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第十九章[修]
也许,是这边的视线不够灼热。
帝爵施对于那边明显有些暧昧的气氛虽然心里不喜。
但更多的,却是雀跃,小妻子,实在是爱极了了他。所以才不断的引导着他去观看荆星洲和其他男子过于亲近的画面。
只是想要让他知道,荆星洲并不值得自己去在意吗?
他早已知晓。
“比起这个,我们的粥更重要?”帝爵施压着荆雪翎上扬的唇角,眼底涌现点点的笑意,“不是吗?”
alpha喉结滚动,因为捕捉到了小妻子这般反常不过是因为吃醋了,没有安全感,所以才会着急确认。
这更证明了小妻子心中自己的地位已然很深。
帝爵施很有成就感,他的指腹轻描小妻子那略显冷淡的眼。
这双眼,现在这般,不过是因为一时间没有安全感,所以竖起了薄弱的城墙。但很快,很快他就会重新亮起千万星辰,千万星辰里映照的全是自己。
“阿翎,再晚的话,锅都要糊了。”帝爵施无奈,捏了捏小妻子轮廓分明的锁骨,颇感慨地道,“阿翎太瘦了,我还想要把阿翎喂胖点。”
胖点,看着也就不这么瘦削,瘦削得形单影只,仿佛随时都会被风吹离了似的。
这般想,帝爵施也就紧紧将荆雪翎环住了。
荆雪翎低头细细看了他,再看看那边。
之前已经抵挡过一大波信息素冲击的蒙修泽显然难以再压制,他按住了荆星洲的脑袋,凑近到了荆星洲的腺体处。
蒙修泽显然还在做着自我挣扎。
牙齿含在那脖颈迟迟没咬下去。
蒙修泽的理智告诉他,怀中人是他珍惜着的omega,他想要守护着的,希望他永远如阳光般快乐的omega。
若是,若是自己咬下去,那么两个人的关系就此就不再纯粹。
而他,他也许就做不到单纯的只看着他幸福了。
那遥不可及的只能够仰望的,和触手可及的相比,谁会甘心将触手可及的东西拱手让人呢!况,况且帝爵施已然对荆雪翎入心了。
是的。
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只帝爵施出来到帝爵施揽住那过分冷艳昳丽的omega,再到埋头在他脖颈处仔细嗅闻片刻才抬起头来,视线凌厉射向自己。
蒙修泽就能够明白。
荆雪翎对于帝爵施来说,绝对不单单只是利用他来刺激荆星洲这个缘由。
那个眼神,像是一头嗜血的豹子,蒙修泽甚至有种,他只要那时候不是选择转身离开,而是靠近。
那么,alpha就会如触怒的猎豹,直接扑过来和他厮杀。
多么可笑,那个一贯冷漠,警惕性强,无人可入他眼球的好友,现在却为了一个不过相处月余的替嫁之人用如此凶狠的目光看向他。
而且只是月余,就凭借着只言片语在画展上那样的侮辱荆星洲。
实在是凉薄得可怕。
他的星洲,交由这样一个人,真的合适吗?
蒙修泽拥住荆星洲,眼眶逐渐泛起猩红,牙齿在腺体处试探。
“不,不要,泽修哥。”荆星洲推着他,小嘴微张,喘息着说,“你给我拿抑制剂贴,我,我不是那样水性杨花的omega,我,我只想属于阿施哥哥。”
omega因为情热期,软绵的声音更像是口是心非的拒绝,可他的身子却更是靠向了蒙修泽,呼吸间信息素逸散更多了。
“我只短暂标记你,压制你的情热期。”蒙修泽大口喘息着,带着难以压抑的粗重呼吸,“而且,因为你的阿施哥哥和他的小妻子白日喧哗,我被他们的信息素冲击得已经刚注射过一次抑制情感期的药剂了,星洲真不能与我短暂标记,帮帮我吗?”
