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抽卡,但是去往其他剧组

　　迪克正在认真的看着尸检报告。

　　他自然是注意到了康娜凑近尸体的举动，不过并没有太过在意。这只是个初略的检查，还没有解剖明白致死伤到底是刀伤还是注射的药物。血液化验无法得知那到底是什么，迪克沉吟一会儿，看向那边的康娜。

　　他原本是打算问问康娜有什么看法的，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康娜手指上沾着的血被舌尖舔去——

　　……？

　　？！！！

　　“你在干什么啊，康娜！！”

　　——于是这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这样。

　　迪克的表情一片空白，看上去cpu都要被烧坏了。

　　…他第一次如此清楚的意识到康娜是个仿生人。毕竟没几个人类能心无旁骛地把沾了别人血的手指塞进嘴里……

　　上次看到舔血这种操作还是那几个阿卡姆里面的常客做的啊！！

　　迪克深吸了口气，决定为了自己的小心脏着想不去追究这件事，毕竟人与（仿生）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仿生人是不会因为这种奇奇怪怪的事情染上什么无药可治的疾病的。

　　没错，这是她的探案方式，应该尊重…
　　毕竟仿生人和人类不同……
　　理查德·格雷森，你应该理解……

　　“…所以还是不要在别人面前舔血比较好，也不要随随便便把什么东西含到嘴里去。毕竟别人也不知道你不会得病。”这是迪克语重心长的声音。

　　“我知道了。”
　　这是听了几分钟迪克念叨后格外乖巧的百步。

　　她很快换了个话题，提起刚刚舔的血液。分析的情况已经出来了：“血液中的新型物质是红冰。”

　　“红冰？”迪克神情严肃下来，把这个词汇重复了一遍。

　　他知道这种类似的称呼都会指代什么。在布鲁德海文，这种东西并不少见——

　　“原料为丙酮、锂、釱、甲苯、氢氯酸，是一种成瘾性物质，外观上来看如同染色冰块，呈红色。”百步唔了一声，轻轻摩挲着刚刚触碰过血液的食指，“吸食的人会产生幻觉，精神亢奋。损害身体内脏和脑组织，导致记忆力衰退、狂躁等，严重会引起休克、痉挛、肾功能衰竭乃至死亡。吸食红冰的人大多拥有暴力倾向。”

　　特么好恐怖，居然还敢把这种东西放嘴里舔…幸好自己现在是仿生人……

　　“…釱？”迪克抓住了重点。
　　他没听过红冰，但听过这个——釱是仿生人所需要的蓝血的主要构成。康娜昨天才跟他提到过这种物质一般在哪里可以找到（这同样本该是机密）。

　　“是的，釱。”迪克看见康娜表情没什么变化地朝他解释，“红冰是制作蓝血时的副产物。”

　　他微微蹙眉。

　　既然是制作蓝血的副产物，那为什么会在当今还没有仿生人的情况下就流出？布鲁德海文已经有多少人染上这个了？迪克深吸了口气，继续检查起来。

　　百步乖巧的站在一旁检查。

　　两个死者的死亡方式如出一辙，一些细微的地方也是…她拉起尸体的袖子，看见上面的针孔。

　　“二人死亡前都注射了红冰。”

　　百步下了结论，表情露出了几分真切的疑惑。她有些搞不懂：“躯体症状表示他们已经吸食了至少一个月以上的时间，为何这两个人能让邻居对他们有一个好的印象？正常来说，吸食红冰的人都会表现出一定程度上的暴力倾向。”

　　迪克沉吟片刻，翻看了一下邻居的证言：“嗯…所有邻居清一色都说这对兄弟好相处。但与其说是他们凭毅力抵抗了这种暴力倾向，我倒是更能相信邻居被威胁了…但似乎也不是这个样子啊。”

　　他们转过头，沉默地对视起来。

　　百步率先眨了眨眼。

　　迪克叹了口气，露出了微笑。

　　“去看看吧，实地考察也是很重要的一环。”

　　——

　　有些狭窄的小巷。

　　人们的行迹匆匆，并不会为身旁的事情而停下脚步。单单只是为了自己而行动着。

　　这是布鲁德海文的常态，也是社会的常态。

　　平心而论，百步并不擅长融入这样的氛围。她喜欢帮助别人，喜欢看见别人被自己帮助而露出的笑容…这让她感觉到自己是被需要着的。
　　换句话来说，她为了确认自己的存在价值，而渴求着帮助他人。

