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识花落去

作者:假装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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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齐家小聚


      田仲铭去不成李钰瑶家,没有刚才那么开心了,走近些问李钰瑶:“你怕我向令尊告状吗?”
      越是害怕越容易被人威胁。李钰瑶掩饰着说:“怎么会,田公子不是那样的人!”说完张罗田仲铭一行上马,要带着众人进城找客栈。

      田恒安排七八个人跟着冯齐去家里准备。剩下的十几个人在客栈收拾下。
      李钰瑶看着整理好了,跟田仲铭告辞。田仲铭就问她去干吗?
      “回家看看,顺便换身衣服。”
      田仲铭还是想去她家,又问:“不想让我去你家坐坐吗?”
      “还是不要去了吧!也没什么特别的,万一我爹在,会很拘束!”
      田仲铭特别认真的说:“我不告状!”
      只解决一个顾虑,李钰瑶还是不想让他去家里。她爹就是主将,韩军候的事还没确定,不想她爹被怀疑。不如过两日韩壮牛没问题,再去家里。李钰瑶坚持拒绝了。

      田仲铭不是死皮赖脸的人,不去就不去吧。勉强的笑着,客气的说:“那你先回去吧。你还去冯齐家吗?”
      “去啊!”
      李钰瑶想:没有我,你们怎么认识那个韩军候啊!而且在家多无聊啊,还不如找了理由出去呢。
      “那就好!”对于田仲铭来说还算安慰吧。有她在,去冯齐家会多些兴致。
      田仲铭笑着目送李钰瑶离开,心底有那么点失落感。

      李钰瑶刚进家门,仆人便告诉她父亲在。高高兴兴的跑去前厅。只见李远一脸严肃的坐着,桌子上放着药材和钱袋。瞬间就明白情况不妙。斯斯文文的,笑嘻嘻的走近说:“父亲大人!”
      李远打量一下她。这种装扮少见的很,一年到头说不定哪天心血来潮会打扮一下。李勇回去已经汇报,也就不那么惊讶了。非常严厉的问:“从哪里弄来的?”
      “药是田公子买的,我跟他说家里人时常受伤,他就送给我了。钱是田公子赌钱赢来的。我跟他说家里穷、缺钱!”
      李钰瑶相当自然的答话,说着已经走到李远近前。
      “田公子是谁?”
      “田守尚书仆射家公子,田仲铭田公子。”李钰瑶心里发憷,不敢瞒着李远。
      李远生气的吼道:“你当为父老糊涂了吗,怎么会有人随随便便给这么多钱?”
      “哎呀,爹,我给他帮忙了吗,帮他查案子,他找到了皇宫失窃的三样宝物呢!回去就高升了。这些对于他来说不算什么,他还给了冯齐一个金豆子呢!”
      李远很是鄙视的说:“拿朝廷的钱,随随便便就给你们这些有点小功劳的人,成不了大事!”
      李钰瑶可不爱听了,解释:“这是他赌钱赢的,没动朝廷的钱。”
      “那也应该上报,不该私自动用!”
      “报什么?说赌赢的?还得落下话柄!还不如送给我呢!”
      “就你有理,他来边城做什么?”
      李钰瑶瞅着李远没动怒,摇着他胳膊撒起娇来:“爹,人办好差事了,出来散心的,来这玩几天!”
      李远根本不信,毫不留情的说:“哪有刚破了案子,不赶快回京复命领赏,还有心思闲逛的!”
      “爹,您就当不知道他是贼曹少史。人家就算有事也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李钰瑶打小有事就不愿瞒着李远,主要的会告诉李远,细枝末节对自己不利的,也就没必要说了。说着已经开始给李远捶肩了。

      李远在官场多年,明白有些事的确不能跟外人说。而且快马找李钰瑶那两个人也不是白去的,打听了一些消息回来。只是李钰瑶出去办个案子还打扮一番,觉得她反常,说道:“既然田公子有事,你就少打扰他。给了这么多东西,找机会请他来府中答谢!”
      李钰瑶听父亲没疑问了,捏着胳膊,说:“爹说的都对。我一会儿去给田大人帮忙,算作答谢!”
      “不是不足跟我道吗,还找你有什么事?你哥把祠堂给你收拾好了,进去反省两天。”李远说着又生气了,拨开她的手。

      李钰瑶也严肃起来说:“爹,正经的大事!”
      “你还能有什么大事!出去十天,刚回来,哪也不让去!”李远态度很坚决。可不能让李钰瑶再出去了,她走后每天提心吊胆的睡不好、吃不好,就怕她出事。
      “去衙署总可以吧!我又不离开边城。”李钰瑶假装生气的样子,反而像李远不讲理了。“我换衣服吃饭总可以吧!”
      “去吧,换个正常点的衣服!也不知道你哥干什么去了?”
      李钰瑶一笑说:“他去答谢田公子了,在冯齐家。我也去吧!”
      “怎么去冯齐家了?再说你过去有什么用?你哥喝酒,你站那傻看着啊?”
      李钰瑶马上一副乖巧的样子,甜甜的说:“还不是怕您吓唬他,所有才决定去冯齐家的。我去给拿个酒递个碗的,我哥喝多了,我帮您绑回来!”
      李远一直觉得冯齐这个人老实靠谱,去他家还是放心的,说道:“你不去添乱就行!”
      李远话音一落,李钰瑶应着:“好的。”高高兴兴的一溜小碎步跑走了。