即使到这个时候,蒙修泽还是保持泽他的一贯温润嗓音。
他修长的手指轻柔的握住了荆星洲的后脑,牙齿摩挲着腺体,带着隐忍的渴望:“可以吗?星洲。”
蒙修泽平日里待人都是礼貌极了的,不管是对谁,他能够让每一个人都感觉到舒服。
那是一种似春风吹拂般的和煦,做为朋友的话,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过□□人。
那就有点不够了。
毕竟这人太温柔了,像是没有任何脾气,没有自我的软弱的存在,这样的人只会被牵着鼻子走,没有任何个性,实在无趣的很。
荆星洲并不喜欢这样的性格。
只是现在,alpha依旧那般温柔,但潜藏在温柔中的压抑,就如呼之欲出的海啸,隐隐透着急切的渴望。
荆星洲有些骄傲。
蒙修泽可少有这般的情绪波动,似撕开了温润表层后,藏在里面的是一头早就饥饿的狼。
只要一根诱饵,便足以将它勾引出来,只要让他尝到了骨头,就能够彻底的将这个人化为自己的利器。
一个彻头彻尾的隶属于他的恶狼。
他只需要到时候稍微满足点他,便可以指那达那。
荆星洲的眼眸微垂,遮住了眸子中暗沉汹涌的情绪,只是微微往左偏垂下了头,让蒙修泽能够更好的短暂标记。
他的嗓音里含着自暴自弃的哭音:“虽然我极力保护,可我确实已经脏了,都被彻底标记过了,我还守着这个短暂标记做什么,泽修哥,你要是能够舒服些你就来吧!”
荆星洲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那太过舒坦的声音。
只是下一秒,他就顿住了,双眸猛地睁大了起来。
那边,院门口,荆雪翎正怀抱着帝爵施遥遥望来,omega的目光冷冽至极,像是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怪物。
而他怀中的alpha双手揽着他的脖颈,侧头看来。
以往显得格外冷漠的双眼里毫无掩饰的鄙夷不屑,alpha深邃的眼窝泛着红,像是染了血的野兽,只淡淡看了一眼就回过头仰望荆雪翎。
“不过是一个浪荡的omega在求欢罢了,阿翎,真要继续观看这无聊的戏码吗?”alpha的嗓音里透着无奈,或许,这无奈中还有点欲求不满的委屈,“就为了这,你就直接中断了我们的标记,阿翎,你知道我身体有多不舒服吗?”
荆雪翎垂眸看帝爵施,看着帝爵施凑上来,一把咬住了他的唇。
荆雪翎没有阻止。
而是在alpha凑上来后,按住了他的后脑反扑而上,很快,两个人口齿间都充斥着血液。
他们彼此咬破了对方的唇,像是在狠狠惩罚对方似的。
帝爵施是惩罚小妻子仅仅只是被蒙修泽挑拨,就重新封锁自己,还,还对自己的信息素那般冷落。
让帝爵施浑身不可遏制的难受了起来。
帝爵施觉得自己这样很是奇怪。
他所知晓的知识里,分明只有omega才会对alpha的信息素如此的依赖,alpha虽然对omega的信息素反应大,但是只要稍微控制是可以脱离的。
可现在。
好像,好像他的信息素离不了荆雪翎一般。
可阿翎,阿翎对自己的信息素毫无留恋,说离开就离开。
看来他得找机会找人看看,也帮阿翎看看才是。
他想要阿翎离不了自己。
而不是这般,他能够感觉小妻子爱自己,可又若即若离的,仿佛随时都可以脱身而走,像是抓不住的风,无法握在手心。
感觉到唇瓣的痛,还有涌入嘴里的血腥味,帝爵施才觉舒服了起来。之前的难受这才有了些许的缓解,小妻子也如他一般,疯狂撕咬着自己,像是受伤的孤兽,在确认着自己的存在。
帝爵施回馈着荆雪翎自己的存在。
告诉他,自己在乎的是他。至于那个,背叛过他的荆星洲,他只会让这人痛不欲生的活着,只是报复罢了。
两个人唇齿间已然染上了血。
松开后,彼此的眼眶内都充斥着血丝,荆雪翎舔去自己唇角的血,居高临下的看着帝爵施好一会儿,他才说:“阿施,我们的合作,我们的约定,只要你不毁约就好。”
合作,约定?
