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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聚酒馆,午夜畅聊。
厉府的客房宽敞舒适,但倍感疲劳的罗采蓉却并没有马上入睡,因为------她饿了!
休息片刻,屋外已归于平静。她悄悄地走出房门,这一次罗二小姐没有换装,还是穿着女儿装露脸示人来得舒服。
采蓉在院子中慢慢溜达着,寻找着厨房的位置。这个厉府可真大啊,儿时的记忆早已模糊了,她又不能大半夜的去把人家管家叫醒告诉人家你饿了吧,她暗下嘀咕着:“干脆出去吃吧,哎呀,要不要换衣服啊,这么出去被人看到告诉爹爹、姐姐,又少不了一顿臭骂。”
她正站在院中瞎合计着,前方走来两人,开口便问:“敢问是罗姑娘吗?”
“小女子罗采蓉。”
“哦,我说怎么看着眼熟,罗姑娘,夜深了,快快回房去吧,如今厉府里也不安生了,不要独自走动。”原来这两位是厉府夜间巡逻的徒弟,罗采蓉连忙点头向回走,她吐吐舌头,暗自叹道:“厉伯伯真是吃一堑长一智啊,如今这厉府院中三步一岗五步一徒,纵然那刘坤出什么花招,也不会再被动受敌了。”
她行至一花园边,突觉院墙上有脚步声,而且那声音竟朝着三小姐的宅院飘去。“难道又有人要打明玉姐的主意?”采蓉大意不得,连衣服也来不及换了,拔起腿就追了去。
如今厉府内最安全的地方就要属厉明玉的小院了,院里院外设置了数名护卫关卡,严密保护。采蓉行至院外,悄悄地探出头去,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外院屋檐上的两位。
魏成正盘着腿坐在外院的屋檐上,张有德拎着两小壶酒疾驰而来,原来方才在墙上穿梭的是这只死粽子。罗采蓉心中暗骂道:“这两个混蛋,深更半夜搅得人不得安生。”罗采蓉悄悄躲到墙边,偷听这两位在聊些什么:
“鸟兄啊,明明你跑得快,却非要我出去买酒。”
“叫我魏兄。”
“知道了,喂鸟兄。”
魏成知道这家伙没个正型,也不与他计较:“张有德,厉姑娘刚刚好些,我自当在这里守护一夜,你说你在这掺和些什么。”
“什么叫我掺和些什么,我张有德乃厉大侠的关门弟子,从今晨起厉姑娘就是我的师姐,我若想留在这谁也说不出什么,反倒是鸟兄你这么殷勤,还什么自当,嘻嘻,我看是想当师父的女婿想疯了吧。”
“呵呵。”躲在墙角下的采蓉暗笑道:“张有德啊张有德,你这张嘴咋这么厉害呢,小心挨揍啊。”
“你......”魏成被伶牙俐齿的张有德说得一时语塞,只好怒道:“我是厉姑娘的好朋友,哼,你若再敢胡言乱语,我定让你......”
“让我什么?”张有德站起身说道:“嘿嘿,你如今应该多多巴结我才对,若是乖乖地美言我几句,明日里我去师父那里说你几句好话,否则嘛。”
魏成无奈地回道:“张有德,我就纳闷了,你说你大半夜地跑这来就是为了来气我?”
“对了,气人最过瘾了。”张有德还记着那日在刘府被对方偷袭捉弄之仇呢
“无聊。”魏成知道和他讲不清楚,只好又问道:“还有,张有德我问你,你大晚上的在厉府这么墙里墙外的搜寻,到底找什么呢?”
“要你管!”张有德没好气地答道。
“哎,”魏成一愣,突然想明白了:“我知道了,你在找‘猫’兄,对不对?我也希望他快点来,正所谓一物降一物,我看你一见他就老实,难不成你是属老鼠的?”
“哼!”这次轮到张有德郁闷了,属鼠的他被说到了痛处。
罗采蓉低着头笑而不语,她慢慢地退了出去,既然有人拿着酒在等她,饥肠辘辘的她又怎能不去赴约呢。
“张有德,在找我吗?”罗采蓉戴上她的斗笠换上青衫又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张有德见到她竟连头也不回,没好气地说道:“那可不一定,我想找的人多了,为什么一定是你。”
魏成见他如此回话,颇有些惊讶,这小子长本事了,竟敢这么与‘飞猫’说话。
只有罗采蓉知道他为何不悦,他这一晚上的阴阳怪气皆是因与她生气所致。
采蓉轻笑了一声,说道:“如今厉姑娘身上的虫毒已解,我们三个也算做了件善事,不如找个酒馆好好吃喝一顿,怎么样?”
