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

作者:一三不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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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嬛来访


      腊八阖宫朝见,皇后准了安陵容前去和太后请安。
      甄嬛再次向太后行大礼,说着喜不自胜,场面话说的如花儿一样好,谁能不喜欢呢?
      皇后已经坐不住了,连一点上眼药的机会都不放过。
      上一世,甄嬛去了太后宫中抄写经书,皇帝留宿皇后处的时日也多了些。
      按着规矩拜见了太后,说着几句吉祥话,就算是结束了拜见。
      出了宫门,朝着许久未见的敬嫔走去,挽着敬嫔的胳膊去御花园赏景。
      一路上问着吃食衣物够不够的关心话,陵容一一答了,等到了人少的僻静处,敬嫔才问“那日怎么了?”
      安陵容一想到那日的情形,撇撇嘴才说:“我就只说了句‘我不怪华妃,皇上没阻止华妃赐酒,可见华妃做的是对的。’皇帝就生气走了。”
      敬嫔伸出手指点了点安陵容额头,很无奈的温声说:“这话也是能说的?以后可不许说这话。”却又在转弯时凑在安陵容耳边轻声说:“虽然嘴上讨了一时的便宜,但也得考虑后果不是?皇上爱面子,只有他说别人的份儿,哪儿容得了旁人说他的不是。”
      这天底下谁都会做错事,可唯独皇上不会。天底下的人做错了事皇帝一道折子就能降罪,可皇帝做错了事,又能如何?
      “姐姐,陵容明白了。”她听到自己这样和敬嫔说。
      敬嫔一路送她回了延禧宫。
      甄嬛一如前世被太后请去抄经,皇帝也开始留宿皇后寝宫。
      雪没停几天又开始洋洋洒洒的下了起来,甄嬛踏着皑皑白雪敲响了乐道堂的门。
      她只带了槿汐前来,问候了几句日常话才和安陵容示意想单独说几句,槿汐和宝鹊关了门守在门外。
      “妹妹,这几日皇上曾向我问过妹妹的事,召妹妹侍寝也就这几日功夫,还请妹妹早做准备。”
      安陵容闻言也只垂了垂眼眸掩住心里的烦躁,心不在焉地回:“陵容谢过姐姐提醒,能得皇上宠幸是陵容的福气,陵容感激不尽。”
      甄嬛听着这客气疏离的假话心里有些失落,看着眼前仿佛没了生气的人,无端感觉空气都冷了几分,终究是不忍心,轻声劝说:“妹妹若真期待圣眷,又怎会惹得皇上不快被禁足呢?妹妹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了夏妹妹而保全自身才是。”
      关注着那人反应的甄嬛看到原本神游天外的人瞬间绷紧了身子,感觉周遭地空气被冻结了一般,压得她心生惧意,忙暗自镇定下来开口说:“妹妹救过眉姐姐的命,我必不会做不利于妹妹的事。”
      甄嬛这样肯定地说,辩解否认已是无用了。安陵容侧身打量着满目真诚的甄嬛,顿了顿才迟疑地问:“姐姐是如何知晓此事的?”
      “咱们刚入宫的那年,我从倚梅园回宫无意间看到了你和夏妹妹。”早已不是女儿家地甄嬛说起这事来却还是带了些羞涩。
      脑海中迅速浮现出当初的情景,夏冬春一瘸一拐的向她走来,耳边仿佛回响起了那句喜欢,唇有些痒,无意识的抿了抿嘴唇。
      意识回笼,安陵容说话间不自觉地便带着笑意,如春风般温柔和煦地说:“陵容多谢姐姐保守秘密,姐姐所说的道理陵容懂得,多谢姐姐好意。”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有保全了自身才能再谋打算。”甄嬛的话说的句句真心,发自肺腑。
      安陵容有些意外甄嬛这番举动,思索间想到了沈眉庄心下有些明白甄嬛的善意提醒。甄嬛并未久留,出门时雪已经停了,安陵容看着两人踏出宫门,才转身回了屋子里。
      甄嬛走远了,安陵容细细思索起了方才心里有些违和的感觉。细思苦想,又拉出记忆中的安陵容分辨比对,才恍然明白了不适感从何而来。
      上辈子的安陵容,从来不会开口问甄嬛一句为什么。不会问甄嬛是否也觉得她心狠,不会问甄嬛为何任由浣碧对她摆脸色,不会问甄嬛为什么更在意明明是后来者的淳常在,不会问甄嬛为什么要派菊青做卧底,不会问甄嬛为什么要和皇后告密……
      问问题的代价太重了,若答案与她所愿背离,她又该如何?索性便由着自己探索揣摩,不顾一切地往上爬。
      血淋淋的事实摆在她眼前,她输的一败涂地。
      如今一切重启,一切都变了模样,让她欣喜若狂。
      夜间冒着风雪奔波了一夜的安陵容在晨起时请了太医报了风寒,回了敬事房将绿头牌撤了下来。
      遣了宝鹃宝鹊出门不许打扰,安陵容整日窝在屋子里研究练习分身术。