帝爵施喘着粗气,望着荆雪翎被鲜血染红的唇。
omega本来就长得如浓墨泼洒般的艳丽,此时唇瓣鲜红,像是在战场上浴血奋战过的将士,带着几近疯狂的美感。
他伸手摸索着,用拇指擦掉了荆雪翎唇角的血液,用力点头:“等综艺第一期结束,我会交给你答案。”
若是,若是阿翎没通过测试,那他就造一个地下金笼,将阿翎锁起来。
至于那令阿翎生气的人,他会一点点的摧毁他们,让他们一无所有,再每日来和阿翎禀报,让阿翎能够心情好一点。
或许,这样锁着锁着,他们便分不开了。
不过,要是通过了的话,那他就领着阿翎,让他亲自看着那些人失去自己所拥有的一切,让阿翎亲自感受着这种支控敌人一切的节奏。
到时候,阿翎肯定会高兴的抱起他转,再深深的亲吻他。
帝爵施想得一阵乐呵。
整个人肉眼可见的雀跃,若是有尾巴的话,那尾巴肯定摇晃得厉害。
荆雪翎见状,低下头亲了他的脸颊一下,侧头再看了一眼那显然满脸愕然,不可置信的荆星洲,缓缓,缓缓地勾起了一个近乎挑衅般的笑容。
他笑得志得意满,一下子就刺激到了荆星洲,狠狠击溃了方才因为蒙修泽近乎求索的渴望,压抑地祈求而获得的满足和骄傲瞬间烟消云散。
荆星洲目赤欲裂,眼眶内的猩红仿佛燃烧着火焰一般,不甘,嫉恨,他死死盯着荆雪翎那张如焕发了新机,勾魂摄魄的脸。
短短一月之余,荆雪翎就像是个被注入了新机的妖精,从前没有存在感,即使出现,那低垂的头,佝偻的身影,以及过长遮盖住眉眼的头发让他如同飘忽的鬼,浑身都透着股晦气的索命感。
一看到他,就心生不喜。
可现在,他却变得如此光鲜亮丽,耀眼得让人看一眼,就仿若他站在穹顶。
而自己卑微得如同阴沟里的蚂蚁。
不,不,不是这样的。
明明,站在穹顶的那个人是自己。
被怜悯的,被厌恶的,被鄙夷的那一个人是荆雪翎。
荆星洲挣扎起来,他伸出手,仿佛想去勾住远处的人。
荆雪翎如此鲜明的前后对比感,更是让荆星洲想要重新夺回帝爵施。即使帝爵施如今在荆雪翎怀里,跟个卑微摇着尾巴,求取主人恩宠的哈士奇般。
可是,荆雪翎之前只是个阴郁的可怜的蠢货。
现在却能够在他面前嘚瑟给他看,不过是仗着帝爵施可以给他撑腰罢了。
荆星洲低吼着:“不要,不要,为什么,为什么!”
荆星洲双眸瞪得大大的,目光紧紧盯着那边。不要,不要那样看我,阿施哥哥,不要无视我,为什么,为什么不过来救我?
明明,明明不是十几年如一日的表现得那般的爱我,仿佛全世界,你只对我特别。
为什么要这样,给了全世界一种你独独对我特别的错觉。
好像是一种,除却我谁都接受不了。
可是。
我才只是,只是没有安全感,所以短暂的背离了你,想要试试看。
可是,你却转身给了另一个人那些独宠于我的东西。
不,给的更多。
荆星洲咬着唇,泪水呜咽而下,不,他不甘心。这,这只是为了刺激他的对吧!
就算是不是,也必须是。
荆星洲无声的对着荆雪翎开口,他说:荆雪翎,你别嚣张,阿施结婚证上的人是我,你不过是个替嫁的假货。
假的终究是假的。
现在,阿施哥哥是稀罕你!阿炎哥哥是对你感兴致,但是,阿施哥哥迟早抛弃你的。
荆星洲忽然的挣扎蒙修泽感受到了,但他已然无法停下。牙齿刺破了腺体,蒙修泽这才眯着眼,抬手安抚的抚摸着荆星洲的背。
然而,荆星洲挣扎的更厉害了。
荆星洲泪如满脸,满脸扭曲的不甘直视着荆雪翎。荆雪翎冲着他缓缓勾了唇,对于荆星洲无声的威胁,荆雪翎只是轻笑了一声:“阿施,你会背叛我们的合约吗?”
