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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赦天琴箕:“……”
有理有据,无法反驳。
赮毕钵□□咳一声,又问:“九轮天有什么秘密吗?”
“阎王这人吧,长得丑,想的却是挺美,他一直觉得,跟‘天’这个字有关的,都藏着巨大的秘密,跟长生不老有关,所以,但凡是个‘天’,他都想捅破了看看。赤命呢,脑子不好使,智商有限,就被忽悠住了。”
赦天琴箕:“……”
虽然我跟赤命关系不是特别好,但你这么说,我也想打你一顿。
素还真点点头,也跟着附和道:“所以天疆,完全就是无妄之灾。”
“怀璧其罪啊,怎么能算是无妄呢?”君海棠理直气壮,“谁叫他们有古曜这个反人类的东西呢?”
素还真并不知道后世有个词叫“杠精”,不过他也大约能够明白,为什么君海棠偏生喜欢温柔的男人了,这要是脾气爆的,被这么三番五次堵得哑口无言,大概早就打起来了。
突然有点担心赮毕钵罗接下来半个月的生活了。
赮无端地打了个寒颤,一股不太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素还真又问:“媂君可否告知,意识的克制之物?”
君海棠想了想脑子里的剧情:“超生吧?”
素还真瞬间了然:“佛门禅语?”
“我没修过佛,不懂。”
赮毕钵罗接口道:“近日我也偶有所感,我所修习的佛门功法确实可以克制意识。”
君海棠看着他身上那把形状有些奇怪的红色的剑,指了指:“克制意识的不是你的功法,是它。你又不是德高望重的老和尚,人家谁会乐意将珍藏多年的佛门功法拿出来,供你修习?想的倒是挺美。”
赮觉得这话从道理上来说,完全没毛病,但就是无端地很让人生气,想打人。
素还真:“……”你拆台这么快,让人怎么接?!
得到了想要的消息,素还真就抬屁股走人了,临走之前,还不忘给君海棠下个绊子:“前几日遇到花君,说要对娣君甚是想念。”
君海棠手一抖,差点把刚沏好的茶泼到赮毕钵罗脸上去。
素还真心情愉悦,转身就走了。
赦天琴箕也觉得快意,再次笑出了声。
御清绝在门口与素还真碰了个面,两人静默片刻,相对无言。
素还真觉着,为了苦境的和平,他还是得说点什么:“娣君功体有损,想是因为幼年的那桩事,御先生若是有心,不妨想想办法。”
御清绝一愣,随即摇头,自嘲一笑:“我尚且不敢在她面前提及此事,又如何想得出法子?”
“逃避并非解决问题的办法,先生理当清楚。”
御清绝沉默了片刻,眉间的郁卒消散不少,脸上也多了几分坚定的神色。
素还真便不再多言:“劣者告辞。”
御清绝:“多谢,请。”
得知步香尘不日即将上门拜访,君海棠难得的老实了。
君权微微讶异:“你怕她?”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眼睛眯了起来,“还是,你对她做了什么?”
君海棠顿时犹如被蜜蜂蛰了屁股一般:“没有的事!”
君权冷笑一声,心中顿时了然。
君海棠皱着一张脸,苦大仇深的模样:“哎哎,大君,你别走啊,帮我想想办法嘛。”
“办不到。”君权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开什么玩笑?帮着管账招兵买马,这还勉强算是个国师应该干的,帮着劝解御清绝,也算是为自己和君海棠留条后路,毕竟台面第一高手,要是他愿意帮忙,起码能保得住君海棠的小命,君权也认了。
但是那个步香尘,他去触什么霉头?
君权步履匆匆,得先回去换身厚一点的、严实一点的衣裳才行,面具也得带上。
出门的时候,正碰上赦天琴箕,君权的表情再次变得微妙起来,三个女人一台戏,他料想,云深不知处的日子,恐怕很快就要热闹起来了,好好珍惜眼下的平静吧。
琴箕也冷冷看着他。虽然知道这男人只是君海棠的好友,两个人看上去也清清白白,没有丝毫逾矩的地方,但她总觉得,天天对着君海棠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儿,怎么可能会有男人把持得住?
不得不说,君海棠讨厌的时候是真的让人恨不能杀了她,但是她笑脸对你的时候,也是真的美,心肠再硬的人,也拒绝不了她。
君权被她盯得冷汗涔涔:“琴箕?”
赦天琴箕立刻收回了目光:“无事。”
君权便也没放在心上。
院子里,赮毕钵罗正在陪太上玩,对于这个她初次幻成人形、第一眼见到的人类,太上对赮毕钵罗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深厚情谊。除了君海棠,她最喜欢的人,大概就是赮了,就连照顾她好几个月的琴箕,也要往后稍稍。
君权刚走,御清绝就来了,站在门外踌躇了一会儿,硬着头皮敲响了君海棠的房门:“海棠,我能进来吗?”
