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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随
韩尚文推开包间的门,却看见自家大哥叼着万宝路,一双虎眼半眯半睁的,说是眼瞅楼下人闹腾,倒更像在那儿怔怔的发呆。
“咋叫嫂子一人先走了?”他也搬了把椅子坐下。
老虎吐了口烟,半晌,却没说话。
望着老虎失神的模样,韩尚文一愣后,微微皱起了眉,“哥,你还记不记着当初我提要结婚那茬儿时,你都说了些啥?”从桌上敞开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点上了也狠狠吸上几口,
“我可还记得,你说,咱这种人倒了落个全尸不错了,还结啥狗屁婚?他娘,往后我脖子一埂挂了干净,让娃管警察叔叔叫爹啊……哥,这些个道道儿弟弟不说,你也懂,咱哥们儿走上这条道,什么大风大浪,不都是把脑袋栓在裤腰带上,一步一个坎儿闯过来的!大哥,信这个弟弟,这回,就听我一次,别放太多心思在那个女人身上,泥牛入海,都他妈不值当。”
夜,喧闹而浮华,暧昧浮动、觥筹交错,似乎轻轻缭绕了一抹勾人心魄的暗香,也是此刻,这一角,却是如此低沉而没落。
一节烟灰落下,悄然在他墨色的衬衣上留下一线痕迹,
“文子。”久久,男人一手将烟熄灭,
“把那些个藏着掖着的,今儿个,给我一一讲清楚。”
****************
才下飞机,一大帮子接机的人已一拥而上,叶总右眉一扬,有些无奈,“这次的旅途很愉快,先生,有缘再见了。”一手戴上墨镜,一手扬起柔而软的长发,她迈着不徐不疾的步子,走在了一干人的前面。
男人远望她消失在人海的背影,唇角不易察觉的一勾,
“叶家二小姐,这个缘,一定是要有的……”
再说叶总,在一群人风风火火的簇拥下上了车,秘书立马递来一份大哥跨国传来的材料,翻了两遍,她摸了摸光洁的额头,几缕夹杂玉兰芬芳的微风扑打过,有些凉,
“通知各部门下午三点开会,另外,约威廉先生明天上午见面。”
一双凤眼半眯半合,于是,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意,
北方杨家,有趣……有趣了。
三小时后,终于结束一场近乎于‘独角戏’的会议。
握着一杯秘书照例送来的牛奶,叶雨菲合上眼,有些慵懒的仰靠在墨色的老板椅上,‘吾日三省吾身’,这是打小便养成的习惯。
单单总裁一人临时更改计划,公司内部掀起一阵轩然大波本也应当,然而想将手中这叶氏集团的饭碗捧得安稳,却得记清一句话——质疑?可以,反对?没门儿。
叶家老爷子曾言,凡我叶家人,君子的皮相下,赖以生存的都是独裁者的血。
惟命是从——这是叶氏不成文的规矩,触犯大忌,可谁成想?叶家一对父女却凭着‘精明如狐狸的头脑,敏锐如野狼的嗅觉’,就这么,成就了一个跨世纪的商界‘神话’。
手捧一本《伟大的博弈》,翻着翻着,也喝完了一杯难闻到极致的牛奶。
看看表,十点半,于是奢侈的靠在老板椅上小憩一会儿。
她是被手机振动吵醒的,大约已过了午夜,皱皱眉毛,一手摸过手机,屏幕上一连闪烁的两个字,却让睡意悄然褪去。
眼微微一垂,按下接听键,“有事吗?”
那边回的是沉默。
久久,男人略为沙哑的嗓音传来,“你下来。”
她微一怔,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一手将米白色的窗帘拉开。
万籁俱寂的夜晚,相隔十九层楼,一盏微微昏黄的街灯旁,他安静的倚在那里,一手插在口袋里,另一手夹着烟吞云吐雾,夜幕下,男人的轮廓依然霸气而硬朗,行头没换,仍是分手时穿的那一身。
凤眼眯起,一抹也不知称作是什么的华光静静流过。
于是,不再说什么,
披上风衣,她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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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的前路。
她以为,跋扈如他,傲气如他,一定会利落的选择放手。
然而此时,此刻,面对一个愿连夜追她至异国他乡的男人,并不符合结论……
爱情。
她想,大概是这种奇妙的东西逆转了逻辑,于是乎,叶雨菲开始对这二十六年来惯于坚持的理性世界产生质疑。
玻璃门自动敞开,微风拂过,她面对灯火通明的夜景,一下子失去了方向。
远远看见她左顾右盼,打了个小喷嚏,人又朝另一边走了。
“这傻妞儿。”老虎微微垂下眼,手一夹,将烟掐灭了。
命中注定,是什么感觉?
