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die整走

作者:快递什么时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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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不怕了。


      “怎么样啊?严重吗?”叶曙月看着张绪桓。
      “挺严重的。”沈镜洐对他点头。
      “诶对了,你俩什么时候处上的啊?”叶曙月短暂的问候完开始八卦。
      沈镜洐:这事儿才是他来的目的吧……
      “今天。”沈镜洐道。
      “不是,我翘课来看你,你怎么这么对我?”叶曙月斜楞他。
      沈镜洐和叶曙月认识在一个巧合之间。
      沈镜洐在英国读小学的时候,看见几个校外不良小混混,在欺负他们学年的一个同学,在这片战场不远就看见叶曙月抱个膀,满脸冷漠的看着这一幕。
      沈镜洐就觉得是叶曙月找的人,来欺负这个学生的,沈镜洐路见不平一声吼,就跑过去了,他看着叶曙月是个亚洲面孔,一声国语脱口而出:“你有病?”
      叶曙月很蒙登,看向沈镜洐的眼神好像在看大傻子:“啥我就有病,我没有。”
      沈镜洐恶狠狠的盯着他:“那几个人不是你找的吗?”
      叶曙月伸手把扯着自己的不知名神父拽开了,随后语气里带着莫名奇妙的意味:“被打那人和我也没交集,我找人打他干什么。”
      沈镜洐愣了一下,然后笑道:“原来你也是看热闹的。”
      往后叶曙月也没交情什么,因为两人都是国人,自然带着点亲切感,两人也玩的很好,没事就到各自家里玩,由此李庭就结下了一个挚友,就是陈预港,没错叶曙月的妈就是陈预港。
      两个妈刚好都是单亲妈妈,就研究一起回国让孩子们都在一个学校。
      沈镜洐朝着他笑了一下:“那谢谢你?”
      叶曙月爽朗笑道:“不用谢不用谢,都是应该的。”
      沈镜洐看了白伽冶一眼问他:“你俩这么翘课,你班主任能不知道?”
      叶曙月解释道:“我是走私拿了张请假条出来的,他是本来今天就没去。”
      “生病了?”沈镜洐问。
      白伽冶道:“没有,家里有点儿事儿,上午就完事儿了,下午他给我发信息,我跟过来一趟。”
      张绪桓在病床上躺着,虽然看不见,但是总有种被人参观的感觉,手就不安的往旁边探了探。
      沈镜洐见状把手伸过去,握住张绪桓的手。
      白伽冶捕捉到这一小动作,皱着眉头,看着沈镜洐指了一下眼睛随后指了一下张绪桓。
      意思是:他看不见?
      沈镜洐点点头。
      叶曙月的情商也是感人,看着俩人的肢体动作,大喊了一声:“看不见你这告诉我是挺严重的?!”
      沈镜洐冲着他翻了个白眼,无语道:“那咋说?”
      叶曙月继续惊呼:“那是太严重了啊!怎么回事儿啊?你怎么回事儿?什么都不说?”
      沈镜洐无奈的给他解释:“就说一遍啊,听着,鞍区脑膜瘤初级,压迫视神经,短暂性失明,视力术后两到三个月可以恢复,瘤取出后,找重症监护室留观,待病人清醒后,可转普通病房,胃溃疡四到七周可恢复,胃出血七到十天可恢复,肺炎同上,也就是说等颅骨恢复好了以后,病人如果头部无大碍,就整体痊愈了。”
      叶曙月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张绪桓满脸的……怜悯:“这咋整的,一身病呢,那也没啥可说的,就手术成功?”
      沈镜洐和他互喷了几句,然后又和张绪桓待了一会儿,就走了。
      。
      晚上八点多。
      沈镜洐刚喂张绪桓吃完饭。
      张绪桓因为脑瘤的原因,有点儿嗜睡,沈镜洐喂完张绪桓吃饭,张绪桓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小桓哥?吃饱了吗?”沈镜洐用手擦了擦他嘴角的米粒。
      “嗯……回家了吗?”张绪桓小声说道。
      “不回家,我在这儿陪你。”沈镜洐拿着饭盒,去冲一下。
      “住哪儿……我边儿上吧……”张绪桓小声哼道。
      “我在你旁边儿的沙发上。”沈镜洐坐在床边儿的椅子上,摸了摸拔针后的针孔。
      “短……不舒服……我这儿……大……能住开……”张绪桓说。
      沈镜洐听着这话,感觉张绪桓马上就要睡着了,强打着精神和他说几句话。
      “困了就睡吧,我知道,你在床边给我留个位置,我那些吃的收拾收拾。”沈镜洐笑着在他脸上掐了一把。
      沈镜洐把容易坏的吃的都放在了小冰箱里,其他不容易坏的,都被他归拢到一个袋子里了。
      随后走到张绪桓的床边,把被子轻轻掀起来,让抬腿上床,躺在张绪桓旁边。
      张绪桓像只小猫一样,寻找热源,往身后人的怀里拱了拱,睡相很恬静。
      月圆良夜,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打在张绪桓的眼睛上。
      沈镜洐回头把床头柜儿上的手机拿过来,给张绪桓拍了张照片儿。
      月光衬得怀中人面色冷白,感觉肤色白近透明,显得整个人都是冷的。
      这大概就是古人说的:轻薄儿,面如玉吧。
      沈镜洐睡觉找床,来一个陌生的环境自然是睡不好,而且心里还在担心着明天的手术能不能顺利,小桓哥能不能恢复的好……
      能恢复好了当然最好,那如果恢复不好呢?