      安陵容没注意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动静,宝鹊在伺候午膳时顺嘴说了一句,安陵容才得知了富察贵人有孕的消息。
      用过午膳,安陵容拿了本经书在屋子里不慌不忙地信步走着。
      日落西山,她终于有了决断。
      新学的分身术暂且只能分出另一个安陵容,一个留在延禧宫看书,另一个赶往冷宫。
      安陵容忙于学习分身术,这段日子便很少去冷宫找夏冬春,只在夜间送些吃食给她。短别胜新婚,夏冬春看到她便开心地猛扑在她怀里。
      夏冬春抱的心满意足才问:“你怎么来了?”
      “有件事情和你说。”安陵容寻到夏冬春的手紧紧握住。
      “京城已有时疫爆发,想来宫中也会很快爆发疫情,我想让你借着疫情假死。”
      “什,什么?什么叫假死?”夏冬春有些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理清了思绪才问:“你是说想让我假死?让夏冬春这个名字死掉?”
      安陵容点了头。
      “如果夏冬春不存在了,那我是谁?用什么身份活着?只能做鬼鬼祟祟的躲藏在阴暗处的鬼魂吗?”
      夏冬春的反应让她有些始料不及,细听深思也觉得自己思虑不周。
      她想环住夏冬春的胳膊哄一哄讨个饶,被还在气头上的夏冬春甩开了。空荡荡的手臂愣在半空里,失落的情绪淹没了她,让她觉得有些窒息。
      夏冬春气鼓鼓的踹掉鞋子上床一把拉过被子盖住自己,背过身摆出了一副不想理她的样子。
      伸出的手颤颤的又被收回,想说几句时目光却落到背对着的人身上,便又生生止住了。
      可如果就这么离开,就因为这种还没没定论的事情离开,她又怎么能甘心?
      “你不要我了吗?”
      低语的声音传到夏冬春耳朵里,心仿佛被这几个字揪了起来,疼的她几欲落泪。
      她终究是舍不得也不忍心让喜欢的人难过,掀开被子转身做的一气呵成,却撞进了那人的怀里,被紧紧的圈住。
      夏冬春眼眶里的泪水被这一撞震得滴落,再开口时怒意已然消了很多,吸着鼻子哭诉:“我以为你难过的要走了,怎么还上我的床了?”
      “我只问你要不要我,却没说我要走。”她坐在床边,双眼望着夏冬春的脸,不知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对夏冬春说:“你让我去哪儿?我能去哪儿?”
      夏冬春把脑袋闷在安陵容怀里,闷声说:“敬嫔那儿啊,沈眉庄那儿啊,再说还有地府呢,你哪儿去不了?”
      安陵容听到这话,看向夏冬春的目光温柔了些,细细的解释说:“敬嫔和我没有利益冲突,又是个和善的热心人,我只当她是交好的姐姐。沈眉庄和我就更无半点关系了,当初救她还不是为了让甄嬛欠我一个人情,让我有机会来找你?地府我也没办法久留啊,等我正常地死了之后才能去地府任职。”
      身似浮萍而心有所依,那么即使风浪再大,她也能乘风而上。
      “我不要走,我要上你的床。”已经在床上的人说着这样先斩后奏的话。
      手指一下下抚摸着夏冬春的脸颊,觉得夏冬春情绪平复了才解释说:“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我想和你说说我是怎么想的,我们两个商量一下怎么办比较好。今天甄嬛告诉我,她在刚进宫那年的除夕见到你吻我了,她虽然保证不会说出去,但人心隔肚皮谁也说不准,若哪天有了利益纠纷,难免不会生出事端。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想一直和你在一起,看到你在我的床上睡着,我心里就很踏实满足。如果维持现状的话,你得经常回冷宫。所以我才想了这样一个法子,想着来和你商量商量。”
      过了许久,才听得夏冬春说:“你说的我都明白了,但是我还是不想抹掉夏冬春的身份。我是夏家的女儿,不是藏在你的寝殿里无名无姓见不得光的情人。”
      “我们都再想想,这事先不提了。”安陵容下了定论,又俯身在夏冬春耳边低语:“春春,我想要你。”
      夏冬春眨了眨眼,恨不得耳朵有留音的功能,脑袋里的声音散去,她却觉得还不够。
      “陵容,再叫一声。”她忍不住渴求。

      如果这样可以短暂的忘记这些不愉快的事,让她再也不会背过身子对着她,她甘愿竭尽全力让心爱的人舒服地沉沦在连绵不绝的欢愉中。
      她不止一次地想着:我会让你快乐,求你不要生气。

      看着深陷其中的夏冬春,安陵容的脑袋也失了理智,只剩下了一个念头:“想把她绑在床上,叫她哪里都去不得,只能由着自己予取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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