　　百步在心底叹了口气，也不再纠结这种不舒服的感觉，跟随着迪克走进了这对兄弟生活的出租屋内。

　　遗体已经被搬走去了解剖室，只有白色的粉笔结结实实在地面上描绘出了死亡场景，地板上满是干涸血液。旁边散落着折断的木椅和窗户碎掉后落下的玻璃残渣，空气中隐隐约约弥漫着血腥气。

　　“调查出了什么？”

　　迪克去和在现场的警察交流了。

　　百步听了几句，大部分就是很正常的人际关系等内容，红冰等应该被描绘成“不明物质”的东西一点都没提到。她原地待机了十几秒，然后便自发的行动起来。

　　康娜有一个能力——就是还原现场。她眨了眨眼，眼前变成了由数据组成的部分。

　　遗体被搬走了稍微有些麻烦，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她轻而易举地跟着案发现场的照片在眼前重新建了两名死者的模。

　　好…根据现场的状况来看……

　　死者兄弟正在做饭。

　　有人从厨房窗户闯了进来。他们拔出了枪，因为慌乱而开枪射击枪击的弹孔在厨房墙上，并没有射击到犯人身上。那个人用刀先捅了弟弟的腹部，然后又拔出，紧接着刺入了哥哥的右侧胸腔。

　　瞳孔不断调整着对焦。她将模拟过程倒回，一次一次的观察着细节。百步并不擅长推理，但是康娜是一个合格的警用仿生人。她顺着新发现的细小线索不断调查着。

　　灰尘不对劲的走向…血迹的喷溅程度……

　　犯人紧接着蹲下身子，向受害者兄弟做了什么——根据尸体上的脖颈处大概能够理解是注射了什么。大概率是红冰，要知道能让血液中红冰含量那么高还得是直接注射。

　　然后，犯人走向了灶台——

　　百步跟着过去，一把拉开了灶台下的抽屉。

　　里面放的是一些简单的调味料。每瓶调味料之间的间隔稍微显得有些大了，摆放得十分整齐。

　　她将这一幕储存到记忆之中，然后继续按照当前的线索推演起来。

　　…紧接着，犯人处理了身上的血迹，根据地毯上的毛绒走向可以看出他并没有通过窗户离开，而是前往了客厅…棕发的少女一步步跟着走着，不断的推测。

　　椅子的拖痕…没有抹干净的接触痕迹……她轻盈地掠过了站在客厅交流的迪克，上了二楼。迪克看了一眼她，没有说什么，继续转过头和警察交谈着。

　　兄弟俩有两个房间。

　　她率先推开哥哥的门，里面乱成一团。很明显这位三十岁的人并没有叠被子的习惯，被子在床上堆成一团。地上遍布着揉成团的纸巾和袜子，散落着被撕碎的海报，看上去几乎没有清理过。

　　百步随便看了一眼就退了出去。这不是她目前要检查的重点，她推开弟弟的房门——

　　如出一辙的混乱。

　　没错，邻居的评价也是这二位稍微有些邋遢，但生性不坏。

　　…找到了。

　　“发现什么了？”

　　迪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百步转过头，正巧对上那双蓝眼睛。她就知道迪克不可能放任自己一个人调查。

　　“红冰。”百步深吸口气，这么说着把迪克推出了房门。

　　房间内有着肉眼几乎无法看见的红冰颗粒，他们无疑在此处吸食过，还吸的到处都是。幸好这个密度不大，如此少量的红冰颗粒已经落在了地上，而不是还像刚开始的时候一样会飘散在空中——但这也不妨碍她担心迪克会不小心吸进去这件事。

　　“犯人拿走了他们贮藏在厨房的红冰。”

　　不然这两个糙汉子为什么会把厨房的调料罐摆放的整整齐齐？

　　“脖子上的针孔注射的也是红冰溶液…”她蹙眉，随即很快找到了解释，“大量注射致死。目前红冰没有在市场出面，一定程度上可以使警察误解，让主要调查方向偏移到新型物质上。”

　　迪克认真的倾听着康娜说话。在她停下话头时，迪克轻笑了一下，扬了扬自己手中的小本子：“我这里也有线索。我的同事们调查出来的。”

　　仿生人适时地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动作。

　　迪克稍微收敛了一下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翻开本子，轻声开口：

　　“——嫌疑人应该比兄弟二人稍矮一些，大概有一米七五左右。”
　　这个我知道。大概看伤口受创角度就能明白。

　　“格斗技巧很熟练。”
　　这个我也知道。不然怎么躲过的子弹。

　　“以及…”他合上本子，轻笑了一声，“这家人最近和一个邻居走的很近。霍伦·卡特森，三十五岁，男，身高一·米·七·六——
　　“并且，查不到他的档案。”
　　迪克落下最后一句话，结束了情报分享。

　　“…假身份。”

　　康娜静静的接下了他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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