她不知道,但这一刻,或许在冥冥中也临摹出了一丝模样。
男人的手环住她的腰,胸膛温暖着她的背,丝绸似的长发抚摸他的脸颊,夜风夹杂着烟草味浮动,他低下头,嘴唇亲吻着她的发角,
“你怕了,是不是?”他靠在她耳边低语,感到怀里的身体几乎不可察觉的一颤。
有些乱,她不懂他在说什么。
他的手放在她的肩上,慢慢将小妮子转过来,心口坦露,眉眼相对,彼此的呼吸辗转交缠,然后,一字一顿,让她听得清楚,
“不许逃,听明白了?小丫头,我不许你逃。”
她凝望着他的眼,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墨色的衬衣拂过鼻尖,能闻到他生猛霸气的气息,有力的手扶住肩头,她真切感受到他骨子里压抑的野性。
久久,只觉喉咙有些干,侧过脸,不去看他。
她不妥协,他莫天虎也没这个耐性!文不拉几的调调儿不上道,粗蛮霸道才是这个男人的真性情,“咋就不会乖乖听个话!”大手卡住她的下巴,一把掰过来,对着女人的小嘴劈头盖脸一顿啃。
丝缕疼痛沿着舌尖直传心底,她皱起眉头,手攥紧他的衬衣,留下一道道扭曲的痕迹。
他吻她,咬她,
像头暴蛮的兽类,挣开枷锁,再也无法压抑滔天的欲念。
要她,将往日欠下他的,通通还回来!
他莫天虎长了眼,这个娘们儿一直不愿冲他敞开自个儿的心,他不傻,他知道!
一回两回,人捋捋板寸,好,咱等。
三回四回,想她想得疼了,搂在怀里香上一口,也成。
这五回六回,叫他回过味了,想明白了,大手一挥,这再也放不下了,她想还闹啥幺蛾子,得,可瞧他这拳震南方的虎霸子许不许!
肆虐的啃吻,男人尝到一抹铁锈味,是谁的血?已不再重要,火气上了头,一手勒住她的腰,另一手近乎贪婪的伸入三千青丝,向前一扣,直叫那个让他爱到骨子里,也疼到了骨子里的女人退无可退。
他是铁了心的。
于是,她不再反抗,睁着眼,像个洋娃娃,不愠不火的任他摆弄。
很久很久,他放过了她,虎目眯起,喘息却得不到平复。
她抬起手,拿手背擦了擦红肿的嘴唇,
“这就是你来的理由?”她就这么,问得坦荡。
什么?干!这娘们儿说了些啥!
蓦然,一股子火泼上了油,呼啦啦的,直烧红了他的眼。
她只当他不远千里的来,是为,是为像个禽兽似的欺负她?干!什么心平气和?什么设身处地?都他娘的一堆废话,统统滚蛋!
“只这个?你丫儿想的也太简单了点。”他咧嘴一笑,居高临下,将她逼上了冷冰冰的大理石墙,“姓叶的,你想清楚,要就真他妈把结的那个狗屁婚当交易,得,爷成全了你,别的不提,只一条,以后但凡老子想女人了,你他妈就给我脱光溜了乖乖的上床伺候!”
话音才落,‘啪’的一记耳光,不带一丝迟疑,干脆利落。
一双凤眼高傲的上扬,她看着他,
夜幕深邃下,忽的,却勾起了好看的唇角,
“这是你说的,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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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蟹,删除版~)
纤长的十指曲起,她咬起唇,倔强的偏过脸去。
她是叶家离经叛道的孩子,更是最拗的一位主儿,应人家里老爷子的话——哪个敢惹毛了咱家三儿,这辈子,可都甭想过得安生。
而这个男人,她的丈夫,不理解她,逼她,更别提给予什么所谓的尊重,圆滑多年的轴劲儿,这回可算彻头彻尾的起来了……要她低这个头,难!强行按下的,她叶家老三也非得把那只手咬残了不可。
这世上那么多娘们儿,为啥偏生叫他碰上这么一个,小模样柔得总叫人想欺负一顿,内,却比盖大楼的钢板子还要硬上几分,每天将他当个傻帽儿似的哄着、玩着,收拾得服服帖帖。
说气,那真是气得冒了烟!
可,任她再往死了折腾,恼过恨过,却又忍不住要香香人家的嘴巴。
叶雨菲,这彻头彻尾的小骗子,搁他这心窝里头,怎么的,都是个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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