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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程昕
床下的小太阳被吓炸毛,弓背“喵呜呜”地警惕,口上的红珠滚落下来。
“李鸣!”夏曦阳扯起嗓子喊,让门外的李鸣知道他在里面,这样就可以放心了。
程昕停下动作,目光瞬间横利像一把刀,咻地一下划向木门。紧接他却转回头,饱含温柔与夏曦阳眼睛对视。
他发现,夏曦阳眼里倒映着屋内向日葵花罩灯。这是他第一次发现:花放进人眼里原来会变得更好看。他伸手轻轻抚摸夏曦阳的眼皮,手离开时很不舍、很不情愿。
夏曦阳看见,程昕慢慢地下床,很平静打开门。埋没在黑暗中的李鸣终于露出那双黑豹似的眼睛,闪烁冷光。
程昕:“你怎么进来的?”
今天,李鸣没有带眼镜,黑色眼眸黑得更清晰,更透亮。夏曦阳想起老一辈说过的话,水越清,河越深。
李鸣冷笑地打量了一下房间,将手上的钥匙扔到程昕脚边:“程昕,你太封闭了,多出去看看吧,不然连开锁师傅生活常识都不知道。”
程昕眼睛瞟了一眼李鸣背后,没有人,来的只有李鸣一个人。
李鸣很松弛,直接步入程昕的房间,白色运动鞋踩黑透亮的白瓷地板。他望向床上蜷缩一团的夏曦阳,眼角下弯,嘴角裂开,向夏曦阳展开双臂:“夏曦阳,我来了。”
说完,夏曦阳立即起身向他奔来,只不过没有投向他展开的怀抱,而是走到程昕身前,指这自己脖子上的项圈:“没有必要挣扎了程昕,梦该醒了。”
程昕笑着:“小阳,我一直没有睡觉啊,什么叫做梦该醒了?”
看见程昕还在装睡,他忽然乍起,攥住程昕领子:“程昕,你踏马脑子是不是有病,梦醒了,听不懂吗,快给我取下来!”
程昕笑嘻嘻,捧住夏曦阳的脸:“我没有病,小阳你才有病呢!”
程昕的白发扫过他的脸庞,有些瘙痒,他推开程昕。紧接,李鸣过来将他护在身后:“钥匙。”
程昕笑容转瞬即逝,他认为,他的笑容只能留给他爱的人。他冷冷地指向黑不见底的屋外,反问:“你不是有锁吗?”
反问的语气就像一个小质问对方,你不是有吗?为什么还要来抢我的东西?你不占理!
李鸣不会跟他什么理,掰扯什么是他有,什么是他无。他只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不会分这么清。
想着,李鸣直接上手摸抢。程昕任由他在自己凌乱摸索,眼睛却盯向夏曦阳弯笑。夏曦阳隐隐咽下一口水,眼睛躲闪开。
树脂花。
倒塌的树脂花山恢复如初,嵩立在花篮里。他想,应该是程昕整理了一遍。身前李鸣没有从程昕手中搜索到钥匙,试图在房间里找其他工具,而程昕却一直嵩立在原地,盯着他,而他盯着嵩立的花山。
兴许被盯着有些烦劳,他直接大步走去推到那座山。在烦躁不安的心情中,他得到了安慰,程昕却没有因为夏曦阳要逃走而伤心,反而突然大笑,捧腹大笑。他的笑声像杜鹃鸟的啼叫,布谷,布谷……哈哈哈哈哈地徘徊在房间内。
他发现了夏曦阳正在盯视他,于是他笑着说了一句:“纪念日快乐,小阳。”说完,停住了笑声,默默观看李鸣带夏曦阳离开的过程。
只听陈旧是木门咵啦一声,程昕被困在了他为夏曦阳所打造的房间里面。
外面世界早已被白雪侵占,高挂在淡蓝色空中的太阳淡淡发着炽光,好几天也没烤化。
“哈哈哈,后天就要考试了,考完解放回家过年!”
“你火车票抢到了没?”
“我坐飞机回去。”
“哦,那你考试准备怎么样?”
“铁定能过!”
考试、回家、过年,这一切的事情都好平淡,平淡地夏曦阳觉得自己好像没遇见过程昕,但他的世界里又似乎布满了程昕。
脖子上的铁痕还在隐隐作痛,他按了一下,更疼了。
李鸣看见神态茫然的夏曦阳,说:“回家吧,已经过去了,我跟你一起转学过去,保护你。”
保护你。这话说得他好像是一位懵懂无知的少女,娇弱可怜,不注意就会被人拐走。夏曦阳缩了缩脖子,身上还套着程昕给他买的长款羽绒服,很温暖。
一道飞机呼啸而过,凝望着尾迹,说:“不用了,我不读了。”
李鸣惊讶,难道程昕给他留下阴影这么大吗?
夏曦阳接着:“我想回家,陪着妈妈,她近年来身体不好,我想回去陪着她。她说,如果我想家了,她就搬过来,现在我想了一下,还是待在南方,南方也挺好的。”
李鸣听后,眼里有些冷冷的,他问:“那我能来找你吗?”
夏曦阳惊喜:“当然,重庆随时欢迎你!”
李鸣突然抱裹他,手围在他的脖子上,眼睛笑眯成一条细缝:“那你,一定要等着我,不许跑。”
“好——”
“啪嗒啪嗒”从图书馆后院串飞的鸦群追随渐渐淡去尾迹,惊起空下去吃晚饭的学生。夏曦阳疑惑,北方冬天怎么还有这么多乌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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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要完结了激动
