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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秋雨过后,南城步入冬季,冷空气来袭。
街道的人们换上了厚厚的大衣,那场秋雨过后一切都节奏都变得很快。
正巧是立冬,阮南倾刚从办公室回来,脸色疲惫。
教室空无一人,这节是体育课,离上课还有五分钟。阮南倾坐到座位上,喝了点水。最近宋野忙着板报,一切的工作就交给了阮南倾,让阮南倾这几天有些累。
姜知琦从门外探出头,笑着看她。
“南倾,别坐着啦,下去上体育课。” 姜知琦走进来。
“我累,让我缓缓。”
“别缓啦,这节课我们和二班一起上,快走吧。” 姜知琦说着已经拉上了阮南倾的胳膊,准备拉她下去。
阮南倾还想软磨硬泡一下,但还是碍不住姜知琦的行动能力,直接被她拉下楼。
-
刚到操场,阮南倾就看到两个班的女生围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讨论着什么。
阮南倾没在意,拉着姜知琦找了一个空闲的角落坐下。
南城这几天冷空气来袭,阮南倾只穿了一件灰紫色卫衣就下来了。操场上时不时刮起几阵寒风,阮南倾有些后悔没带个外套。
阮南倾靠在姜知琦的肩膀上,神色慵懒。
正想闭上眼休息一会,眼前突然站着一个人。
阮南倾仰头看去,李昭阳拿着羽毛球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怎么在这?” 阮南倾疑惑。
“你忘了?我们这节课和二班一起上。” 姜知琦解释道。
“阮南倾,一会来看我比赛?”
“不去。” 阮南倾丝毫没有任何犹豫。
“陈近南也在,我和他比,你确定不来?” 李昭阳勾起嘴角,眼神玩味。像一只让人捉摸不透的狼,正绕有趣味的看着眼前的猎物。
阮南倾没回答,姜知琦听到“陈近南”之后,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一会就开始比了,记得到场。”李昭阳笑着说。
阮南倾莫名觉得心烦,李昭阳这个人很让她捉摸不透。
“南倾,你去吗?” 身旁的姜知琦突然问她。
“去,怎么不去。” 阮南倾过了几秒才回答,她倒想看看李昭阳要做什么。
羽毛球场围了很多人,女生们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不少女生窃窃私语兴奋极了,有的后悔自己没带手机记录一下。陈近南和李昭阳在场上,两个人不知在说些什么。
等到阮南倾到的时候,人已经很满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角落位置坐下。
“我以为他俩会比篮球,谁知道是羽毛球。”阮南倾耳旁响起周边女生的议论。
“对呀对呀,我也以为是篮球,听说陈近南打篮球很帅的!”
“他俩怎么突然打算比一场,这是有什么情仇吗?谁提的啊?”
“好像是李昭阳提出来的。”
阮南倾听到这句话之后,轻皱眉头,看着不远处的李昭阳,有些烦闷。
——
比赛刚开始,陈近南发挥很好,倒是李昭阳每次都会用力把球朝远处打,让陈近南接球费力。
傻子都能看出来李昭阳在针对陈近南。
阮南倾脸色越来越难看,突然看到附近座位上的齐嘉,齐嘉脸色担忧,身旁的几个女生不知在和她说些什么。
阮南倾觉得有些可笑,这场比赛不就是因为齐嘉而起的吗,她自己在那担忧个什么。
是为了李昭阳,还是陈近南啊。
阮南倾更加反感齐嘉和李昭阳。
陈近南见李昭阳这样针对自己,也不认真打了,能把球打的越远越好。
这场比赛已经不在乎输赢了,只有针对。
底下的议论声更多了。
又轮到李昭阳接到球,又是照样的朝远处打。
只是这次,陈近南并没有接到。
那个羽毛球命中了阮南倾的右耳。
阮南倾瞬间觉得自己的右耳又疼又烫,场下的人纷纷朝阮南倾这里看,议论声更大了。
李昭阳看到之后,脸上有些错愕。
陈近南跑过来,蹲在阮南倾跟前,连忙去看她的耳朵,神色慌张。
“没事吧,还好吗?” 陈近南额头上还有些汗,声音有些哑,正担忧的看着她。
阮南倾捂住耳朵,脸色难看。烫红的耳朵和脸颊形成鲜明的对比。
底下的人看到陈近南这般举动之后更乱了。
“怎么回事,陈近南怎么给她蹲下了!!”
“他俩不会有些什么吧,比赛之前我还看到李昭阳去找这个女生来着,真的被我猜中了?两男争一女?”
“那女的谁啊,陈近南怎么对她那么照顾?”
“陈近南不会喜欢她吧啊啊啊?!”
“太狗血了吧,两男争一女。”
阮南倾觉得头疼,脑袋嗡嗡的。
姜知琦忍不了了,站起来走到李昭阳跟前。
“李昭阳,你是不是有病?”
李昭阳像是还没反应过来,傻站在原地。
“你打着人了也不去道歉,比赛前还让南倾来看你俩比赛,合着你是故意的啊。”
“你和陈近南有什么恩怨我不管,但是你打女生算什么本事?”
姜知琦一下子三输出,有一种要把李昭阳揍了的气势,旁边的江煦临连忙过来把她拉走。
李昭阳这一下打的挺狠,阮南倾的耳朵红的要滴血。
姜知琦连忙拉着阮南倾回教室,一路上耳朵还是很红。
阮南倾耳朵很疼,头也有些晕,迷迷糊糊的被姜知琦弄回了教室。
“南倾,你现在教室坐着,我去学校商店买瓶水回来给你敷一下。” 姜知琦话音刚落就没了人影。
阮南倾有些难受,耳朵还是又烫又疼,头也晕,丝毫没有半分好转。
好像一只快要溺死在水里的猫。
右耳突然感到一阵凉意,疼痛和烫热得到舒缓。
“好点了吗?” 陈近南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阮南倾回头,差点撞在他身上,这个距离,真的很近。
扑面而来的是一阵淡淡的洗衣粉的香气,很好闻。
陈近南拿着一瓶水抵在阮南倾的耳朵上,时不时看她。
“你脸怎么也有点红?”陈近南问。
“啊?可能是回来的时候太急了,姜知琦拉着我跑着回来的。” 阮南倾撒谎说。
陈近南离阮南倾太近了,在远处看好像陈近南在抱着她。
“我来吧。” 阮南倾准备接过陈近南手中的水,谁知陈近南还没有松手,阮南倾就这样一把抓住了陈近南的手。
暧昧的气息弥漫在空气里,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阮南倾觉得自己的耳朵更烫了。
都快要把水弄热了。
阮南倾连忙松开手,陈近南把水递给她,阮南倾偷偷看了他一眼。
陈近南没看她,眼神不自然的往别的地方看,像一只害羞的小狗。
耳朵的温度渐渐下降,没有刚才那么烫了。
陈近南凑到跟前,捏了捏她的耳朵。
“幸好没有肿,不然就麻烦了。”
阮南倾感觉耳朵突然又有些烫。
——
窗外的寒风还在吹动着树枝摇曳摆动,少女站在曾经那棵银杏树下。金黄银杏叶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孤零零的树枝在寒风中矗立。
回想那天银杏树下的对视。
再想到今日发烫的右耳。
暗恋已久的少年还是没有发现啊。
我一直在等你。
银杏和风早就告诉你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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