魏成拱手回道:“多谢‘猫’兄盛情,其实小弟早该请‘猫’兄好好吃顿酒了,这次若不是有兄台取回解药,厉姑娘她恐怕凶多吉少,这大恩大德我魏成铭记在心。”
“呵呵,”罗采蓉忍不住笑了,心中嘀咕道:“张有德还真没说错,鸟兄弟你是想当厉云天的女婿想疯了,连明涛哥哥还没说这个话呢,你倒先说了。”
魏成红着脸继续说道:“不过今夜恐怕不成,厉姑娘奇毒刚解,身体虚弱,而且她还不会武功,我实在不放心,还是留在这吧。”
张有德斜了一眼,回道:“鸟兄,你也不看看下面,三小姐房外那么多人不差你一个。”
“这样也好,”罗采蓉回道:“张兄,我们换个地方喝。” 魏成留在厉府,她也更放心些,毕竟如今的厉府是多方势力窥探的靶子,实在是小心为上。
“吃酒可以,但是我没钱!”张有德嘴一撇,其狠狠地回道。
“你还能没钱?看你这穿戴就是一大手大脚的纨绔子弟。”魏成不忘了奚落几句。
“是啊,我怎么会没钱呢?这个问题问的好。”张有德站起身,手叉着腰喊道:“你问问这只傻‘猫’就晓得了。”
“噗!”罗采蓉想起了张有德在刘坤府内为了救她扔出的那几大锭纹银了,笑着回道:“走吧,这次我请客。”
魏成看着两人的背影,一时间惊讶地说不话来,心想:“张有德这个臭小子竟然这么牛了?”他过了半响才想起更重要的一件事,大喊道:“张有德你个混蛋,给我留一壶酒啊,夜里要冻死我啊!”
半夜里大街上一片寂静,但是两人还是敲开了东街赵家酒馆的大门,纵然那睡眼朦胧的老板再怎么不乐意,一见到罗采蓉递上的银锭子也立即喜笑颜开了。
她坐下吩咐道:“老板,请为我们拿一壶女儿红,再去做几个好菜。”
那老板殷勤地问道:“不知两位爷想吃点什么?”
给的钱多服务就是好,甭管什么时辰都可以现点现做,看来这有钱人真是到哪活得都舒服,也难怪古往今来都流行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采蓉看了看张有德,对方还是把头一歪不理人,她眼珠一转,开口逗道:“我们想吃得东西您未必会做呀,我们想吃醉仙楼的烧乳鸽、李家铺子的酱牛肉、阿三婆婆的烤鲜鱼,还有方家小馆的四素三鲜。”
“这个呀......”老板额头上开始冒汗:“这位爷,我尽量做啊,这个口味嘛......”
“口味不够便砍了你!”张有德把宝剑往桌上一摆,恶狠狠地回道。
“啊!大爷饶命啊!”可怜的老板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别害怕,他在逗你呢,这小子的剑就是个玩物,假的。”罗采蓉连忙扶起店老板,无奈地笑道:“我们来的是酒馆没那么多挑剔,您随便做几个菜就好。”
好算把店老板的情绪安稳住了,罗采蓉回头骂道:“张有德,你这是抽什么风呢?”
张有德眼一瞪,回骂道:“你才是抽风呢,你当刘坤是耗子呢,猫可以逗逗耗子,这次不吃下次再吃,可是你放了刘坤便是放虎归山!”
罗采蓉知他定是因为此事而生气,她轻抿了一口茶,笑着回道:“没错,放了刘坤是放虎归山,可是若杀了刘坤,则是招群虎入院,哪个合算?”
“什么?”张有德有些听不明白,他回道:“你是担心刘坤一死颜丙岚会派一个更狠毒厉害的?哼,那也不该饶过刘坤,姓颜的愿意派就派呗,谁知道到时候怎么回事,反正先除掉那个恶宰相的一只臂膀再说。”
“你一个南山派的当然不会在乎,”罗采蓉严肃地回道:“我知道你们南山派也厌恶颜丙岚,但是你别忘了,这里是兴州!若是刘坤死在这里,还是死在我们的剑下,那后果会非常严重。你想想,我们去刘府干什么?为厉家三小姐抢解药!就算颜丙岚弄不清楚我们是谁,但肯定知道我们与厉家关系密切,若是我们砍了他的臂膀,就等于厉家杀了他的心腹,相当于五绝剑派与当朝宰相撕破了脸皮,场面会突然变得无法收拾!”
张有德听了罗采蓉的分析,静静地坐了一会,突然又站起身喊道:“那怕什么?就算撕破脸皮也是对方先挑起来的,他们都已经上门杀人下毒了,还怎么忍?”
“你先坐下,跟诈尸似的,吓死人!”她又把手指放到嘴边,轻声说道:“能不能小点声啊,大声嚷嚷的要杀朝廷命官,再把人家老板给吓晕了,摊上你这样的主顾真够倒霉的。”
“大侠,我还真没看出来,您还这么细致体贴。”张有德慢慢坐下,嘻笑着问道:“您老不会是一姑娘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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