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斑]月落

　　一夜过去。

　　一切还跟往常一样，井然有序，该出任务的出任务，该在家批公文的也反常的老老实实坐在办公桌前极度认真。
　　千手扉间觉得不对劲。
　　他绕着千手·今天格外反常·认真勤奋处理公文·连头都不抬一下·柱间转了好几圈，还真没看出自家大哥到底哪根筋抽了。
　　终于在千手柱间把桌子上的第三大摞文件推到一边后，千手扉间以一种诡异的语气问道。
　　“……大哥，你今天怎么了？”
　　“嗯？”千手柱间抬头，带着问号的脸看向自家弟弟。
　　“受什么刺激了？”千手扉间摩挲着下巴上下打量，“这么勤奋地处理公务，以前你全都塞给我的。”
　　千手柱间有些汗颜。
　　“我这不是今天开心嘛，斑昨天终于答应我结盟了。”
　　“开心？”
　　千手扉间怀疑地眯了眯眼。
　　“我记得昨天你因为那个决策生了很久的闷气，结果一觉醒来你说你开心？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又跑去宇智波斑那了？”
　　千手柱间开始心虚，眼神闪躲，试图摸鱼赶紧逃走。
　　“没，没有啊，我昨天晚上一直呆在房间里的……”
　　千手扉间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家一点也不会撒谎的大哥，堵住了千手柱间所有去路。
　　“大哥，你知道我感知力强。要不要我去你房间到宇智波斑房间的必经之路上感知一下有没有你的查克拉气息？”
　　……
　　千手柱间，败！

　　心灰意冷的千手柱间瘫倒在椅子上，周围散放着阴郁的消极气息。
　　“看来以后什么都瞒不过扉间了……”
　　千手扉间挑挑眉。
　　“你倒是还想瞒我什么？”
　　“就是我和斑商量了一下泉奈的婚事嘛。斑有意让泉奈在族里通婚，毕竟泉奈是个万花筒的女忍，和族里优秀的年轻宇智波通婚的话，能生下相当优秀的孩子……”
　　说这话时，千手扉间还是抱着臂扭着头，身形却愈发僵硬了。
　　千手柱间一看有戏，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继续说道。
　　“现在宇智波族里的青年才俊，最优秀的就是宇智波火核。在往下还有三勾玉的宇智波XX，宇智波XX……”
　　“停，大哥。”
　　千手扉间打断了千手柱间的絮叨。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千手柱间深深地看了千手扉间一眼。
　　“斑打算给泉奈相亲的事是真的，他已经濒临失明了，想尽快把妹妹嫁出去不是稀奇事。”
　　“泉奈是个好女孩，虽然性子野了点，但总归实力强劲，还是斑的亲妹妹，斑也能连带着不那么厌恶你一点。”

　　千手柱间话中意思明显。

　　千手扉间却是瞪着眼睛，显然故意听错了重点。
　　“失明？！宇智波的实力将大大减弱啊！”
　　说完这装模作样的一句，千手扉间看向千手柱间，却被千手柱间的表情吓得一怔。
　　他从小到大没见到过千手柱间露出过几次这样的表情。第一次是南贺川的分别，第二次是昨天的怒意，今天是第三次。
　　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也没有放出查克拉威慑。但千手扉间就是觉得没由来的心虚。
　　千手柱间看出来自己是故意转移话题的。
　　可千手扉间知道，自己的心虚不在这。
　　“扉间，你不要后悔。”
　　千手柱间吐出这句话，就不再看他。

　　千手扉间抿抿唇，泛着满腔的冷意，摔门而去。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这么愤怒，或者是恼羞成怒吧。
　　他坚信，自己和大哥比起来是多一份理智的。这份理智会让他做任何事都先想到族中的利益，村子的利益，而非一己私欲。
　　这或许是比为了联盟而屠杀两族长老还要可怕的理智。
　　这就是千手扉间。
　　――
　　宇智波大宅。
　　“哥哥你同意联盟了？！”
　　宇智波泉奈紧咬着下唇。
　　“还要将我嫁出去？！哥哥就一定要我置身事外吗！”
　　“泉奈。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现在的局势，如果不和千手联盟，我会做不成族长之位，宇智波的实力也将大减，到时候千手柱间也会被千手一族拽下族长之位，千手再来进攻，我们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
　　泉奈攥紧拳头，指甲都嵌入肉里。
　　“这些我都知道，哥哥。前几天只是因为我太冲动了，现在联盟确实是宇智波最好的选择。”
　　“但是！”
　　泉奈抬起头，不甘心地喊道。
　　“哥哥你不能失明！你若是失明了，族里那帮老顽固一定会借此机会打击哥哥你，到时候还有可能将你拉下来，结盟之事也将成为泡影！”
　　斑闭上眼睛。
　　“我知道。可你是女子，在这个时代残疾的女子有多么难以存活。更何况你若是真将眼睛给了我，你自己就会去寻死。”
　　泉奈的脸色煞白，还打算做最后的挣扎。
　　“不会的哥哥，我怎么会自寻死路？你知道我有多骄傲的，不可能会自行了断。我将眼睛给你对所有人都有好处……”
　　“唯独对你没有好处。”
　　斑打断了泉奈的话。
　　“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你。此事不容商量，泉奈。我会找到其它保住眼睛的方法的。”
　　“可还有什么方法？”
　　“南贺神社的石碑上写着。”

　　泉奈愣了一下，然后回想起石碑上的内容。
　　“哥哥的意思是，那个‘互斥二力，相与为一，孕得森罗万象’？”
　　斑点点头。
　　“没错。我猜想，互斥二力指的很有可能就是宇智波和千手。孕得森罗万象很有可能是一种新的，极致的力量。或许就是新的眼睛，到时就能抵消我的失明了。”
　　泉奈迟疑了一下。
　　“可这毕竟是猜想，哥哥，还是把我的万花筒给你最保险了。”
　　“我会想办法取得柱间的细胞，与我的细胞融合，很有可能达到石碑上所记载的效果。”
　　斑这次没有搭理泉奈的反对，他凝视着妹妹的眼睛，在一瞬间转化成万花筒，又在一瞬间关闭，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泉奈，我一定会成功。”
　　泉奈迟疑了一下，眸中闪过一丝红光。
　　“……我相信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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