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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知道随心消失的李世民他们着急不已,但也猜到了她去找李靖了,世民微微叹气,“好了,大家也累了,都去休息吧!”
大家都离开了帐篷,柴绍把子弦拉到了一边,子弦问:“拉我到这里什么事啊?”
“洛阳攻下后,我们成亲。”
柴绍的提议让子弦意外,“成亲啊,柴绍,我觉得我们可以再等一些时候。”
“不是我着急,我只是担心。”
“担心,担心什么?”子弦不解的问。
“世民跟公主经历这么多,最终还是不能在一块?”
子弦还以为他说的什么呢,“那是因为她喜欢的不是二哥。”
柴绍诧异,子弦有些急,“反正一会也跟你说不清楚。”
“世民的事情,我们可以搁在一边,我们成亲的事情是不是该早些办了?”
子弦有些不快,“柴绍,你一定要在这时候跟我提这些事吗?”
看着子弦生气,柴绍有些闷,自从来到长安,子弦一直刻意回避着他,他探着问:“你是不是不想跟我成亲?”
“我现在很乱,你不要跟我说这些,好不好?”说着子弦跑开了,跑出来营地,跑的累了就瘫坐在地上。
其实她心里很清楚,当初的婚事完全是李渊的意思,那时候她也不懂什么叫爱,就依着父母之命答应了,但渐渐的在经过随心,李靖,世民之间的事,她好像有点明白了,不爱的两个然在一起注定是悲伤的结局。而远远在长安的长孙静也是独自一个人守着悲伤,她每天都在祈祷世民平安归来,就这样痴痴的等,等待仿佛撑着她的宿命。听到世民还没有攻下洛阳的建成正和元吉在庆功喝酒,玉娇回来后元吉对她的态度出乎她的意料,本来以为他会对她发火,可是他却对她很好,关怀备至。那大概是所谓的珍惜吧!
在玉娇离开的几日,元吉心中所有的是想念,如果世民不曾出现在玉娇的生命中,那他们应该是很幸福的一对。
玉娇知道她这次做错了,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差点害了随心的性命,她很自责,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守着元吉好好过她的生活。
休息了一晚的随心正在院中散步,阳光照在身上很温暖,这样一个可以为父皇报仇的机会,她居然会白白的放过,她自己也感到无奈,不是恨吗?为什么还要帮他,随心抵着额头走来走去,“身上的伤好了吗?怎么不在屋里休息?”
闻言她抬起了头,不知道是多久没见,随心有这样的感觉,两人站立着,谁也没有多说话。
忽然间,随心说:“瓦岗的事我听说了,是你主动开城门的吗?”随心不知道自己为何还要问,明明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这样做岂不是多此一举吗?还是她不愿意去相信眼前的李靖早已不是当初的李靖。
“是!”李靖也毫不避讳的回答。
“不打算收手吗?”随心淡淡的问。
“从来帝王之路都是艰难的。”李靖说。
随心倒吸一口冷气,“要是为了我呢?如果还有一丝愧疚就收手。”
他走到今天这一步,一切已经不能回头了,残破的花瓶就算经过烘烤让它复原,就算裂缝缝合的天衣无缝,那也不能证明裂痕不存在。
他的沉默已经给了答案,随心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曾经的一切都是过眼云烟。后来因为意外听到初尘跟李靖的对话才知道,一切她都误会了,那是个烟雨蒙蒙的早上,话语虽然有些模糊,可是却可以听得一清二楚,李靖早已洞悉了李密的结局,就算他没有与将士说那些话有为军心的话,那么结局还是一样,李密的行径就等于第二个杨广,王世充攻打进瓦岗,只怕不降的将士只有死路一条。他这样做也算保留了这些人的性命,投靠王世充乃不得之举,他虽然想取而代之,可也只需费些时日,他什么都做的对,只有那件事,如果他稍稍留情,结局是不是可以改变,很多时候,一念之差就会错过很多,就好比你在十字路口等人,已经过了时候,可他迟迟还未到,你也知道他会经过其中一条路,可究竟是那一条你猜不到,所以你想赌一赌,当你跨步走其中一条的之后,却不想他已经从另一条路口出来了,就差那么一点点,如果多一点耐心,那么就不会错过。
只是这府中还有一人,单雄信,他成了王世充的女婿,娶了他的女儿玉花,究竟他有没有忘记蓉雪只有他自己知道。
李世民踌躇在帐篷中,此刻究竟是进还是退,来回走动遥望着洛阳方向的罗成却是十分不解,他说:“表哥,以前我觉得她很聪明,可一碰到感情她就变得很傻,一直都是。”
“哦,是吗?”
“是啊,她放弃了与秦王相守的机会,为了朋友之义。”罗成说话是眼中夹杂着苦涩,当中情感已经分辨不清。
“表弟,你错了,她是可以为朋友之情而做出此事,可也为了心中所爱,如果不是情已深处,又怎可抛开生死?”说着他微微叹息。
罗成显露诧异之色:“你是说.....她跟李靖?”
“是啊,其实他们才是相恋之人。”他的口中透着百般的无奈。
叔宝说完他这才恍然大悟,说:“可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
“今天的夕阳太刺眼了。”叔宝望着远方的落日,眉头难以舒展,面容上摆满了心事。随心的坚强超出了他的想象,可是幸运之神会一直这样眷顾她吗?
