他却知道,自己的心总是空的,仿佛丢失了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又不知道是什么。而今日灵珑两个字,却让他心微微动了一下。她究竟是谁?为何絮果说自己会抱着她?苏觅会眼角微红,而自己的哥哥眼中却是疼惜。他在纸上写了灵珑二字。
第二日,他便找到了絮果,问她那日的事情,絮果虽是惊讶,却还是一五一十的说了。她惟妙惟肖地学着那日,灵珑为紫玉玲拼命时的情景,学着她见到他时那,那倔强地眼眶终是热了几热,叫着师父。学着他用指天剑指着惜羽说出的那句“西海水君好家教,告诉另尊一声,不日后,白辰自会上门赐教”学着他为她夺回紫玉玲,把她抱走.句句震撼着白辰的心,不由地退了一步,他虽感觉不到那时的情绪,却觉得自己的感觉是对的,丢失的那八万年是自己的心“原来我是有徒弟的”他暗道.
谢过絮果后,他去了趟西海,此时的西海由初见打理的已焕然一新,仙仙带仙,谦和有礼,他向初见打听惜羽的事,西海自然是知道四荒的忌讳,只在历史记录中简单的记录了,他白辰为红颜两次废了惜羽一千五百年的修为.当他问是谁时,都一口咬定不知.
白辰便趁着白垣给苏觅去葡萄园打理葡萄的时候,单独在门口堵住了苏觅.“白辰上神莫不是喜欢上了我这东荒?”苏觅没好气地绕过拦着自己的白辰,“我有个徒弟叫灵珑对不对?”苏觅站了下来,要知道炼魂炉,上古时期的法器,一旦交换是不可能想起的,苏觅眼中微微意外,转身看着白辰,“曾经她为了救絮果被西海水君设计打成重伤,我两次废了惜羽一千五百年的修为对不对”他走向她,步步紧逼着“你和她是最好的朋友对不对,所以你才会对我如此对不同?”她眼中怒气炳然,想着灵珑的牺牲与遗言,唇角有意似无意勾起一抹苦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既然活着,就好好活下去,省的又让仙白白牺牲”说完便转身离开,他拽住她的胳膊,不可置信地说“你是说她牺牲了?”他想过如果她真是他徒弟,可能嫁了,或者去了哪里,却没想过死了?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着说不出话的痛.苏觅看着他的不可置信地眼神,用仙力震开他,眼中带着怒气,“世人皆知彼岸花,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叶永不见.上神可知是为了谁?”她说的让他更加得纠结,眼神深邃而坚定“告诉我?”苏觅淡淡地看着他,半响,带些嘲笑地笑了,也罢,万般皆是命,躲不掉,跑不掉“老凤凰的百里桃林主屋的北边角落,埋着一箱子东西,密码你生日。你看看吧”他松开了她的胳膊。
从冥界回来白辰,想着刚才去看彼岸花时,听着孟婆劝那些不舍得喝孟婆汤的人“看着彼岸花就知道爱情让那女孩多苦,断了牵挂是对的”心中微微异样.
他特意避开旭颜,来到苏觅说的地方,挖出一个小箱子,箱子有些久了,却不影响里面的东西。他在北荒狐狸洞里打开了这个箱子,第一层便是两个格子,一个格子是被血染红了的青丝,和一个桃花簪子,另一个格子是婴儿的奶瓶和小孩玩的呼啦棒,他拿起青丝,轻轻摸了半晌,又分别看了奶瓶和呼啦棒和那桃花簪子,簪子上刻辰珑二字.第二层便是灵珑那写的八万年的玲珑花叶。叶叶存相思,字字皆情谊。他看了整整一夜,半片未曾落下。原来她是我养大的,原来她竟对我用情至此.虽说没有回忆起来,看这也如看故事般,但他觉得他丢的那部分心找到了.
数日,他找遍了古籍,秘术,均找不到自己这种状况的记载,只到他看到一本上古趣事,看到了,冥思阁,便想到了苏觅说的白白牺牲和炼魂炉.
作为上古神狐帝的儿子,他还是找的道冥思阁的,那仙人允沅看到他未曾惊讶,只是说“你的事,我帮不来,回去吧”他不屑道“传言冥思阁阁主无所不能,怎么竟然是虚话?”那仙人允沅旁边的东岳,语气冰冷“降神,你可愿意?”从上神降为上仙,这是很难让神仙接受的,修行之路清苦,从上仙修炼成上神不知要过多少劫难.开天辟地以来,也只有圆寂了的北斗上神降过.他心之一震,谈笑间启语“越是高的代价,越说明值得不是吗?”白辰拿到还灵丹,那仙人允沅叮嘱着,这药服用一个时辰,便会进入梦魇,梦到他想知道的一切,中途不能有人打扰,否则便会永不得出.白辰谢过便去了百里桃林.那仙人允沅淡淡地看着东岳,“你终究还是心疼她的” 东岳那深邃的让人看不出的情绪“希望这次不要在让我失望”
白辰是吃完还灵丹才告诉旭颜的,旭颜气的扇了白辰一巴掌。这是他第一次对白辰动手,他知道想起她,对他意味着什么,也知道降级意味着什么.旭颜颤抖着双手,跌落到椅子上“孽缘。孽缘”
旭颜亲自护法,白辰安然地睡了过去进入了梦中.
很久很久以前,他是冥界负责仙神历练安全的上神玄冥,原身为人面鸟身,坐骑为一条双头龙.而她是东岳最宠爱的小徒弟北斗,真生为五角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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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女儿,少经事,行止由心,日后如若过,送回来,由管教,你,无权责罚,伤她者,必诛之
出自:倚天屠龙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