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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会好
霍识卿还是坐在刚才的位置，温一策坐在她身边，揽住她，把她偏向他的方向。
见她没有回答，他也没再说话，摸了摸她的脸，柔软细嫩的皮肤上，没有泪痕，她没有一直哭。
过了一会，霍识卿把头靠到了温一策的胳膊上，她知道不该这样，可是他身上徐徐传来的暖意和他平静的呼吸，让她本就喝了酒有些混沌的头脑，彻底抛去了那些理智的不该。
温一策察觉到她的动作，手滑到她的腰上，又把她往身边拢了拢，好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你知道了吗。”霍识卿问，声音低哑的不像话。
“我知道了。”他没有瞒她，手上加重了力量揽住她。
“什么时候知道的。”
“刚刚。”
“谁告诉你的。”
他没有说话，过了两秒，“聂惟。”
她也没有再问，今天她察觉到有人跟着她了，只是不知道是谁的人，既然他是从聂惟那知道的，那应该就是他的人了。
又过了一会，她睁开了眼。
“那天师兄问我要不要接这个邀请，我说不想，我不想在这场战争里作为Peter的敌人，他是我的老师，也是师兄的老师，我们不能站在他的对立面。”
“从师兄进学校到我毕业，他带过的学生里，只有我一个女生，他很偏爱我，重要的比赛名额他都会给我，每次比赛我在实验室熬夜打代码他都会陪我坐上几个小时，每次拿了奖他都会请我们去圣比亚餐厅吃饭给我庆祝。”
“他对师兄也很好，师兄转系的时候我们去餐厅吃饭，Peter喝醉了，第二天告了假没去学校，那是我第一次没在实验室的楼上见到他。”
“‘HSD Window’是我参加洲际比赛的作品，Peter说太浪费了，就让我退赛了，没多久他就让我参加了GPCA，那可是全美精英赛，都没有华人的，我拿奖的时候简直高兴坏了。”
“本来我毕业要去伯克利的实验室的，那里华人很难进，女生更难，伯克利给我发来邀请的时候Peter哭了，他很为我高兴，后来，我决定跟师兄回国，他还生气了好久”
“Peter是我遇到的最好的老师。”
“可是现在，Peter先开始了这场战争。”
“我是设计出来了很多程序，我有很多优秀的作品，可是这不意味着其中哪一个是不重要的。”
“每一个，都是我花了很多时间，喝了很多咖啡，熬了好多通宵，一遍遍测试的。”
“Peter也是个程序员，他也知道的每一个程序都来之不易，不论我是不是什么天才。”
“可他偷走了我的程序，还用它来更新这个时代。”
“我的程序为别的国家做了贡献。”
“一个伟大的小偷创造了新信息时代，这是对计算机的侮辱。”
“而我，也是罪魁祸首之一。”
温一策的内心震动着，为她的努力和才华，为她的正直和痛苦。
他感觉到脖子上有滚烫的液体滑落，抬手拂过她的脸，她的睫毛湿着，贴在她的眼下，他轻轻的吻了吻她的眼睛。
“Everything will be OK。”他说。
“Will everything gonna be Okay？”她问。
“Yes。”他说，霍识卿闭上了眼，静静地把头埋进他的颈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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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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