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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上庐山
交代了蓝天小栈的事项,我随石头回到了庐山。
石头的公司在九江,他早出晚归。
冬季先一步到了庐山,重霜后,红叶通红通红一片片如火如荼,法国梧桐露出苍炯的老枝,松柏和杉木蓝得很深很深,仿佛知道冬天需要由他们来担当生命使者。
石头旅馆变了些,进门是一架雪白的三角钢琴,座凳上摆放着一个披着金发的白雪公主。
郝韵啊,你要再不回来,我的石头就要变作真真的石头了!他每天在钢琴旁一站就是几个时辰,还以为我不知道!石头妈妈痛惜着。
石头满脸幸福:妈妈,这不,真的白雪公主来到了吗?
旅馆里游人几乎没有了,我和石头妈妈一起逛超市,买最新鲜的青菜,包石头喜欢吃的三鲜饺子,我们买来客家人纺织的土布,手工制作棉睡衣睡袍。我用大把大把的时间侍弄花园,准备来年开满玫瑰。每到石头回家的身影出现在山道上,钢琴叮咚响起,《我相信》、《伊甸园奇境》、《小夜曲》浪漫的抒情曲在我心头缓缓流出,我能看见他归来时步履轻快、嘴里哼着曲儿的模样。那时,四处颤栗着甜美的幸福。
但是石头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了,我们想方设法的好烹调似乎也激不起他的胃口,站在阳台外,他愣呆呆的。
遇上什么难处了?我问。
是的,生意出了意外。笑得艰难。
可以告诉我吗?
好不容易轻松一下,开心去!
石头!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再不准骗人,连善意的谎言都不要的。说出来,好吗?
原来,负责开发和销售产品的北京公司涉嫌盗版知识产权,被查封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池鱼是石头公司已经生产好了的 “指纹”秘钥,现在它们成了一堆废物。
石头一筹莫展。
周围的一切忽然发生了变化,依旧和石头妈妈卖菜、做衣,整理花园、弹钢琴,可是,我知道,我的心十分沉重。
和石头在一起的时间里就没了恋爱的心情,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生怕烦恼了他。
越是怕就越是来事,肖叔来了,无意间谈起了资产,肖叔无比自豪无比骄傲:一辈子、一个亿,一百一百的钞票从这里可以铺到北京天安门!
石头黑着脸走了,我跟进他的房间,想宽宽他的心。可是,石头突然咆哮起来:走开!走开!
我看到了一头发怒的狮子!委屈和悲凉强烈地占据着我极易受伤的心。石头,你说的是真的吗?
真的。你走吧,我受不了了。
不是善意的谎言吗?
不是,我无法面对。
我走了。这么多天,广州的蓝天小栈来电告急,冬令淡季生意清冷,我都没有想过离开,石头的怒火使我忽然明白,有的事只会长在自己心里,别人,哪怕是至亲至爱的人都没有办法帮助的,而且,越是给予温暖呀关爱呀压力反而越大。不如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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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女儿属于城市里的80后,我用母亲的心和文学的心,很近很近地观察她,体察她这一代的快乐与痛苦。比较而言,优越的生活和爱得环境造就了他们性格阳光、不拘小节,热爱集体荣誉,文化基础厚实且总有些琴棋书画的压身技艺;他们信仰民主,敢说敢想敢干,智慧聪明,积极向上;他们玩□□、MSN,信息量一大,叛逆就长,自我意识尤其突出;他们不太相信爱情、相信金钱的威力,不相信聚沙成塔的奋斗,相信一举成名的拥有,不相信独立坚强,相信分享苦乐。我在爱她们的时候希望供给一些必要的养料,比如学会担当,学会爱和坚信爱等等,相信爱会使孩子快乐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