帝爵施这次丝毫犹豫都没有:“不会,我想和阿翎你一辈子在一起。”
帝爵施这句话说的铿锵有力,他微微起身,直接贴住了帝爵施的耳畔低语:“有句古话我很喜欢,生不能同生,但愿死后可与共葬,阿翎,就算是死亡也不能够把我们分开。”
至于选择怎么在一起。
他把这个决定交给了小妻子,希望小妻子能够不走岔路,那么他们就能够一直甜甜美美的。
而不是……
那个答案,帝爵施此刻想到,竟然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帝爵施的声音刻意的加大了,这是说给那边的荆星洲和蒙修泽听得,也是为了安抚吃醋的小妻子。
吃醋的小妻子果然不再冷着一张脸,抱着他就转回头走进他们的家。
不再执着的让他去看那边那两个勾搭在一起的渣O贱A。
帝爵施只觉得心口漏了洞的地方长出了花,让他因为被背叛而滞闷的心脏不再那么难受,反而被填得满满的。
“你这话,我爱听。”荆雪翎弯着眼,贴着帝爵施的脸蹭了蹭,就抱着他转身走了进去。
荆雪翎不紧不慢往里走,他没有再去看那边痛苦的气运之子。
这,只是个开始罢了。
荆星洲是第一个,从他开始,拉成线的所有的人。
帝爵施,帝爵炎,蒙修泽,霓虹成人教育基地的那些人,以及最后他死亡那夜小巷子的人,荆雪翎一个都不会放过的。
荆雪翎相信,他能够让他们重新凑在一起。
虽然是以不一样的方式。
他垂头,眼中倒映着帝爵施的笑脸,微微勾起了唇。
当然,帝爵施,准备好迎接你此生的痛苦吧!
不知道这辈子,你还会不会再次对荆星洲虐身虐心的报复,不过不要紧,依照你这难以信任人的性子,必定会有所测试。
会有什么样的测试,才能够相信我不会背叛呢?
真是拭目以待。
帝爵施完全不知道荆雪翎的想法,只是从门口而进的时候,视线扫过了荆星洲和蒙修泽那边。
蒙修泽是震惊的,愕然看着他们,随即将怀中的人揽得更紧了。
而荆星洲则是痛苦呜咽起来,只一声声喊着:“泽修哥哥,别,别告诉阿施哥哥,就让阿施哥哥厌恶我就好,他和雪翎哥哥现在这么幸福,我不想要破坏他们。”
荆星洲这是在做什么戏?
帝爵施嗤笑。
再怎么做戏,都挡不住他虚伪自私的里象。
不像他的小妻子,看着不好接近,似带毒的玫瑰,碰上去就会被扎伤,实则内里纯澈得很。
扎上几次,他就会收了那些刺,然后露出甜蜜的里汁给你。
即使他那么恐惧彻底标记后就会受到信息素的依赖影响,成为alpha的附属品,变成他母亲那般离不开alpha的可怜家伙,可他还是给了自己。
虽然,似乎结果并没有像是大多数人那般。不过帝爵施觉得,这只是他的小妻子更会隐忍罢了。
他的小妻子太早就习惯了一个人。
“阿翎,你的从前是怎么过的?还有岳母的事情?”帝爵施问道,“你能够告诉我吗?”
若一个人彻底对你敞开心怀,彻底的信任你,那么必定会将那些不为人知的,藏得深处的伤挖出来给你看。
这样的,才是彻底的信赖。
闻言,荆雪翎脚步顿了顿,他没有立即回答。
沉默着抱着人进了屋内,他沉默的时间内,帝爵施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
阿翎这是不愿意告诉自己吗?
直到被放到了轮椅上,小妻子的手仔细的抚摸着他的腿,清凌凌的望着自己:“那阿施你可以告诉我,你的腿为什么这样?还有,你和荆星洲的过去吗?”