      李钰瑶换了平常的衣服,头上扎个高髻,简单利索,跟个假小子一样,收拾好就去了冯齐家。
      进院绕过影墙,就看见田仲铭等人已坐好正在倒酒。田仲铭带着田恒,李勇带了三军候,再加上冯齐,他们七个人在院里围着一个大桌子。
      李勇一点也不客气的对李钰瑶说:“你看你能干点啥,赶紧搭把手!”
      李钰瑶哦了一声查看起来。

      田仲铭看见她,知道李勇为什么说她变姑娘了。因为她这身打扮,跟自己的差不多,都是直袖,束口的衣服。田仲铭原本还因为不让去家中有些不开心呢,这会看见她就忍不住笑了。
      李勇见他一笑,有点不好意思了,说“这妹妹养的粗糙了些。来喝酒喝酒!”
      田仲铭派来冯齐家帮忙的人,可不是白来的,院里收拾的干干净净,连柴都劈了一大垛。院里支着火烤着肉,鸡鸭兔三种。田仲铭的随从在那翻转着,看着火候,香气扑鼻啊。
      李钰瑶往肉近前走了走,馋的咽了咽口水,看见屋门一个梳着双平髻的小姑娘,在拽门口巴望的两个小孩子。
      这时一个随从拎着食盒进来,把三四个菜放到大桌子上。原来下酒菜也是田仲铭买的!要说冯齐家,连过年都不一定有这么丰盛,田仲铭想到的周到。
      李钰瑶回到影墙处,想着孩子肯定饿了,一会截个菜给孩子们拿过去。正想着,一个人拎着食盒进来了,还没等李钰瑶开口,那人先说:“李姑娘,您在啊,太好了!大人让给屋里的小孩子准备了饭菜。麻烦您给拿过去吧,我一个粗人进去怕吓到他们!”
      田仲铭是真好,细心体贴,比李勇强多了。李钰瑶拿着食盒往屋里走,很佩服的看向田仲铭。

      食盒里有炖的肉,还有肉羹、糕点,全是适合孩子们吃的。李钰瑶放下食盒就出了屋。她看着吃,孩子们会拘谨的。
      李钰瑶去熬粥的冯齐大姐和大妹妹那帮忙,也没什么可帮忙的,就是等几位喝好了,端上一碗热乎的粥。

      李钰瑶问:“怎么没见伯父伯母?”
      冯齐大姐回:“冯齐说要来人,他们在家怕不方便说事,去亲戚家借宿了,过两日再回来。”

      田仲铭没报官职,冯齐的父母在家,要已长者为尊,不管是座次还是说话。老人怕扰了年轻人的事,就出去了,非常的朴实。
      李钰瑶看着烤的肉好馋。随从起身开始割,就凑了过去,问:“熟了吗,好吃吗?”
      随从有点骄傲答:“小的不敢尝,看色泽应该熟了,大人一直说我烤的口感好!”
      李钰瑶拿起来一块说:“我帮你尝尝,有毒吗!”然后咬了一口,连连点头夸赞道:“熟了,熟了,好吃!”说完就继续吃。
      随从明白她就是馋的。按说应该田大人先吃,可田大人对她不一般,吃就吃吧,不能把她怎么样。
      李钰瑶一边吃着一边在那学烤肉。
      屋里的孩子们吃饱了,出来找李钰瑶玩。孩子们单纯,李钰瑶给拿进去的好吃的,就认定李钰瑶是可以一起玩的好朋友,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
      冯家大姐让叫姑姑,李钰瑶坚持让叫姐姐。孩子吃了谁的就跟谁亲,就听李钰瑶的。

      闲着没事,李钰瑶领着孩子在院子里瞎跑。
      李勇开始说他们四个人的“英雄事迹”:什么碰见狼,怎么制服的;碰见外邦的贼人,怎么斗智斗勇的。越说越热闹。
      田仲铭喝的微醉,满眼全是李钰瑶,一会儿从影墙左边出来,一会儿从右边出来,一会儿在眼前跑一圈。

      韩壮牛酒量好,他发现田仲铭看李钰瑶的眼神不一般。

      李钰瑶他们跑累了,坐着小凳靠着影墙。李钰瑶问大点小姑娘:“你管我叫姐姐,那姐姐的哥哥你叫什么啊?”
      小孩子奶气的说:“哥哥!”
      李钰瑶指着冯齐问:“我管他叫哥哥,你管他叫什么啊?”
      “舅舅。”
      “不对,你管我叫姐姐,你管姐姐的哥哥叫哥哥才对!”