这一天,世民派兵将整个洛阳团团围住,断尽他的粮草,洛阳的粮草已尽,他只能向窦建德求援,不管有利无利他必须帮王世充,窦建德带着十万大军带救助,此时为了阻止他前进,世民亲自带兵去围堵,而秦叔宝手持唐军军旗,攻陷洛阳,纵横驰骋,锐不可当,敌军心生畏惧,唐军势如破竹,李靖出门迎战,秦叔宝的双锏毫不留情攻向李靖,他并没有尽全力,但单单如此他也赢了,双锏刺于李靖颈喉,李靖落败被擒,紧接着又传来窦建德被虏的消息,另一面,单雄信也败在了尉迟敬德手上,坠马被刺而死,王世充无奈,之后弃城投降。闻此消息的秦叔宝跟罗成耳中,他们悲痛不已,单雄信选择在最后迎战想必早已做了赴死的决心。
只是苦了他的妻儿,由于叔宝,罗成的求情,他的妻儿的以安生,去过平凡的生活。
才一日洛阳便换了主人,没有想到李世民没有囚禁李靖,他却可以自由出入,一入洛阳,罗成就迫不及待的去看随心,见安好才安心,可随心却一点也不安心。
寂静的夜晚,槐树下依靠着一位红衣女子,她有哀愁,“初尘!”这一声把她的思绪叫了回来,初尘诧异,“大哥,你为何在此?”
初尘口中的大哥是与他结拜的一位大哥,那是离开李靖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他是虬髯客,面相有些不清爽,满面胡须,虬髯客说:“听闻洛阳该主,我是来道喜的。”
初尘怪怪的盯着他,他笑说:“我此次是来找秦王的。”
初尘一笑,她知道她大哥有几斤几两,也知道秦王有他相助定是不会亏,于是就带着他去找了李世民,李世民是个从不拒贤的人,便留下了他,初尘便带着他去了房间休息,只是初尘转身走时,他想与之多聊几句,初尘因有事不能相陪,谁知他竟也猜中所谓何事,便跟着她一起来找李靖。
初尘推门而入,“你不打算走?”
“走?我没有走的意思。”他说。
初尘有些着急,“你不走的话,回到长安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李靖说道:“我不是贪生怕死之人。”
这时虬髯客突然说:“我想李兄是想为秦王效力。”没想到虬髯客的一句话点到了李靖的心思,他嘴角含笑,“真是厉害!”
初尘转头看了看虬髯客又回头望着李靖,这才说:“那李渊那里会轻易过关吗?”
“放心吧,相信我!”李靖说。
接着他又对虬髯客说:“你也一样吧?”
虬髯客笑道:“既真命天子在此,为何不一施展抱负。”两人相对而笑,初尘算是明白了,坐下说道:“秦王的确甚得民心,只是前面还有一个建成。”
三人讨论,说话,谈人生,谈大计,谈谋略,直到天明,相识相知,就是他们之间的感情。
离房间不远处的树下有两个人在争执着,子弦与柴绍脸上都有不快,二人争执了很久....
早上见到李靖随心露出意外的表情,她一跃上了马,一行人启程回了长安,王世充也被押往了长安。世民立了大功,众臣在朝中称赞不已,李渊判了王世充赐死,建成与元吉站在边上半句话都没有说。李渊要嘉奖世民,世民上前说道:“父皇,儿臣什么赏赐都不要,儿臣只有一件事要祈求父皇。”
建成一听立马提了神,李渊说:“什么事?”
“儿臣跟随心两情相悦,求父皇赐婚!”世民说。
建成站出来阻止,“虽然世民这次有功,不过他私自带公主去阵营已经犯了错。”
叔宝站出来说道:“这件事错不在秦王,何况公主已安然回来。”
李渊有些犹豫不决,世民说:“父皇,随心已在殿外等候。”
李渊立刻传了随心上殿,建成此时却说:“父皇,在说世民婚事之前,我们应该先处置一个人,李靖。”
随心身子一歪有些不稳,世民扶住了她,现在想来已经是明白了,原来杨广的事建成知道,一定是他告诉李渊的,世民说:“父皇,李靖虽然有错,不过那也是情有可原,他已经投靠我们大唐。”
建成说道:“如此反复的人,不值得信任。”
随心说道:“皇上,我跟李靖一起长大,他的为人我很清楚,我是前朝皇上的女儿,我应该有权利说句话,杀是我父皇的真正凶手是宇文化及,不是他,如果我的话还不足以相信,那么其他人的话又怎么可信?”
建成对随心说:“有一个人的话一定可信,来人,带她上来!”
说着一个女人就被押了上来,随心惊住了,是萧皇后,世民与叔宝,罗成对看了一眼觉得很蹊跷,在回长安之时他早已派人看好了萧皇后,怎么会?她跪下参拜:“参见皇上!”
建成说:“父皇,问问她就知道了!”
李渊指着她:“你说当时情况是怎么样的?”
萧皇后有些颤抖倒出了始末,建成说:“李靖见死不救更说明了他无情无义。”
随心刚想说话就被建成截道:“公主,你就是太善良了,轻易相信别人的话。”
朝臣议论纷纷,众人都觉得建成说的很对,李渊有些摇摆不定,随心方寸大乱,伸手就要去抢秦叔宝的锏却没能拿到,不小心划破了自己的手,血滴滴在落,李渊忙着要她下去看太医,她坚持不走:“李靖真的是有他自己的苦衷!”李世民看着她手上的伤满眼心疼却又无奈,“父皇,李靖是帮助儿臣攻下洛阳的人。”
李渊不解:“此话怎讲?”
“洛阳城中的粮草是他断的,他一直都在帮助儿臣,因为要行事小心,所以并未让人知道。”世民说。
建成站出来说道:“笑话,这只不过是你的一个借口。”
“那就请大哥解释一下,王世充怎会如此笨,不准备充足的粮草!”
建成被问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李渊觉得有理,便说:“他倒是立了功!”
只是这隋帝之事,随心说:“功可抵过,再说罪魁祸首不是他,我都原谅他了,求皇上饶恕。”
李渊点了点头,“那就赦免他的罪,让他为大唐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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