      他年纪也不大,很多事儿,无法全面的考虑到,但是他已经尽他所能了。
      沈镜洐把照片设置成朋友圈背景图了。
      都不到五分钟,手机就一直传来消息声。
      是元谨:
      -你这背景图是班长啊?
      -这个床……是病床?你出事儿了还是班长出事儿了?
      -你为什么还抱着班长?
      -人呢?干啥去了?
      ……
      沈镜洐心想:八九点钟不当你的好学生赶紧睡觉,看我朋友圈儿干什么……
      -还在。
      -班长生病了,我陪他在医院。
      元谨几乎是秒回:严重吗?什么时候能回来?今天数学老师知道他去国外俩月墨迹一天了。
      -确实是两个月,但是现在可能得两个多月。
      元谨:那我用带点儿什么东西去看看班长吗?
      沈镜洐看着一袋子零食,一个小冰箱的喝的和水果,赶紧发了一句:不用了,再买没地方放了。
      -好吧,那班长出院那天,我来接一接行吧。
      因为小桓哥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儿,他怕小桓哥能看见了以后,会对来看他的人发怵,今天是他看不见,他还会不安的找自己,那看见了,还会同意见别人吗?
      沈镜洐:再说吧。
      -嗯。
      沈镜洐信息声可能有点儿大,让张绪桓有些烦,张绪桓在他怀里拱了一下,寻找舒服的姿势以后,便不再动了。
      干什么都挺乖的。
      沈镜洐又看了一会儿张绪桓才有了一点儿困意。
      几分钟后两人就相拥而眠了。
      。
      沈镜洐醒得早,醒的时候还没两天,看手机,刚四点半,他先下床回家给张绪桓做点儿吃的,虽然他只会煮馄饨、速冻饺子和煎牛排……
      那就煮馄饨吧。
      这么想着,沈镜洐拿起自己的外套和钥匙,轻轻的走出病房。
      走出医院以后发现,天是真的一天比一天冷了,现在穿棒球服外套,已经有点儿冷了。
      沈镜洐用手机打了个车,打了半个多小时才打到车。
      他心想:我有时间在这儿冻成狗打车,反正离我家也不远,我走回去多好!
      那没办法,都冻了半个多小时了,上车走吧。
      他到家,李庭好像处理公司的事儿很累,直接在沙发上睡的。
      他煮馄饨就带了李庭的一份儿。
      煮完又放进保温饭盒里,拿了个保温袋子,放进去了,他寻思让张绪桓在医院多睡会儿,自己总近总出,他该睡不好了。
      李庭六点多起床看见沈镜洐在厨房坐着打游戏,就开口问:“怎么没在医院?”
      沈镜洐听见李庭说话,就朝那个方向看过去,道:“寻思回来煮点儿馄饨给小桓哥带过去。”
      李庭抓了一下自己刚睡醒的大鸡窝头,小声呢喃了一声:“你也就会煮馄饨了。”
      李庭走到厨房,把用碗装着的一份馄饨吃了,两人七点多从家走,沈镜洐到医院就已经七点半了,李庭则把他放在医院就去公司了。
      沈镜洐提着保温袋,走到张绪桓病房门口,有几个护士急得直跺脚。
      其中有一个女护士沈镜洐见过,是昨天给张绪桓换药的护士,也是她先和沈镜洐说:“里面的病人,就说要见沈什的,应该是你吧,快进去吧,里面病人不配合输液。”
      七点的时候,护士进病房准备输液,因为张绪桓的肺炎还没好,还有点儿发烧,张绪桓听见声响就醒了。
      护士笑着和他说:“小伙子,你还没退烧,我给你打针。”
      张绪桓一听不是沈镜洐的声音,防备的心便提高警惕,问道:“沈镜洐呢?”
      护士不知道沈镜洐是谁,前台留的名字和电话号都是李庭的,护士说:“你家属?应该是早上走了,没准儿一会儿就回来了,先打针。”
      护士的动作很快,马上就要扎进血管里的时候,张绪桓突然抓住针头,针头扎进手心后,又被他甩出去,冷声说:“不扎,出去。”
      这个女护士刚上岗5个月,遇到这一幕还不知道如何处理,就把护士长叫来了。
      护士长是一个30多岁的男人,女护士带着护士长进门,护士长问了一句:“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不知道是不是张绪桓的心理作用,没睁开眼睛听所有男人的声音都像张煦,他便喊了一句:“滚出去!别进来!出去!”
      护士长被吼了一嗓子,也有点儿不知所措,他小步快跑,找了一个年轻会说话的女医生,门刚打开,张绪桓可能有点儿精神崩溃,带着哭腔喊了一声:“有完没完了啊!我说了出去,我不打!”
      最开始的女护士就这样把事情经过讲给沈镜洐,沈镜洐打开门冲进病房,张绪桓好像哭了,把整个人都埋在被里,只有头顶露出来,被子还在微微发抖。
      沈镜洐把他的脸露出来,亲了一下他的额头,语气有些急促地安慰道:“不哭了,对不起我来了,小桓哥对不起。”
      张绪桓像是漂流的孩子找到家一样,整个人拥住沈镜洐,把脸埋在沈镜洐的颈窝里哭。
      沈镜洐边抚摸他的后背,便安抚道:“我在,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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