      小孩子转不过弯来了,跑到冯齐前说:“舅舅,舅舅。姐姐问,我管她叫姐姐,管他的哥哥叫哥哥,管你叫什么?我说舅舅,她说不对!”
      李勇站起来,已经发晃了,醉意浓浓的说:“钰瑶,你不要教坏人家小孩子!”
      冯齐很和蔼的回:“你管她叫姑姑就对了。”
      小孩子很有理的说:“姐姐说叫姐姐!”

      李勇对着走近的李钰瑶说道:“钰瑶,你看,你怎么把小孩子都教成你那样了!”
      “我怎么了,我挺好的!”
      李钰瑶才不怕他呢,很自豪的领着孩子走开了,又去影墙下玩。

      李勇坐下,放低声音说:“我跟你们说啊,我妹妹,打遍全街无敌手。她从八九岁起,每天就是出去打架。把人打一顿,还让人回家说:比武输了。
      有次,她把个比她打两岁的打了。那孩子母亲找到家里,她就跟我爹说是我打的。我爹还真罚我去跪祠堂。”
      李勇喝一口酒接着说:“第二天,她又把人家打了,那孩子死活说是自己磕的啊。那家又找到家里,那个孩子看见李钰瑶嚎啕大哭,一口咬定是自己磕的。磕的那叫惨啊,鼻青脸肿的!”

      李钰瑶生气的看着李勇,不满的说:“哥,你少说我!”

      “好好好,不说不说了。来喝酒喝酒!”众人跟着喝了一口酒,李勇压低了声音说:“去年还有邻居找到家里,跟她说。”
      李勇掐着嗓子模仿女人的声音说:“李钰瑶,千万别跟我儿子比武啦,他定亲了,你再霍霍,该娶不上媳妇了。你就当行善积德了,放过我儿子吧!”
      众人哄笑。
      李钰瑶生气,过去打了李勇一下。
      李勇笑的高兴,并不生气被他打了。
      李钰瑶端起酒碗给李勇说:“少说我,多喝酒!”
      “好好好,喝喝喝!”李勇拿着酒碗又张罗喝起来。
      田仲铭已经七八分醉了,酒入口甘甜,心里全是美事,看看李钰瑶,更美。

      冯齐大姐和大妹妹在墙边,一人哄着一个困倦的孩子,小妹妹已经在屋里睡着了。冯齐大姐喊李钰瑶坐过去一块呆着。

      李钰瑶走了,李勇低着声音又说:“我跟你们说,钰瑶胆子可大了。十几岁的时候,有一次偷了我父亲的佩剑。人就是觉得那剑比较快,适合练舞。在家里把这么高的。”
      李勇伸手笔划到比桌子高一些的地方停住,接着说:“差不多就这么高吧,什么不管你是绿叶还是红花,全部给削掉了,家里光秃秃的全是树枝子啦。给我爹气的啊,第一次罚她跪祠堂。”
      李勇说完端起酒来,众人跟着端起酒喝了起来。
      李勇喝完接着说:“她竟然把祠堂所有的垫子,都捅满了窟窿。我爹进去的时候,她也没在垫子上跪着,吓得以为老鼠把她吃了。可是屋里又没有血啊?”
      李勇说着又端起就来,自己喝了一口。
      冯齐着急的问:“后来呢?”
      “后来在祠堂的桌底下发现她,灰头土脸的,挖了好大一个坑,打算逃跑。然后气的我爹就打了我一顿。”
      李勇有些辛酸停了停,又接住说:“从那以后,她跪祠堂我就陪跪!”
      李勇突然又高兴起来了,说:“后来我就长心眼了,每次感觉她要被罚跪的时候,就先把祠堂收拾一下。藏点吃的,多放两个垫子!哈哈哈哈……”

      田仲铭感慨:“难怪你在城门说祠堂收拾好了!”
      众人跟着大笑起来。

      时间也不早了,田恒张罗着几个喝醉的人去客栈休息。田恒第一次见公子喝成这样,以前喝酒后都是满脸严肃,今日却特别高兴。
      冯齐大姐端上粥,让每人碗解解酒。

      被田恒扶着田仲铭到院外见到李钰瑶,竟满脸笑意伸手去抓她手,可是两个人离得还有些距离,根本抓不到。
      李勇跟韩壮牛互相依靠着晃晃悠悠出来的,笑话他说:“抓不到吧,喝醉了吧,哈哈哈……”
      田仲铭便不再抓她,看着李钰瑶一脸甜美的笑了。
      李钰瑶被李勇说的怪不好意思的,跟在几个人后面。

      五个喝醉的被扶到客栈,李勇倒头就睡。李钰瑶也弄不回去,就独自回家了。
      田仲铭躺在床上,喊一声“钰瑶”,傻呵呵的笑两下,再喊一声又傻呵呵的笑两下。田恒只能蹲坐在床边,守着着魔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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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冯齐家小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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