听到御清绝的声音,君海棠也是愣了一下,随即应道:“进来吧。”
也是时候,该好好谈一谈了,逃避没有用。
御清绝推门进去,君海棠正从床上爬起来,一脸慵懒。
她穿的单薄,身后的尾巴便遮不住了,仿佛有灵韵似的,在床上扫来扫去,洁白如雪,又看着格外光滑鲜亮,十分惹人眼。
御清绝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就黏在了上面。
君海棠打了个哈欠,想了想,反正都是老熟人了,也没必要下去了,便又躺了下来,问道:“什么事?”
明明有着千言万语,到了此刻,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君海棠等的快要睡着了,便有些不耐烦,强打起精神,主动开口:“既然你觉得我并非你想象中的样子,也无需勉强了,咱们好聚好散。”
御清绝浑身一僵,立刻反驳:“我不是……”
话还没说完,凝露就来报:“娣君,花君前来拜访。”
君海棠一个激灵,立刻就清醒了:“你请她去前厅等一会儿。”
凝露应了一声“是”,然后就走了。
君海棠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到处找衣服,草草穿了一件外套,又忙着去梳头发,原本想给自己梳个发髻来着,折腾了好几分钟没能成,顿时焦躁不安,忙不迭地喊侍女进来:“绛雪!”
御清绝站了起来,默默走了过去,然后拿起梳子:“我来。”
君海棠顿了一下,随即大方接受了:“谢谢。”
御清绝心情很糟糕,问道:“你是为了她,才梳妆打扮的吗?”
君海棠笑了一下:“做什么春秋大梦?我打扮自己是因为我想漂漂亮亮的,不是为了谁,别觉得自己脸大如盆,值得我花费心思。”
御清绝顿时又飘了,虽然君海棠骂的人里面有可能也包括了他,但只要不是为了步香尘刻意梳妆打扮,他就很高兴了。
步香尘进了云深不知处,一眼就先看到了院子里的赮毕钵罗,眸子一眯,笑容就沉了下来:“他怎么在这里?”
凝露微笑:“这是娣君的人质。”
“人质?”步香尘完全不信,“什么人质?跟谁做的交易?”
“素贤人。”
步香尘便没话说了,跟素还真打交道,确实需要多留心一些,免得被坑到底裤都没了。
“海棠呢?我去看看她。”
凝露连忙说道:“娣君正在穿衣洗漱呢,请花君先走这里等待片刻。”
步香尘看她一脸欲盖弥彰的样子,就觉得可能有什么事儿,转身就往君海棠的寝居处去。
“花君,花君。”凝露追了几步没追上,又想着反正都是女人,想必娣君也不会介意,便由她去了。
不得不说,御清绝手艺还挺好,发髻梳的像模像样,君海棠也挺满意的,顿时就喜笑颜开:“谢谢了。”
御清绝从镜中看到她如花的娇艳容颜,笑起来的时候眼尾仿佛带着钩子,将人的视线牢牢勾住,心脏砰砰跳得厉害,顿觉口干舌燥:“海棠……”
步香尘闯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御清绝站在君海棠身后,手里握着一缕她的发,正弯下腰去,像是要亲吻她似的。
步香尘一愣,随即怒火冲天,对着御清绝就攻击了过去。
早在步香尘进来的一瞬间,御清绝就已经察觉到了,他承认他就是故意的,海棠从未说过喜欢步香尘这种话,他又何必妄自菲薄?
而且,从赮毕钵罗和赦天琴箕的来意看,君海棠眼下确实谁都不喜欢了。那也没关系,他能等的了一个数百年,自然也等的了第二个。
御清绝轻松化解步香尘的招式,然后转过身来,站到君海棠面前,义正言辞:“既然来做客,就请楼主遵守主人家的规矩。”
君海棠也站起身来,说道:“我好不容易才收拾好此处,步姐姐还是稍微体谅一下凝露她们吧,最近事情多,要是再被拆毁了,那我只能睡大街上了。——姐姐怎么来了?”
步香尘立刻就挨了过来,眉目含情,眸子里带着几分哀怨:“我要是不来,海棠你是不是快要把我给忘记了?”
君海棠讪讪一笑:“哪有?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我这不是忙嘛。”
“那我就来给海棠帮忙呗。”
君海棠笑的勉强:“这就,不必了吧?我哪能让步姐姐做这种粗活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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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海棠:大君,大君,救驾啊!
大君:救不动,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