他的腿为什么这样。
帝爵施愣怔而住,那些记忆一下子又涌入了脑海,帝爵施手背青筋暴起,他大口的呼吸着。
很快,帝爵施的双眸就遍布血丝。
他说:“被绑架了,父亲不愿意妥协绑匪,于是那绑匪砸断了我的腿。”
“获救的太晚,所以就断了。”帝爵是说的轻描淡写的,下一秒直接就被人给环住了,小妻子一下一下轻拍他的背,“不伤心了,我告诉你一个我的过往,我被父亲关在狗窝里过。”
荆雪翎的声音轻飘飘地:“因为我和同学打架,就是给他找麻烦的小孩,他说养一条狗都知道不给主人家闹心,让我学着点狗,怎么听话,怎么懂事。”
“住了很久,我和狗抢吃的,在父亲回来时候比狗吠得还要大声还要欢,舔父亲的鞋子舔得比狗狗欢,差点,差点都不会说人话了。”
荆雪翎眯着眼,回忆那段过往。
他是故意提起这段过往的,这样,等荆雪翎忆起曾经在狗圈里,将他按着吃狗食,逼着他去和狗狗撕咬好获取生存和食物空间的那个少年,就会知道,那少年只是想要教他如何在恶狗底下生存下去。
而不是,存心欺辱。
他以为的欺辱,不过是自己过于狭隘的自尊心作祟。
帝爵施愕然,猛地抬起了头,就迎上了小妻子满是安抚的笑容:“现在,你还难受吗?”
小妻子的笑温暖极了。
如和煦的春风。
为了安抚自己,用比自己还惨的过往来安抚自己,这个小傻子,这样他就不难受吗?
剖开自己内心的伤疤,这有多痛,帝爵施自己尝过,见小妻子手指自他腿爬向了自己的心口,张开说:“还不舒服吗?那我再……”
帝爵施一下子堵住了荆雪翎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了。
够了。
不必说了。
我已经感受到你对我的心意,所以不用在剖析你的过去给我听了。
被堵住了嘴的荆雪翎眨了眨眼,随即往后一退,起身匆匆就往厨房走:“我去看看粥。”
小妻子的脚步有些匆匆,仔细看,虽然转身而过,但帝爵施还是能够看到小妻子瞬间爆红的脸和耳朵。
明明,明明小妻子都主动亲吻过自己。
再亲密的举动做起来都不会害羞。
不过——或许是……捂住了心口,都说孩童们最能够熟系旁人的善恶,喜恶,小妻子之所以害羞是因为真切感知到了自己对他的欢喜是吧!
帝爵施唇角微微勾起,推动轮椅也往厨房而去。
小傻子。
到了厨房,帝爵施心口又不禁一软,他抓住了小妻子的手:“阿翎,别吃了。”
荆雪翎进来后,就将熬得焦糊的粥倒进了碗里,然后用勺子舀起来一口吹拂了下就喝下。
所以,帝爵施一进来,就看到了那带着焦味的粥被小妻子喝下,不由得阻止。
这哪里能够吃。
然而,他一阻止,荆雪翎直接扭过了身,放了凉水进去,抬起头就直接灌了进去。他灌得着急,腮帮子都鼓鼓的,像是贪吃的仓鼠似的。
可仓鼠藏食藏得是有滋有味的食物。
他的小妻子藏得是自己烧糊了的粥。
这焦味这么重,吃进去肯定是苦的,帝爵施连忙哄着:“阿翎,吐出来,我再重新给你做一份。”
荆雪翎没有吐,而是将桃花眼睁得圆溜溜的,喉结不断滚动着吞咽食物,很快,他就把食物吞咽了下去,然后他张了张嘴,笑得很是满足:“阿施,我真的感受到了母亲说的那种幸福感,你做的食物,我这里满满的。”
荆雪翎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用力的拍着胸脯,重复着:“满满的。”
荆雪翎此时笑得就像是个得到了满足的孩子,笑得纯粹而天真,但那眼尾却是悄悄的红了起来。
帝爵施不知不觉也跟着笑了起来,他说:“小傻子,那以后我都做给你吃,但以后不许你这样占独食了,得我先尝了再吃。”
他可不会再让这个小傻子吃这样的黑暗料理。
到时候吃坏了肚子怎么办!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