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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雅的叙水间礼,三个男子悠闲的坐于桌旁,谈笑风生。却见其间一白衣少年只是以手抵头,旁若无人的吃着眼前盘子里的青果,在听到有趣时候看看另外两人,浅浅一笑。
“你们两人确实是有些相似呢,怪不得别人会认错,净瞳还是莫要见怪的好——。”柔和的笑声在房中回荡,宇辉文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两人,眼底精光一闪而逝。
他游遍天下,容貌相似却毫无关系的人也是见了不少。可眼前的两人绝对不会毫无瓜葛,两人相似的已不只是容貌,更是神韵。虽然一温一凉,但却隐不去眉间继由一脉的淡淡英气。
听了文宇轩的话,叹了一口气。虽说陈楠是国舅的儿子,也就是自己的表哥,相像本无可厚非。但还是不愿被人评头论足。想道若不似晅风打人有错在先,自己也不需要在此陪着两人听谈论自己的容貌。不禁皱了皱眉头,狠狠的瞪了一眼身边坐小媳妇状的晅风。
两人看到净瞳竟然是这样的表情,都笑出声来,一柔一冷,却都摄人心魂。
“净瞳,这可是种缘分,不如你我结为兄弟。我长你六岁,我为兄你为弟这样可好。”说着看着陈净瞳露出惑人的笑容。
看着那明眸笑靥,迷离,心竟然漏跳一拍。
温暖的感觉
笑的和陈敬启如此相似
怎会发起呆来——
宇辉文看向发呆的陈净瞳,脑中飞快的思量,权衡,不如——
“如此,不如我们三人结为兄弟,我为大,陈楠为次,净瞳是最小的兄弟,这样可好。相识亦是缘,我们好好把握才好,”说着宇辉文握上陈楠和陈净瞳的手,脸上满是真诚的笑容。
看见陈楠笑着点头,遂将目光移向一边的陈净瞳
“净瞳,你可愿意?”此时两人都是期盼的看着‘他’。
兄弟吗——
哥哥,有人要和我做兄弟了呢。
你说将来会不会像曾经的我们那样,谁又知道呢?
“好——大哥,二哥——”低浅的唤了声,仍是悠闲,满不在乎的样子。可这声二哥却暖了陈楠的心尖,莫名的甜蜜顿时弥漫,似是等待了千年。
“三弟——”两人齐齐应道。
“陈敬启,你欠母妃的,我该不该从你儿子的身上讨回来呢?呵呵,只是那样对你的话,我还是太仁慈了吧。也该让尝尝你失去至亲之人是何种滋味吧。”宇辉文暗中思度,脸上却绽放着最灿烂的笑容。
不如,也让你儿子尝尝那样的滋味,他是该感谢你的吧?
谈话间,窗外竟下起小雨,细细的进了窗户,冷冷的,落进杯子。喝到口里,凉到心里。
幕布已被揭开
回头,只剩下漆黑的夜——不如——好好欣赏这百态人生。
轻言浅笑,这终究不是她的天下。
回到尚书府已是黄昏,刚踏进屋子陈净瞳就看见陈敬启坐在里面。深皱的眉,苍白的唇,流露出怒气与慌张。
脚下一滞,陈净瞳犹豫的道歉
“爹,我会来晚了,你等很久了吧。”
自早上陈净瞳出门后,陈敬启就一直把自己锁在书房里,看书却进不了一个字。虽然是他自己让陈净瞳出门的,可是陈敬启的心里还是忐忑着。直到暗中护着的靛衣回来报告说她竟是遇到了陈楠,心中愈发慌乱。
看着站在门口的陈净瞳,陈敬启不言片语。
片刻之后,陈敬启说道“净瞳以后不要和陈楠见面,好吗?”商量的语气却像是哀求,透着淡淡的凄凉。
陈净瞳浑身一震,诧异的看向陈敬启,尽说不出话来。从早上开始秀颜和晅风和自己就一直寸步不离,根本没有机会回来报信,可为什么他什么都知道“你怎么会知道的——你让人跟我?”疏远的看着他,陈净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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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净瞳呆呆的站在铜镜前,凝视着自己的脸,十五岁的容颜,三十五岁的心。突然想起昨日与陈楠,文宇轩相识的经过,竟觉的有些好笑。这样莫名其妙的多了两个兄弟,还真是意外的收获。
陈楠那温暖的笑容浮现在眼前,净瞳不禁打量起镜中的自己“是爹兄弟的儿子呀,那样的脸倒是和爹有几分相似呢。”想到这,竟有些感伤,伸手抚上自己的脸,低喃着说道“爹呀——有多少事,我还没有看明白。”
初见那令人心惊的誓言“陈净瞳,你将是右尚书府唯一的孩子。我陈敬启的孩子。”
三岁发现被人藏匿的事实,那是你表达‘爱’的方式吗?
五岁她许下那胜过生命的诺言。“我——陈净瞳一定会守住你们俩。”
十五岁昏黄的灯下,朦胧中,陈敬启那温柔的笑靥下到底藏着怎样的深沉。
“小姐!”
铜镜中突然映出秀颜的脸,陈净瞳微微一惊。
“秀颜,你进来都不出声的吗,想吓死我不成?”陈净瞳缓过神来,朝着秀颜佯装生气的努着嘴。
她还能这样孩子气多久呢——
“我都进来好久了,是小姐一直在这里发呆,才没有看见的,怎么怪起我来!”
秀颜拿起柳木梳,专注的帮她挽起头发,在脑后扎成一束。只见镜中的脸上那双略带浮肿的眼越发的显眼。
“秀颜,我没有睡好,去帮我端盆凉水,我想敷眼。”
“好——”
脸上早已没有女孩的青涩。二十岁的秀颜,虽没看过她真实的面目,但看那般伶俐的眼,想来长的也该是不差。看似单薄的身子,却是凹凸有致。那样,才是女子该有的样子。
镜中的自己
虽然清秀,却带着一丝男子的英气。
十五岁的容颜
仍旧有着难以隐藏的稚气
只有这样的陈净瞳才适合做‘少爷’吧。
用井水敷过之后,红肿的眼睛舒服不少。交代过秀颜之后,陈净瞳就要出门赴昨日与文辉之约。不期然,却看见陈敬启在院门口踟蹰不前。
已经记不得多少年了,五年,十年,还是十五年。自己沉浸在他的温柔之中——难以自拔。忘了他不仅是自己的父亲,更是置身在权利中心的人物。不论是以何种方式,能走在这这满是荆棘道路上的人,又岂是她能简单看待的。
“爹,怎么不进来!”
“净瞳,要出去吗?”
“嗯”
原本想要说的话全部梗在喉头,却不知道该怎样对她说。踟蹰,不是不知道如何开口。他只怕一旦开口,净瞳了解的会比他陈述的更多。虽然看着迷糊,但是那迷茫后的明了,岂是他看不清的。这个可是他抚养了十五年的孩子呀。
陈敬启从腰扣处拿出一枚形状怪异的佩环,食指细细的摩擦着配上的刻字,隐隐约约的是‘敬颜’二字。
“净瞳,这块佩环是爹给你的承诺。将来,我会告诉你所有的事。”
“将来?所有的事吗?”茫然的看向陈敬启,净瞳不知所措的呢喃。
他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因为自己的疑惑,他就要道出那让自己疑惑的所有的事吗?这究竟是不是自己该去触碰的!
陈净瞳心里泛起隐隐的苦涩,难道自己的怀疑伤害到了他吗?
“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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