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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开的心结
“喂?若雪?”
“恩,镜介呐,这会儿打电话有没有影响到你?”
“没有没有,我刚刚送殷桃回家,现在正好到家,若雪有事么?”
“呐,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而且说出来希望你不要生气。”
“恩,不会的,也许你说的正是我希望听到的呢。”镜介在电话一头微笑,有一丝旁人不易察觉的激动。
“镜介,如果没有别的意外的话,我……就是……阮姒桐。”。
“我们见见吧。”镜介没有想过当某天亲耳听到若雪承认自己是姒桐时自己会是这样的冷静自若。
“恩。”
看到远处一看见自己就小步跑起来的若雪,镜介强忍住笑意,抬起手臂,挥了挥手,无奈道:“慢点儿跑。”
匆匆停在镜介面前的若雪,脸颊因运动而白里泛红,这时月光斜映在她脸上,只见她眉目清雅,不好意思地低声说:“不好意思呀,我来晚了。”其实镜介哪里不知道她一定是因为紧张而姗姗来迟呢。
“没事儿的。”轻轻拍拍她的肩,微笑看着她。亚麻色的碎发透着如同夜般的静谧和神秘,纤长微卷的睫毛,凝神地望着她的眼睛,“若雪的眼睛真的同我好像呢。”
“那么,愿意是现在吗?”镜介笑了笑,有些勉强,又有些无奈。
“呐,什么?”若雪不解,望着镜介,迫切想要明了,再也没有比此刻更让人紧张的时候了。
那个知道真相的夜晚怎么也忘不掉,泪珠重重打下,一点一滴都疼在心里,不害怕冷漠,却害怕失去。就像手里握着一只苹果,管它是坏的,青的,涩的,失了水分的,只要是自己的依旧窝在手心就很满足很满足了啊,可是它不是我的了,又要,怎么,挽回?
镜介闭上眼睛,猛地睁开,打定了主意,“若雪,早点回去睡觉吧!天,很黑呢。”
有时候我们蒙住眼睛就以为可以欺骗自己,世界很黑,很安全。
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出一整个头穿着干净衬衫的男子,暗自想着眼前某人竟是自己同母的弟弟,内心五味杂陈,她怯于表达,希望他能果断些,决绝些,可是……“镜介,带我去见妈妈吧,亲生母亲。”
“恩,好。我听你的。”镜介的眼角微微弯了弯,靠的那么近,几乎可以看到他颜色稍淡形状却极为好看的唇。
若雪忽地感到轻松,想要调笑,“镜介呐,你果然还是太温柔了。我跟你讲,你这么女子气咱们殷桃大小姐可是会嫌弃你的噢。她最爱什么男子设定你懂得哦。”没有捂嘴的笑,第一次在一个男子面前那么放肆地笑,感觉今天要纪念好多。
月光下,若雪就像绽开的白兰花,笑意写在她的脸上,溢着满足。
……
“嘛?果然若雪还是不明白,我的温柔可是限量版提供给姐姐你的呐。”他侧过脸,轻笑出声。
“走开走开,别喊我姐姐,听着就气人!我有那么老吗?”
“年轻年轻,蠢到家,我还不愿意喊你姐姐呢。”
“什么?你竟然骂我蠢?!阮镜介你是等着过光棍节呢吧?我跟你讲殷桃那丫头可是什么都听我的哼!”
“我的错我的错……我的爱情若是再被你折腾一下可不就惨了?”犬系男子附身= =!。
……
当若雪坐在镜介的车里,脑子里因为想得太多反倒昏昏沉沉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飞驰后退的劲舞不停从眼前划过,脑中一片空白,而后定格在逐渐清晰的霓虹灯上,眩晕起来,耳中鼓过猛烈的风声。
“怎么了,不舒服吗?”
“啊,没事没事的,可能这次坐车坐的有些久来了吧。你不用为了我停车的,继续开吧。虽然有些晚了,是不是还要坐飞机什么的恩?”
“……那个,我们到了。”
“恩……恩?”若雪混沌的意识忽然被惊醒:“阮夫人在这里?就在这儿了??!!”
“对不起,从我确定是你之后,我就自作主张把妈妈接过来了。可以接受吗?如果不愿意,我也可以送你回去。妈妈她说,她愿意尊重你的每一个意见。尽管,她那么想你。”
“带我去吧。镜介,你真是……烦。”若雪咬着唇,情绪几乎奔溃,悬于一线。该如何面对那两个母亲,一个给了自己生命看这世界的人,一个给了自己一个虚空却必不可少的壳一样的家的人,本来明明觉得后者那么不值得留恋,那么冷漠的家人,可是为什么又让我一点一点地发现你们的好,安墨一直都在暗自关心自己,安父安母从不肯委屈自己半分,什么好的都是让给自己。时光在簌簌地变老,又在慢慢呈现出答案。
那么,未来该如何面对,就是未来的事了吧。
现在,不想管那么多了。
镜介的车停在一片霓虹之中,无声中却显出一分吵闹。随着镜介的步子,伴着花园里虫子窸窣的声音,进了一间别墅。当周遭的一切隐去声息,睁开眼的一瞬间,大门缓缓被打开,微微弯曲的修长指节带着些沧桑,白皙异常,眼前是一个中年男子,和镜介一摸一样亚麻色的头发,颜色更淡些,在那富于魅力而沉着镇定的外表后面,是十足的自信和驾驭周围环境的意识。十分和蔼可亲的面孔,眼睛正视着若雪。
“Dad?What brought you here?If my memory doesn’t fail me,you must be up to eyeballs trying to handle your work.(爸?你怎么来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应该很忙吧?)”
“Nothing,she is the only thing I worried about(还好,我放心不下她).”
说完,Schulz先生进了屋,转身前望着若雪,一瞬温柔,无奈很快流露:“She is dying to see you.(她很想见你)”
镜介领着若雪来到一间卧室,进门的一刹那就感到一阵暖意,温暖的柔和的为身体虚弱的人精心布置的房间,屋内灯晕柔和,一圈鹅黄色,围着披肩的女人坐在沙发里,眉眼温柔。几乎在眼神交汇的瞬间,泪水刺痛了鼻子,晶莹晕染在睫间。
“姒桐。”
若雪望着眼前的女子,明明年轻,却像苍老了一个世纪,蓦地用双手捂住了脸,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对不起,对不起,一声一声,小声含混。原来,时间再长,怨恨再多,都敌不过思念,敌不过跨越漫长时光的来自母亲的温柔。
阮夫人忙着起身,被镜介制止了,“小桐呐,噢,小雪,快别这样,快起来!是我对不起你啊。”
……
坦诚相待的一晚上,令人无比轻松的结果。
妈妈。
小桐。
怎么会有更多的埋怨,到底是温柔善良的孩子呀。阮夫人还有一堆话没有说,在舒尔茨先生(镜介父)看着手表端着牛奶进屋时被打断了。阮夫人本来还很执拗,却在抬首看到舒尔茨先生严肃的近乎死板的眼神的一瞬间服了软,小心翼翼地接过温牛奶,到手是恰好的温度,温润了掌心,阮夫人只能依依不舍地摸摸若雪的脸像个孩子一样地说,小桐明天再来看我,好不好?
好。
出了门,若雪拿起手机,那串熟悉到几乎脱口而出却一次都没打过的号码,输入,拨通。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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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这么久终于有时间更了,这次一周短假我还会再更一章的。亲们,请继续支持我。(PS 小说前面有个小bug ,镜介的设定应该是安若雪的同母异父的弟弟,不是哥哥,前面的错误请谅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